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练地把头发分成三瓣,从下面开始吹型。吹着吹着,怪事出现了,怎么感觉这女孩的头发如此冰凉,“也许是在外面小跑过来的吧!”我内心暗想。“这店开多久了?”女孩挪动了一下身体,我这才发现,她穿了一条类似裤子的裙子,合身而没有太多的花纹,但是浓重的色彩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一抹丹青不知是否代表什么。
很久没有回过神来,我一直沉醉在对女孩生活的幻想里,看起来约摸二十五岁,清秀的脸庞为何拥有如此刺冷的眼睛?那雪白的手,仿佛都在诠释着她,最近读了一些建筑史的书籍,里面记载了很多迷幻的哥特式的、巴洛克式的楼房和宗教场所。那样奇妙的感觉同样在这张忧郁的脸里找得到。
“没开多久,才几个月呢。”我回应道。接着,我发现了更怪的事情,当我吹热了她的左边头发,再去吹另一边时,开始的左边却意外地又变直了。
不对啊,应该能坚持个把小时的,按照经验来讲,不可能这么块就变回原样了。我的内心开始有点焦虑,不时地绕了绕脑袋,眼看就要十点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
只好重新开始,我加大了卷发胶的量,希望快点给客人吹出满意的发型。
再试了一次,还是不行。我开始急了,“怎么回事呢?”我自言自语道。“慢慢来吧,别着急,我有时间呢。”女孩向我眨了眨眼。我发现,在她的眼里居然能读到一丝幸灾乐祸。
我的腿也细软了。总不能说我不懂吹发,问题是怎么吹也会变直的了!那叫人多么尴尬,难道我的技术变得如此低了!胆小的我越来越纳闷起来。
“你以前也是这样吹发的吗?”樱桃似的小嘴巧如莲花,绽放在这精致的鼻子下面,我开始感到一种莫名的东西袭面而来。
以前?我内心暗想,她不会是开始埋怨了吧?呃,好吧,我承认,今天这有点怪。
“我常常能吹出美妙的发型,客人都是无比满意地离开。”说着,我继续舞动手中的吹风机。但是那柔弱的发片还是那么地没有规则。
我投降了。
“姑娘,这,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吹风机不够热吧!我也许吹不了你想要的发型,请回吧。”擦了一把汗,我颤颤地说。
“那不行!现在都十点多了,我还得赶着去演出,你看,我出三倍价钱,你再给我弄,怎样?”女孩不紧不慢地说。
“真的非常抱歉,我也真的是无能为力啊!”我认真地说,“姑娘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