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说得不错，比较老成，是应该反锁。找到其他证据没有？”老板娘不但不责备反而表扬。
“没有。”王芳菲抬头看了老板娘一眼。
“你们两个怎么累得这样满脸是汗？”方英华指了指走出王芳菲等按摩女的房间的赵云和王芳菲问。其实她已经在怀疑他俩刚刚干了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我帮她翻箱倒柜找，当然累了。”
方英华冷冷一笑：“该不是和她玩得满头大汗吧。”
“怎么？小方，你吃醋啦？”
“吃你个头，我才懒得管你糜烂无度的私生活！言归正传，这是老板娘的五千块，我已经数了，你数一数。”方英华白了坏笑着的赵云一眼，把一扎百元大钞递给他。
“现在我的罚款交清了，那我今晚可以在店里吗？”
“可以。不过你也是在公安局留有笔录，写了保证书的，希望你不要再干涉黄的生意，否则加倍罚款，这是你黑纸白字地写上你的大名。”
“经过这次教训，又罚了这么多钱，谁还敢再越雷池一步？顺便问一下，赵警官，我芳菲妹的事怎么办？”
“呃，你们走了之后王芳菲继续找证据，但是都不能证明。后来我想到我可以上网把王芳菲及其她家人的资料调出来，然后找到她所在乡镇派出所的电话，打电话询问一番，请派出所的人去调查王芳菲的父母病情怎么样，一两天就可以搞定。估计王芳菲不敢说假话。——王芳菲，我再问你一次，你介绍你父母的情况是不是属实？”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半句谎话，你就加倍罚我，行了吗？”
“看来王芳菲的确可怜，情有可原，我要是逼她交钱或者把她关进牢里，弄不好会出人命。我就网开一面，不罚你的款，也不把你关进牢里。”
“谢谢！谢谢赵警官！”王芳菲感激地握着赵云的手，忍不住勾着赵云的脖子深深吻了赵云的左脸颊几下。
“喂喂喂，王芳菲，放尊重一点好不好？”方英华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王芳菲的胳膊把她扯开。
“你就让她表达一下她的感激嘛！右边也来几下。”赵云嬉皮笑脸地指了指右脸颊。
王芳菲做了个顺水人情，大方地和赵云当着方英华和揭红玉的面接吻。
“恶心！赵云，你不知道你是正在执行任务的人民警察吗？”
“知道。我这是人民警察爱人民嘛！哈哈哈！”
“鲜有廉耻！我不理你了！我先走了！你就在这‘柔美’过夜吧！”方英华不知从哪里的火气，气呼呼地下楼。
“芳菲，虽然我不罚你的款，也不把你关进牢里，但是下不为例。否则，就像你在保证书里写的那样要接受警方的重罚。”
“明——白——。云哥，你能不能给我指一条发财之道，我真的很需要钱。”王芳菲挽着赵云的胳膊依靠着他，扑闪着浓黑上翘的假睫毛。
“你就暂时在这里理发美发，我帮你四处打听一下。我好心忠告你：你不能为了你妈妈的病而作践自己，我可以说你妈妈知道你在外面卖.肉肯定会很失望、很伤心。”
“赵警官说得有理。我们保证不做涉黄的事，但是我担心外面的一些流氓地痞又会来索要保护费，我们不卖点肉，恐怕连饭都吃不上。”
“哦，这地方人比较杂，难免。那些人是谁？”赵云见怪不怪地问。
“为首的流氓外号叫‘棒子’，他每个月十四十五号会来我们这几家发廊收取保护费。”
“每月多少钱？”赵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高档香烟，钳出一支，掏出打火机正要打着，被王芳菲抢着点燃，然后取出一支，点燃。
“两百。”
“如果不给的话，他们就会来砸场子，搞得我们没法做生意。”
“你上个月给了吗？”
“给了，但棒子说每月两百太少，要四百，我们不给，他们放出话说两百的话就不能保证公安来扫黄时及时通知了。果然这次就栽在你们手里了。赵警官，我们这些发廊妹挣钱不容易呀！你能不能当我们的保护伞？我们一样给保护费，只不过四百太多，就两百吧。”揭红玉向赵云伸出两个手指头。
“这‘棒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我这就跟他商量商量。”赵云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了棒子的手机号码，“棒子吗？我是赵云。”
“哦，是赵大哥呀！找小弟什么事？”正在县城他开的一家地下赌场压阵的棒子坐在赌场里一张办公桌后的一张老板椅上，他大腿上坐着一个抽着香烟、衣着性感的年轻女子。他示意他的情妇离开他的大腿，把叼在嘴角的香烟捏下来，放在桌上的一个烟灰缸里掸了掸烟蒂。
“你今年是不是当了‘柔美’的保护伞？”
“是啊，赵大哥怎么知道？”
“‘柔美’的老板娘告诉我的。你当她们的保护伞又没能很好地保护她们，我看你们以后就不要再当她们的保护伞了，保护费就免了。”
“我要她们每月给四百保护费，她们不肯，我当然不想尽心尽意了。既然赵大哥想当柔美的保护伞，我就不再管她们了。——赵大哥是不是看上‘柔美’里面的货？”
“也不是看不看上的问题。老板娘揭红玉说她们挣钱不容易，求我罩着她们。那我就谢谢你棒子了。”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什么时候赵大哥有空来我场子里捧捧场，我请你喝酒。”
“有时间我会去。那就这样说定了，再见！”
“再见！”
赵云挂了电话对揭红玉和王芳菲说：“我跟棒子商量好了，棒子同意不再收取你们的保护费，也不会再来骚扰你们‘柔美’了。”
“谢谢。我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赵云。”
“还请赵云大哥把手机号码告诉我们。”
“没问题。我用你的电话拨打我的手机，你记住我的号码。”赵云说着在旁边的一台红色固定电话上拨打了他的手机，很快他的手机响了，他、揭红玉和王芳菲同时记下电话号码。
“谢谢赵云大哥看得起我们这些红尘女子！有你这位贵宾罩着我们就安心做生意了。以后您就是我‘柔美’的贵宾，王芳菲负责接待。”笑颜相迎的揭红玉从饮水机那里盛来一纸杯凉水双手送到赵云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