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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春散场,各奔东西

生活依然继续,转眼的时间进入高考倒计时100天了。大家相聚的时间都比较少了,投入紧张的复习、学习中去。

在我们这一帮人里面,二明是最悠闲自在的,虽然他的成绩仍然垫底,他爸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在省城开了一家大皮革制品公司,每年都能赚不少钱。他爸也看出来,想让二明学习可是比杀了他都难,于是也不逼他学习,只要能够找个大学,学个工商管理专业,回来接他爸的工作就行了。

诗白现在的成绩较为稳定,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的能进入一本,而我由于之前课程拉下不少,成绩再二本线和一本之间徘徊,估计二本是没有问题的。

李渊、李想成绩均在一本之上,他们兄弟立志要考上BJ,SH的名校,所以每天都在努力的学习中。

身后黑板上的倒计时,每天都在减少,老师也开始为大家鼓气,大干一百天,胜利就在眼前。每天都是考试,讲解试卷,每周小考,每月联考。

日子就在这种枯燥的生活中往前走着,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来回奔波。

一转眼进入6月份了,这几天,老师也不再讲课了,主要是说一些鼓励大家的话,拿出平时的状态就行,不用想太多就行,正常发挥。接下来就是我们班主任喻老师走上讲台开始慷慨激昂的演讲,名曰《最后一课》。

同学们,英雄不问出路,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农村人,有的甚至是贫困家的孩子。今天你们坐在这宽阔明亮的教室里学习,你们可知道,此刻你们的父母在干些什么吗?也许他们正在汗流浃背的耕田;也许他们正在工地上搬砖;你知道你们每天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用干,每天有饭吃,有衣穿,你知道你们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吗?这都是你们的父母一分一毫给你们挣回来的,你们花的可都是你们父母的血汗钱。

有的同学视学习为儿戏,晚上逃课去网吧,白天趴在教室里面睡觉,有的年纪轻轻的就谈起了恋爱,更有甚者拉帮结派,抽着烟,留着长发,一副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的学生们。今天,我想说的是你们对的起你们的父母,对的起你们的良心吗。我是经常给大家讲,希望大家能好好学习,可是,你们知道你们学习是为了我吗?不是;那你们学习是为了你们父母吗?也不是;那你们学习是为了谁呢?

同学们,你们学的再好,或者再差,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以后的道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你们不是为了别人而学习,而是为了你们自己学习,谁不想今后要个好生活,谁不想今后有大作为,大发展,今天的你们是在为你们自己今后打下坚实的基础。努力拼搏只为能在更高的学府锻炼自己,在知识的海洋不断汲取你们所需要的养分。

同学们,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陪伴你们三年的时光里面,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也许你们中有人恨我,恨我对你们管教过严。但是,同学们,当你们过几年在回过头来想想,我今天对你们说的话是对你们好还是对你们不好。

俗话说的好,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猫才是好猫,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同学们,要把你们的实力展现出来。另外,给大家说一下抓分要领,保定拿稳,先易后难,就是先把自己会的做完,保证能得的分不丢,另外一点就是先把简单的做了,然后在做难题,保持足够的信心。

今天,是我教你们的最后一课了,在我的眼里没有学不会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都是聪明人,所以我希望大家能逼一下自己,人生能有几回博,此时不博更待何时,英勇的壮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亮出你们的决心,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战场,我在此,等待你们的凯旋,欢迎你们荣耀归来。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同学们就可以下课了,收拾收拾,在此,祝大家能考出好的成绩来回报你们的父母,来回报你们的母校。

6月3号,学校放假,我们这几天可以回家,大家纷纷互相传着照片,写着留言薄。两三个、三五个俱在一起,依依不舍的说着话,定什么每年聚一次,说着自己心中理想的殿堂,有的女生直接抱在一起哭开了,毕竟,高考一考完,从此,大家将会各奔东西,在不同的城市继续着下一阶段的精彩。

下午,宿舍兄弟石佳和过来找我: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我:兄弟为何会如此悲凉呢。纵然我们都不在一起了,不是过年还能回来,每年还能一聚吗?

石佳和:非也,非也,我是一个忧郁的诗人,不是世俗之人,今次一别,恐再见面将会遥遥无期啊。

我:为何如此说呢?

石佳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吗?今后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啊。

我:你这说的倒是真的,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吧,过好当下吧。

这时,田园走过来了,送给我一张她的相片,圆圆的小脸,甚是可爱。

田园:千予,一会我就回家了,给你张我的照片,以后留着纪念吧,千予,也给我一张你的照片。

我:啊,你还要我的啊,非常不好意思啊,我的刚才都被他们要完了,本来说给你留一张的,可能雅倩那有我的,要不,我给你要过来一张。

田园:那可不行,君子岂能夺人所爱啊,这样吧,我们说好了,等你以后上大学了,如果我们在一个城市的话,你亲自再送我一张可好?

我:那是自然,希望你能考出个好成绩。

田园:那我走了啊,千予,考完聚聚啊。

和田园摆了摆手,我一边往教室走,一边准备收拾一下我的资料和书等,此时大家都疯了一样,从教室四楼把桌子前的试卷往楼下一抛,犹如雪花一片片坠落,来发泄压抑在心中的紧张气氛。有的把书一撕,洒向天空,以此宣告我们自此解脱了。开始憧憬那自由自在的大学生活了。

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高考一直都是贫穷孩子通往成功的唯一道路,国家也相当重视,考试这两天,考场附近机动车统统绕行,建筑单位需停工两天,为能够给学生们营造一个良好的考试环境。

6月4号,我爸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也不用气馁,尽力就好。我说,我不知道能不能考的很好,一般在学校的摸底考试中,我的水平应该考上一个二本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考题难的话,可能就很悬了。

爸:考试你要是觉得难,可能其他人也觉得不容易,平常心对待,真要是考不好,就在复读一年,明年再考一次,现在复读的也不少。我这段时间都在工地上干活,也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你看要不爸爸回去陪着你吧。

我:爸,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而且我就在我自己学校考呢,你不用回来,就在工地吧。你要注意身体,要实在干不动别硬撑着,你就回家,家里还有我呢,我也长大了,能养着你了。

爸:千予,你已经长大了,也懂事了,考试这两天就要好好考,也别给自己太多压力,问心无愧就好,爸就不和你多说了,下次在给你打吧。

挂了电话之后,躺在床上,回想过往,历历在目,往事浮上心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酸甜苦辣俱在,或许这就是人生吧。十年寒窗苦读,检验成果就在接下来的2天了。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自己不在胡思乱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去面对吧。青春无悔,至少我们曾经拼搏过,并为梦想努力过,这几天我也没有过多的去看书,偶尔翻一翻之前的错题记录本,回忆一下,看看哪些是不应该做错的。

6月6号这一天,我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检查了一下考试用品以及准考证、身份证等。今天两场考试,上午语文、下午数学,8点到达考场所在地,8点半走近考场,一切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和在座万千学子一样,十年磨一剑,今天就是见证成功的时刻,我不得不重视起来,同时也为自己鼓气加油。

千予,你行的,你一定能成功的。第一场语文,9点开始考试,拿到试卷后我大致先整体浏览了一下,基本上都会,拿不定主意的可能有20分左右,只好按照先后顺序一题一题的做着。没有波澜不惊的心态,很平静,全部做完之后还有半个小时,伸了一下懒腰,在检查一下名字、答题卡、试题内容之后,时间还剩下10分钟,交卷走人。

出了考场,出门转了一圈,准备找地方吃饭,刚到饭馆,二明打过来电话,问我在哪呢,我说学校门口的一家人饭店,他说也要过来,我先点好饭吃,接着诗白,二明过来找我。看的出来,诗白考的不错,二明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来了就嚷嚷:你说这高考的作文题还真奇葩,以出人意料和情理之中为话题,真是没事闲操心,你说吃饱了撑的还是怎么的,你知道哥是怎么写的吗?

今年的高考作文题目是这样的:有一次,人们问丹麦物理学家玻尔教授:“您创建了一个第一流的物理学派,有什么秘诀?”不料玻尔却回答说:“因为我不怕在学生面前显露我的愚蠢。”听到这个回答,大家都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解。

玻尔的回答确实出人意料,但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生活中,我们常常会遇到类似的情况,请以“出人意料和情理之中”为话题,自定立意,自选文体,自拟标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诗白:你是怎么写的,说来听听。

二明:我是这样写的,出人意料是因为玻尔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情理之中是可能因为他的知识还不够渊博,你们说我理解的对不。这出题的老师也是笨,怎么好歹给人家玻尔留点面子吗?明知道玻尔比较愚蠢还这样问他,这怎么说来着,这不是厕所打灯笼找死吗?唉,如果我是出题老师,我就不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和诗白可是惊呆了下巴,居然这样理解出题老师的意思,真不知是出题老师的悲哀,还是二明的可爱。

吃过饭之后,紧接着就是下午的数学考试,相比以前来说,今年的数序题有些难度,150分的题目,我有把握的仅仅也就90多分,硬着头皮做吧。做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左右看了看,想着你抄一下也好,结果,前后左右的同学的试卷比脸还白呢,没办法,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吧,如果我旁边要是学习好的人,此时应该是非常幸福的吧。

直到时间结束之后还有个15分的大题没有作出来,只能胡乱的写了几个步骤,期望能得到阅卷老师的怜悯给个步骤分吧。

第二天的考题就是英语和文综了,英语整体相对较为简单,估计能考个120分差不多。文科综合就有点变态了,好多选择题是看这个也对,看那个也不错,拿不定主意,后面大题还好些,特别是政治题几乎错了一般什么根本原因是什么、直接原因是什么,历史原因又是什么,弄得我一头雾水。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坚持吧,考完这一门就彻底和我的高中生活说再见了。

在纠结中结束了我的最后一门考试,一走出考场,很少有人能高兴的,都说文综题太难了,一看大家的表情,我知道估计大家整体上都差不多。唉,不管了,反正是成绩好坏不说,至少已经考完了。

考完后,回家大睡一觉,第二天就是老师让回学校对答案,估分了。等我到学校后,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同学,回到教室,从老师那拿到答案,开始估算我自己能够得多少分,经我初步估计语文120分,数学100分,英语110分,文综200分,合计530分。我自己给自己估的相当保守,拿不定主意的全部不得分,不知道这个分数线能不能上二本院校。

只能看看其他人的了,找到我宿舍同学,老大余清海估分580分,老二石佳和610分,老师李民意430分,老四冯风590分,老五也就是我530分,老六梅鹏550分。我们宿舍除了我和李民意分数较低一些,其他人考的也还是不错的。

静待学校的估分线下来,第三天,学校的估分线下来了,一本580,二本530,我一看我这是刚过线啊,估计也只能上个很一般的二本了,不过,也算正常水平发挥吧,也没有什么可以失望的。

接下来就是填报志愿了,我想反正也考不了一本院校,干脆就填个好点的院校吧,万一学校没有招到人降分录取呢,这估计也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型的填法,于是在一本志愿里面填了人民大学、ZJ大学等,在是否同意调剂一栏打上了同意。

接着就是二本院校,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成绩上省外的二本估计把握也不大,那么只能在省内挑一个好点的专业,好点的二本院校了,于是,征求老师的意见之后填了省内最好的财经院校,选择了会计专业。其他的都无所谓了,随便填了几个院校。

看了看宿舍其他兄弟填的老大填报了山城大学,省外的一所一本院校,老二填报了中国人民大学,老三填了也等于没有填,不过还是填了省内一所师范院校,老四填报了湘西大学,我填报了省内院校,老六填报沿海一所普通的二本院校,用他们的话来说,不管如何,都要走出这个省,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大家都填报了不同的院校,分部全国各地。也只有我没有那鸿鹄之志,也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只求能稳一点,离家近一点,还能照顾在家的妹妹和年迈的爷爷奶奶。

接着去找二明他们,二明这货只估了300多分,诗白就不一样了,600分,跟她平时的成绩比较相符,李渊、李想也都达到了一本线的水平。整体来说,我们几个都还考的不错,算是正常发挥吧。诗白也不想走那么远报了省会城市的211院校,郑州大学,二明当然不愿意离开诗白了,随便填了几个院校、李渊、李想报了同一所学校,厦门大学。

等待的日子终究是漫长的,但因为没有了学习的苦恼,一下子放松下来,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要不就是纵情山水,出去游玩,要不就是开始聚会,今天去这个同学家,明天去那个同学家,享受这相聚的时光。喝酒、划拳、打牌,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

6月25日,成绩单揭晓的日子,我一看我的成绩居然580分,还不错,一本线为560分,二本线为520分,足足高出一本线20分,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匆匆忙忙找到宿舍其他同学,然后挨个问了一边,其他人基本上与所估的分数差别不大,差别最多的也就是老二石佳和居然考了622分,估计老二的中国人民大学是十拿九稳了。我们几个应该与所报的院校都能上去了。

这里说一下我的情况,以我的分数线和当时所报的几所学校,一本院校多半是不会录取我了,不过还好,我还有第二志愿,省会城市的一所财经类院校,当然能在这个院校学习会计专业也是我能够接受的,毕竟这可是省内最好的财经类大学。

还好,我们三个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了,但是都在一个城市,多少不会有那么一些孤独。7月底的一天,我收到了我所在学校寄来的通知书,李渊、李想双双收到了厦门大学寄来的通知书,诗白收到了郑州大学的通知书,二明则也顺利拿到一个大专院校的通知书。过了8月,我们将各奔东西,在此见面将不知会到什么时候了。

八月的天,烦躁无比,人也比较焦虑,都行色匆匆。一天,我正在午休呢,二明打过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去省会城市。

我:你丫的急什么,不是9月分才开学吗?还早着呢。

二明:不是,我们应该早点去,我跟你说,我家老头子给我买了一个别墅,就在市郊附近,我们先去玩几天呗。

我:你老爷子对你挺好的,还没有去呢,连婚房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去干什么,你找你家小白去啊,正好来个金屋藏娇啊。

二明:瞅瞅,你这思想,纯洁的外表下装着一颗极其猥琐的内心,什么婚房啊。那可是我跟老爷子说住不习惯大学的宿舍,准备出来租房子,他担心我在外面胡搞,就给我弄了个这套房子,对了还找了个保姆,怎么样。里面的房间挺多的,要不,你以后搬过来住,给你和小白一人留一间,那岂不是美哉、悠哉。就是少了李想、李渊那俩兄弟,他们跑的也忒远了。

我:得,我暂时还是想住在学校宿舍,毕竟离学校近,上课方便。你啊,还是先给我留着吧。什么时候有空了去住一段时间去。

二明:瞧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别人还求之不得呢?

我:别在那得瑟了,还有其他事没有,没有其他的事的我,我要睡觉了啊。

二明:我说,怎么你见我就感觉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呢,怎么就这么不耐烦呢。你知道吗,昨天跟一哥们聊天,他刚从郑州回来,比我们高一届,我就是因为她跟我说我所报的大学美女多我才报名那个学校的,昨天,他回来跟我说,我们学校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学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还没有去呢,都开始灵异事件发生了,这以后我的日子怎么过呀,不行你得帮我。

我:我怎么帮你啊,我又不是道士,也不会捉鬼,你居然是因为美女多就报那个院校,你看我不告诉诗白。

二明:哎呦,美女多了好养眼啊,在说我一大男儿准不至于报一个理工班,天天面对一堆和尚吧。

我:此事暂且作罢,你跟我说说你门学校死了个人是怎么回事吧,怎么还扯上灵异事件了呢。会这么严重吗?

二明:岂止是严重啊,因为这件事,接连死了2个人,还有的人说每天晚上还能看见这个学姐在校园里面闲逛。不过正值暑假,在学校的人较少,校方为了担忧新生的招生问题,隐瞒了这件事情。我这学长还是从他在这个学校上学的朋友讲起才知道的。

我:那开学了,你准备怎么办啊,要不行,到时候先了解一下。

二明:我不管,你爷爷不是个唱道的吗?你找他先给我要个护身符,好保我平安,怎么样,这个你能办到吧。

我:我爷爷就是个半路先生,也仅仅是个唱道的,这样我明天给你问问啊。

二明:我明天去找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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