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辰留下这些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乐灵在原地转了一圈,确定墨景辰不在了之后,也赶紧离开了梨院。
“紫挽,你可知少主在哪?”乐灵急匆匆跑到紫挽房间,气喘吁吁的问道。
紫挽摇头疑惑的问:“少夫人,您找少主有什么急事吗?少主行事一向孤僻,不喜欢人跟着,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乐灵好久才平复呼吸声,但却失落的看了紫挽一眼,闷闷不乐的说:“我把整个倾府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他,倾落言到底去哪了,难道你真的想要我离开吗?”
可是你知不知道已经不可能了,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注定了逃不掉。
“少夫人您在说什么啊,没事吧?”紫挽大惑不解,少主的行踪一直都是府里禁令,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少主在哪里。
乐灵若有所思,“我没事,紫挽,既然你是在倾府长大的,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少主的事情吧?”
“自我嫁进倾府那天起,我就觉得这里所有人都怪怪的,似乎不太欢迎我这个外人,可是又好像不是。”
“本该热热闹闹的大喜之日,却变得冷冷清清的,办丧事都比这热闹得多,还有府里的人,好像都不喜欢说话,每一个人都各安本分做着自己的事情,而我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紫挽眼神微微闪躲,“紫挽虽然是在府中长大的,可是关于少主之事却是极少知道,不过关于十年前老爷和夫人之死紫挽倒是听说一些。”
“老爷和夫人并不是得疾病去世的,真正去世原因其实是无坚盗偷盗不成,便狠心的杀了老爷和夫人。”
“当年少主十七岁,为了老爷和夫人的名誉,少主选择对外称老爷和夫人是因病去世,可是没多久少主就毁容了,自那以后倾府变了,少主也变了,以前老爷经营的那些生意,现在就只剩茶楼和酒楼了。”
原来倾老爷和倾夫人是被人杀害的,难怪两人会是同时死去,乐灵听紫挽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倾落言毁容也一定跟这个无坚盗有关。
“那个无坚盗又是什么人,他又是为什么要杀倾老爷和倾夫人呢?难道有怨恨不成?”
紫挽摇了摇头:“无冤也无仇,无坚盗是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强盗,专门喜欢偷些奇珍异宝,性格难以捉摸,有时候忽冷忽热,杀人也从不讲理,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会消失了呢?”乐灵一时间好奇问:“既然无坚盗和倾老爷之间无冤无仇,那无坚盗又是为何要杀倾老爷和倾夫人,他如果只是单纯的行窃不成,可也不至于要杀人吧?”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乐灵愁眉不展,离开紫挽房间后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倾府后山,愣愣的看着石头上“禁地”两个字发呆。
禁地……倾府为什么会有禁地?会不会与十年前有关系呢? 依照紫挽所说,倾老爷和夫人之死好像处处都藏着疑点,只是这个疑点除了倾落言之外,似乎谁都不知道。
既然倾落言什么都知道,那他一定也找过无坚盗报仇,可是他的脸又是怎么毁的呢?乐灵轻轻敲着脑袋,若有所思地在禁地前不停徘徊。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走吗,你为什么还不走?”倾落言的声音突然自乐灵身后传来。
乐灵被吓了一跳,慢慢吞吞转过身看着倾落言,“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你一天了。”乐灵不答反问。
倾落言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湖泊村看你娘的病可有好转,不过似乎救治得太晚了,她的病情恶化得太快,这要比我想的严重得多,远远超乎我能力之外。”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娘,你走吧!救你娘是我娶你的承诺,既然我救不了她,我们的承诺也不存在,承诺不存在了我们也无法继续下去,你离开至少是安全的。”
“不可能,我娘的病怎么可能会治不好呢,大夫曾经说过我娘的病只是风寒引起的,一定是你为了让我离开才这样说的对不对?”乐灵简直不敢相信,倾落言为了让她离开,竟然会拿娘的病来开玩笑。
倾落言无奈轻叹道:“你娘的病并非风寒引起,而是旧疾发作,来势汹汹,症状非常不好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无知觉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最多也只能活七天,我又何必骗你呢。”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说得再多我也不会相信的,我娘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乐灵痛苦的摇着头,双手极力捂着耳朵。
“我找你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虽然我暂时还没有喜欢你,可是我愿意留下来陪着你,无关爱情,无关承诺,不管有没有生命危险,我愿意留下来。”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乐灵没有擦拭,任由它肆意湿了脸庞,“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为了让我离开,竟然会拿我娘来玩笑,既然如此我离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