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据中心工作人员安全撤离之后不多长时间。以唐主任为首的三个异度空间来客就来到大门前。
一切是那么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虽然是盛夏但天空上没有一只飞鸟,路边没有一棵树,连只蚊子都看不到,人影就更不用说了,一句话只要是活的一概没有。
阿达扭了扭酸困的脖子,眼前的数据中心没有他心中想像得那么气派,宽阔的马路边孤零零地就这么一座建筑物,像半个鸡蛋壳扣在地上一样,有五层楼那么高,正方形的围墙圈起来的这个院落与远处的百层大楼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金黄色的屋顶在阳光下光芒四射,附近居民路过这里都说古有“土豪金”,今有“科技黄”。
黑色聚合物铺就的道路是亚光的,有点像磨沙,映衬着白色围墙,边上也没有机器警卫,由于常年高强度的辐射使得周围寸不生,墙边绿化带中的植物全是假货,绿得那么鲜艳,那么油腻。最不可思议的是那记扇红色的大门还是敞开着的。
就是这里了,阿达心中不由得佩服起老唐来,特工就是特工,闻味找骨头的功夫是谁也比不了的。下了车,看到大门上的铜牌就兴奋地念了起来:“玉——树——堡——数------”
“小声点!”基德轻轻地踢了阿达一下。
阿达一看唐主任酱紫色的脸,赶紧收声。
“阿达,你进去侦察一下,地形和安保情况要掌握清楚!”唐主任说。
“为什么是我去?基德不能去吗?”阿达扭头反问。
“基德,你去把机车停到路那边。”看到阿达一脸不高兴,唐主任想平衡一下他。但这似乎不起作用,阿达并没有因为基德也得干活显得高兴起来,心想这队伍真难带呀!只好又安抚道:
“好了,我的好兄弟呀!你说基德他五大三粗,让他打架搞破坏还行,侦察这种细活只有你能胜任,你看你细皮嫩肉的,戴着眼镜,十足文艺范儿,说是记者也像那么回事呀!”唐主任多会儿说过样肉麻的话,还不是为了心中的远大理想。
“我本来就记者。”阿达说。
停好了车,基德一脸坏笑地过来帮阿达在左眼珠上贴上了电离复眼摄像头,未了还拍了拍阿达的肩膀,示意对阿达的安慰。阿达不吃这一套,伸手打开基德的胳膊。负气直接从大门进去了。
基德指着阿达越过大门远去背影,向唐主任说:“哥,你看这阿达什么态度嘛!”
“年轻人,耍耍脾气也不过分,基德你一定要包容点,怎么说他也是小弟,咱们当哥的不罩着他能行吗?”唐主任微微一笑。这话是说给基德听的,其实看到阿达这个样子,唐主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好在城府极深,看不出来罢了。
“我就是那么一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可是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的呦!”基德一看唐主任故作宽容的样子,也就下意识地皱着眉头为自己辩解起来。
“基德,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过来点,不要站在大门正对面,会引起怀疑的。”唐主任感叹一声,把基德拉到了大门侧面一处凸起的围墙后面。低头按下了视频接收开关。基德总觉得刚才那句话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只好蹲下凑在唐主任身旁看阿达传过来的视频。
用力推开红色大门之后,阿达手心的细汗直往外冒。时值正午,温度很高,紫外线放肆地烧灼着一切。放眼望去庭院广阔,看不到一点杂物,被太阳烤得头皮发麻,身上冒油的阿达就是感到这里很不正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心里直打退堂鼓,但既然进来了就没办法退出去,只好硬着头皮向这个大鸡蛋壳的正门走过去。一路上一点阴凉也没有,他只好手搭凉棚朝前看,在外人看来是挡住刺眼的阳光,实际上是为了掩饰自己慌乱的眼神,这样一来表情极为不自然。走着走着,阿达发现磨沙路面上有个很耀眼的东西,过去捡起来是枚金色的上面有一块很大的宝石的戒指,注意是金色的戒指,而不金戒指。
耳麦里唐主任让阿达戴上,阿达很奇怪,为什么会有戒指在这里呢?转念一想这一趟也没有白来,还捡了个戒指,又怕是碰瓷的故意丢在这里,被敲诈一通。或者冲出个保安之类的人不由分说踹自己一脚也有可能,所以走一步就想着躲一下,步姿非常怪异,顺拐着就走到了正门口。看来阿达的心理防御机制是很强的。门口的走姿识别系统一扫描,确定不是数据中心的员工,就放下了激光栅栏封住了入口,并警告阿达迅速离去。
阿达左顾右盼不知怎么办才好,唐主任告诉不要害怕,让他顺着墙根去后面看看。
果然,阿达在圆形建筑的后面看到有个小门开着,他试探着走了进去,这是一条通往大厅的应急出口,上面四个绿色荧光四个大字“NEXT”。
阿达心里还是不平衡,就我一个人在冒险,你在指挥,这不行啊!于是对唐主任说;“唐哥,你们快来吧,这一个人都没有,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