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谛以最快的速度抱着夏法德跑回小院,他知道若飞云真的是叛徒,那小院里的大牛和岳飞岳云岳慈都危险了,五行颠倒乾坤阵只是迷阵,对于熟悉他的飞云而言的确不是难事,希望大家都坏还没有出事。在越文谛快进小院的时候,再也支撑不起,嘭的一声倒地,等他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大牛,心里稍微安了点,环顾四周,身旁站着的是岳飞岳云岳慈和夏法德。大家看见越文谛没有事,都是一脸欣慰。越文谛看见大家没有事,夏法德也醒了,应该就没有大碍,定定神,勉强支撑做起来,猛然间想起还没有看见飞云,刚刚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忙问道:“飞云呢?他在哪里?”
大牛看看四周,确实没有看见飞云的影子,纳闷的说道:“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大牛这样一说,越文谛已经完全相信丞相的话了,飞云百分之九十九是叛徒,现在多半是回去报告这里的情况,得快点走,看向大牛:“我昏迷了多久?”
“三个小时吧。”大牛说道。
“三个小时,安路程来算,不出半个小时飞云就会回来。现在走是走不了了,只有战,不然就是死路一条。”越文谛想着,开始吩咐几人做准备,“大牛,你现在马上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要走了。夏法德,你还记得我教你的方位图吗?”夏法德点点头,越文谛从乾坤戒里拿出五块灵石递给夏法德,说道:“你去将这几块灵石摆在乾位、坎位、艮位、震位、巽位,(乾:西北。坎:北。艮:东北。震:东。巽:东南。离:南。坤:西南。兑:西。),这次来的人是我们的敌人,我不打算让他们再出来,不让他们知道老虎发威还要当我是病猫。哼。去吧。”原本越文谛布置五行颠倒乾坤阵留下一处缺口,让误进阵内的人自己走出去,既然他们以为他们了解的自己的迷阵,那就让他们尝尝迷阵正真的威力。
“岳飞岳云岳慈,你们三人是否已经决定跟我一起走,我最后问你们一遍,这条路是不能回头的。”越文谛既担心他们也像飞云一样是某某人安排的奸细,又舍不得一棒子都打死,相处了一段时间感情还是有的,而且他们还是孩子,说不定是自己多想了,是否跟着自己还是由他们自己选吧。
三人相视看看彼此,最后点点头,没有说话,样子很坚决。既然都答应了,越文谛也不磨蹭,吩咐他们赶快收拾好东西,等一会会有一场大战,可能会死人,要有心里准备。
三人离去,越文谛也赶快打坐,恢复元气,只是这次伤的太重,经脉受到震荡,体内真气涣散,一时难以归顺,再加上身体上的伤也不轻,弄不好会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
“师傅,有人进入迷阵了。”夏法德来到越文谛身边说道。
“飞云在里面吗?”越文谛问。
“在,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他身后好像还有人。”夏法德答道。
越文谛皱皱眉头,虽然已经猜到是这样,可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缓缓从床上下来:“走,我们去看看你的小师弟,你先叫他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今天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修真的威力。”很快大家都来到迷阵前,都听见阵里纷纷攘攘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飞云,是你吗?”越文谛向阵内叫道。
“是我,师傅,我怎么进不来了?”在听到越文谛的喊话,阵内很快静了下来,飞云在阵内恭敬的答道。
“是吗?你带人来杀我,我还有你这样的徒弟吗?”越文谛说道,心里还抱一丝侥幸,希望飞云能够否定,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就算是狡辩心里也会舒服一点。
“师傅,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了,看在我们师徒一场,你对我还很关心,我一定会让我舅舅,也就是丞相大人不要为难你的。出来吧。”飞云说道。
越文谛一听,心也死了,脸色渐渐平静下来:“今天为师身体不适,但是对待敌人还是不可心慈手软,大牛,去给我找一块好一点的石板,今天让你们长长见识。”大牛依言去寻来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板,不可以说是石碑才对。越文谛见了反而高兴起来,这让他想起一件东西镇石碑,原本越文谛只是想做道符,好击杀进入五行颠倒乾坤阵的人,如今看见石碑想法变了。他要来人永远都不要出去,有着石碑,便可使整个五行颠倒乾坤阵活起来,自成一个系统,循环不惜。越文谛也不多说,取出一块上等玉石,将真气导入其内,研磨成粉末,用指尖蘸着粉末书画一个符阵,最后将一块灵石打入石碑的符阵上。符阵以五行八卦排列,在每一行每一卦上都画上相应的符图,在正中的阴阳鱼上打入灵石,以作阵眼。镇石碑做好,还在石碑背面写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叫大牛将石碑扔进五行颠倒乾坤阵内。镇石碑一落地,瞬间与五行颠倒乾坤阵相连在一起,越文谛他们在外面清晰可见阵内白烟翻滚,景象漂浮不定。阵内的人却看见不同的场景,多是自己最想看到或是最不想看到的,意志坚定的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幻迷惑不解,而意志薄弱的则已经迷失在虚幻的景象里了。
乘你病要你命,越文谛心里有口气,不出难受,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催动真气,连连向迷阵打出手印。五行颠倒乾坤阵应越文谛手印变化,阵内的景象渐渐变化,阵内被困的人也随着变化而变化,慢慢的莫名其妙的感到烦躁不安,接着怒火中烧,恨意绵绵,纷纷将刀剑拔出来,向着幻想砍去。可是幻想乃是虚无,刀剑砍中的自然是身旁的人,阵内惨叫声渐起,接着不绝于耳,愤怒的吼叫断断续续的被惨叫打断。慢慢的安静下来。
越文谛停下翻动的双手,立刻感到一阵晕眩,脸色雪白,摇摇欲倒。夏法德忙扶住,问道:“师傅,不要紧吧。”越文谛摇摇手没有说话,慢慢坐在地上恢复真气。一旁的岳飞三人却看的呆了,他们几乎没有看见过越文谛出手,难得出一次手,几乎将阵内的几十人杀绝。大牛曾经还看见过越文谛的武艺,可是魔法还是第一次见到,杀人几乎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越文谛在打坐一会儿,慢慢能够自己行走,吩咐夏法德的搀扶着自己出发。这个地方不敢久呆,丞相见飞云长时间没有回去,定会再派人来,那时就算他们一时攻不进来,困也能困死自己。大家一进五行颠倒乾坤阵,看见满地尸骸,就连越文谛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可是他第一次杀人,刚刚在阵外看不清阵内的景象,现在身临其境,心里一阵恶心。不过很快就好了,毕竟越文谛已经经历了几次生死考验,对于这些也看开了许多,况且“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一行六人冲冲走在去强盗峡谷的路上,六人又累又饿,夏法德说道:“师傅,还是歇歇吧。”越文谛看看众人的确累的不行了,这一夜已经离开帝都的防范范围,如今这里分岔路多,正好一旁有片小树林,可以提供躲藏,要被发现还得一时半回儿,于是向众人说道:“就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大牛,小心周围,一旦有动静立刻告知我们。”大牛点点头,走到一边吃东西一边注意四周状况。
大家正吃着,大牛慌慌忙忙跑了回来:“师,师傅。有,有队骑兵过来了。”越文谛一听,只感郁闷,忙吩咐大家收拾东西,到一旁的小树林里躲起来。骑兵很快近了,可看样子并不是追人的样子,而是被追的样子,慌乱不堪。骑兵好像也看中了这片树林,纷纷在岔路口下马,将马赶向一条岔路,众马只有几人带领,而剩余的人都走向另一条岔路,这正是越文谛他们所走的路。
来人约有两三百人,走近才看清是帕帕里斯和卡尔等人。想来定是帕帕里斯的计划失败,被丞相赶到这里,就是不知道伊丽莎白如何了。想着,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来人是谁?”卡尔瞬间拔出长剑,面向树林叫道。他这一叫,所有人都将武器拿在手里,紧紧张张的看着树林。“是你?”帕帕里斯看到越文谛缓慢的从树林走了出来很惊讶,不过马上又严肃起来,“你不是投向丞相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丞相派你来的。”帕帕里斯这样一说,身后的人纷纷嚷动起来,似乎害怕连丞相这个人一提到就害怕似的。
越文谛不在意的笑笑,知道对方误会了,忙上前解释,可他上前走了两步,众人却纷纷向后退了一步,紧紧盯着越文谛,生怕他会做什么事伤害到他们。越文谛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有投向丞相,他也要杀我,只是被我逃了出来。”说着夏法德等五人也跟了过来。
帕帕里斯看到越文谛几人都是筋疲力尽的样子,狼狈不堪,疑心渐去慢慢收起手中长剑:“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呢?丞相这个老狐狸可是很少失误的,何况!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人!”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脸色渐变,眼中无神好像想起了恐怖的事情。
“那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伊丽莎白还好吧?”越文谛问道。
帕帕里斯摇摇头,神色黯然,身旁的卡尔说道:“哎如今纳西斯帝国已经不存在了。陛下应该凶多吉少了,伊丽莎白就在后面,如今也是昏迷不醒。我们能逃出来多亏了陛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