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这一想法,让他再次用力地握紧了方向盘。
脸色更为的森冷沉郁!
宋兮夏只觉得身体掉进了一个大火炉,正在不断地被灼烧着。
不单单是身体,就连灵魂也变得滚烫起来。
脑海中浮现上的,仅是那一个人,那个人的一切——
想他,想他,想他的拥抱,想他的亲吻,想他说会宠爱自己一辈子时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忘了我……我恨你……可我……恨不了你……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夹杂着浓浓地迷茫,透过那朦胧的视线,看向那人——
小东西,你到底在做什么。
“锦裂……锦裂,你想起我了么……”
快起来,来我这里。
“锦裂……”宋兮夏伸出手,向前头抓去,她最终还是放不开那人的手,还是沉溺在他的疼爱当中。
阎锦裂一身的紧绷在那人的靠近中,她滚烫的脸颊,就贴在自己的脸庞上,带起的是一阵浓烈的情慾之火。
“锦裂……我想你……我想你……”
我也想你……小东西,这辈子你都是属于我阎锦裂的……
宋兮夏笑了,笑望着那个爱她的男人,“锦裂,我爱你……我爱你……”
阎锦裂听着那耳边传来的爱语,心一个紧抽,豁然踩住了刹车,他猛地回过身,望着那正在冲着他笑的女人,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
莫名的愧疚,莫名的心悸,莫名的怒焰,莫名的哀伤等等……
无数个莫名,让他几乎发疯。
可这罪魁祸首,却仍是诉说着那让人心醉的情话,就如那是她内心深处最为真挚的情感。
她爱我?
“宋兮夏,你爱我?你爱我什么,爱我的地位,爱我的钱?”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此刻才发现她有所纤细,宛如自己稍用力,就能生生地将她的腕骨给折断了。
“锦裂……锦裂……”
宋兮夏脑袋很涨很昏,她所见不是阎锦裂那满是憎恶的脸,而是那张深情款款的脸。
她双手捧住了那张脸,俯身,送上了自己的唇——
深深地,却有点生涩的吻着——
她努力的回想着,他以前是怎么吻着自己,怎么挑豆着自己……
阎锦裂本要扯开她,却在双唇的相触中,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熟悉这张唇,这张柔软的双唇——
甚至有些眷恋这样带着生涩与毛躁的感觉。
生涩?
这两个字眼,让阎锦裂紧盯住她,她这样的女人,居然连个吻都会生涩的宛如初学者?
吻从原本的轻柔,转为了浓郁,最后,阎锦裂一把扣住了那人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升华为霸道的掠夺。
是你自找的宋兮夏,是你要惹上我,是你把自己送到我的面前!
宋兮夏只觉得天地都在自己的眼前旋转,她已不知道自己等待这个吻有多久多久,深深地沉沦在这一个深吻当中。
“锦裂……我要……”充斥着红光的脸颊上,因这话更为的绯红。
阎锦裂目光紧致的望着她,心里头一个低咒,回身,快速的再度发动了引擎,驶离了公路,使上了高架——
久违的欢愛,让宋兮夏发现,原来她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
她也需要慰藉,需要有双大掌能抱住自己,为她撑起一片没有风雨的天空。
而那人,只能是他,也只能是他——
六年了,六年了!
他就在自己得面前,将自己紧紧地搂在怀中。
厚实的大手,一件一件的帮她剥去了那身上的束缚……
几近疯狂的尖叫出声,宋兮夏无法承受他如此的热烈。
紧紧的抱着他,她无助的颤抖着。
快感竟是如此的惊人。
她深深的怀念着与他缠绵的日子。
那就似一杯陈年老酒,逐寸逐寸的将她灌醉……
狂野难耐的侵蚀着她……
夜,降临。
飘雪了。
可这仍是挡不住那车内的炙热高温。
他们的热情,炙热的足以将一切点燃。
难以抵挡的激情,从深夜一直延续到黎明……
阎锦裂有些脖酸的撑起了眼皮,对于眼底呈现的那巨大吊灯,显得有些茫然——
“唔……”
从怀中传来的沉闷声,与那紧贴着肌肤的柔软,令他猛地低下眼去。
所见竟是一张仍是泛着红潮的柔美脸庞,长长地黑睫就安静地覆盖在她的眼帘之上,带起一陇深深地眼影。
宋兮夏!
这个名字不知何时唐突的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然后,又快速的消失。
没想到六年后,她居然会以另一个身份再度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她美丽依旧,不,她更美,美得让人经不住被她所吸引。
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生涩的味道。
对于一个以出卖色相的女人来说,她这个吻技也实在烂的可以。
这是她的欲擒故纵,还是原本她就是……
一个为了钱可以为一个自己所不爱的男人生下孩子——
我爱你……锦裂……
一句突兀冒出在脑海中的话,又快速的推翻了他的想法。
为什么你会忘了我……我该恨你……可我恨不了你……
对她的记忆,只是停留在六年前的婚礼上,那之前的呢?
他是如何与她生下的相濡?
深入的探索,换来的是一阵脑袋的撕裂疼痛,阎锦裂紧锁了下眉头。
同一时间,阎锦裂只觉得怀中的人儿,微微的动了动身子,而那只搁在她胸口的手臂,也有了移开的迹象。
看来她是快醒了。
宋兮夏微微地眨动了下有些酸涩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四周,渐渐地清晰在眼底,同时带给的除了一份茫然外,更多的则是震撼!
这里是——
而此刻,与她赤身在一起的是?
宋兮夏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而身体内残存的居然是一股浓郁的情慾之火——
“阎锦裂……你个混蛋,你个该下地狱的混蛋!!——”
嘶哑的吼叫声在水声的冲击下,转为低弱的泣咽声!
足足在浴室磨蹭了一个小时候,宋兮夏不得不从内走出,身上仅有一条浴巾包裹。
阎锦裂早已穿戴整齐,神采飞扬的站在落地窗前,当他听到身后打开声的响起,略略地将视线望向与她。
好一朵出水芙蓉,清醇却又妩媚,纤细却又莹润。
视线顺着她的脸颊,往下移动,停留在那一对跃跃欲试的白柔上。
他还能清楚地回想起,自己如何玩弄这幅身体时,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不管对这个女人如何的厌恶,可他却难以掩盖那身体要她的本能。
“我的衣服呢?”宋兮夏找遍了整个房间,就是没有找到她的衣服。
“衣服?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不错。”阎锦裂勾唇,眼流连在她一身皓白上。
“你疯了么,快把衣服还给我!”宋兮夏脸色微微的发白,可又因他过于炙热的视线,而染上了红晕。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阎锦裂走上前几步,以更为紧逼的视线,盯着她。
宋兮夏浑身不自在的紧绷起来,她双手环抱住胸口,“阎锦裂,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阎锦裂端着下巴,说:“这样把,不如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宋兮夏脸色骤然一白,“我与你之间需要什么交易。我也没有那个必要去接受你所谓的交易。”
“先听听这个如何?”阎锦裂说着,打开了手机录音。
宋兮夏一双眼睛,在那播放出来的晦涩声音当中,撑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而那张脸也因这份愕然,苍白似雪。
“你好卑鄙!”
阎锦裂关掉了录音,把玩着手机,“卑鄙么?我只是为你留下了一些美妙的回忆,你不是说不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了么。现在听了这录音后,想起了么?”
“阎锦裂,没想到六年不见,你倒是手段更为的无耻了。不过是一段录音而已,就已经我会就范吗?”宋兮夏胸口沉闷,可她却直起了腰杆。
那录音勾起的岂止是昨夜的不堪,更多的是这六年来自己为了将那份伤痛遗忘的决定。
“嗯,看来只是区区的声音,还不足以让你得到满足,那需要看画面吗?”
“你!——”宋兮夏脚下微微一个踉。
阎锦裂脸上扬起笑,看着她那动摇的神色。
“现在可以平静下来,听听我的交易内容了?”阎锦裂说着,径自走向沙发上,坐下。以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挑高了眉,望着她。
“你到底想要跟我做什么交易?”宋兮夏无力地问道。
“交易很简单,就是让你做我的女人。”
“你疯了!”宋兮夏低呼出声。
“我疯了?我确实疯了,可这份疯狂也是因为你宋兮夏,你不该惹上我,这是你自找的。”阎锦裂森冷的目光,款款地投来,“我很满意你的身体,在我没有厌倦你这身体前,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不!”宋兮夏吼道。
“你不?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很快就会看到你自己那银乱的样子,出现在各大影院。”
“阎锦裂,你真的是个魔鬼!”宋兮夏抖着身子,死死地等着他。
“我阎锦裂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至少对你,我只会选择不折手段。”
宋兮夏望着那个坐在沙发上,一脸邪气十足的男人,她真是蠢啊,蠢的以外,他会就此放手!
“我不可能留在洛城,等时装展一结束我就要离开。”
“差点忘了,你可是宋总监。”阎锦裂翘着二郎腿,摸了摸手机屏幕。
“这个交易就算达成,也只是几天,想你堂堂炎王,也不会……”
“我可没说让你离开。”阎锦裂好笑的看着那径自决定的女人。
“阎锦裂,就算你可以一手遮天,可你没有权利禁锢我的自由!”宋兮夏隐忍的羞辱,在他一再的逼迫下,爆发。
“谁说我没权利,我要买下你,作为我的专人设计师,如何,宋总监?”
“疯子!”宋兮夏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就算仅是一条浴巾,也好过再跟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宋兮夏转过身,直直地朝着房门口走去。
阎锦裂眼睛细眯着,看向那走向房门口的女人——
那份倔强还真是勾人。
豁然从沙发上起身,阎锦裂大步走向门口,在宋兮夏想要打开房门时,大掌摁在了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