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姐去了哪里?”房雩之抓了一个正在外屋做整理的丫头,急切的问道。
“相,相爷,小姐她,她出去了!”小丫头被房雩之的疾言厉色吓得有些结结巴巴。
“什么时候出去的?”
“那个,听说是在中午的时候,小姐突然嫌家里的饭菜难吃就带着明月姐姐出去了。”小丫头并不近身侍候琛香,所以这些也是听来的。
“和明月一起?”房雩之突然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既然她带着明月,顶多也是跟自己赌口气,他早该猜到她会沉不住气,他应该早点抽时间过来看她的,他也就是知道她沉不住气才不敢告诉她太多的,今天,一定要找时间跟她好好谈谈。
可是,她出去了一下午,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难道她是想吃过了晚饭才回来吗?房雩之不禁有些好笑,她中午一定是听说了自己在陪郡主吃午饭才一生气跑出去的,真是个小醋桶!
“你让房益派人去接她们!”房雩之让小丫头先去传话。
“是!”小丫头一头雾水往外走,她从始自终没明白怎么回事,相爷的一惊一乍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房雩之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何秋宛正站在廊下,一副不知是要进还是不进的表情。
“相爷,出了什么事?”何秋宛终究没忍住,刚才房雩之的表情太吓人,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没事,玉儿不久前在街上被人掳走过,是我太紧张了!”房雩之讪讪地解释,他刚才一时情急可能在她面前失态了,希望别让她看出什么来。
两人说着便一起往外走,刚出‘缀玉阁’就见房益脸色不善的急匆匆往这边赶来,身后还跟着一脸花糊满头大汗的明月,一看就知道刚刚哭过。
“相爷,不好了,小姐不见了!”明月一看见房雩之立刻向他扑了过来。
中午,琛香带着明月直奔‘醉香楼’,点了一桌子的菜,然后拉着明月灌酒,明月体谅她心情不好,陪着她喝了几杯,明月的酒量向来不好,又是空腹,几杯下去脑袋发晕,琛香拉着她吃了点东西就打发她去旁边的躺椅上睡一会儿,等到明月一觉醒来哪里还有她家小姐的身影。
她找来伙计,伙计只说四小姐有事先走了,叫她自己回去,明月本以为琛香已先回丞相府了,心里还埋怨她不讲义气,谁知半路遇上了去找她们的家丁,这才知道琛香根本没回去。
“相爷,‘醉香楼’的伙计已经找来了。”房益站在书房门口提醒。
“让他进来。”房雩之无力的靠进椅子里。
“相爷,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四小姐只让小的帮忙叫了辆马车,又交待小的让她的丫头醒来后自己回府,小的以为小姐是去会朋友了。”小伙计一见房雩之吓得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个马车夫你可认得?”房雩之示意小伙计起来说话。
“认得,那人是小的同乡。”
结果找来马车夫,马车夫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他只是载了琛香在城里转了一圈就把她放了下来,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房雩之立刻带着明月直奔‘缀玉阁’。
“好好找找,看少了什么?有没有留下书信?”两人在房里一通猛找。
“相爷,小姐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少了好几件。”明月哭丧着脸说道,少的那些都是小件,但是金贵,也不知她刚才藏在哪里?自己都没看出来!
房雩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很明显琛香并不是偶然为之的,她早就计划好了,他成亲她就离开,她倒是有骨气,也不问问他是如何想法,现在所有的计划都被她打乱了。
房雩之立刻召来暗卫,事情有变计划也得跟着改变,暗卫们离去后他又跟房益交待了一通,又让他备好了快马,他则连夜追出了城。
一夜疾驰,白天则换成了马车,房雩之连追三天,直追出千里之外可是却一无所获,既没有目标也没有任何线索回复,只得怏怏返回。
房雩之一回到京城便有七王子府、将军府、太子府的人相继前来关心此事,甚至连皇上也派人前来慰问,房雩之这次特意没有隐瞒琛香的离家,他的计划既然已被打乱,那就将计就计。
他给暗卫们所下的指示便是找到琛香后直接带离京城直到与他汇合,只要不出意外,他相信以琛香的那点小技俩是瞒不过训练有素的暗卫们的,就算真有意外,他相信以萧易对琛香的关心他也不会坐视不管,所以这有两股势力琛香的安危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这位何秋宛郡主比较麻烦一点。
他本交待房益在三朝之日先送她回江源,并以丞相府事忙为由让她在江源多住一段时日,等他忙完京城之事再去江源接她再一并请罪,当然这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他大概是不会去的,去的应该只是一纸休书而已,却不想这位郡主太过深明大义,说是要等到找回四小姐她才放心回娘家。
房雩之不禁有些头痛,他只想在这件事件中尽量对这个无辜女子的伤害减到最小,可看她现在的表现,恐怕伤害已然造成,他必须好好想一下!
齐国北部因长时间干旱而引发的灾情已得到有效的控制,修坝蓄水工程更是一个划时代的创举,而此次灾情最为严重的城镇已有居民陆续回归,随着这股回归的人流,有辆马车却在它的邻城停了下来,不再前行,似有在那里定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