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手无力,扯了大半天,也只扯开一点点而已,人也累得气喘吁吁,看着胸前那些斑驳的鞭伤,还有左肩的刀伤,不禁愣住。
这些丑陋的疤痕……一直会伴随着自己吗?永远也去不掉了吗?女人,总归是会在乎这些的,可是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在乎,身子已经破败成了这样啊!
感觉到空气不一样的流动,落乔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到正站在屏风处的沈施梦,本就抑郁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左手不动痕迹将被子轻轻地往上拉了些,盖住自己的身子。
沈施梦见到只觉得此举欲盖弥彰,讽刺道:“怎么,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有看过的?”
落乔偏过头去,轻哼了声不予回答,他出口永远都是冷嘲热讽,何必自取其辱。
“我长得很难看吗?回过头来,看着我!”他上前来用力扳过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声音里透着一丝任性的愤怒。
脸部被弄得疼痛不已,落乔倔强得皱着眉头,低垂的眼睛仍是瞟向别处。
身上的那些疤痕不但不会破坏美感,反而让人起了一种莫名的凌虐欲,想弄痛她,弄哭她,想看她在自己身下皱着眉头,痛苦不堪……
他这么想,也便这么做了。他从来都是一想便做的人,自是不会再等。
本想扯开那些白布条,可却越扯越多,也不知明季和老妇人是无心还是故意的,竟是包了里外二三层,白布条又长,扯了半晌没扯干净,偏偏他的欲念一触即发,弄到现在反倒不知从何下手。
恼怒地抬眼,正是不巧,看到落乔羞红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窘意。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乔偏过头去,脸上又呈现出以往面对他的漠然。
沈施梦有些恼羞成怒,手中扯着的白布条用内力撕碎,瞬时床上与地上都是散落的碎布,她的身体也暴露在他眼前。
落乔绝望的闭上眼睛,以为这几天他终于会放过自己,没想到自己终是逃不过这个牢笼,也逃不过这个命运。一想到他以往在自己身上的施虐,那么痛苦的经历,难道还要再承受吗?内心不由得一阵惊恐,身子也大力的挣扎起来。
落乔的脸更加羞红起来,身上也布满了可疑的红晕,扭转着身子尽力躲过他的纠缠,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被他压在身下这样小范围的挣扎,倒像是在欲迎还拒。
沈施梦觉得小腹灼了起来,口干舌燥,低头向她吻了过来。
第一次接吻落乔的大脑还只是处于混沌的状态,因此对于那次倒没有多大的印象,可这次她的头脑非常清醒,自是不肯接吻。
吻是最亲密的恋人才有行为,不是吗?
相对来说,落乔也是非常有洁癖的,就算身子被污辱了,唇也是她尽力保持的最后一片净土,或许这想法看起来有些可笑。
娇弱的身子被打得动弹了几下,随即瘫倒在那儿动也不动,紧闭着眼睛,被打得通红的脸红晕未散去,大量地血从嘴角渗了来,落乔两眼发黑,意识似乎远去,昏昏沉沉中想着,这样死去倒也不错。
沈施梦见她一动不动,心下恼怒,不就是接个吻吗,这具****的身子都破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可坚持的?狠狠地扑身上去,咬死她,咬破她,狠狠地****吮咬,红肿的嘴唇越发诱人,身下的动作不停,让她被动的随自己的步伐一起云雨……
陷入半昏迷的她再也无力做什么,一滴眼泪悄悄地从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激情渐渐平息,冷眼瞧着瘫软失去意识的女人,身上遍布着掐痛与青紫,还有那些七横交错的鞭痕,极是诱人的光景,想到刚才那番亲吻,心下恼怒,整理了下衣衫甩门离去。
此次之后,落乔便发起了高烧,明季本着活下来能够多折磨一会的原则,过来给她清洗的时候见到床上惨状之后,叫来了罗玉。
罗玉见到眼前惨状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明明和庄主说过不能再行房事,偏偏庄主对她是兴趣极大,倒把庄里几个容貌极美的侍妾晾在一旁。但他不敢贸然救治,便去求见了庄主,问到底是救死还是救活?
庄主浑身一凛,面无表情,冷冷扔了二个字:“救活!”
他想狠狠地击碎她眼中的倔强,那抹极深的眸子浸过泪水,透明清澈,明明很痛,却仍是睁着眼睛瞪着自己,透着鄙夷,明明她才是作为囚犯的那个,却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个世人唾弃的下贱女人,没想到有着这般单纯幽黑的眸子……
她死了,便再也见不到这么幽深如深潭的眸子了,或许自己这次真的太重了些,下次温柔一点吧……
罗玉又返回了桑雅轩,见到明季已经帮她清理了下,上前喂了颗丹药,再缓缓地输了些内力给她,心脉微微跳动起来,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血色。想到她昏迷着不能喝药,只得重新调配了药膏,药性自是重了许多,明季与老妇人依然和着那些药膏将她包成了木乃伊。
她的身体本就受过重创,这次毫无节制的索求让她更加虚弱了,身上温度偏高持久不下,像是随时都要咽下气息。落乔也许一直离死亡都很近,分分钟都有可能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就这么去了,可她仍有一口气吊着。
也许是重生之后的不舍,也许是老天对自己不公的怨,也许是其它的什么东西,或许是恨吧,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把自己身上所受的痛苦一一还给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