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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挥师北上

告别了成人洗礼仪式,又拿到了第一笔发展资金,梁爽再无牵绊,收拾行囊……呃,回学校上课。

“张倩姑娘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也可能是自己的魅力比较大……”当日返回家中望着被自己成功说服,不主动打小报告的妩媚妖姬,梁爽如是想。

郭晨拿着完整的小品剧本踏上返程,传达合约细则,为不久后的排练集训做准备。等到暑假来临,按照协议规定,作为小品的原创人,梁爽也要亲临现场观摩指点,尽可能的为小品质量把把关,使之尽善尽美。

背着书包骑着山地车悠闲的行驶在去往镇一中校园的路上,梁爽不由又想起这段时间不断徘徊心头的那个下午的美妙风情,连带着,还有些微的遗憾。

那一次亲密接触后,梁爽再也没见到李梅。从父母和三姨她们的闲聊中,梁爽知道李梅后来为了自家的案子来过好几趟,但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梁爽都遗憾的错过了。

心情不好的梁爽本不打算这么快就跑学校来消磨时间,郁闷遗憾的心还没有被时间磨平,要不是明天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今天必须来学校看看安排的考场和相关事宜,梁爽是打算板凳坐穿,赖在家里的。

校园一如既往的朴实、清幽。清晨的雾水还没有被阳光驱尽,点点晶莹的水珠在晨辉的照射下,犹如颗粒剔透的珍珠,悬挂在细长翠绿的柳叶上。

“病好了?”这个年代,这个年龄段,这个朴实环境下塑造的同学,并没有记忆中那样的张扬或者个性化。韩光辉咧开嘴笑,即便是想要表达同桌之间的友谊,也只想到了这个并不太热情的句子。

“差不多了。要不是明天就考试,今天还不想来呢。”梁爽同样笑着,将书包丢到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可真好,能天天在家里玩,这一周老师们都恨不得玩命,就差拿着鞭子跟在后面抽了。”韩光辉心有余悸的嘀咕了声。

“马上考试了,要不加把劲儿,留级了就丢大人了!”梁爽轻言一声,悉悉索索的打开书包,往外掏东西。

“他们看的是平时成绩,只要不给班里拽分,他们就呲着牙乐呵。哎,今天就是打扫卫生,去考场贴标签,你带书包来干啥?”

“呃……”梁爽一怔,僵硬的扭过头,视线内的一大片桌子上干干净净:“那个……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个时候不学,什么时候学。”

梁爽心头暗自叹息一声,唉,脱节了。这才撒欢儿了几天啊,就差点脱离了广大的人民群众,要检讨,要改善!

第一堂课的铃声响起。刘长山刘大班主任踩着点踏进教室,威严的环视了一遍班内的学生,看到梁爽老老实实坐在下面望着自己,老脸不免一红,颇有些尴尬的咳咳了两声。

面对一个随手写点东西就能挣自己半辈子挣不到的钱,家庭背景也是自己一个小平头老师只能仰视的高度存在,好面子又爱里子的敏感刘老师,有些受不住梁爽那清澈的眼神。

“今天不上课。”刘长山站在讲台上,酝酿了十几秒钟,开口说道。

台下自然响应了一片热切之极的轰动。虽然早就心中有数,小道消息满天飞,但听到班主任亲口落槌,还是感到由衷的激动和欣喜。

“好了,”刘长山意外的竟然没有拉下脸来,和颜悦色的打断这群稚嫩小家雀的哄乱:“现在安排任务,一组的负责教室内卫生,二组的教室前这片地打扫,三组的去操场,打扫咱们班负责的地方,四组五组跟我到办公室……”

“老师,干完了活,是在教室集合,还是放假回家啊?”班长吴克发起提问,积极响应群众的呼声。

“教室里都要贴考试座号,打扫完卫生等着检查组检查,完了不许回教室,直接回去休息,准备明天好好考。”刘长山大手一挥,说道。

眼角一扫,发现梁爽背起书包准备随着自己去办公室,这才恍然大悟的惊醒,原来梁爽也是五组的。脑海中猛地一个激灵,守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儿都不太舒服,要是把这个爷爷拉到办公室,近距离接触,还指不定自己会不会露怯呢。算了,还是赶紧支走他吧。

想罢,刘长山干脆在班门口驻足:“那个……梁爽,你身体刚好,就不用去干活了。回家好好休息,等明天直接来考试吧。”

“……好的。谢谢刘老师。”梁爽一怔,随即会心一笑,点头应道。

等刘长山拉着两个组呼啦啦的离开教室,各组同学纷纷忙碌起来,韩光辉在四组,临出门的幽怨的回眸一瞥,让梁爽忍不住鸡皮满地跑。

拎起书包,来到讲台黑板一侧,扫了眼明后两天的考点分配和具体科目安排,凭借其特有的精神能力,铭记于心。

梁爽是141号,分在七考场,也就是初二一班的教室内。明后两天,梁爽要在初二一班的地盘上按顺序参加语文、历史、生物、地理、数学、政治、英语七门测试。除了英语是第二日下午,其余的每半天两门。

而这些内容,对于目前精神力暴涨,视过目不忘为儿戏的梁爽来说,简直就是小菜……半碟。倒是因为期末考试涉及到升学,全年级座号打乱排列,两天的考试没有碰到韩光辉和刘长山同志。

监考老师是一男一女,不知是不是朴实的镇一中也讲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小窍门。不过在梁爽看来,这个窍门的实施上,还存在着严重的技术问题。

男老师四十多岁,典型的‘中央委员’,挺着个大肚腩,面相倒还算过得去,只是略有一丝未老先衰的苗头显示在五官紧凑的脸上。

而女老师嘛,就非常的不错了。这个情况,从梁爽虽然轻松答题完毕,却从未提前交卷就可以体会出来。

凭借过人的敏锐听觉,梁爽在语文课堂上便知道了这个年轻的美女教师姓赵,是刚刚大专毕业分配到镇一中来任教的年轻实习老师。这次监考是顶替‘抱病缺席’的老学究罗蒙河主任,提前上岗。

梁爽觉得最近自己运气超好,连考试都可以有美女在眼前晃悠着养神安目。那两条俏皮的麻花辫子垂在背上,随着轻巧的脚步轻微的摇摆,长长的睫毛下明眸流萤,凝霜的肌肤透着晶莹的粉嫩,即便是低头答题,耳边也能偶尔听到赵老师清脆如黄鹂般浅唱的美妙声音,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雅致芳香……

时间匆匆而过,两日的时间貌似有些太短,梁爽恋恋不舍的最后一个交卷,貌似随意的不小心碰触到了那白皙修长的手指。

“没想到镇一中还有这般小家碧玉般柔美的女老师。真后悔怎么在家里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早一点来学校转悠转悠,要是早点发现,兴许就有机会知道更多她的信息了。”郁闷的梁爽喃喃着,骑车离去。

…………

…………

“儿子,明天回老家吧,好几个月不见,你奶奶肯定都想坏你了。”梁新今晚竟然破天荒的没喝酒,找了刚得到暑假空闲的梁爽谈话。

“不去。”梁爽撇了撇嘴,麻利的回道。

老家的关系要比县城复杂的多,特别是老梁家,早些年就让旁观者梁爽很不爽,更不用提现在有了前后数十年的记忆和跨时空的超级能力后意识分外成熟的完整版梁爽了。

老爸兄弟姐妹四个,有一个大姐,一个大哥,还有一个小妹。大姐,也就是自己的老姑,比老爸大十七岁,大伯也比老爸大11岁。无论从年龄还是生活上,都分属两个年龄阶段,平时过年过节凑一起,大矛盾隐藏,小磕绊不断。老爸的小妹也就是自己的小姑,与父亲年龄差距不大,只有四岁。加上考了中专在县医院上班,嫁了个老公也就是赵伟翔,还是三哥保的媒,两家关系处的倒是特别近乎。

根据年龄层和来往融洽关系分配,老梁家的儿女自动的分成了两个小圈子。梁爽的爷爷被批斗心衰早亡,奶奶小心思特多,兼之与大伯长相基因特别相似,所以倍加疼爱,以至于搞的梁新和梁慧在自个儿老家特别不受待见。后来虽然有了梁爽这个孙子的调和,和老人的关系仍旧不太融洽。

“这是闹的哪一场戏,怎么突然一个劲儿的把自己往外支呢!?”梁爽暗自嘀咕着,突然冷不丁的道:“老爸,你和老妈不会是打算再给我整个弟弟妹妹出来吧?你可是公职人员,这么做是要犯错误滴!”

噗!的一声。梁新好容易撑起的严肃脸孔被儿子一句不适时宜的话击碎,老梁同志特种兵出身,动手动脚惯了,上来就是一个爆栗,笑骂道:“敢消遣你老子呢。嘴碎的东西,这都是跟谁学的。”

“爸,我抗议,你老是这样,会把我打傻的。”梁爽心里有事,也打算趁机挑起气氛。

“得了,看你最近表现不错,实话跟你说。”梁新摇摇头,有些挫败的喘息了一声,挺直的腰板泄了气地缩下来,呶呶嘴,道:“咳,是这样的,你老爹我今年评上先进个人了。”

梁爽插话:“评上先进个人就不让儿子在家住了……”

“少废话,听着!”梁新虎目一瞪,看到立马收敛的儿子,咧嘴一笑:“市里下了通知,让今年的先进个人外出旅游一段时间,嘿嘿……带家属。”

“您老那意思,我就不算是家属了?”梁爽心里暗喜,但口里仍旧颇为不满的道。

“你当然是家属,谁要敢说不是,老子拍残废了他。”梁新故意扬声呵斥,随即霸气一收,满脸的谄笑:“关键是只有一个名额,你都这么大了,也没法加塞儿。再说,我和你妈也好长时间没出去逛逛了,带着你个拖油瓶,实在不是那么回事,嗯,你懂不懂?”

“嗯,懂了。”梁爽乐得差点跳脚:“我是家属,不过是拖油瓶的家属,不让带。”

“好了,乖儿子。这趟出去,我给你买个遥控飞机,过年你吵着要的,这回老爸满足你。你乖乖的配合配合,去老家忍耐几天。”梁新咧着嘴诱惑儿子。

“老妈能同意我去老家呆着?”梁爽斜着眼,提出了尖锐的问题。

“这个……其实就是你老妈派我来的。”梁新犹豫了一下,坦言道。

“……”梁爽满额的黑线。

第二日,小雨。

梁爽斜跨小皮包,轻装踏上北往的公共汽车。梁新把一方便袋的面包和饮料塞到座位上的行李层。何庆玲坐在儿子旁边细语唠叨不停的叮嘱着,直到汽车发动,缓缓的开启。

昨日梁爽和老爸老妈摊牌。

“老家嘛,是打死都不去的,太受罪。正好你儿子文采不错,写了个剧本被春节联欢晚会的剧组看中了,还邀请我去北景半月游当报酬,本来我还犹豫要不要去,现在看来,既然你们都打算丢弃儿子去过甜蜜二人之旅了,当儿子的也不能不看事儿,就勉为其难,也去享受享受首都的风采吧。”

坐在沙发上炯炯有神的梁新顿时傻眼。躲在卧室里偷听的何庆玲也顾不得暴露慈母的身份,窜了出来。

儿子有本事是好事,可突然这本事蹭蹭的狂涨,让当爹、当妈的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好在何庆玲有着慈母宰相般宽广如大海的胸怀,柳眉一竖,食指平直,无匹的气势压迫着老实巴交的丈夫:“我儿子有本事那是应该的,别说春晚了,就算是联合国看中了,那也正常!”

于是乎,谈判终了。梁新携妻子去南方过甜蜜二人游,十四岁半的儿子梁爽,孤身前往北景,参观只在传说中的春节联欢晚会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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