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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卧薪尝胆(2)

一千多举子,绵绵延延不见首尾,直将个狭窄的刑部街拥得万头攒动,如开锅稀粥般热闹,再加上那些欲观“上书”救国壮举的士民大众,更是将四下里簇拥得水泄不通。守门的堂官哪见过这等阵仗,直吓得两腿哆嗦,差点尿了裤子上,待兵士在门前雁字排开方略定了些心神,长长吁口气轻咳一声道:“尔等这般阵势,要做什……什么?”

梁启超望眼康有为,手中旗子一挥示意众人肃静,上前两步道:“通天下十八省举子‘公车上书’,烦请通报都堂大人!”“诸位忧国忧民之心,都堂大人已然知晓。”那堂官胆气似乎壮了些,“都堂大人吩咐下来,应试举子不得聚众闹事,奏章不能代递,还请诸位各自快快散去。”

“聚众闹事?”梁启超冷冷地哼了声,“我等非为一己之私,此话从何说起?!尔等可晓得倭夷逼我煌煌天朝割地赔款?!但我炎黄子孙稍有天良者,怎容得倭夷如此欺凌?!尔等速速进去通禀,否则谅你这小小的都察院衙门,也挡不住我等心中怒火!”

“老爷们见谅,实在是上边吩咐过了,在下不敢通禀。”

“既无人出接,那就休怪我等无礼了!”说着梁启超振臂一挥,几十名举子便向台阶冲了过来。众兵士见状,不待上司吩咐,忙拔长刀站成一道人墙阻住去路。梁启超腮边肌肉急促抽搐了两下,冷冷笑道,“尔等这欲做何?想阻拦吗?”

“在下等职司所在,还请众位老爷体谅,速速离去。若是不然,在下等只有得罪了。”

“想动武?来呀!亏你们还是我大清子民!”梁启超冷冷地笑着,伸手解开衣襟,敞开胸膛,一步步逼了上去,“告诉尔等,我们今日既来,便抱了必死之决心!”

“杀吧!举起你们手中的刀砍吧!”台湾举子罗秀惠不过三十多岁,说起话来唇上小胡子一翘一翘,“不死人何以震醒暮气沉沉之中国?!”

“对,就用我们的鲜血来洗涤那些昏聩大人们的脑袋,来洗刷我华夏儿女深重的耻辱!”

一步步地紧逼,一步步迟疑地后退,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都察院正堂门“吱——”一声响,给事中余晋珊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探出身来,四下微微扫了一眼,斥道:“混账东西,举着刀做甚,嗯?!”

“大人——”

“放下!瞎了你们狗眼,举子老爷跟前也敢撒野?!”余晋珊强自挤出一丝笑色,上下打量眼梁启超,“不知你是——”

“广州新会举子梁启超!”

“哟,原来阁下便是梁启超呀。失敬、失敬。”余晋珊笑得脸上麻子乱颤,略拱了下手,道,“久闻梁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见,真果不其然。本官与李端棻李大人多有交往——”梁启超冷哼了声,“余大人,在下今日与十八省举子是来——”

“知道知道。本官虽说学识不及公子,只那几个字儿却还识得的。”余晋珊背手在阶上踱了两步,沉吟着说道,“怎的,康有为今日不曾来吗?”“来了。”康有为急欲向前,只众举子为安全计将他簇拥了中间,亦是奈何不得。听到余晋珊言语,忙扯嗓子应声,示意众人让开,上前躬身打了个千儿道,“南海康有为见过大人。”“不敢不敢。你既来了那……那就好。”余晋珊椒豆眼凝视着康有为:冬瓜脸肥厚敦实,软和得无棱无角,一袭靛青葛纱袍罩在身上,显得不甚得体。半晌,方点了点头,说道:“本官来迟一步,多有得罪,还望——”

“大人客气,在下岂敢承受?”康有为一双深沉固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余晋珊,“眼下时局危殆,不需在下多言。十八省举子一千三百余人为爱国忧民之赤诚所驱使,今日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拒约迁都,变法图强。”说着,从袖中掏出厚厚如书一般的奏章双手递了上去,“还请大人速速代呈御览。”余晋珊移眼微微扫了下,没有伸手去接,轻咳两声道:“诸位忧国忧民之心,实为本官钦佩。平心说,便本官于条款亦如骨鲠在喉,寝食难安,只现下情形实在是——”他叹了口气,“本官无力相助,深表遗憾,诸位还是——”

康有为振振有词:“大人乃朝廷命官,面对众举子拳拳报国热忱,何以如此冷漠?难道不怕为世人所唾骂吗?!”余晋珊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仰脸望望天色,透口气说道:“本官对此岂有不痛心之理?又岂不知维护我大清主权——”

“如此大人还要推辞?!”罗秀惠插口说道,“我乃台湾举子罗秀惠。试问日夷没有一兵一卒在台,朝廷何以答应割台?!请大人转奏皇上:废除和约。否则我全岛军民定将奋起抵御,誓死保卫家国!”

“割台一事,也是忍痛决定的,否则战事不止——”

“大人何出此言?!”梁启超额前青筋暴突,不待康有为言语率先插了口,“日夷财竭兵衰,何再有力发动战事?更况列强亦不会应允它再行放肆!此等良机,正是我朝奋起扬威之时,岂可因日夷妄言谬语而错失?!”

“这不是这么回事,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大人不妨明言!”康有为这时方得空开了口,“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倘不能获允,断不会离开这里一步的!”余晋珊急得直热锅上蚂蚁一般,眼见得四下“嗡”声渐涨,忙道:“诸位见谅,实在是本院堂官已有指示,前线战事吃紧,京师岌岌可危,朝廷不得已方有此策,无论谁上的奏折都不能代递——”

“要徐甫出来,我们与他理论!”

“对!要徐甫出来!”

……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听本官说话好吗?”任余晋珊喊破嗓子,四下里依然是炸了锅价沸腾,他用无奈的目光望着康有为,“阁下,如此场面,本官实在是——”康有为黑眸深不可测地直直盯着余晋珊,足足袋烟工夫,方向着梁启超点了点头。众举子瞅着梁启超手中旗子挥舞,方渐渐平静了下来。余晋珊干咳两声,扯嗓子高声道,“徐大人深为诸位赤诚所动,已然进宫面见皇上。不久便可回来,诸位少安毋躁。”

“大人所说不久不知多长光景?!”康有为一字一句冷冷道。

“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两个时辰。本官这便去唤他回来,诸位暂且回去,一有消息——”

“大人只管去,咱们就在这里等!”

“这——好吧。”余晋珊说罢,略拱下手疾疾返身进去,厚重的黑漆大门“吱——”一声复紧紧闭上。然而,那炸雷价的“轰轰”声响依旧在耳边萦绕着,直撩得余晋珊心烦意乱、坐卧不宁……

却说徐甫出院上轿,打道径趋西华门外,照例在大石狮子旁落轿,呵腰下来,仰脸看天色,却已是未初时分。西华门外依旧散散落落地东一群西一伙,都是候着进宫奏事的官员。看见徐甫下轿,众人大多视若无睹只顾交谈着。徐甫知众人恼着自己,也不答理,上前便递牌子准备进去,恰见兵部尚书荣禄脚步“橐橐”出来,忙跨上几步,说道:“六爷,久违,我这恭喜你了。”

“我这何喜之有?”荣禄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再说,四天前我还登门聒噪,又怎么能叫‘久违’呢?”徐甫笑道:“你升了职,这不是喜?一日三秋,四日便是一十二秋,还算不上‘久违’吗?”

二人不禁都笑了,只是在这禁苑门口,不能肆声儿,况又各有着心事,都颇为节制。徐甫本想从荣禄这探点风声,因见里处一个白色明玻璃顶子在阳光下闪着亮地晃悠着过来,遂道:“你升职,毕竟可喜。听说他们闹着要吃你喜酒,你可仔细着些,不要树大招风,要那些御史嚼了舌根。”“多蒙关照。不过,客还是要请的。”荣禄黑红脸膛上肌肉抽动了下,说道,“用自己的钱请客,我不信他哪个吃饱了撑着瞎议论。”

徐甫素知他机警,又自己没话找话,也不再言语。待那官员打千儿请安离去,才压低嗓门儿问道:“还没有动静?”“嗯?哦——”荣禄愣怔了下,扫眼周匝,小声道,“我方才出来时六爷和几位相爷还议着呢,看来上边还举棋不定。”见徐甫脸色阴郁,又道,“怎的,你那边又闹将起来了?”

“这还倒没有。只这日子实在过得——”徐甫长叹了口气,咽了口唾沫道,“方才听说那些天杀的举子又聚了炸子桥南松筠庵——”

“那鸟不生蛋的地方?”

“正因着偏僻,我这心里更越发地不安。那些东西,说,不济事。抓呢,又抓不得,你说这要我如何应付?真再拖下去,只怕我那衙门都要被他们——”他顿了下,望眼荣禄,道,“对了,方才我叫人去你那里再拨两哨人马过来,你不知道吗?你这回去快些派过去,别真弄出些甚乱子。”

荣禄点了点头,隐隐听得沉闷午炮声起,遂拱手道:“我这还到园子去,就不多陪了。你放宽心,至多也就这半日光景,便会有结果的。”

徐甫半苍眉毛紧紧皱着,转身欲折返,犹豫了下终回身递牌子进去。其时虽已后晌,只头顶日头依旧火辣辣灼人,及至乾清门广场时,徐甫已汗湿了内衣。

饶是这般闷热难耐,军机房前侍卫们依旧钉子价纹丝不动。见徐甫过来,众人忙躬身打千儿请安。徐甫微微点了点头,径自踱步前行,房外透窗张望,却见恭亲王奕正坐在炕边椅上怔怔出神。旁边杌子上翁同龢、李鸿藻、孙毓汶、徐用仪、刚毅五人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凝视着他。嘴唇翕动着欲言语,却听里间翁同龢开口说道:“军机只有拟批之权,却没有——”

“只不过暂压几日,谁又说不递与皇上了?!”

徐甫凝神细听,犹自辨不出何人言语,忍不住复透窗观望,却见徐用仪满是愤怒的目光正自死盯着翁同龢。

“压几日?这等折子能压吗?!”翁同龢脸色铁青,咬牙道,“你心里那点子心思,还想——”

“我怎的心思?你又怎的心思?!我是主张签约,最起码这可保我大清一丝元气!你呢?你那般做简直不自量力、亡国灭种!”

他的声音又尖又亮,直骇得徐甫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见翁同龢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显然已是愤怒已极,奕忙自开口道:“行了,都坐着!有这般议事的吗?也不怕外边奴才听着笑话!这事我想好了,折子——”他有意无意地望了眼翁同龢,“还是先压着——”

“王爷如此做——”

“这也没奈何的。”奕轻摆了下手,“李鸿章与伊藤多次交涉,终不能挽回一二,再犹豫不决,实属不智。丘逢甲此折言辞激昂,但呈与皇上,只怕——”“王爷言语,叔平不敢苟同。”翁同龢望眼奕,冷冷地插口道,“此事关乎国运,叔平不敢不奏闻皇上,不周之处还乞王爷见谅。”

“徐大人,您这是——”徐甫兀自聚精会神地聆听着,闻声直撞了鬼价身子哆嗦了下,迟疑着转过身,但见寇连材黑眸子正自盯着自己。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神色,徐甫强自挤出一丝笑色道:“原来是寇公公,倒吓了本官一跳。本官有事急见六爷,只因着——”

“什么人在外边嘀咕?!”

“回六爷话,是奴才和都察院徐大人。”寇连材冷哼一声,扯嗓子道,“徐大人说有要事见六爷,一直在外边候着呢!”似乎怕众人听不真切,他的声音很高。徐甫局促地搓着双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见奕一众人从里间出来,躬身打千儿低声请安道:“徐甫见过六爷、众位相爷。”

奕眯缝着眼盯着徐甫足有移时,扫眼阶下众侍卫,冷冷道:“你们做的甚差事,嗯?!”

“回六爷话,徐大人御赐黄马褂,恩旨紫禁城行走,奴才们——”

“这是什么地方,不记得了?!”奕眉棱骨抖落了下,冷声道,“你们统统下去收拾铺盖,明儿一早去皇庄上做差。”

“六爷,奴才们该死——”

“嗯?!”

“嗻——”

徐甫满腹阴郁,见这阵仗,更乱麻价没个理会处,不无惶恐地望眼奕,方自道声:“六爷,卑职想事儿出神,一时忘了——”奕不耐烦地摆了下手,移目望着寇连材,问道:“可是皇上有话儿交代?”

“皇上要诸位爷们儿过去一趟。”

奕半苍眉毛皱了下:“什么事儿?”

“奴才不晓得。”

奕点了点头,折身回屋更了袍服,又与翁同龢低语了几句,方领着众人奔了养心殿。

报名跨进殿里,众人只觉着身子骨凉丝丝无比舒畅,就在东暖阁外叩头请了安,抬眼时,才见光绪正坐在案前杌子上翻看奏折。“起来侍候着。”光绪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吩咐道,“朕这马上便完了。王福,给众位相爷搬座儿。”

众人躬身谢恩斜签着身子坐在杌子上,望眼光绪,只见他眼圈红得发暗,显然一夜未眠……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觉都稍稍伏低了腰身。正自胡思乱想,光绪已看完了折子,问道:“奕,你发什么呆?”

“啊?啊——皇上!”奕忙将思路从不该想的地方收回来,躬身道,“奴才是走神了。瞧主子这么憔悴,奴才这心里——”“说哪儿的话了,朕真的老了吗?”光绪淡淡一笑,见奕起身欲言语,轻挥了下手接着道,“罢了,坐着吧。这些折子朕看了,回头下去赶紧发了出去。”他疲倦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阴郁,张臂欲伸个懒腰,手到半空又迟疑着垂下,长长透了口气,问道,“李鸿章再没电文来?”

“回皇上话,除了昨日辰时那道电文,再没有递进来。”奕咽了口唾沫,沉吟着说道,“皇上,明儿便是限期了。现下日夷大军挺进,而我却——奴才请皇上为社稷计,就……就勉为应允,再图振作吧。”

“皇上万万慎重才是。”翁同龢待奕话音方落地,便开口说道,“工部主事丘逢甲及全台绅民上折:‘全台非澎湖之比,何至不能一战?臣等桑梓之地,义与存亡,愿与抚臣誓死守御。设战而不胜,请俟臣等死后,再言割地,皇上亦可上对祖宗,下对百姓。如倭酋来收台湾,台民惟有开仗……’此等言语,何其悲壮?!倘不虑天意民情——”

“村野草民言辞,岂可用来作裁断国家大事之依据?!”徐用仪冷哼一声,起身打千儿道,“皇上,形势危迫,已到刻不容缓之际,奴才恳请皇上莫再迟疑,速速签约用玺,以期保我大清一丝生机!”

“皇上——”

……

“罢了,莫要吵了。”光绪起身悠然踱了两步,见李鸿藻在一侧怔怔发呆,遂道,“季云,你琢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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