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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琼·贝兹: 走上街头的民谣女皇(2)

“臂弯中的婴孩”是他们的儿子嘉伯利尔,后来他成为一名打击乐手,至今住在离贝兹家不远的一所房子里。但贝兹与哈里斯在经过七年婚姻生活后,还是于1973年离婚,让这首歌今天听来更多了一分伤感。贝兹至今未婚,虽然她与苹果公司的创办者乔布斯(Steve Jobs)做过多年情侣,但也始终没有结婚。贝兹在自传中说,她是个“比较适合一个人生活的人”,这话或许是对的,贝兹作为一个思想非常独立的女性,一个精神领袖式的人物,恐怕不是一般男性,即便是“志同道合”的男性愿意娶为妻的。男性中与贝兹关系最戏剧化的,当属摇滚诗人之首的鲍勃·迪伦。

1962年,21岁的贝兹在纽约遇到同龄的迪伦,此时贝兹已经成名,而迪伦还是个刚到纽约艺术圈漂流的无名歌手,两人成为情侣,他们的关系维持了三年之久,成为摇滚乐圈内早年著名的金童玉女,但1965年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然而,这段关系对他们两个人的影响非常大,尤其对贝兹来说,更加复杂难忘。1968年和1975年,贝兹分别出了两张专门翻唱迪伦歌曲的专辑。贝兹这首著名的歌曲《钻石与铁锈》(Diamonds and Rust)似乎更是一个例证。此歌曾被中国台湾歌手齐豫翻唱,按照齐豫的理解:“这是一首隐喻连篇的杰作,人物应该是Bob dylan和Joan baez,钻石象征着坚定和闪闪发光的过往,铁锈代表着变质和时间的痕迹。”

Well, I"ll be damned, Here comes your ghost again

真是该死,你的魅影又来了

But that"s not unusual

不过这并不奇怪

It"s just that the moon is full and you happened to call

正好月亮圆时你来拜访

And here I sit hand on the telephone

而我坐在这里,手握着电话

Hearing a voice I"d known a couple of light years ago

听到了几个光年前我就已熟悉的声音

Heading straight for a fall

直接走向一个坠落

As I remember your eyes were bluer than robin"s eyes

我记得你的眼睛 比知更鸟的眼睛还蓝

My poetry was lousy you said

你说我的诗写得很糟

Where are you calling from?

你从哪里打来电话?

A booth in the Midwest

从中西部一个电话亭

Ten years ago I bought you some cufflinks

十年前我给你买过袖扣

You brought me something

你也给我买了东西

We both know what memories can bring

我们都知道回忆能带来什么

They bring diamonds and rust

带来钻石,也能带来铁锈

Well, you burst on the scene already a legend

是啊,你光芒乍现,已成了传奇

The unwashed phenomenon

不折不扣的现象级人物

The original vagabond you strayed into my arms

原先的流浪者 漂泊到我的怀抱

And there you stayed temporarily lost at sea

你的停留,如海上的短暂迷航

The Madonna was yours for free

得到圣母的眷顾

Yes, the girl on the half-shell could keep you unharmed

是的,这个女孩像蚌壳一般,保护你不被伤害

Now I see you standing with brown leaves falling around

此刻我看到你伫立在黄叶纷飞中

And snow in your hair

头顶着白雪

Now you"re smiling out the window

此刻你在华盛顿广场

Of that crummy hotel over Washington Square

狭小的旅馆窗口微笑

Our breath comes out white clouds

我们呼出的气变成白云

Mingles and hangs in the air

在空气中凝结

Speaking strictly for me

你只是对我说话

We both could have died then and there

那时那刻,我们仿佛已经死亡

Now you"re telling me you"re not nostalgic

如今你对我说,你并不感伤念旧

Then give me another word for it

那么请你另找一个字眼来代替

You who are so good with words and at keeping things vague

你一向善于玩弄文字暧昧不清

Because I need some of that vagueness now

因为现在我正需要那样的暧昧

It"s all come back too clearly

过去的一切都太清晰了

Yes I loved you dearly

是的,我曾深爱过你

And if you"re offering me diamonds and rust, I"ve already paid

如果你奉上钻石与铁锈,我已付出过代价了

华盛顿广场,是纽约艺术家聚集的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的中心广场,这首缅怀往日情意的歌,充满了女性感情的细腻情结,作为诗也是写得极为出色。与其他女歌手的风格不同,贝兹的歌,大多不是情歌,下面这首自伍德斯托克音乐会后广为传播的歌《可爱的骑士加拉哈德》(Sweet Sir Galahad),听起来似乎是对爱情的讽刺,实际上是献给她的妹妹米米·贝兹(Mimi Baez)的。

Sweet Sir Galahad came in through the window

可爱的加拉哈德骑士从窗口进来

In the night when the moon was in the yard

半夜时分,当月亮落在庭院

He took her hand in his and shook the long hair

他拿起她的手,从肩膀上

From his neck and he told her she"d been working much too hard

甩开长发,说她工作得太累

It was true that ever since the day

的确自从那天这个疯癫的男人

Her crazy man had passed away to the land of poet"s pride

离开去了诗人最骄傲的土地

She laughed and talked a lot with new people on the block

她跟新来的邻居笑谈实在太多

But always at evening time she cried

但在半夜里总是哭泣

加拉哈德是欧洲圣杯传奇中著名的骑士,是亚瑟王圆桌骑士中因为圣洁忠诚而最终得到圣杯的人之一。但在贝兹的歌中,是个有点愚蠢的男人。米米是贝兹三姐妹中最小的,也是一位很有成就的歌手和写歌人。

贝兹是美国半个20世纪文化史的重要见证人,由于她的歌曲,她成为时代的象征。在中国观众熟悉的电影《阿甘正传》中,阿甘的女友珍妮房间的墙上挂着贝兹的音乐会海报,她誓言要成为“像琼·贝兹那样著名的民谣歌手”。的确,贝兹的歌成为这部“拟历史片”中少不了的插曲。贝兹不仅是欧美民谣摇滚运动的偶像级人物,更是音乐与文化运动、社会运动结合的典范,她是以通俗娱乐为主潮的音乐界中少见的有思想的人物。无怪乎在写她生平的多种传记中,有一本标题为《有精神事业的歌手》(Singer with a Cause),因为这样的人不多,在女性世界、在音乐界,更为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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