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日王宫的大门紧闭着,孤寂而庄严。随着一声沉重的“吱呀”,门从里面打开了,一队亲卫从里面整齐地迎了出来,分站在道路两旁,待远归的疲劳队伍缓缓行入。
经过熟悉的条条大道,路过无数殿台楼阁,扬依又回到了徊阳殿,空空的大殿依旧是那样清冷。虚弱的她倒在了床上,呆呆地透过薄如蝉翼,在微风中轻舞的纱幔看着那些挂在墙上的一副副画。
突然,她发现那画面有些东西似乎眼熟,她撩开纱帐,下了床,来到画下仔细看,画中是一个奇怪的山洞,洞旁一红衣女子赤脚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持一把长笛,横卧口边,锁目低眉,表情凄然。
那笛子……扬依从怀中掏出幻无欢所赠的玉笛一对比,方知在外形上简直就是同一物。
这笛子,怎么会在画里?这样想着,越发觉得这徊阳殿里寂静冷清的让人发慌。
然而上官臣苏此刻却在和幻无欢讨论残月之日的事情,不能来陪伴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便如此畏惧孤单,对一个男人如此依赖。
正值此时,一婢女前来,报道:“启禀娘娘,宫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进来的不止宫艮,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女子,是严铃儿,扬依看到严铃儿眼中无法言状的激动,立刻迎了上去,二人抱作一团。严铃儿不知为何痛哭了起来,扬依轻轻拍着她的背。
“娘娘,我等你等得好苦……若不是宫大人相救,铃儿差点就见不到娘娘了。”严铃儿趴在扬依肩头哭诉着。
如果说有人想要致严铃儿于死地,非上官含仪莫属,从上官含仪手中救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扬依看着规规矩矩立于一旁的宫艮,郑重道:“多谢宫将军。”
“娘娘言重了,宫艮无能,无法做到绳罪于法。”宫艮低下了头。
不知道上官含仪在宫艮心中究竟还有多大分量,扬依支走了所有婢女和太监,话音变得冷冷的:“我和铃儿与上官含仪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我不急于杀她,并不代表我就放过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付出更大的代价!”
宫艮的脸沉了,眉间愁云惨淡。
“娘娘可否答应宫艮,不要让她死……”也许一个男人,永远无法对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真正心狠意绝,哪怕仅仅是身体属于过自己,哪怕感情已经不复存在。
“没想到,宫将军也是一个情种……”扬依笑了笑:“我答应你,不会让她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