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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秋季(10)

她端详围巾好一会儿,然后深深叹一口气,解下来,开始谈价钱,并不打算买,不可能——只是多欣赏一下它的美姿罢了。

不过,她的热劲儿很快就冷下来。犹太女人出价五卢布!连波瑞纳都劝她打消念头。来到珠子摊位前,他们又停下不走了。好多串珠啊!看起来真美!整座摊位仿佛撒满了宝石——多明亮,多耀眼!要偏开视线,不看那些黄澄澄的琥珀珠子,实在太难了,它们简直像甜葡萄干做的。还有珊瑚珠子,宛如用线串成的血滴,白色的珍珠大得像榛果,另外还有银珠和金珠!

雅歌娜试了不止一串,选择最美的货色。最后她瞥见一串很可爱的珊瑚串珠,挂在脖子上绕四圈,转向老头子说:

“我戴合不合适?告诉我真话。”

“美极了,雅歌娜——但是珊瑚珠子我不稀罕。我家的五斗柜里有一条八圈的项链。是我太太留下来的。每一粒珠子都像巨型的豌豆那么大。”他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对她说。

“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相干?”她把串珠扔回去,匆匆走开,很不高兴。

“雅歌娜,我们坐一会儿。”

“我得去找我娘。”

“别担心她会撇下你走掉。”

他们并坐在一辆篷车的车杠上。

波瑞纳环顾市场说:“这是一场大市集。”

“规模不小。”她说着用悲哀的眼神看看他们撇下的摊位,深深叹一口气。停顿半晌,然后设法抖掉她的悲哀说:

“啊,对大地主实在太好了!我会看见佛拉庄大地主的女儿和别的闺秀、夫人们买好多东西,由男仆扛着走,每一次市集她们都这样!”

“‘常逛市集的人会耗掉一切财产。’”波瑞纳说。

“这句格言不适合用在他们身上。”

“只要他们能向犹太人借到钱,这句话就不适用。”他的口气很刻薄,雅歌娜盯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转过眼睛不看她,低声问道:“佛依特克的儿子麦克曾经派代表向你求婚,不是吗?”

“他们来了又走了。大傻瓜,居然向我求婚!”

这时候波瑞纳匆匆站起来,由怀里掏出一条围巾,以及纸包里的另外一样东西。

“拿着,雅歌娜,我得去找安提克。”

听到这个名字,她眼睛一亮。“他到市集来了?”

“是的,在那条巷子卖谷物——收下吧,雅歌娜,这是送给你的。”他看她用困惑的眼神盯着围巾,就说。

“你要送给我?我——真的?噢,好漂亮!”她打开纸包。里面正是她刚才深深中意的缎带。她惊呼道:“你不是开玩笑吧?为什么要送我这些?很贵,围巾又是纯丝的。”

“收下,雅歌娜,收下,全是买给你的。有农夫到你家敬酒,别回敬他。何必着急呢?喏,我得走了。”

“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是说真话?”

“我骗你干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打开围巾,又再度打开纸包里的缎带。

“上帝与你同在,雅歌娜!”

“我真感谢你,马西亚斯!”

他离她而去。雅歌娜三度解开纸包里的东西,痴痴望着它们。然后她将两者包在一块儿,想追上去还给他,她怎么能接受陌生人的礼物呢?但是他已走得无影无踪。于是她慢慢往前走,去找她母亲,喜滋滋偷摸怀里的小包。她满心快喜,脸蛋儿嫣红,笑起来一口白齿亮晶晶的。

“雅歌娜!请你帮助。一个可怜的人。你们家的人很好,是真正的基督徒!我会为你死去的亲人念‘万福玛丽亚’……噢,雅歌娜!”

雅歌娜回到现实,看看是谁在说话,结果发现爱嘉莎坐在寺院墙边的一束茅草上,该处的泥沼有膝盖那么深。

她站定了,由衣袋里掏出几枚铜币,爱嘉莎碰见同村的人,非常高兴,忙向她打听丽卜卡村的近况。

“马铃薯都采收了?”

“全部采收完毕。”

“克伦巴家有什么新闻?”

“什么,他们赶你出门讨饭……你还关心他们?”

“赶我出门?没有,是我自己走的,事实上有这个必要。我关心他们,因为他们是我的亲戚。”

“你现在做什么?”

“由教堂走到教堂,村庄走到村庄,市集走到市集。大概是祈祷灵验了吧,到处有好人给我地方睡,给我东西吃,有时候还给我一两个铜板。大家真好——他们不让可怜的人挨饿,真的!”她突然住口,稍微犹豫说:“你知道克伦巴一家人是不是都很健康?”

“是啊。你呢?”

“噢,我的身体没什么好夸耀的。老是胸口痛,着凉的时候会吐热血。我活不长了。不——只要我能熬到春天,我要回到村子里,死在乡亲群中。我对天主没有别的要求……没有别的要求。”

“为我爹的亡魂祈祷吧!”雅歌娜低声说,并塞了几枚铜币给她。

“这些钱足够为炼狱的一切圣魂祈祷了——我老是为我认识的生者和死者祈祷——但是……雅歌娜!他们没派人带伏特加酒上你家求婚?”

“有。”

“你不肯回敬任何一个人?”

她约略回答说:“小肯。上帝与你同在,明年春天来看我们。”她远远瞥见她母亲和风琴师在一起,就走过去找她。

波瑞纳慢吞吞回去找安提克,一方面是人很挤,一方面是雅歌娜萦绕在他心头。但是,他还没找到儿子,铁匠女婿先迎上来,他们互相打招呼,并肩没说话。最后铁匠以不太和善的口吻说:“你跟不跟我了结?”波瑞纳立即起而反抗。

“了结什么?要跟我讲话可以在丽卜卡村讲。”

“三年来我一直干等。大家劝我提起诉讼……不过……”

“去呀,我介绍你找一位代书。是的,付一卢布,要他替你拟一份讼状!”

铁匠用温和的口吻继续说:“……但是我想,最好能和和睦睦取得谅解。”

“对。‘以和睦的方法得到武力得不到的东西!’”

“你说得有理。”

“不管用哪一种方法,你都达不到目标。”

“我常告诉我太太说,爹喜欢公道。”

“人人都希望公道……站在他那一边。我无所谓,因为我不亏欠什么。”听了这些硬话,铁匠知道原先的策略不会有结果,就改变方针。宛如他们没有吵过架似的,他平平静静地说:

“请我喝杯酒吧?我想喝一杯。”

“当然,亲爱的女婿,就算你要喝一公升都没有问题。”语含嘲笑,但是他们一起走进拐角的酒店。他们看见安布罗斯在那儿,不喝酒,却绷着脸伤心。

安布罗斯预言:“我觉得骨头痛,天气恐怕会变坏。”

他们喝了两巡,但是没说话,暗暗气对方。

安布罗斯说:“你们喝伏特加酒,活像人家送葬似的。”他们不请他,他不太高兴,那天早晨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我们怎么能谈话?岳父今天卖了好多东西,他一定在盘算要把现金借给谁生利息呢。”

安布罗斯嚷道:“马西亚斯,马西亚斯,我跟你说天主……”

“我名叫马西亚斯——有些人可以叫,你可不行,你这冒失鬼!瞧瞧他,‘阉猪想和看猪郎称兄道弟’呢!”

铁匠已经喝了两杯烈酒,想吵一架。他压低嗓门说:

“岳父,再告诉我一次,你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

“你听过我的答复啦。我不可能把土地带进坟墓,但是我活着一天,就不放弃半亩田地。我不想靠你们过活,我还想在世间过一两年好日子。”

“那就付我现金!”

“我说完了。你听见没有?”

安布罗斯说:“他正在物色第三位太太。儿女对他算得了什么?”

“很可能,真的!”

波瑞纳插嘴说:“我若想结婚,自会结婚。你反对吗?”

“反对?不,但是……”

“我若高兴,就派人去求婚——是的,最迟不超过明天!”

“去呀。我有什么好反对的?让我分红白花的肉,我甚至会尽量帮你的忙。你是讲理人,一定知道怎么样对自己最好。我对我太太说过好多次:你需要一个女人理家。”

“麦克!你真的这么说?”

“我如果没说,让我不忏悔受赦就死掉!是的,我确实这么说。全村每一个人要求我,我都给他忠告,我难道不晓得什么事情对你有好处?”

“你这流氓,你像吉普赛人,撒谎!不过你明天来,可以分到牛肉……向我要东西,我会给,若是主张权利,你就只能挨一顿好打——甚至更厉害。”

他们继续喝酒,现在由铁匠请波瑞纳,邀安布罗斯过来一起喝。他乐意参加,说了不少热热闹闹的故事和笑话,他们马上笑开了。

翁婿两人和和气气分手。但是谁都不信任对方——都觉得对方像玻璃板一样透明,像额头上有星星的马儿一样好判断。

安布罗斯留下来,指望有长舌公和熟人请他喝一滴酒。俗语说:“饿犬连苍蝇都肯抓哩。”

市集渐近尾声。

中午太阳出来一会儿,像挥舞的明镜闪光照耀着世界。接着又躲进云端。黄昏还没到,处处都暗蒙蒙的。大块大块的蒸气滚下来,几乎碰到屋顶,细雨蒙蒙,仿佛由筛子滤过似的……于是人们匆匆把车子开走,急着在天黑和下大雨之前赶回家。

薄暮降临了,迅速,阴沉,湿漉漉的,城里又恢复了空虚和寂静。

只有各处的墙边有几位“化缘叟”在呻吟,酒店里狂欢和吵架的声音很大。

波瑞纳和家人驾车离去,已经是傍晚了。他们带来的东西都销售一空,买了许多物品,充分享受市集的热闹。安提克用力打马儿,车子猛冲过泥滩。他觉得有几分寒意,而且他们都喝了不少酒。老头子虽然吝啬,随时为一葛罗兹的小钱大惊小怪,那天倒请他们大吃大喝,说话和和气气,他们都很惊讶。

他们来到森林,天色全黑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雨继续下着,雨滴愈来愈大。沿路听见咔哒咔哒的车轮声,醉汉吵闹的唱歌声,以及某人在泥地拖着脚步的咕唧声。

但是,白杨路的树木沙沙摇晃,仿佛冷得发抖,安布罗斯醉得很厉害,在路中央由这一侧晃到另一侧,蹒蹒跚跚向前走,一会儿绊到树干,一会儿跌入泥滩,但是他很快就爬起来继续走,照例吵吵闹闹大声唱歌。

6

现在开始下大雨了。市集过后,万物都浸在灰浊的微光中,放眼只见森林和小村子模糊的外形,仿佛在一片湿帆布上。

秋雨突然来袭,冷冰冰,尖锐刺骨,永远下不完。

大雨宛如灰色的天灾,不停地打在地面上,浸透了每一棵树的脊髓,害得每一片小草战栗,仿佛剧痛难当。

在厚厚的乌云和狰狞的灰雨下不时露出一片片田野,乌黑、扁平、潮湿,要不然就闪出一条条夹杂着泡沫的水光,由田畦流下来,再不就是路边的树木耸立在跟前,黑黝黝,光秃秃,树枝淌着水,连树心都湿透了,正抖掉最后几片烂叶,拼命挣扎,活像猎犬猛拉皮带想逃走。

荒无人烟的道路如今化为无止尽的脏泥沼。

短暂、悲哀、没有阳光的白昼拖拖拉拉过去。夜晚来临了,萧瑟又沉闷,伴着无休止的单调的雨声。

田地沉默,小村喑哑,森林静悄悄的。房屋暗蒙蒙的,没有什么颜色,似乎和大地、围墙与光秃秃、呻吟摇晃着的满园果树融为一体了。

青灰的旋涡雨笼罩大地,剥夺了它的一切光彩,浇灭了它的色泽,让天地朦胧无光。一切都乱纷纷,恍如梦境。悲哀由肥沃的田地,由瘫痪的树林,由死寂的荒原升起,像密云飘来飘去,徘徊在忧郁的十字路口,徘徊在荒径上凄凉的十字架底下,那边的树木有时候仿佛吓得打哆嗦,仿佛苦闷得哀哀哭泣。悲哀茫茫然瞪着每一个废弃的鸟窝,每一间倒塌的民宅,爬到墓地围着无主的孤坟和腐坏的十字架打转,笼罩着全乡。

雨丝绵绵不断。不过,大雨突然降临,全丽卜卡村都笼罩在水雾里,放眼看去,只偶尔看得见暗暗的茅顶、潮湿的石篱、在烟囱上空盘旋和果园上空飘浮的黑烟。

村子里无声无息,只听见某些谷仓有人在打谷。但是数目小多,大家都到卷心菜园去了。泥泞的道路没有人走。房屋四周也没有人。就算有人像雾中的幽魂偶尔露面一下,也马上就消失了,雨雾中传来木鞋咕唧踩过泥地的声音。不时有板车载满卷心菜慢慢走出泥煤田,将走来走去抢落叶的白鹅赶走。

塘水在狭岸间挣扎。水位不断升高,还没淹到波瑞纳家这一头的低洼道路,先涨到围墙边,在屋墙前面哗啦哗啦直冒泡。

村人都出去了,忙着砍卷心菜运回家。卷心菜到处都是,打谷场、过道、房间,甚至屋檐下——堆着数以百计的蓝青色菜球。

他们尽快赶工,因为雨下个不停,道路眼看要变成泥坑,无法通行了。

那天他们在砍收多明尼克大妈的菜园。

雅歌娜和西蒙从大清早一直杲存那边,安德鲁在家修屋顶。

黄昏快要到了,老太婆一次又一次出来,望着磨坊的方向,聆听他们回来的声音。

但是磨坊那一头的低洼菜园里,活儿还干得正起劲呢。草地上弥漫着一股浓雾。有些地方,大阴沟涨满灰浊的流水。种卷心菜的隆起地面这儿一块青,那儿一块红。四周有女人的红裙子模模糊糊晃着,她们正在堆积新砍的卷心菜。

雾蒙蒙的远方,在矮林间冒着泡奔流的河水附近,有好多堆暗棕色的泥煤块耸起。车子都停在那边,因为土质泥泞,无法驶近来,每一包袱的卷心菜都得扛在背上送过去。

有些菜园已砍收好了,大家纷纷走回家,他们的声音由雾里传来,沿着一块地一块地移动,愈来愈大声。

雅歌娜刚砍完,她累得半死,肚子又饿,浑身都湿透了。连木鞋都在淌水,因为鞋身陷在暗褐色的泥地中,深度超过足踝,她得频频脱下来,把水倒掉。

她筋疲力尽地嚷道:“西蒙!快一点!我四肢都麻痹了!”但是,她看哥哥扛不动大包袱,一把抢过来,扛在背上,背到货车边。

“你这么大的男子汉——腰力却像产后的妇人!”她将卷心菜倒进车底的草堆,语含不屑。

西蒙很难为情,咕哝和低吼几句,抓抓头,套上马匹。

“快,西蒙。”她迅速将一大包一大包的菜球扛到车上。

夜幕降临了,阴影更深,雨下得更大,叮叮咚咚落在软泥地和阴沟里,声音活像掷谷粒似的。

她对波瑞纳家的女儿大声说:“幼姿卡!你们今天的活儿干完没有?”幼姿卡正跟汉卡及库巴忙着砍收。

“好了,我们要收工了。该回家啦。天气真可怕,我浑身湿淋淋的。你们是不是也要走了?”

“是。天色马上就黑了,到时候会看不见路的。剩下的得留到明天——噢,你们的卷心菜真棒!”她探头看他们那边,瞥见浓雾里的一堆堆菜球。

“你们的也不错嘛,你们的芜菁比我们大多了。”

“啊,是用神父从华沙带来的新种子栽植的。”

“雅歌娜!”是幼姿卡的声音,又从浓雾中呼唤她——“你知不知道约瑟夫的儿子瓦勒明天要派人去向玛丽·波西奥特克求婚?”

“什么,那个小女孩?她乍F纪不是太轻了吗?我记得她去年还在看牛嘛。”

“已经到可以出嫁的年龄了。何况她有好多亩地,小伙子都急着要娶她。”

“幼姿卡,你也一样,再过不久他们会急着娶你。”

雅固丝坦卡从另外一块地大嚷:“除非你爹再娶。”

汉卡用惊惶的口气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娘是春天才死的。”

“对男人有什么区别呢?男人都像公猪。不管吃得多饱,总想把嘴巴伸进新食槽。嗬!嗬!一个女人尸骨未寒,不,甚至还没死,她丈夫就在追别人了——他们都是狗,全都一样。席科拉如何?第一个太太才下葬三星期,他就娶了第二个。”

“不错,但是前妻留下五个小孩。”

“你说得不错。可是只有傻瓜相信他再娶是为孩子们。是为他自己!他乐于找个人分享羽绒被。”

幼姿卡以有力的口吻说:“但是我们不让爹再娶。决不答应!”

“你真是傻娃娃!田地是你爹的,决断力也在他。”

“但是他也该考虑儿女,他们有他们的权利。”汉卡答辩说。

“宁愿跳入深渊,不能挡别人的车道。”雅固丝坦卡喃喃地说。

雅歌娜没插嘴,一面扛卷心菜,一面暗自微笑。她想起市集那天的情景。

车子装满后,西蒙向大路开。

“愿上帝与你们同在!”这时候雅歌娜对邻居大声说。

“也与你同在!我们马上来……雅歌娜,请你到我们家来择菜叶,好不好?”

“告诉我时间,我会去的。”

“男孩子们下星期天在克伦巴家安排了音乐节目,你知道吗?”

“我知道,幼姿卡,我知道。”

汉卡说:“你若碰见安提克,拜托叫他快一点儿。我们在等他。”

“好。”

她跑去追车子,因为西蒙已经发动了,正在诅咒马儿,车子在泥煤田的软浆里,泥泞高过车轴,他们俩只得拼命帮马儿捱过最难走的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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