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看了看顾也白，很明显不是脑子进地沟油的模样。
韩睿一瞬不瞬地盯着顾也白，他勾起嘴角，抬眼看了看韩睿，嘴角的笑意氤氲开来，笑着看了韩睿一会儿，问：“我可以清水出芙蓉了么？”
韩睿的戒备瞬间解除了。
顾也白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韩睿正端详着顾也白的画，难得的温和安静。见到顾也白，韩睿笑笑，很真诚地说：“你真是天才！做什么都那么优秀。”
顾也白看得到她眼中的真诚，略作思考：“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韩睿随口一应，目光仍落在画上。
“你为什么来A大？”
韩睿愣住，缓缓移向顾也白的目光有不解、有惊喜也有苦涩。为什么来A大？我能不能告诉你，是为了你？如果我说了，你是会成全我，还是被吓得转头离去？转眸的几秒钟，韩睿心里千百个念头闪过，最后，还是笑得从容清浅：“求稳妥啊。大家不都是……”
“三次省模状元，可以直接保北大的。”顾也白几乎没有一秒犹豫地揭穿了韩睿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谎言。
韩睿笑得一脸尴尬：“……我……不喜……”不对！韩睿脑袋里灵光一现，他怎么知道我三次省模状元？我高三的时候，他不是已经读大学了么？从江南到塞***睿的脑袋里出现一幅简易版的中国地图，那条连接两省的线段几乎贯穿了整个中国。韩睿盯着顾也白：“你怎么知道我三次省状元？”
“……”换成顾也白愣住，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难得认真地解释：“你高三的班主任是我高一的数学老师，她对我很好，我每年过年都去看她。以前，我是她最得意的门生。后来，就变成你了。”
韩睿脸上的笑越来越得意，心底的失落也越来越明显。需要解释得这样清楚吗？需要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根本不是你主动留意我的么？
顾也白上下打量着韩睿：“可是她说，你并不是个容易亲近的学生？”
“我只是不习惯跟老师打交道。”韩睿的声音让顾也白觉得有些凉意。
沉默。
韩睿是因为默默舔舐内心的小伤口，无暇顾及顾也白。顾也白呢？难得他讨厌这样的沉默，可是，以他一贯的清冷，要他在这样尴尬的时候主动挑起什么话题，那简直就是期待凤姐入选环球小姐。
顾也白偷看了韩睿几眼，见她确实没有打破僵局的意思，便只能自己开口，可是一开口，看到韩睿骤变的脸色，他就暗暗懊恼！他说：“留下你，是要跟你说剧本的事儿。”
韩睿脸色骤变，当真是飞沙走石，横眉冷对，看一眼手表，十点多了！顾也白，你丫跟我有仇是怎么着的？！你这个点儿说，说完就离熄灯不远了……我能不能十一点前到宿舍都两说呢……
看过韩睿看表，顾也白的脸色也冷了几分：“着急么？”
“嗯。”韩睿点点头，“一会儿宿舍该关门了。”
顾也白看一眼表，十点二十，从这里走到四舍大约要七分钟，算了算时间，道：“半小时之内讲完。”
“……”韩睿简直恨得牙痒痒！你丫连洗漱的时间都不给我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