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音察死了,慕兰儿心里是落寞的,庶妃与她不过是小是非,谈不上深仇大恨,虽然庶妃在方方面面都是盛气凌人的态度,实际上,换个角度想不过是真性情,不懂得隐藏罢了。不过一直以来庶妃结怨颇多,即使自己不动手使用计谋将她置之死地,大妃那样高傲的女子也不可能放过她。
这样一想,代音察是非死不可了,这样一死倒也落得轻松。她还可以卖大妃与达海一个人情。
刚入大金皇宫时着实不明白堂堂令人畏惧的天汗、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草菅人命,只懂得争风吃醋,背后告状的庶妃,通过了解绝色美女“东哥”的一番性情后,便也能猜的大概,渐渐释怀了。说来也怪,放眼望去整个大金后宫,与“东哥”美女一般真性情,直来直往的,也就代音察一人而已。也难怪天汗容忍庶妃在后宫作恶多年。
明日便是封妃大典,大妃允诺助她出逃皇宫的事迟迟不见回复,想来是过河拆桥了。轻蔑一笑,不帮也罢,明日封妃大典之夜,她照样能全身而退!
慕兰儿想的入迷,如今身处内室却敏锐的发觉到,今夜,未免太过安静,希望不是她多想。
室外灯火骤然被风吹灭,平白增添一份阴冷。
听着凌乱的脚步声临近,紧闭的大门被一双手推开。
慕兰儿看着来人,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原来是大妃,躬身作礼:“奴婢见过大妃。”
大妃阿巴亥睨着眼睛看她,在婢女的搀扶下坐在软塌上,紧接着有婢女端上热腾腾的上好茶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式。当然,她就是整个大金后宫的女主人。
没有叫慕兰儿起身,就一直跪着,“兰儿的确是人如其名,姿色上乘,又满腹经纶,实在是可惜了女儿身。”
慕兰儿猜不出大妃此行的目的,唯一能十分确定的是,此次前来不可能是叙旧这么简单。“大妃谬赞,兰儿蒲柳之姿,怎么比得过大妃这般国色天香。”不露声色地环视四周,没有一个自己亲信之人,自己寝室的宫女多半也被收买。
阿巴亥抿了口茶,哂笑:“兰儿是在等你的两个姐妹?”见慕兰儿波澜不惊的面孔,见怪不怪,紧不紧张,只要结果差强人意也算满足了。“倒是本妃疏忽了,忘了告知她们的下落,忧戚那孩子,耳根子浅,如今在我的寝宫里好生安置着,兰儿可满意?幽忧可是与她姐妹情深不是?”反问中不掩饰讽刺。
慕兰儿抬头淡然一笑,“大妃如此厚爱,哪有拂情之礼?有大妃的体恤,忧戚想必被好生照顾着。”
“来人呐!上茶!”阿巴亥冷笑,高傲如她,竟明目张胆地在茶杯里下了不明的速溶粉末,“兰儿莫要搏了本妃的心意才是。”说着名人递过茶。
慕兰儿眼中闪过狠戾,也不绕圈子了:“大妃不怕天汗怪罪吗?”
“天汗当然不会怪罪本妃,”说话间用眼神示意,旁边立即上前六个婢女将慕兰儿约束住,动手强灌。“庶妃阿济根感染风寒,披纱蒙面,善妒不容人,夜访兰儿,将其谋害。”说完狂笑,抬手让婢女将茶水强灌入慕兰儿口中。
慕兰儿被茶水呛到,咳嗽不止,脸色变的红如鲜血,身形却被宫女束缚着,动弹不得。“大妃高明!天汗又何曾愚蠢!”
“天汗知道又如何!”阿巴亥听此怒不可遏,“如今欠缺收拾阿济根一族的理由,本妃正是为了成全天汗。你、不过是卑微的奴婢!还想让陛下为了你毁掉江山,沉溺女色,祸乱后宫吗?!!”
腹中剧痛,慕兰儿揪紧肚子,她听明白了,她是大金有一个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愤恨地用尽全身力气望着离去大妃的背影,阿巴亥,你毁我身回该朝的梦!若我大难不死!来日必将辱之!
眼前一黑,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