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博鲁亚之死 （2）
倪信风说得对！此时，凌林自己何尝不是肠都悔青了。他真应该先在南非审问博鲁亚后再回来。尽管，他相信象博鲁亚这种人的心理防线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不会轻易供用所需要的情况。至少可以从博鲁亚的态度作出些有益的判断。现在，博鲁亚死了，完全失去一切机会。当然，他头脑不会停留在后悔上，他想得更多！
回到辜家大院，凌林问倪信风：小倪，你对博鲁亚的死有什么看法？
倪信风深深地叹一口气说：唉！博鲁亚可是重要的证人，就这样自杀死去，真的太可惜！
凌林继续问：你真的认为博鲁亚是自杀的！
倪信风摇摇头说：他……他毫……毫无疑问是自杀！
凌林摇摇头说：恐怕没那么简单！
倪信风问：凌，可你当时并没反对刑警的意见！
凌林说：情况太复杂，又没有抱握，我当然要尽量少说为妙！
倪信风问：为什么？
凌林反问：小倪，你想想，博鲁亚有什么自杀的动机？
倪信风说：当……当然是畏罪自杀！
凌林问：他畏什么罪？
倪信风说：他……他放一位假狱警进牢行凶，杀死的好布托！
凌林问：可是，我们没有抓到这狱警，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狱警是他派进去！
看倪信风摇摇头，凌林继续说：所以，他只要咬紧牙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根本无法定他的罪。顶多只能算是当狱长工作失职而已。何必要畏罪自杀？
倪信风说：可……可是从现场看，完全象自杀！
凌林说：确实！但也不是一点疑点都没有。不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看倪信风一直摇头，凌林又问：你注意到那枪口没有，似乎太干净点！如此近距离开火，枪口居然没有粘上一点血迹或火药，这难道不奇怪！
倪信风恍然大悟说：对……对，我……我也看到那枪口确实特别干净。我还发现那只枪口似乎可以安装消音器。那枪口附近的螺纹似乎还清晰可见！
凌林笑了：小倪，你的观察能力确实进步了不少！可是，你注意了没有，当时伤口还有少量血流出。
倪信风问：这说明什么？
凌林说：你想想，按那姆警长的说法，博鲁亚零点就死去，按理当我们到达时，血早已凝固。可是，为什么伤口还会流血？
倪信风摇摇头说：我不明白，这能说明什么！
凌林：我怀疑，有人在伤口撒了抗凝剂。目的只是让我们无法推断准确死亡时间。我已暗中让人证实这点！
倪信风问：凌，你……你为什么不向探察现场的刑警提出来这些！
凌林问：小倪，如果怀疑博鲁亚他杀，你想想谁嫌疑最大？
倪信风沉思着说：从现场来看，只有那姆警长或约翰警长嫌疑最大！
凌林说：对！这两人都是鲍比局长的亲信。在没有可靠的证据情况下，让大家去怀疑鲍比局长的亲信，这显然并非明智之举！所以，我们这怀疑，除你我两人外，再不要让第三者知道。我们自己暗中再收集证据！
倪信风说：那……那，我们要怎么办？
凌林启发说：小倪，你仔细想想，那姆警长和约翰警长相比，谁可疑更大？
倪信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好摇摇头说：我想不出来！
看倪信风焦急的神态，凌林安慰说：小倪，好啦！想不出来，你暂时就别想，到时候自然会明白。你先去取一部收录机来。
凌林从身上取出带子放入机，先倒到头，再开始放音。他说：这是从那密室里取来的带子。
过了好长一会儿，机内还一点声音也没有。倪信风心急地说：看来，这显然只是空带。
凌林问：小倪，你把沉睡的博鲁亚交给那姆警长，是几点钟？
倪信风回答：10点正！
凌林说：看来，我们还要听两个小时。
两小时后，机内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倪信风恍然大悟说：那姆警长零点听到的应该就是这声音！这带子开始时，约翰警长正跟我起在四周检查！
凌林点点头，笑了说：看来，我们要秘密约见约翰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