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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们村的老医生……上个月去世了,还没人取代他的位置……去年冬天,他把宾送到我们族位于吉罗唐巴的医院,但他们只能给他施行放化疗,让他们尽量抱乐观态度。”那天下午,德姆·瑞亚坐在我床边,跟我述说着,德姆·洛亚则坐在旁边的一把直背座椅上。先前她们问了我一些问题,为了转移话题,我便向她们问及小男孩的事。在她们身后,阳光洒落在屋内的砖墙上,像血液般鲜红一片,但两个女人身上那精致的袍子依旧蓝得耀眼。蕾丝窗帘将光和影剪切成复杂的负空间形态。疼痛不断袭击着我,但我还是能得到片刻的喘息时间,我们就趁这个空隙谈着话。当时,我的背上剧痛无比,就像是有人用一根巨棍狠狠地砸着我,但是这点疼痛和石子移动时引起的剧烈痛楚比起来,实在是平淡无奇。医生说过,如果出现那样的疼痛,就是一个好迹象——石子移动时造成的疼痛是最厉害的。那剧痛感觉上的确聚焦在下腹部,但医生也说过,排出石子的时间没有个定数,或许会花上几个月,当然前期是石子够小,能够自然排出,她说,许多肾结石患者都不是这样自然排出的,那些石子要么是被音波震成粉末,要么是通过手术取出。我将意识拉回来,重新回到小男孩的健康状况这个话题上。

“放化疗。”我重复着,略带厌恶地吐出这几个字,就好像德姆·瑞亚说医生为小男孩开了个魔鬼般的处方:水蛭和几剂水银。在霸主时期,医生们知道如何治疗癌症,但陨落之后,大多数基因剪裁的知识和技术都失传了。而没有失传的东西,因为代价太昂贵,在世界网永远崩溃后,无法再和世人共享。圣神商团可以在星际间运载货物和商品,但这一过程非常缓慢,代价太高,有很大的局限。药物重新回到了好几个世纪前的水平。我的母亲就是死于癌症,她在位于沼泽地中的圣神医院接受诊断后,拒绝了放化疗法。

可是,既然拥有了十字形,人只要死去并重生,就能把一切复原,那么,为什么要治疗致命的疾病呢?在重生期间,十字形会将身体重组,即便是基因疾病也会被“治愈”。至于死亡,就如教会频频宣扬的,它和重生一样,是一种圣礼。就像祈祷一样,死亡是一种供奉。现在,一般人都能将疾病和死亡的痛苦无望,转化成基督救赎式牺牲的福泽。只要这个一般人拥有十字形就行。

我清清嗓子:“啊……这么说……宾还没有……”那晚上,男孩朝我招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宽松的袍子下显露出的苍白胸脯,那里没有十字形。

德姆·洛亚摇摇头,那身蓝色的袍子是用半透明的丝布制成的。“我们都没有皈依十字教。但克利夫顿神父一直在……劝说我们。”

我只能不住地点头。背部和腹股沟的疼痛卷土重来,快得就像是电流通过了我的神经。

这群公民生活在维图-格雷-巴里亚那斯B星球的蔡德·拉蒙水闸,他们穿的袍子颜色各异,在这里,我必须解释解释其中的含义。德姆·瑞亚以优美曲调般的声音,向我述说了一切。生活在这条长河边的大多数人,在一个多世纪前并不住在这里,他们是从附近的拉卡伊9352星系迁移过来的。那个星系的星球原先名叫“希毕雅图的苦涩”,圣神宗教狂热分子将其占领,把名字改为“必由恩典”,并开始劝说星球上从陨落中幸免的土着文明皈依天主。德姆·瑞亚的文明,是一个强调合作的部落,友善,开明,他们决定再次迁移,而不是皈依。于是,她的民族的两万七千人,花去大量金钱,将一艘古老的大流亡种舰改装了一番,冒着生命危险,让它载上所有人——男人、女人、孩子、宠物、家畜,让他们躺在冰冻沉眠箱中,花了四十九年的时间,完成了旅行,来到了附近的维图-格雷-巴里亚那斯B,在环网时代,这个星球上曾住有居民,但陨落之后,他们便全都灭绝了。

德姆·瑞亚的民族自称“阿莫耶特光谱螺旋”,名字取自哈尔普·阿莫耶特壮丽的哲学性全息交响史诗。在阿莫耶特的诗中,他将光谱的颜色作为人类积极价值的象征,这些价值互相作用,螺旋式并进,交叉影响,协同配合,互相撞击,他将这一切表现在交响诗中。阿莫耶特光谱螺旋交响乐应该是可以演奏的,交响乐、诗文和全息影像都是为了描绘出这种哲学性的互相作用。德姆·瑞亚和德姆·洛亚向我做了解释,他们的部落从阿莫耶特的诗中借用了这些颜色的含义——白色代表学术诚实和肉体之爱的纯净;红色代表艺术激情、政治信念、血气之勇;蓝色代表在音乐和数学上的内省发现、医疗助人以及万物的基本结构;翠绿代表和自然共鸣、和技术同乐以及对受威胁生命的保护;黑色代表人类神秘的创作;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三人组成的婚姻,非暴力以及其他文化特性,部分是从阿莫耶特的哲学体系衍生而来,而这种合作性文明很大程度上是光谱民族在希毕雅图的苦涩上建立起来。

“这么说,克利夫顿神父在劝你们加入教会?”疼痛消退一点的时候,我终于有力气好好思索,于是再次问道。

“对。”德姆·洛亚回答,她们三人婚姻体系的第三人,阿棱·米凯·德姆·阿棱,也走进了屋子,正坐在砖石砌成的窗台上。他一直在聆听我们的谈话,但很少开口。

“你们认为如何?”我问道,同时稍稍动了动身体,想要分散背上的疼痛。我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问她要超级吗啡了,我能感受到内心深处的那股强烈的想要注射的欲望。

德姆·瑞亚抬起手,做出一个复杂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伊妮娅最喜欢做的那个手势。“如果我们全都接受十字教,那么,宾·瑞亚·德姆·洛亚·阿棱就有资格到庞巴西诺的圣神基地接受正式的医疗救助。即便他们治不好,宾死后……也会……回到我们身边。”她埋下头,那双富有意味的手藏进了袍子的褶皱中。

“他们不会只让宾一个人接受十字形。”我说。

“对,不会,”德姆·洛亚说道,“他们的立场从来不变,必须一家子人全都皈依才行,我们明白这一点。对这一要求,克利夫顿神父感到很遗憾,但他希望我们及时接受耶稣基督的圣礼,不然,晚了就来不及救宾了。”

“你们的女儿,瑟斯·安珀尔,对成为重生基督徒这件事是怎么想的?”我问道,虽然意识到这些问题是非常私密的,但我还是相当好奇,想到他们面对的是如此痛苦的抉择,就让我觉得自己受到的疼痛虽然真切,但不值一提,也让我的心思不再聚焦在自己身上。

“瑟斯·安珀尔很喜欢这个主意,她愿意加入教会,成为圣神的正式公民。”德姆·洛亚说,那张脸盖在柔软的蓝色头巾下,现在抬了起来,“这样一来,她就能到庞巴西诺或是吉罗唐巴的教会学院读书。她还觉得可以在那儿得到更好的机会,能和学校里的男孩女孩结成有趣的婚姻对子。”

我张口想要说话,犹豫再三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可你们的三人婚姻体系不被……我是说,难道圣神会允许……”

“不会。”说话的是阿棱,他正坐在窗台边,眉头紧锁,我能看见他灰色眼眸中隐含的悲伤。“教会不允许同性或是多人婚姻体系,如果加入,我们一家子就会被拆散。”

三人互相凝望了片刻,那些眼神中饱含的爱意和失落感,多年后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中。

德姆·瑞亚叹了口气。“但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我觉得克利夫顿神父说得对……为了宾,我们必须马上做,而不是等到他真的死了,永远离我们而去……那时再想加入就晚了。与其拿着蜡烛去教堂怀念他,我宁愿每个星期日带我们的孩子去听弥撒,之后和他一起在阳光下开怀大笑。”

“为什么说它无法避免?”我轻声问道。

德姆·洛亚又一次做出那个优雅的手势。“我们的光谱螺旋社会依赖其所有的民众……螺旋的每一个音阶和元件,都必须各就其位,让它们的互相作用创造出人类的进步和美德。但是,越来越多的光谱人抛弃了他们的颜色,加入了圣神。这样下去,整个中枢体系就会崩溃。”

德姆·瑞亚摸摸我的胳膊,似乎为了强调接下来的话。“圣神并没有用任何方法强迫我们加入,”她轻声说,优美的方言语调忽高忽低,就像是身后吹过蕾丝窗帘的微风。“只要加入教会,他们就会把药物和重生的奇迹提供给我们,我们敬重他们的做法……”她停下来,没再说下去。

“但这做起来很难。”德姆·洛亚说,原本平静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刺耳。

阿棱·米凯·德姆·阿棱从窗台边下来,走过来,跪在两个女人中间。他以无限的温柔摸着德姆·洛亚的手腕,又伸出另一只手臂将德姆·瑞亚抱住,那片刻时间里,他们三人沉浸在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中,我只是个局外人,环绕着他们的,是爱,是悲伤。

然后,疼痛又袭来了,就像是一根火焰标枪扎进了我的背部和下腹,又像激光一般烧灼着我。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三人以优雅而又果断的动作分开。德姆·瑞亚走去拿超级吗啡注射器。

那个梦同前一次的情形一样——是在夜里,我正飞翔在亚利桑那的沙漠上空,俯瞰着伊妮娅和“我”坐在小屋的前厅喝着茶,聊着天。但是,这一次的谈话全然不是记忆中的那些,它跟我们那晚谈的不一样。

“你怎么会是病毒?”我正在问身边的小女孩,“你教给大家的东西,怎么会对像圣神这么大、这么强势的东西造成威胁?”

伊妮娅望着外面夜幕下的沙漠,呼吸着夜晚花朵的芬芳。她开口时,并没有看我。“劳尔,你知道马丁叔叔在讲述《诗篇》的故事时,犯下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说。过去几年里,她曾向我纠正过那首诗中的好几处错误和遗漏,还有一些判断错误的猜测,在旧地上旅行时,我们还一起找到过一些。

“有两方面,”她轻声说,外面沙漠上的夜空中,传来老鹰的鸣叫,“第一,他相信技术内核告诉家父的事。”

“相信他们绑架地球的事?”我问。

“一切,”伊妮娅说,“云门对约翰·济慈赛伯人说的话,都是谎言。”

“为什么?”我问,“他们当时正打算摧毁他啊。”

女孩看着我。“但当时我的母亲也在,她记录下了这番对话,”她说,“内核知道,她将把这一切告诉我的马丁叔叔。”

我慢慢地点点头。“然后,你的马丁叔叔又会把这一切当作事实写进那首诗中,”我说道,“可内核为什么要撒这些谎……”

“他的第二个错误更加难以察觉,也更加严重。”她打断我的话,但声音没有提高。西北方的山巅上,仍旧挂着一丝暗淡的霞光。“马丁叔叔相信技术内核是人类的敌人。”她继续道。

我把茶杯放在一块石头上。“为什么说这是错误?”我说,“难道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

女孩没有回答,于是我举起手,伸出五指,一个一个数着。“第一,根据《诗篇》所说,攻击霸主的,事实上不是驱逐者……而是内核,他们才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力量,这一切导致了远距传输器的陨落。虽然教会否认了这一观点,他们将一切归罪于驱逐者。你是不是说,教会是对的,诗人老头说的那些话是错的?”

“不,”伊妮娅说,“组织攻击行动的,的确是内核。”

“数十亿人死于非命,”我怒不可遏,几乎语无伦次起来,“霸主倒台了,环网毁掉了,超光线路也被切断……”

“技术内核内没有切断超光线路。”她轻声说。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假设是另一些神秘人……你的狮虎熊……干的。但是,攻击的幕后黑手,仍旧是内核啊。”

伊妮娅点点头,又为自己倒了点茶。

我弯下拇指,另一只手点点食指。“第二,技术内核建造的远距传送门,是不是用来吸取人类的神经网络用的,用以进行他们该死的终极智能计划,就像是某种宇宙水蛭?每当人们远距传输的时候,就被……那些该死的自主智能……利用了。我说得对不对?”

“对。”伊妮娅说。

“第三,”我又弯下食指,点了点中指,“在那首诗中,有一个瑞秋,就是朝圣者索尔·温特伯的女儿,她曾和光阴冢一起从未来逆时间回到过去。这个瑞秋说过,未来的某个时间……”我变了变声调,开始引用诗中原话,“‘……在内核孕育的终极智能和人类之神间展开了最后的战争’。没错吧?”

“没错。”伊妮娅说。

“第四,”我开始觉得数弄手指有点可笑,但还是非常生气,所以仍旧点下去,“内核有没有向你的父亲承认,是他们创造了他……创造了约翰·济慈赛伯人……只不过是为了设个陷阱,为了引诱——他们怎么说来着的?——对,人类终极智能的移情成分,而我们人类的这个神,应该会存在于未来的某个时候。对不对?”

“这是他们说的。”伊妮娅赞同道,喝了一口茶。她看上去很开心,这让我感到更加恼火。

“第五,”我弯下了最后一根手指,右手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在海伯利安,在复兴之矢,在神林……想要抓住你,杀死你的,难道不是内核和圣神——见鬼,是内核命令圣神这么做的……追得我们穿越了半条旋臂,难道不是吗?”

“是的。”她轻声答道。

“还有那个女……魔头……在神林上为我们设下埋伏,把可怜的贝提克的胳膊切断了,要不是伯劳插手,那女魔头本来还可能割下你的脑袋,装进袋子里,这个怪物,难道不是内核创造的?”我愤愤地继续道,早忘了我们是在讨论老诗人的错误,甚至忘了弯手指这档子事。事实上,我正怒气冲天地晃着拳头,“难道不是那该死的内核,一直想要杀死你,还有我,如果我们蠢得想要回到圣神空间,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伊妮娅点点头。

我激动得快要气喘吁吁起来,感觉似乎刚刚来了个五十米冲刺。“那么?”我软软地说道,松开了拳头。

伊妮娅摸摸我的膝盖。一如既往,她的这一碰触让我产生一种触电的感觉。“劳尔,我没有说内核做的事全然正确,我只是说,马丁叔叔把他们描述成人类的敌人,这是错误的。”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摇摇头,如坠云雾。

“在陨落前攻击环网的,是内核的某些势力,”伊妮娅说,“从家父会见云门的那段对话中,我们知道,内核内部对于大多数决定都无法达成一致。”

“可……”我开口道。

伊妮娅举起手,手掌朝外,我住了口。

“他们使用我们的神经网络,是为了终极智能计划,”她说,“但没有证据表明这一切对人类造成了危害。”

听到这话,我几乎瞠目结舌。想到这些该死的人工智能竟然用人类大脑作为神经虚拟存储器,用来搞他们那该死的计划,不由让我怒发冲冠。“他们没权力这么做!”我大叫。

“当然没有,”伊妮娅说,“他们应该请求我们的允许。对此,你会怎么说?”

“我会说,滚蛋,回去干你老娘。”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对于自主人工智能来说,这话显得多么荒谬。

伊妮娅又笑了。“你也许应该记得,一千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使用他们的脑力,而且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目的。我觉得,我们也没有请求他们祖先的允许,那些是我们最初创造的硅基人工智能……或者,就事实而言,是最初的电磁存储器,最初的DNA实体。”

我气呼呼地打了个手势。“这不一样。”

“是啊,”伊妮娅说,“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那些被称作终极派的人工智能派别一直在为人类制造出麻烦——他们还想杀死我和你——但他们只是内核中的一派。”

我摇摇头。“丫头,我不明白,”我终于放低了声音,“难道你是说,人工智能有好坏之分?你记不记得,他们曾经想要毁灭全人类?如果我们妨碍他们,他们可能真会那么做?在我看来,这就足以让他们成为人类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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