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天寒过来的时候,风清雅已经帮他们收拾好,现在怎么送他们出去是一个关键。
“寒哥哥,阿清。”光彩亮人的林采儿姗姗而来。
风清雅没想到她会这么叫自己,不过看到她还是眼前一亮,扯过楚天寒,两人嘀咕了一阵子。林采儿很纳闷,怎么一觉醒来,多了两个人不说,那两人好像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一会之后,楚天寒一脸笑意的走来,林采儿不是花瓶,了然的一挑眉,大概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
果然,“采儿,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嗯,请说。”
楚天寒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林采儿立刻露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拉着那对父女的手说了一会儿话。风清雅在一旁听得直冒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林采儿一脸严肃的对着楚天寒说。
“最好不过了。”楚天寒温柔一笑,林采儿顿时感觉心中一阵甜蜜。
林采儿叫来自家仆人,吩咐了几句话之后,仆人便带着那对父女出去了,临走前林采儿还送了一袋子银子给他们,父女非要下跪给三人道谢。林采儿扶着他们款款而笑,风清雅笑着对他们摆手,并且承诺以后会去看他们。
送走两人后,风清雅心情颇好,“我想出去走走。”
“嗯,走吧,反正闲来也是无事。”楚天寒立刻精神一震,带着她去玩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林采儿自然也跟上,一路上林采儿都在缠着楚天寒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风清雅乐得自在,心中对林采儿的身世更加好奇。沿途经过一家胭脂水粉店,林采儿便想买些胭脂,楚天寒不乐意去。
就在这时,风清雅却在一边的墙角看到了清月居的六芒星,心中一动,“采儿,我们进去。”
楚天寒一挑眉,立刻点头,“那就去吧。”
林采儿很是开心,感激的看了风清雅一眼,三人进去后,老板便殷勤的给林采儿介绍。楚天寒自然被拉着去选,风清雅坐在一边喝水,虽是女儿身,却对这些并不喜好。风清雅懂事以来,便没有碰过这些。一张素颜却也是精致万分,比那些施以淡妆亦或浓妆的更胜一筹。
这家店面精巧,老板还准备了小点心,可谓非常有心。店小二递上糕点,风清雅便问,“可有清茶?”
店小二一惊,轻声问,“要何清茶?”
“月。”风清雅轻笑着说,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嫌弃店内的茶水,想要换而已。
店小二垂下眼睑,公子之颜,不是他们这等人可以直视。转身便去给风清雅换茶水,再次放下茶壶的时候,一封信已经被风清雅藏进了腰间。一定是流年出了什么事,算算日子,她也应该来了。风清雅道了谢,店小二恭敬的离开。
楚天寒接过茶杯猛地一口闷,却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顿时一口喷了出来,舌头火辣辣的一阵疼。
“你这个笨蛋。”风清雅骂道,怎么这么笨。
林采儿却是已经掀起一阵香风飞扑了过来,拿着手绢给他擦着嘴,“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天寒烫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痛苦。林采儿不顾女儿家的脸面,轻轻地给他吹着气,两人仿佛相爱的恋人那般亲密。风清雅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店小二拿了一壶冷水过来,“公子。”
楚天寒推开林采儿,接过水壶就对口灌了起来,半壶水下去舌头上的痛感才稍微减弱了一些。但是舌头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泡,楚天寒暗骂倒霉,却也无可奈何。
林采儿关心的上前,“寒哥哥,好些了吗?”
楚天寒轻轻点点头,两道剑眉蹙成了一团。风清雅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楚天寒瞪了过来,“笑什么?”
“你真的好笨。”风清雅觉得这家伙有些可爱。
“哼。”楚天寒却是被戳中了怒气,一甩袖子走人,林采儿立刻唤着他的名字跟上。
这小女人,自己被烫伤了不关心也就算了,居然还幸灾乐祸。楚天寒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便也不等他就走了。
风清雅无奈的摇摇头,既然如此,她就在这看完了信走。进了内堂,风清雅将信拿了出来,仔细地看了起来。真的是流年的来信,本来处理完云家的事情之后她就赶来,可是偏偏黄泉又下了新的暗杀任务。流年便留在临海帮她解决这件事后再来,因此耽搁了几日。
风清雅将信件烧掉,拿起笔写了一封信,交代店家送去给流年,便离开了。
独自走在街上,风清雅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笑,认识夜洛零是她觉得一辈子的幸福,可是在这之上还能遇到流年这样的知己,风清雅觉得她这一世算是美满了。
在信中风清雅除了让流年尽快赶来之外,还特意嘱咐她,去查林采儿的身世。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日后会跟自己有过不去的坎。
楚天寒气冲冲的往回走,林采儿紧跟着他细声地安慰他。途中见到许多官兵像是在搜什么人,一家一家客栈搜过去。楚天寒有些担心,风清雅一个人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想折身回去,又想到她的可恶,一狠心还是走了。
风清雅自然也看到了那些官兵,坦然的走过去,她易了容,没人会认出她。
可是她低估了齐员外丧子之痛的愤怒,他给城主送了无数金银财宝与美女,城主下令,将所有可疑人都抓起来挨个审问。
“大哥,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啊,大人只给了两天时间。”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凑到领头那人身边说了起来。
“啰嗦什么,我又不是不清楚。”领头那人也是烦躁,这差事有没有油水捞,还累人,此刻他怒气也很大。
“要不,我们随便抓个人去顶罪?”那人献计。
“怎么随便抓?”领头之人有些心动,早些完成,说不定还能从齐员外那里捞些好处。
“齐员外不是大概说了那贼人的大致,我们找个年纪差不多的,然后抓了他换上差不多的衣服不就可以了。”
“这倒也是,不过,万一抓错了那人又抵死不认怎办?”
“库房那么多刑具,还怕他不承认吗?”
“这倒也是,哈哈哈哈,兄弟们,在抓把劲,事情了了,咱晚上一起去乐呵乐呵。”领头的嚎了一声。
后面几个官兵顿时大笑了起来,这几个人跟这里的地痞流氓差不了多少,周围的百姓听他们放肆大笑,只能哀叹不知道又有哪家的人要遭殃。
“诶,大哥大哥,你看那个那个。”那男人拉着领头的官兵说。
“哪个?”那人四处看了起来。
那人一手指着风清雅,让那大哥看,“就他了,身高跟齐员外说的相差无几,看那细皮肉嫩的样子,一定禁不住严刑拷打。”那人仿佛看到了面前无数银子发着光,就差口水滴下来。
“可是那身板也不像是武功高强的人啊。”那领头的犹豫了起来。
“大哥放心,抓回去就严刑拷打,就算是个高手,恐怕也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人奸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