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就好,回去将先生们教的东西再温习一遍!”房雩之转头回到文案中。
不要吧?她上次的一遍都还没温习完竟还要再来一遍?琛香暗自哀嚎,爹爹的处罚十几年如一日,他就不能改变一下吗?比如罚她给他捶背捏腿,给他磨墨,给他端茶送水,给他做什么都好,就不要罚这些,是不是知道她讨厌抄书,更讨厌温习那些女训女戒,爹爹才会乐此不疲?
“爹爹,先生们教的我刚刚才温习过一遍,可不可以换点别的?”琛香拉着房雩之的衣袖讨价还价。
“哦,玉儿想换什么?”房雩之目光盯着公文,眉头微蹙。
“罚我帮爹爹捏捏肩!”琛香说到做到,话没说完便已起身站到了房雩之的身侧,可能起得太快头有些发晕,她的一只手不容分说按在房雩之的肩头帮他轻轻地拿捏起来。
房雩之一惊,赶紧侧身避让,可他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因为对琛香的动作太过吃惊,所以避让的幅度有些大,屁股下的椅子便也跟着他的身体拉开了一角,而椅角转动时刚好扫到琛香的左腿上,琛香吃痛后左脚快速移开,一下子有点站立不稳,身体一晃便顺势一屁股坐到了房雩之的腿上。
琛香‘嘶’了一声,握在房雩之肩头的手不由紧了紧,她的后腰撞上了后面的书桌,顿时腿也痛,腰背更痛,似乎哪里都痛,可是心情却极好,坐在房雩之腿上让她感觉无比舒坦。
紧贴在她后背的书桌将他们的身体紧紧地挤在一起,她的手有心要摸一下腰部却没有空隙插入,借着痛意她便索性趁机将头埋进了房雩之的脖子里。
房雩之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一让会让出个美人坐怀来,可一向定力十足的房丞相当真能做到坐怀不乱吗?不不不,早在琛香一靠近他就乱了,此时更是心乱如麻,他一点也不讨厌他们此时的姿势,相反感觉很好,而他又心疼她被撞到的后背,想要帮她揉揉却终究没有伸出手。
“爹爹,痛!”琛香的声音象是痛苦又象是撒娇,轻喃着软在房雩之的脖子里,同时也软在了他的心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吹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使得他浑身战栗了一下,更象是吹在了他的心湖上,吹皱了一池涟漪。
“玉儿!”房雩之不禁放软了声音,一边踢着桌角将椅子往后推开了一些,他明知此时应该推开她,却并没有那么做,任由她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琛香反手摸向后腰,钻心的疼痛过后只留下隐隐的痛和微微的不适,想来撞得不是太严重。
“爹爹,揉揉!”琛香抓起房雩之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腰,这一次,语气里撒娇的意味十分明显。
房雩之的手僵在她的腰间一动不动,迟疑了很久之后终究没有将她推开,他的手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揉动开来,轻柔而小心,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泽。
琛香写意地坐在房雩之的腿上,依在他的怀里,舒服地半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按摩服务,她真希望爹爹对她永远这么温柔就好了!
她的一只手无意识的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轻轻的拨弄上面微微凸起的暗纹,手指并没有碰着他的肌肤,她并没有挑逗之意,可是房雩之却感觉她的手指就好象拂在了他的心上,随着她指下衣物的起起浮浮,他的心也跟着一起起浮,她这种无意识的举动怕是比故意的挑逗更引人遐想。
而在她的后背腰间游移的手,本意只是帮她揉揉痛处,可肌肤相贴的那种感觉异常清晰且不可逃避地冲向他的大脑,手底下弹性而紧致的年轻肌肤,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纤细腰肢,鼻间幽香醉人的少女馨香,在在都在提醒着他,在他怀里的是个女人,而非仅仅是女儿!
他微垂眼睫,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那里有着她对他完全的信任与依赖,可是他……房雩之浑沌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伸手握住了琛香的双肩。
“玉儿!”房雩之将琛香往外推,虽不用力却十分坚持。
“爹爹?”琛香任由房雩之将她的身体推开,她静静地看着房雩之的脸,脸上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他的举动正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眼里有着淡淡的失望。
“玉儿回房去吧,爹爹有事要忙!”房雩之神情极不自然地转开了视线,手上推拒的动作却并无半丝迟疑。
琛香懒懒地歪在软榻上,目光飘渺不知看向何处,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而对面的苏允成也看了她很久,琛香之前好一阵子没有外出,最近似乎又恢复了频繁往外跑,谁的邀约都不拒绝,可是他却发现琛香的状态与以往大不相同,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琛,你有心事?”苏允成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嗯,是啊,好多事啊,长大了就是烦,我爹爹天天罚我温习先生们教的那些功课!”琛香答得爽快,答得老实,可她烦恼的却并不是她所说的那些功课。
“是啊!”苏允成也有同感,他也同样有很多烦恼,以前不知道琛香是女子的时候他把她当成好兄弟,知道她是女子之后不知不觉就开始喜欢上了她,明明比她漂亮比她淑女比她更象女人的人多了去,可他就是对漂亮又淑女的女人不来劲,何况,他明明知道十一对琛香也有那个意思。
本来,做兄弟的喜欢同一个女人就应该能避则避,能让则让,而他也不再是天真的孩子,很多事情他都看得很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房丞相要选的女婿也绝对轮不到自己,虽然陈贵妃也意属琛香,七殿下更有那样的实力,可皇上和太子也不是摆设,所以,按房丞相嫁女的规律,反而十一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