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大可放心,康宁虽是一个小县城,不过那里的鸟也拉屎!”还好大一坨呢,康宁自从出了个房雩之,本是默默无闻的小县城早已发展起来,经济和文化都很发达。
“而且朕也不放心,你是朕的皇妹,现在又正是适婚年龄,朕还想给你指门好亲事,跑去康宁那种小地方,会有什么人可以配得上你?”齐沐风自动将琛香的话忽略,凤眸斜睨了她一眼又顾自说道,“房雩之要回去祖籍朕也不能拦他,不过朕可舍不得朕的皇妹跟着去受这种苦!”
琛香抽了抽嘴角,齐沐风明知道她与爹爹之间的关系,还说指不指婚的是不是想拆散他们还是在吓唬自己?她与房雩之怎么看都是天生绝配,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她的婚事自有爹爹操心,要他操哪门子心?不过,她既然叫他一声皇兄,他这么说也算合情合理,说得过去。
“皇兄,自古女子在家从父,琛香自然是要跟爹爹在一起的!”即使是出嫁从夫,她也是要跟爹爹在一起的,房雩之既是她的父也是她的夫,死活她都是要跟着他的!
“寻常人家自然是这样没错,不过,你现在已是朕的皇妹,难道朕还不能替你作主了吗?”哼,你就是太从父了,才会让房雩之拐了去。
“皇上自然能替琛香做主,琛香不阻止皇上为我做主,皇上也不能不让琛香尽孝,等皇上定下郡马爷后再派人来康宁通知一声便成,康宁又不会跑了。”康宁是不会跑,不过自己会跑,只要出了京城,天高皇帝远,齐沐风就别想再找到他们!
齐沐风暗自冷笑,感情当他傻子,出了京,他还能拿他们如何?若是房雩之带着琛香去了别的国家,他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琛香。
“你还是留在京城朕才放心,房雩之既然要离开,房府你也不能住了,改日,我再叫人找处房子赐你做郡主府!”齐沐风不愿多说,便一锤定了音。
琛香也不再争辩,顿了顿便起身告辞。
“那我走了,皇兄要多保重!”琛香深深地看了眼齐沐风,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是什么意思?”齐沐风敏感地叫住了琛香,他总觉得琛香看他的那一眼透着古怪,似乎在向她告别,当然,她确实是在告别,只不过,好象是那种一去不回的告别。
“我,我在向皇兄告别啊!”琛香紧张地咽了口吐沫。
“朕问你是什么意思?你舍不得朕对不对?”齐沐风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发慌,想也不想就将琛香从后抱住了她的双肩,仿佛她这一走就永不回来似的。
“皇兄!”琛香身体一僵,却一动也不敢动。
“琛心里也有朕的对不对?”齐沐风不死心地问。
“天下子民心里都有皇上,皇上勤政,万民之福,琛香帮不上什么忙,唯有请皇上保重自己的身体。”琛香突然感觉心里头闷闷的。
“你可以的,你可以留在朕的身边,时刻提醒朕,照顾朕!”齐沐风将脸紧贴在琛香的头发上,他当然知道房雩之带她离京不是难事,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他能做的也只是让人盯紧了房府。
“皇兄,我该回去了,爹爹大概等急了!”琛香推开齐沐风的手,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直到转弯处,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见齐沐风痴痴地望着她的方向,不禁心头一痛。
因着她这一秒的心痛,在若干年后房草民还不时拿出来吃一番干醋。
当天,房雩之带着房益连夜出了城,一路上无任何阻挠,只留下琛香一个人在房府。
御书房内,都天都有侍卫按时将房府内的情况汇报给齐沐风。
三天后的一大早,齐沐风正准备上朝,却有侍卫急匆匆进了帝寝宫,据说,琛郡主昨夜突然不见了,具体什么时间他们也说不清楚,昨晚临睡前还在的,天亮时才发现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劫走的?看做案手法与上次宫中被劫很相似,同样未留下任何线索,干净利落!
早朝后,齐沐风招来侍卫队长,询问另一波跟着房雩之马车的情况,据说一切都很正常,房益驾着马车一路朝康宁方向而行,偶尔也会拐一下路,但是方向偏离不远,很快又回正。
而追查琛香行踪的侍卫却不无所获,原本以为那贼人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定跑不远,可他们却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有痕迹。
齐沐风挥挥手叫人退下,伸手摸着光洁的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种手法应该是那个新上任的暗门门主吧?听说,他对琛香也很上心呢!
那就祝你好运了,房雩之!
三江城与京城并不相连,中间还隔了两个城市,三江城因三江狭长而呈弧形半包于邻城,但三江城并非有三条江,而是江河沿岸有三段风景迥异的美景,故而得名。
这天傍晚,一辆马车从江边下来,看上去象是刚刚欣赏完三江美景,然后顺着最近的西城门出了城,守城人员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象这样的观光马车东西城门每天都会进出很多辆,有很多人还是特意绕道过来看三江美景的,三江人都为此感到自豪!
马车的外表与普通富人家的马车无任何不同,车把式是个硬朗的长胡子老头,标准的车夫打扮,看仔细了可能会觉得有点眼熟,车厢里安静的出奇,里面要么没人要么睡着了。
马车驶出城外好一段距离,原本安静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争吵声,且声音越来越大,大有掀翻车顶的架式,长胡子老头只掀了掀胡子,这种争吵只要在无人处就会上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