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坐在书桌旁边,静静的听着电脑里流淌的音乐,平静而舒缓的歌曲,沁入心扉,述说着一段故事的开始,其中的酸甜苦辣。
“梦是飞翔,梦是幻想,梦让我走向远方……”
安静的房间里,手机铃声断断续续的在房间回响,打破了空气中的沉淀,使陷入思考中的田天回过神来,拿起手机盯着屏幕的来电显示,犹豫了很久。
手机上是个陌生号码,自己的手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打过来的经常都是熟悉的人,像这种情况很少有。
“你好。”田天还是犹豫着接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但愿是来找她有事情的人。
“田小妞,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虽然很小但隔着不知多少公里的田天却听见了,而且这声音虽然很久,却不能让她忘记,宁安,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听舒佳说他已经从职业学校毕业,到深圳去工作了。
心里慢慢升出一种感觉,田天不能控制它,它在慢慢萌芽,一点点的长大,然后扩广……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出于礼貌,田天回答道,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拿着电话的手忽然有点颤抖。
一年,有一年没有见到过宁安了,那个叫周暮楚的男生自己已经慢慢淡忘,那些想刻意忘记的记忆,一下涌进脑海,告诉自己田天你真是个花心的女人,或者说和那些女生一样,见异思迁。
“我想见你,田天,你出来吧。”
电话那边的宁安忽略了她的礼貌疏远,淡淡的说道,好像很平常一样,就像他见她,她就应该去一样。
就像毒药,慢慢的渗入身体各个部分……
迷失了方向。
“你在那里?”田天问道。
“你窗外。”电话那头很平静的说道。
田天吃惊的打开窗帘,望向窗外,莫名的一阵烦躁……
已经是下午7点多,小区的路灯都开了起来,在她的窗外下面,蹲着一身黑色的身影,知道蹲了多久,但那头蓬松点有点卷的头发,和厚实的影子,突然变的熟悉起来。
他一直在盯着窗户看,手机屏幕的灯光在路灯下闪烁,田天望着他,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忽然浑身都变的不自在起来,那道视线一直望着自己,让田天变的紧张起来。
“你等我,我一会儿就下来。”
田天没有问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也没有问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舒佳告诉他不足为怪。
奇怪的是自己也想迫切的见到他。
“好,我在前面等你。”说完,田天看他从窗户前走开了,往小区门口走去。
田天才想到田毅今天也在家休息,刚才听到楼下有声音,现在估计在楼下沙发上看报纸。
早恋,是田天一直对自己说要避免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现在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学校老师也强调了很多遍,好多人都因为早恋而导致成绩下降,田天不希望自己这样,她不想田毅失望,他最近变的沉默了许多,也日加忙碌起来。
田天挂了电话,往楼下走去,给田毅说要出去,田毅吩咐了几句便认真的看起手里的报纸,不在抬头,田天在换鞋的时候,想了半天,始终没有说些什么,往小区门口走去。
远远便望见了宁安,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田天筹措了半天才望的身边走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宁安一直盯着田天看,对于她的动作都选择了忽略,原以为离开她就不会在想念,才发现自己错了,只要还活着,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也不能控制他在想她。
忽然感觉眼前的小姑娘不长大了一点,或者说长高了一点,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田天看着忽然笑了起来的宁安,紧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不是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有什么问题,仔细看了起来。
‘扑哧……’
头顶就传来了笑声,让田天无地自容。
“你的衣服很好,没什么问题。”宁安一副‘你很好’的样子,到让田天觉的自己有点怪了,明明是他先无厘头笑的。
“我没有。”田天努力辩驳道,脸色因为激动,变的红润起来。
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想辩解,变的更加不是自己的感觉。
宁安看了看周围,拉起身边的田天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脚步加快,田天也跟不上,小跑起来,逆风而行,越来越越快,很享受这种感觉。
越来越多的人群,成单成群的聚集在了一起,盯着天空,田天才发现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广场上,接着宁安停了下来,靠着栏杆微微的喘气,田天许是经常没有锻炼的缘故,大口的吸气起来。
宁安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笑嘻嘻的看着吸气的田天,和刚才判若两人。大声的说道;“等会有流星雨,田天你可要瞪大眼睛仔细看了。”
说完,天上就像下雨一样,布满了整个天空,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周围的人都尖叫起来,宁安也跟着叫了起来,他转过来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大声的说,“田天,快点许愿阿,这么多的流星雨,一定有一个愿望能成真的。”
希望她能愿望成真,真心的祝愿她永远快乐……
看着闭起眼睛许愿的田天,不由得的开心起来。
田天听话的闭起来眼睛,然后睁开了眼睛,发现对面的宁安一直笑着看自己,自己却没有许愿。
“你自己怎么不许愿。”
不是他让自己许的吗,为什么他不许。
原来他叫自己出来就是看流星雨阿,不想却对让一双非常真挚的眼睛:“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些,许多愿太多了就变成了奢求,比起这些我更喜欢守望一颗星,你看。”
说着宁安把手指道了天边,那里有一颗微弱的,在晴朗的天空里放射着微微发抖的白光。
那是他一直在观察的星,就好像自己一样,守望着遥远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