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霎时呆愣在原地,眼中竟是难以置信和惊艳。一身素净白袍,头戴白银发冠,丝滑柔亮的银色秀发散落在背后直至腰间,如同皓空星斗般璀璨闪耀的明眸,朱唇皓齿,顾盼生辉。阅览群芳的老鸨都忍不住惊叹道:这般脱俗的气质,犹如不沾染世俗尘埃的仙人,如此惊世芳华,恐怕世间女子无人能及吧……
她一脸坏笑的慢慢接近我,我也忍不住向后退去。这老鸨不是要扁我吧……
只见她靠近我不到三步之时,含笑开口说了一句话,确如闷雷炸响在我的耳边:“姑娘来我月舞楼,莫不是来寻乐子的?”手捏兰花指,拿丝绢捂着嘴偷笑。
我看着她这副偷乐的模样,无语加嘴角抽搐,这老鸨的奶袋瓜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等等!他刚刚叫我什么?姑娘……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靠!这SB老鸨的贼眼怎么这么毒啊!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漂亮美丽温柔的宋妈妈,小女子我,我……”怎么办?怎么说?我总不能说是我被一大群女人夹击到这的吧……
忽然心生一计,直接往老鸨身上一扑,靠!浓到太平洋的胭脂味!哭诉道:“宋妈妈呀!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本是个富商的女儿,但是我爹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离家出走,流离至此,现在府上的人正在到处找我,只要您肯让我在您这避避,我……我就给你好多钱!”说着手指轻触眼角,清澈的水从指间流出,顺着脸颊滑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老鸨先是盯着我看了会,一道黠光掠过她的瞳孔,忽然笑容满面的拉我起来。
我看着笑得一脸奸诈的她,不禁打了个寒栗。准没好事!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只听她说道:“我宋妈妈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今日听你这番遭遇,我也不会把你赶出去,这样吧,钱我就不要了,但是姑娘你也得帮帮我。”钱?瞧瞧她那苗条的包袱,里面能有几个子儿啊……道是这场花魁百艳争,到时候压她们京城第一花魁赢的人数不胜数,但如今紫然患病,要是不能准时参赛,我这十几年的心血,一定会赔个精光!
我身子一僵,心里直打鼓。
抬眸见宋妈妈笑得阴气沉沉的,眼中好似酝酿着阴谋,我感觉一阵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蹿,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蓦然银蓝色水眸中精光一闪,我一把推开她,连忙往廊外奔去。
途中只听身后老鸨一声响亮的喊叫:“给我抓住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忽然从两旁的房间里蹿出来十几个猛汉,那胀鼓鼓的肌肉,和肌肉猛男斯瓦星格有一拼了!
我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真TM不是人啊,这****老鸨还准备霸王硬上弓不成?!一看就是黑店!
那十几个大块头掰着手指,一脸坏笑的靠近着我。
啊——SB老鸨,你这挨千刀的人贩子,姐我要控诉你!
一间古朴素雅的房间里,字画书籍,书案上古色古香的文房四宝,香炉中还散发着弥绕的青烟,更是给房间增添了一股书香清雅的韵味。
但唯一TM不搭调的就是被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的白衣人。
玖佩:不要说的这么事不关己,我想这样吗?还不是那霸道老鸨!谁不想在这淡雅的房间里学诸葛亮躺在床上缓缓起身很装B的说一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很牛X的说……
我嘴被封了个严实,手被反剪在靠椅后绑着,双腿也难逃一劫。冰蓝色的眸子射出厉光,狠狠的盯着窗外。
这该死的老鸨,敢这么对姑奶奶我,若不是我不得不呆在这里,就凭你们几个弱智也想逮住我?可笑!先滚回娘胎从塑吧……
我掌中利器腾出,一张锋利的薄扑克一掠而过,划断束缚的绳子。
我收回双手,利器化为烟雾消散。自愿到是不假,我是想到处凑凑热闹,闹出点事来,但也不代表我要沦为鱼肉,任你刀俎宰割吧。
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身后门被推开,浓妆艳抹的老鸨迈了进来,转身走进房内,瞥见空空如也的太师椅和断成节的绳索,心里咯噔一下,疾步奔向镂空的八角木门洞里,见一百衣胜雪的倩影立在窗前,顿时暗自松了口气。
我自然知道老鸨进来了,不慌不忙的微微转身侧头,一双湛蓝色的瞳孔泛着慵懒的光华,却深邃犀利。
我不作声,就这样看着僵在那处的老鸨。
她愣了半晌,随即面容柔和下来,讨好的语气中又带了几许恳求,“姑娘,之前得罪了,但是这次“花魁百艳争对小店真的很重要,想必姑娘也知道了,本店花魁前几日因染风寒,如今患病在床,我自知此事与姑娘无关,但只要姑娘肯帮小店夺得桂冠,只要我能做到的,姑娘尽管吩咐。”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眼底尽是紧张。
我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圣之星……花魁百艳争,有意思。这淌浑水,姑奶奶参定了!
次日,京城的人异常得多,城门外川流不息的马车,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少成群结队的队伍,身份不一,但去的却是同一处——韵佳广场。
因为这里将要在今天举行五年一届的“花魁百艳争”,要从圣之星全国的地方代表青楼的第一花魁中,通过竞争来夺得“国魁”之称。虽是风尘女子,但千里迢迢赶来观看的人一定不少,真是尤物在什么侍候都散发着魅力啊!
舞月楼中,我正在穿戴自己昨天在服装店里挑选的衣服,在瞅瞅一旁打成堆的花花绿绿的霓裳,这老鸨还真把我当这的人啦!
全国这么多个州郡,当地花魁就可参赛,那参赛的人岂不是多如牛毛?要是把裁判的眼看花了,那就算表演的再好,那也统统是炮灰。所以,赢的首要条件就是脱颖而出,焕然一新。要使大家对千篇一律的演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套蝉翼白衣,上身广袖鸡心丝绸马甲,白色绸缎封边,胸前束缚马甲的白色绸缎安静的垂落至膝盖,下身皱纹薄丝白袍,松泡泡的。腰捆水纹白绸带,配上一双白色的鞋子。全套除了白绸的腰带上映着水纹,剩下的纯白色不带一点修饰,轻薄如蝉翼的纱罩在裙外,亮滑细腻的绸缎柔光迸现。
这衣服是我昨天画好草图找京城最好的裁缝做的,我让他今天必须之前做好,价钱翻三,搞得别人关了店门,熬夜赶通宵。反正花得又不是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