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于家乐依然下意识的把瑞士军刀扔到地上,一脚踢开了。
“所有人站好别动,刚才接获报案,疑似有人在这间房里打架斗殴,现在实行搜查。”
一支9mm转轮警枪出现在了106号房的灯光下,原本还想从窗户翻窗逃跑的于家乐也只好作罢,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再没力气逃跑了。
渐渐的,拿着警枪的那名警员从门外的黑暗中,慢慢步入了房间的灯光下。
于家乐终于看清了这个警察的脸,惊讶的喊道:“外卖小哥!”
只看巫晨儒相当谨慎,并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喊了声:“控制住!”
从巫晨儒的身后跑出来两个壮汉,一个是呆鹅,另一个是黄牙。
下一秒,于家乐就直接被压在了墙上。因为怕他逃跑或是反抗,两人又把他推到了窗户旁边的大衣柜旁,咵嚓,就被铐在了衣柜的金属把手上。
铐住人以后,巫晨儒先是把还躺在地上的老五翻了过来。老五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血色。巫晨儒伸手探了探鼻息,马上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黄牙连忙说道:“快,人没死。找几条毛巾来,先给他简单包扎,止止血。”
听到人没死,于家乐这边微弱的哼唧了一声。
巫晨儒听见了,心里想,他们肯定是闹内讧了。如果这个人能救得活的话,应该可以知道很多信息。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好没割到动脉,血呈暗红色是静脉血。巫晨儒用力地按住了伤口远离心脏的那一端了,血流也慢慢缓了下来。
呆鹅则是四处观察着106号房,避开血迹,又追踪着其中一条飞溅出的血迹,在血迹末端的地面上,发现了那把带血的瑞士军刀。
黄牙找来了毛巾,巫晨儒简单的帮老五包扎了一下。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染红了原本纯白色的毛巾。
包扎完成后,巫晨儒看了看四周,在这间已经乱七八糟的房间唯一还算干净的床角坐了下来。接着他又打量了一番铐着的于家乐。因为老五趟的地方,有很多杯子,椅子打碎留下的玻璃和木屑。为了避免二次伤害,黄牙和呆鹅已经把老五抬到了离衣柜不远稍微干净的角落里躺着了。
但是响动那么大,不一会儿,房门外就是乌乌泱泱一群爱看热闹的客人和服务人员了,门外议论纷纷。
巫晨儒说道:“黄牙,呆鹅,你们先出去守着,保护现场。别让爱看热闹的闲杂人等靠的太紧。”又单独朝黄牙招了招手,耳语了一番。
黄牙,呆鹅便走了出去。
“说说吧,姓名,性别,你们两个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想杀了他?”巫晨儒淡定而严肃的问道。
“我叫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不是在你的问卷调查签了名了吗?躺着那个是我朋友。谁说我要杀他的,有证据吗你就乱说。我朋友刚才想用瑞士军刀修他的脚趾甲罢了,不小心插到自己手臂上了。他晕血,倒了,我刚才看到也一下慌了。所以到处找东西想帮他止血来着,正找着呢,你们就冲进来了。”
“你当警察都是傻子啊,找东西?找东西用得着把房间弄得像经历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样吗。桌子倒了,椅子断了,喝水杯子也碎了。你别嚣张,你的指纹刚才签字的圆珠笔上可是有,等会儿再把那把瑞士军刀送去化验比对下就行了,铁证如山知道吗!而且你这也让太假了吧,你至少也应该装作急切的跟我说,快送你朋友去医院啊。你呢,只是急于解释不是自己动的手。我看你根本是不在乎他的死活,他死了是不是更好啊?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的好。”巫晨儒好气又好笑的对着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于家乐说道。
“咳……”角落里,响起了几声闷咳。
巫晨儒庆幸的说道:“你看,你朋友醒了,这下看你怎么扯谎!”
此时,于家乐已经冷汗直流了。
“好吧,给你们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口供可以待会儿到局里再录。我问你们一个简单的问题?说吧,老实交待,那两个小鬼到底被你们藏到哪儿了,还有你们到底在运什么货出城?快说!这机会可只给一个人。”巫晨儒大声地质问道于家乐和老五。
墙角的老五满脸的汗,虚弱至极的躺在地上,问道:“警……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如实交代可以减轻点刑罚吗?我能转做那个什么脏点证人吗?家乐,你也别怨我。你们于家兄弟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
“你说的是污点证人吧?”巫晨儒略显尴尬的说道。
老五虽说虚弱,但还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和自己怀疑的都全盘托出了。说罢,原本还笔挺站在衣柜旁的于家乐,也瞬时瘫了下来。
黄牙也早听了巫晨儒的话,叫了救护车。巫晨儒开始问话就问的这么急,正是因为,他凭着经验知道老五多长时间内不送医,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危急。
南方宾馆这儿,老五被送往了医院,于家乐也被刑事拘留了起来。不过警方并没有停下脚步,接着又连轴转了起来,这夜变得越来越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