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西处,以前的废殿,现在却被侍卫严密把守着,所有人都不准靠近这里,就更别说进去了,就连是皇帝想看看里面的光景,都被逆风二人一句“当初下令设计全权交与我们负责”给吃了闭门羹,赫连萧岩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初难为他们的条件竟然现在变成拒接他进门的理由,但由于有言在先,所以不得不怀揣着愤懑和一探究竟的心扬长而去。
所有的人都在疑惑,逆风二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那废殿如今又有何洞天?
在迎亲队抵达皇宫时,看时辰已接近傍晚,宫里的御膳房真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奇怪的是宫里竟然没有大摆桌椅准备宴席,而是都把目光集中在那西边的废殿,心中更加匪夷所思,盼着大点的设计师逆风赶快回来揭晓答案。
一抵达皇宫,我和廉玖澈首先跳下车,二人不顾众人,风风火火直径向皇宫西面走去,这一举可是引来众多无事的丫鬟奴才,官宦宾客,甚至是后宫嫔妃,皇子公主的前去观望,皇上和皇后也耐不住性子,坐着撵车来了。
我和廉玖澈来到殿前,赶快把殿前的大红灯笼升起来,把锁在门上的大铜锁打开,打开门后殿内一脸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催动灵力,一缕蓝色的焰火刚刚要从手指窜出,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嗤笑:“逆风乐师,这就是你们布置的礼堂?本殿下怎么越看也像鬼穴啊,你们是存心想搞破坏吧……”
我心中一紧,指尖的火焰一手,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只见不远处一群人站在那里,虽然天黑了,但我还是可以看得清他们一些的表情,有讥讽,有幸灾乐祸,有担忧,有着急,有深思,有平静,而刚才那说的的人就是站在最前方的三皇子赫连哲,他一脸嘲笑,看得让我忍不住想揍他!
就在我准备开口说话时,只听一声尖锐的喊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转过身跪下,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万岁!”
皇帝,皇后下了撵,超这殿前走来,我和廉玖澈微微躬身作揖,“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只闻赫连萧岩“嗯”了一声,目光瞟到二人身后的漆黑大殿,不由得皱起眉头,语气中夹杂着质问道:“逆风乐师,这就是你们布置的喜堂吗?!”赫连萧岩眉宇紧皱,面容轻显怒色,但是眸中却划过一丝得逞的阴暗。
我自是明白他这么一出就是想找个借口惩罚我,我双手抄后,“陛下息怒,只要半盏茶的时间,你就可以明白了。”
谁都没看到,在我背到身后的手指间,一簇蓝焰升腾起来,飞进殿中,霎时间,整座大殿明亮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富丽堂皇,璀璨夺目。
也就是这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快速滚出殿门,平坦的铺了一路,从殿内最里面的阶梯一直延伸到殿外的楼梯还要多上将近十米。
我微微一笑,看似温和,实则挑衅,侧身伸出手道:“陛下,皇后娘娘请进。”
赫连萧岩看着我一脸笑意,脸色铁青,不理会我便垮了进去,他二人已经去,那些宾客和皇亲大臣们也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上前走进去瞧瞧。
一进去首先步入眼帘便是一室辉煌精美,当初脱漆碎皮的柱子如今被金色的布包裹着,上面叠着重重褶皱,从未见过的花纹,美丽极了。天花板上的金漆灯座,曲折柔美,花枝招展,还坠挂着许多硕大的透明多棱的晶体,被火光照射着,五光十色,璀璨耀眼。
红毯两边的护栏庄重而典雅,每根金色的栏杆上都托着一个透明的光体大珠子,淡紫柔和,给礼堂平添了一份隆重和高贵。
在护栏后面则是一排排檀木桌台,桌后摆放着一个个雪白柔软的蒲包,而坐席的上空天花板上,一颗颗两个拳头那么大的水晶球犹如星辰点缀,正散发着偏蓝偏紫的光芒。
最为抢眼的就是护栏边一个银白色的圆形台子,那好似是钢铁做的,可钢铁却没它这么亮,上面放着两个类似椅子似的东西。
众人看着这一屋子稀奇精美的玩意儿,不由的都傻眼了,一个个愣愣的看着殿里,吃惊得不能言语,哪怕是皇帝的金銮殿,也没有这么漂亮啊……
我和廉玖澈眼带笑意的面面相觑,表示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我笑着走到赫连萧岩身边,“陛下,皇后娘娘请上座。”说罢,我伸手请呆愣中的二人坐到阶梯上的两把椅子上。
赫连萧岩和潘竹立马回了神,他微微垂眸咳嗽演示自己的尴尬和震惊,和潘竹走上座。
二人坐下后,对着底下站着的一群人挥手道:“众卿家入座吧。”
殿中央一群吃惊的人回神四散,走到栅栏后入了座。
就在我和廉玖澈刚刚坐到台上的转椅上,门外一阵洪亮的声音喊道:“上菜!”紧接着,一个个粉装丫鬟端着一道道丰盛的佳肴,走了进来,放在一张张桌子上。
终于等菜上完了,门外又向起:“新郎新娘到——”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殿外,这场婚宴的男女主角。
我也瞬间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殿外,远远地,只见两个红色的影子越走越近,那两人各牵着一条红绸花的一端,踩着红毯,淋着花瓣,朝这边走来。
舞台分开,从下面升出一下钢琴摆在廉玖澈面前,忽然,我的身形一顿,回神只见廉玖澈踩着我椅子调节高矮的把子,把椅子调的老高,大概有四米左右。
我垂首看着一脸冷意的他,廉玖澈走到他的椅子前坐下,把椅子调到了两米左右,趁着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新郎新娘,节骨分明的手抓着丝绸的衣领一扯,红袍落地,一件纯黑色的燕尾服展露出来,随意绚丽的头发配着正式的西装,明明很不搭调,却穿出了的独岀一格风格,微微冷漠的脸庞更衬得他冷俏迷人。
我收回目光,伸手一拉腰带,红妆飞下,一个灰色的纱裙蓬松的暴露在灯光下,像新娘的礼服,但却不是白色的,上身一件奢华的羽毛披风,遮住抹胸凸显出的胸部,莹白的高跟鞋藏在裙下,银色的纤丝在灯光下灼灼生辉,古代的人看在眼里,只觉得美,美到窒息。
廉玖澈手指轻点,钢琴清冷的声音外泄,护栏上的颗颗水晶球都被植入了录音芯片,围绕着钢琴的旋律,萦绕全场。
我白色手套的藕臂带着神秘的蓝魂银镯攀上话筒,樱唇微启,带着伤痛和惋惜,甚至还有丝丝恳求,《Onelasttime》,悲情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