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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冬季(9)

起先她没发现他,供她照明看祈祷书的小烛光很暗。枞树枝又掩护着他,所以他没有被人发现。直到行圣礼时,她跪地捶胸,鞠躬膜拜,才不巧向他这边瞥了一眼——心跳突然停止了,她高兴得发呆。

她不敢再看一次。她见到的只是一场梦,一个幻影——“假想物”罢了。

她闭上眼睛,跪了很久,低着头,弯着腰——几乎兴奋得发狂。不过,最后她坐起来,直视他的面孔。

是的,真的是他——安提克——面孔憔悴呈古铜色,一双大胆又冒失的眼睛现在盯着她的明眸,悲哀又温柔,让她的心充满爱怜和恐惧,泪水浮上眼眶。

她学别的女人僵坐着,表面上是看书,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甚至看不见眼前的纸张。她看到的是他的脸——他的眼睛,好悲哀,充满吸引力,晶莹,炽热,亮如星星,挡在她和世人之间。她觉得迷失和无助——而他正跪在她身旁,她听见他急促的呼吸,觉得热腾腾,更感觉他身上发出可怕的力量,扑向她的心,像一条绳子把芳心拴在他身上,瞬间使她又喜又惧——害她昏眩发抖,渴望爱情,四肢直打哆嗦,心脏乱跳,活像一只可怜的鸟儿翅膀被钉在谷仓门上!

现在第二场弥撒做完了,会众一起唱歌、祈祷、叹息和哭泣,但是他们两个人仿佛超越了尘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只想着对方。

恐惧——欢乐——爱怜、回忆——迷惑——欲望——这些情感在心中交替出现,逐次流转,使他们合二为一,他们自觉是一体的,两颗心齐声悸动,眼里都闪着火花。

安提克贴得更近,肩膀顶着她的臂部(一阵热流涌上她全身,她差一点晕倒),她又跪下来,他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简直像火把:

“雅歌娜,雅歌娜!”

她摇摇晃晃,几乎晕倒,他的声音穿入她体内,带来尖锐的狂喜——尖锐的快乐。

“找个晚上出来一下……出来……到草堆后面……我会夜夜在那儿等你……别怕……我得跟你谈谈……很急迫——来嘛。”他贴近她的耳朵,热情低语——气息像火焰喷在她脸上。

她没答腔,话哽在喉咙说不出口,心跳得好厉害,她觉得附近的人一定听见了。但是她做了一个手势,仿佛随时愿意到他希望的地方,爱情催她去的地方……草堆后面。

教堂响起如雷的歌颂声,她稍微恢复理智,看看四周的民众和殿堂。

安提克已经不在那儿了,他不声不响退开,慢慢走到外面的教堂墓地。

他在钟楼下冒着浓霜站了很久,以让心情冷静下来,吸一点新鲜的空气。但是心中涨满喜悦,有一种得意感,胜利感,连教堂门口传出的颂歌都没听见,也没听见头顶大钟的微弱回音。不,他什么都不理睬……

他抓起一把雪,贪婪地吞下去,跳墙来到路上——奔到广阔的乡野,顽强如一股疾风。

5

波瑞纳一家很晚才从教堂回来,几分钟后都上床睡觉,鼾声如雷,只有雅歌娜例外。她虽然很累,却睡不着,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甚至用毯子蒙头,没有用,睡神硬是不来。反之,倒有梦魇袭击她,压得她受不了。她无法呼吸,无法叫唤,也无法跳下床,半睡半醒躺着,麻木,困倦,心灵绵绵不断诉说着回忆着,带着回忆跑遍天涯海角——飞到大地上空,披着太阳的光彩,本身却没有活动能力,宛如被风吹皱的水面倒影。

梦魇就这样缠着她,虽然她没睡着,心灵却像小鸟,飞越死寂的往事,飞越不再来的时光,只活在记忆里。她又回到教堂,安提克跪在她身边说话——说话——以火焰般的眼神烧灼她,害她满心甜蜜的折磨和恐惧!……接着出现神父吓人的红脸,一只手仲在民众头上……还有发光的小蜡烛……然后是其他的追忆——陈年旧事:她和安提克会面……亲吻——拥抱。最后她激动和兴奋到极点,躺在枕头上全力自制……此时又一次清晰听见他的话:“出来嘛!出来嘛!”她觉得自己好像应声起床,走呀走呀,摸黑走过灌木丛,吓得要命,后面有人追喊,阴影间更有怪风吹来。

噩梦就这样做个不停……一个接一个……第三个……第四个……数也数不清,她摆脱不了这些幻想,也控制不住。梦魇抓着她,还是……还是撒旦诱惑她,引她犯罪?

次日起床,天已经大亮了,她自觉在刑台上苦熬了一夜。每根骨头都发疼,脸色苍白,筋疲力尽,可怜兮兮的。

霜小了一点儿,但是天气阴阴沉沉。天空不时下雪,接着起一阵大风,摆动树木,咻咻吹过路面。不过村子里气氛很活泼,充满圣诞节的喜气,路面人潮汹涌。有人乘雪橇冲过,有人在屋外聊天,或拜访邻居,孩子们在巷道中玩耍,到处吵闹又快活。

雅歌娜心里没什么喜气。尽管炉火照得很热闹,她却感到寒冷;虽然四周又吵又快活,幼姿卡的歌声响遍整座房屋,她却闷闷不乐;虽然跟亲人在一起,她却觉得孤单——孤单得可怕,她简直不敢看他们。

她幻想听到安提克热情的低语,却又多次听见另外一种话同样有力地传进她的心灵:

“这种人注定要惹上苍发怒,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清清楚楚听见神父的声音,看见他红扑扑的脸,以及威吓般伸出的大手。

她为这个幻影而沮丧,自觉罪孽很深——她一再对自己说:“那我不去,我不去!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十恶不赦的大罪!”她想由这几句话找出屏蔽罪恶的力量。接着她又因痛苦而反悔,她真的一心一意想去见他,像积雪的树木仰望春天的太阳。

但是罪恶的恐惧感仍然占上风,她尽量设法遗忘——永远忘记他!……现在她留在家里,不敢走到房地四周的任何地方,怕他会躲在附近呼唤她……到时候她能抵御得了,能不追随他的叫唤吗?

她动手做家务,但是没什么事可做。一切都由幼姿卡料理,何况老头子一直跟着她,不肯让她动手做任何事情。

“休息休息,别太劳累,免得发生不合时宜的伤害。”

所以她什么都不做,只漫无目标地在屋里闲逛或眺望窗外的风光——其实没看什么——不然就闲站在走廊上。此时她的渴望和欲念不断增强,火气也就愈来愈大。她气丈夫守望的眼神,气满屋子快活和热闹的气氛,甚至气白鹳伯西克在屋里屋外乱逛,挥着围裙赶它走。最后,她实在熬不住了,就选个便利的时机回娘家。但是她直接过水塘,恐惧地东张西望,怕他会躲在某一棵树后面。

她母亲不在家,大清早回来看一看,又回去照顾社区长太太。安德鲁在炉边抽烟,西蒙则在卧室里换衣服。

回到老地方,面对她自己的家具和环境,她心情大改,火气马上消失了。她再次得其所哉,本能地走来走去做事情,上母牛舍,滤一滤早晨就搁在桶里的牛奶,丢些谷子给家禽吃,扫地,整理房间,并跟弟兄们说话。西蒙穿上一件新头巾外套,已经走出来,正在镜子前面梳头发。

“那么细心打扮?要去哪里?”

“到村子里,上普洛什卡家去看几个小伙子。”

“那……娘肯让你去吗?”

“我不能永远向她告假呀,理智是我自己的,意志力也属于我。”

安德鲁怯生生地附和说:“不错,不错。”眼睛望着窗外的马路。

西蒙大胆地说:“你要知道,我做事情不管她同不同意。我要去普洛什卡家,对,还要去酒店,陪另外一个小伙子喝酒。”

她自言自语说:“‘小牛只要它娘的乳头,却四处乱找。傻瓜也一样,他受意志引导。’”她不想反驳哥哥,其实也没太注意他的话。现在她该回家了,却不想回去,几乎含着眼泪和弟兄告别,慢吞吞走开。

夫家比刚才更热闹,更活泼。娜丝特卡来了,正跟幼姿卡说说笑笑,雅歌娜在路上就听见她们的声音。

雅歌娜进去以后,她大叫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嫩枝开花了!”

“你的嫩枝?什么嫩枝?”

“圣安德鲁纪念日晚上我砍来种在灶顶沙盆上的嫩枝呀——看,开花了!昨天我看过,一朵花都没有。”

她端那钵沙土来给她看,里面有一丛相当大的樱桃枝,开着细致的花朵。

“噢,好香的粉红花!”怀特克渴慕地说。

“是啊,是啊!”

大家都围上来,用惊喜交集的目光盯着嫩枝。这时候雅固丝坦卡来了,她又恢复以前的作风,说话大声又鲁莽,老是找机会刺伤别人。

“是的,幼姿卡,嫩枝开花了,但不是为你而开,你需要的是一顿皮鞭,或是一顿好打!”她一进门就说。

幼姿卡叫道:“为我,为我而开!圣安德鲁纪念曰晚上我亲自砍下来,我亲自砍的!”

雅歌娜解释说:“但是你年纪还小,一定是娜丝特卡成婚的预兆。”

幼姿卡坚持说:“我们一起放进沙钵,不过是我砍的,所以是为我开花!”因为预兆的所有权不受认可,她双眼流出眼泪。

雅歌娜对娜丝特卡笑一笑说:“幼姿卡,你还要过好久才会追年轻人,在栅栏边等他们呢!该年纪比你大的人先来吧。所以,幼姿卡,安静。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风琴师家的女佣玛格达昨天晚上在教堂门廊上生孩子!”

“会有这种事?”

“真有其事。安布罗斯出去敲钟,绊到玛格达而跌倒。”

“噢,主啊!她没冻死?”

“没有,她没有,但是小孩死了。她自己也半死不活的。他们带她到神父的住处,现在还照顾她。不过……他们别管她还好些。她活着有什么意思?现在她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马修告诉我,风琴师辞退她以后,她经常到磨坊主家,留在那边过夜,最后——也许是奉磨坊主之命吧——法兰克打她,赶她走。”

雅固丝坦卡说:“算了,他要拿她怎么办?把她当图片装上相框挂起来,呃?法兰克跟他的伙伴们一样:‘发一大堆誓,取得他要的东西——却不愿意保存。’他不是没有错,不过风琴师更坏。她身体健康时,他们叫她做苦工,像犁田的公牛,全家的活儿都由她一个人包办。她身体一转坏,他们就赶她走,浑蛋!”

娜丝特卡大声说:“但是她为什么要顺从法兰克呢?”

“你若确定以后会结婚,你也会顺从亚斯叶克呀!”

娜丝特卡听了很生气,眼看要吵起来,这时候老波瑞纳踏进屋里,她们就不再说了。

“你们知不知道玛格达的事情?她还活着,但是没有知觉。安布罗斯说,她只要在门廊上多待一会儿没人理,早就翘辫子了。罗赫用雪揉她的身体,拿水给她喝,但是他们判断她会病很久。”

“可怜儿,那她要上哪儿去呢?”

“柯齐尔家人一定会接她到他们家去!她是他们的亲戚。”

“柯齐尔家人,当真!咦,除了偷来或骗来的东西,他们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们怎能养她?我们这儿有好多阔人和地主,没有一个人肯帮助她!”

老波瑞纳说:“是,是,农场主人有无尽的宝藏,样样东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们惟一的工作就是帮助别人!什么,我该召集公路上所有的穷人,带到这儿来,养育他们,说不定还替他们出药费?雅固丝坦卡,你老了,昏头了。”

“我不是说大家能逼谁行善,帮助穷人,但人不是野兽,不该在门外冻死饿死。”

“算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而且得维持原样,你改变不了的。”

“多年前,还没打仗——贵族当主人的时候,我记得村里有个贫民医院。是的,就设在风琴师现在住的房子里。我还记得,大家都出钱维持医院的开销——有多少亩地就出多少钱。”

老波瑞纳很不高兴,他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就以一句话结束辩论:

“谈这种事就跟烧香叫死人复活一样,没什么效果。”

“不错,根本没有效果。对于不同情受难者心声的人,流泪是没有用的。自己发达的人以为世界样样都没问题,都符合上苍的命令。”

波瑞纳不答腔,于是雅固丝坦卡转向娜丝特卡。

“马修的肋骨怎么样?好一点没有?”

“马修?咦,他出了什么事?”

娜丝特卡惊叫说:“什么!你们不知道哇?是圣诞节以前发生的……你们安提克冲向他,抓住他的喉咙,把他拎到磨坊外,猛向围墙扔,栏杆都断了。他落水,差一点淹死。现在他生病吐血,动都不能动。安布罗斯说他断了四根肋骨,子宫也脱离了原位。现在他老是呻吟和叫苦。”

她痛哭失声。

雅歌娜听了头几句话,不觉心狂跳起来,预感打斗是为了她。但是她很快又坐回五斗柜上,嘴唇贴着桃花,想凉一凉滚烫的樱唇。

屋里的人很吃惊,虽然全村都在议论这件意外,却没有一句传到老波瑞纳家。

他吼道:“同类相残——无赖对无赖。不妨事!”

雅歌娜停了半晌说:“不过,他们为什么打架?”

老太婆恶狠狠咆哮说:“为了你!”

“请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马修在磨坊,当着几个人的面吹牛,说他曾经跟你进卧室……安提克听了,狠狠打了他一顿。”

“别说笑话,我不想听!”

“你不相信我?那就问全村的人,他们会说出同样的说法。我有没有说马修讲实话?不,我只转述村民的议论罢了。”

“他是撒谎家……下流的撒谎家和流氓!”

“谁能保护你不受坏舌头毁谤?他们往往在人家进坟墓以后,还议论人家。”

“好……打得好!……我恨不得再打他一顿!”她气冲冲嘘道。

“喔嗬!鸡爪子变鹰爪了!”

“是的,凭他说这种谎,我恨不得当场杀了他,这个不诚实的猎犬!”

“我对每个人说他撒谎,但是他们不相信,都在背后说你的闲话。”

“噢,不过安提克会叫他们闭嘴——把他们的舌头割掉!”

雅固丝坦卡不怀好意地瞟了她一眼。“他会为你跟全世界打架,呃?”

“噢,你这奸邪女人,你!你专门暗示和耳语,而且以折磨人为乐!”

现在雅歌娜情绪激昂,也许她有生以来还没生过这么大的气。若非她听到安提克的作为,满腔的怒气会叫她受不了。她对安提克柔情洋溢,为他袒护她、替她复仇而激愤到极点。然而,她对家里的一切显得很不耐烦,为芝麻小事痛骂幼姿卡和怀特克,老波瑞纳觉得不安,跑到她身边坐下,抚摸她的脸蛋儿说:

“我的雅歌娜有什么烦恼?”

“我会有什么烦恼?没有——别烦我,你要当着大家面前谈情说爱吗?”她粗手粗脚推开他。

她暗想:“他要奉承、哄诱、爱抚人家,是不是?这个枯萎的家伙,这个衰疲的老头子!”

她心里涌出强烈的憎恶。以前她从来不嫌他老,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讨厌他、嫌憎他,甚至怨恨他。她现在对他怀着掩饰过的轻蔑感,因为最近一段日子他真的老了很多,双手发颤,脚步拖拖拉拉,还驼背呢。

“没气魄的老胡扯蛋!”

她恶心极了,更想念安提克。她不再抵制心中的回忆,也不再逃避他甜蜜的诱惑语。

日子慢吞吞拖过去,慢得叫人受不了。她时时刻刻走到门廊,或者屋后的果园,隔着果树眺望那一边的田野……或倚着农舍间村里道路旁的竹篱笆。她以渴望的眼神浏览乡间——积雪的大地——地平线的黑森林……但是她什么都没注意,一心想着他关心她,不让人欺负她,为这消息而高兴。

她满腹柔情和敬意,暗想:“他会同样对付任何人!他真是好汉,真是斗士!噢,他如果现在露面,我一刻都抗拒不了!”

草堆靠近路面,却深入田野一小段距离。麻雀成群围在四周吱喳叫,躲在草堆一侧耙空的大洞里。波瑞纳老头虽然叫长工爬上草堆,挖草随时从顶上挖起,但是他不敢这么做,总是一束束由旁边拉,最后挖出个小兽穴,足可容纳两个人。

“出来嘛——到草堆后面!”她心里一再复述安提克的请求。不过现在晚祷钟响了,她连忙跑回屋内,心里很想上教堂,隐隐约约希望在那儿碰见他。

她没碰见安提克,反而在门口看见汉卡,就和她打招呼,退一步,让她先把手伸进圣水盆。没想到汉卡不答腔,手也不伸进圣水盆里,径自走过去,还用特别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要命的凶光!仿佛恨不能用石头打死她。

雅歌娜泪眼模糊,这样藐视人!这么公开表示恨意!但是,她坐在教堂席位上,忍不住盯着汉卡那张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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