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知道紫荆大厦,秦秀润情知不妙,急忙去拉他的胳膊,却被他用力一甩,身体失去平衡摔下去,额头磕在桌沿上,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叙述时,秦秀润却谨慎地避开了这一天晚上她和小武发生的争执,以及他持刀离去的事情。她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吐露。只说她认识了英维夏后,没多久就跟小武分手。她住进了医院的职工宿舍,而小武也再没来找过我。
孙警官是办案的老手,自然听出她在某些地方的含糊其词。
“秦小姐,请问武涛知道你要跟他分手是因为英维夏吗?”
秦秀润答得艰难:“我没告诉他,但他却不知道从哪知道了。”
“那你跟他分手时,他能够坦然接受吗?”
“他当时是有些激动。”
“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一些譬如要找英维夏算帐之类的事。”
“是……说过几句,不过我想那些应该都是气话。”
“你是什么时候向他提出分手的?”
“去年……2月份吧。”秦秀润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们分手后不久,在你和英维夏经常幽会的公寓,他弟弟英皓冬和女友叶幽昙就发生了一死一伤的惨案。你当时有没有想到可能和小武有关系?”
秦秀润脸色一变,强自镇定:“当时警方已经初步断定是情杀案,我想应该没有关系。”
“当时警方是被先入为主的观念蒙蔽住了,事实上大有关系。秦小姐,现在当事人英皓冬指证,那天晚上是武涛冲出他的公寓,先刺了他一刀,然后再把叶幽昙推下楼。所以秦小姐,现在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武涛现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出事后他就失踪了。上个月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希望我跟他走。我不愿意,拒绝了他。后来他又来找了我两次,每次都是等在医院门口,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到他。”
秦秀润提供的情况就是这么多了,孙警官最后对她说:“如果小武再来找你,请你立即通知警方。”
“我会的。”
秦秀润走后,孙警官马上安排人着手调查紫荆大厦的保安人员,尤其是一年前的3月17日晚上当值的保安人员。因为秦秀润说过小武曾经当过保安,他能够得知她和英维夏在紫荆大厦的幽会并且顺利进入这幢大厦,一定是大厦的保安中有他的熟人。
事情不出孙警官所料,紫荆大厦的保安中,有一个叫王大新的承认认识武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