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喘微微的钟灵珊方想问个究竟,倏感身子一锢,一阵困意随即袭来,跟着,她就懵然不知人事了。
余得萧天策但坐一旁,大手抓紧了床上褥子,以着内力使劲忍耐下腹那一腔呼之即出的欲.火。
很快,额上沁出了一颗颗细密汗珠儿。
俄而,他觉着喉管一痒,赶忙撩开帐缦,甚么都来不及做,一口鲜血就自嘴里喷了出去……
再回首,转眼看向床上躺着的钟灵珊,萧天策心下一叹,喃喃自语,“灵珊,你说你只想做我萧天策的女人,那么,你就好好地为我守贞守节。
待得,他日山河成可憩,我自能与你恣意欢.爱。但,不是现在……”
伸了大手,一再一再,百般怜爱地浅浅摸了摸钟灵珊静好的睡颜,萧天策觉着今夜几分狼狈。
喟然轻叹一声,拾起自己先前丢落在地的衣裳,似来时一般悄然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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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拂首,日影幽幽。
“素尘馆”中,萧诺负着双手立于钟灵珊身后;钟灵珊则闷闷不乐,怅然所失地支颐着,歪坐在一把太师椅里失神。
气色好是不佳。
高君宇和东方域瞧她半晌,也不见她做甚反应。
直到“阡蝶园”秦池携雲霜和秦天登门来访,沉寂的抑郁场面方而见朗。
“大公子、东方少主,”秦池眸光一巡,最后落在无精打采的钟灵珊身上,“珊珊小姐?”
钟灵珊回神,抬眼看着面上春光灿烂的秦池和他身畔玉立着的俏佳人雲霜,觉是神仙美眷,天作之合。不禁触景生情,一忖及昨夜萧天策不肯要她,总有那么一股子心酸意味萦在心头,挥之不去。
对着秦池和雲霜二人,既羡也慕,开了口,话却说不出来,只勉然一笑,淡淡臻首。
秦池少见她似今日这般忧伤失意,进门来时的大好心情蓦地跟着沉重起来。
高君宇收在眼底,思虑于心,不便询人女儿家的心思,只招呼秦池和雲霜落座。
高君宇看东方域也是静默,好不沉闷,遂无话找话地向秦池问及言子夜,秦池只道言子夜与文书戴文渊尚同在“壮怀堂”。
不须细解,众人都能因明,他二人可是职责所在,忙着侍奉萧王殿下去了呢。
再叙了半会儿话,眼瞅着时近午刻,秦池起身欲告辞,却被高君宇留将下来,一同午宴。
这高君宇本是爽朗性子,仗义好客,在“素尘馆”中养伤养了一阵,呆得久了,近乎要将这里当成自个儿家了。
几个人各就各位,入定席后,一直默默注视着钟灵珊的东方域很自然的就坐到了钟灵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