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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如果有夜视镜,那么沿滑道滑下这段路,就跟白天一样容易,虽然在我看来,还远远没到不费吹灰之力的程度。但我已经把它丢了,遗失在了远距传输的冒险旅程中,虽然有备用件,但它们都在飞船上呢。“带上两套拟肤束装,两套呼吸器。”当时伊妮娅叫瑞秋传的是这些话,她本应提到夜视镜的。不过,我们今天的远足,按本来的计划是很轻松的:去帕里集市,找家旅馆过一夜,第二天再和其他当地人集合,叫上一伙脚夫,载上货物,把沉重的材料拖回建筑工地。

也许,我突然想到,我对圣神来临的消息反应过度了。但现在为时已晚。即便我们沿原路返回,要想在昆仑山脉上从那些固定绳索上往下降,也和滑道一样棘手。或者,是我在自欺欺人。

我望着贝提克在左胳膊的腕带上装配好三十八厘米的冰用攀登锤,另一只手拿着常用的七十五厘米冰镐。于是我盘腿坐进雪橇,拿出自己的冰锤,放在左手,又用右手握住长长的冰镐,拖在地上,就像个农夫。我朝机器人举起拇指,示意准备就绪,然后望着他在月光下疾驶而去。他先是回头望了一眼,接着熟练地用短短的冰锤稳住雪橇,一大片冰屑飞溅而起,雪橇贴着边沿急速朝前冲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我先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让他稍稍拉远距离,保证自己不会被飞溅的冰屑砸到,但也够近,可以在先知的橙光下看到他的身影,差不多相距十米远的时候,我便驶了出去。

二十公里的路。以平均时速一百二十公里计算,只需十分钟就能走完。但那是冰寒刺骨的十分钟,肾上腺素急涌的十分钟,心惊肉跳的十分钟,不瞬间做出反应就会死的十分钟。

贝提克棒极了。他转的每个弯都极其完美,先是运行在高倾弯道的底部,这样就可以让自己运动的最高点——以及几分钟后我的最高点——正好晃动在冰道的唇缘;接着,以恰到好处的速度落出倾斜的弯道,准备驶入下一段下降的直道;之后雪橇重重击向冰面,在长长的冰坡上蹦跳而下,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那砰砰的声音直接从我的尾骨和脊骨往上传来,让眼前的一切变成双重甚至三重的影子,连脑袋也被震得嗡嗡作响,接着飞溅的冰屑重新模糊了视线,在月光下营造出一个个光晕,亮得可以媲美天空中飞旋的明星——这些璀璨的星辰甚至在和先知的光芒以及小行星卫星快速翻滚的亮光竞争;接下来,我们开始在冰道下部减速,重重跳跃,继而又开始爬升,慢慢进入一条向左的急转弯道,那角度夸张地让我屏住了呼吸,之后我们又滑进一条角度更小的右转弯道,继而沿着一条极为陡峭的直道砰砰地急速下行,以至于我和雪橇似乎都在尖叫着自由坠落。一时之间,我竟然俯瞰到了月光照耀下的光气云层——那些芥子气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绿闪闪的光芒——接着我们像拍出的球一般,绕过一系列旋道和DNA螺旋爬坡路线,雪橇每次都在冰道的边缘摇晃一下,以至于有两次我的冰用斧都砍了个空,挥进冰冷的空气中,但两次我们都落了回去,重新回到直道——与其说是脱出弯道,不如说是被吐了出来,就像在冰面上射出的两颗步枪子弹。接着,我们又高高倾斜,驶出,然后加速冲进直道,射过阿布鲁齐支脉上八公里长的陡峭冰壁。现在,滑道的右壁成了行进通道的地面,大片碎片被冰镐吐出,落入纵深的深渊。我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冰冷稀薄的空气刺入我的面具、保暖服、手套、保暖靴,冻僵我的血肉,甚至撕扯着我的肌肉。我像个白痴般地笑了,既是出于恐惧的龇牙咧嘴,也是因为高速带来的纯然喜悦。我感到脸颊上冻住的皮肤正在保暖面具下拉展,同时无时无刻不在调整胳膊和双手,以应付冰镐柄和冰锤闸的每一个变化。

突然,贝提克转向左边,长短两把斧子的弯曲利刃深咬进冰面,溅出一路碎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样的动作会把他——不,是我俩——弹出内壁和垂直的冰墙,最后一起大叫着落入黑色的深渊中。但我相信他,不到一秒,我便果断地将大斧子的刀刃狠狠砸下,又用冰锤重重一击,我向斜里滑去,似乎要滑向右侧而不是左侧,速度达到每小时一百四十公里,几乎快要飞出狭窄的冰壁,我的心也因此跳到了嗓子口。但我矫正并稳定了一下,最终飞速驶过冰面上的一个洞,要不是这疯狂的偏道之举,我们本可能漏进那个洞,极速冲进六到八米宽的破裂岩脊中,瞬间毙命。之后,贝提克窜下内壁,冰镐在月光下闪了一下,最后插进冰地,稳住雪橇,接着继续极速沿阿布鲁齐支脉而下,奔向通往华山冰冻坡道的最后几个弯道。

我紧紧相随。

等到了华山上之后,我俩都已经冻得不行,浑身颤抖,在雪橇里坐了好几分钟,根本没法站起来。过了许久,我俩一起站了起来,将雪橇的压电电容接地,折好,放回背包。我们默默地走在华山山肩的冰冻小路上——我不出声,是因为敬畏贝提克的反应和勇气,而他沉默的原因我并不知道,但我衷心希望他不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草率地做出了沿这条路返回的决定。

最后的三段索道之旅相形之下显得有点虎头蛇尾,唯有两点引人注目:月光洒在我们四周的高峰和山脉上,非常漂亮;我的手指已经冻僵,几乎难以握住D环制动器。

过了月光照耀但又无比空寂的上坡道,洛京便出现了,那里闪耀着火把的璀璨光辉,但我们没有上主台架,而是从梯子那儿进了山沟的狭窄小路。北山壁的黑影将我们包围,只有通向悬空寺的那条高路上点着哔剥作响的火把,将这片黑暗打破。我们一路小跑,跑过最后的几公里路。

等我们到达的时候,伊妮娅正要开始她傍晚的讨论会。小小的台塔中,挤着约摸一百来个人。她的目光扫过等候着的人群的脑袋,当看到我之后,便命瑞秋开始讨论。我和贝提克站在刮着大风的门口,她立即来到了我俩跟前。

我承认,当首次来到天山的时候,我非常困惑,还有点沮丧。

我在冰冻沉眠中睡了三个月又两星期。我本以为冰冻沉眠时不会做梦,但我大错特错。整个旅途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做噩梦,醒来时迷糊不堪,恐惧不已。

虽然离脱出星系外围的跃迁点只有十七小时的路程,但在天山星系,我们必须在抵达最外围的冰冻星球时,便马上从超光速状态跃迁而出,并在星系内进行整整三天的减速。这些时间里,我沿着螺旋阶梯在几层甲板上跑上跑下,甚至还叫飞船伸出小型了望台,跑到外头活动。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让自己的腿尽快恢复——虽然飞船声称医疗箱已经将其治好,并消除了疼痛,但其实还是很痛。不过,事实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排除自己紧张的情绪。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这么紧张过。

飞船想把这个星系的所有细节全都告诉我,真是折磨人——黄色的G型恒星,叽歪、叽歪、叽歪——啊,这些我用眼睛就能瞧见……十一颗行星,三颗气体巨星,两条小行星带,星系内部还有大量彗星,叽歪、叽歪、叽歪。可我感兴趣的只有天山。我坐在全息井的软垫中,望着它发出明亮的光芒,这颗星球真是亮极了。亮得令人目眩,像是一颗镶嵌在黑色太空中的璀璨珍珠。

“你看见的是这颗行星位于底层的永久云层,”飞船发出单调乏味的声音,“其反射率高得引人注目。还有一些位于高处的云层——看见明亮半球右下方的暴风雪漩涡了吗?就是那些高耸的卷云,它们在北极极冠处投下了影子。这些云将会为人类居民带来暴风雨。”

“山呢?”我问道。

“在那儿。”飞船回答,它圈出北半球的一片暗影,“根据数据库内那张陈旧的航图,这是一座高峰,位于东半球的北部区域——名叫卓木拉日,意为白雪王妃。你能看见从它南面延伸出的纹路吗?一开始两者靠得很近,越过赤道后,它们开始远远分开,最后消失在南极的云层中,看见了吗?那是两座巨型山脉,分别是帕里山脉和昆仑山脉。它们是这个星球上最初的人类栖息地,极其类似早期白垩纪达科层剧烈隆起所导致的……”

叽歪、叽歪、叽歪。而我想到的仅仅是伊妮娅、伊妮娅、伊妮娅。

让人奇怪的是,在这个星系内,没有圣神舰队的飞船向我们发出质问,没有轨道防御,没有月球基地……就连那个巨大的靶心状的月球上,也没有任何基地——那个月亮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向光滑的橙色球面发射了一颗子弹——没有记录到霍金驱动的行踪,或是微中子喷射、引力透镜,甚至是巴萨喷气机的清晰尾流,没有任何高级技术的痕迹。飞船说星球的某个地方正在发射一丝微波,但是当我将信息传送进来的时候,发现用的是大流亡前的汉语,这让我吃惊不小。我还没到过不说环网英语的世界呢。

飞船在东半球上空进入星球同步轨道。“你的命令是找到一座名为‘恒山’的山峰,它应该位于卓木拉日东南约六百五十公里之外……在那儿!”全息井的远视图陡然缩放,迅速定格在一座美丽的冰雪山峰上,那座高峰刺穿了至少三层云层,其顶峰在天穹中闪耀着清朗的光芒。

“我的天,”我低声道,“悬空寺呢?”

“应该在……这儿。”飞船扬扬得意道。

我们正垂直俯视着一座陡峭的山脊,有冰,有雪,还有灰色的山岩。在那难以置信的山石的底部,涌动着浓密的云层。就算只是通过全息显像器看着这一切,我也不由紧紧地抓住了椅垫,脑子一阵晕眩。

“在哪儿呢?”我问道。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任何建筑物。

“那个黑色的三角形,”飞船一面说,一面把灰色岩石上我本以为是个影子的地方圈了出来,“还有这条划线处……这儿。”

“你用了多大的倍率?”我问道。

“三角形的最长边大约是一点二米。”从通信志传来的声音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

“对于人类的住所来说,这也太小了。”我指出。

“不,不,”飞船说,“那只不过是人造建筑的一小部分,是从一块凸岩下伸出来的一部分。我猜,整座悬空寺就位于这块凸岩下。从这儿看,那岩石几乎超过了九十度……它朝后倾斜了六十到八十米。”

“能给个侧景吗?让我看看悬空寺?”

“可以,”飞船说,“但需要将位置定在更北的轨道上,这样一来,就能用望远镜从恒山上方望向南方,同时用红外线看透八千公里厚的云层,望见里面的山峰和山脉,而悬空寺就建于其中,此外,我也必须……”

“跳过这些,”我说道,“你只要朝悬空寺区域……见鬼,朝整座山脉……发送密光……看看伊妮娅在不在那里等我们。”

“通过哪个频段?”飞船问。

伊妮娅没有提及任何频段。她只说过不能着陆,必须用别的法子下来。看着这垂直甚至是比垂直更甚的冰雪峭壁,我开始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你在呼叫通信志分机,那就用任何可以使用的通用频段播报,”我说,“如果得不到回复,那就拨打能拨的所有频段。也许可以试试早先获取的那个频段。”

“那些信号来自西半球的最南象限,”飞船的声音很耐心,“我从这个半球没有获取任何微波辐射。”

“请照我说的做。”我命令道。

我们在那儿停了半个小时,用密光扫荡山脉,接着朝整个区域的所有山峰发送了通用无线电信号,继而又将简短的询问编码灌进这个半球。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有不用无线电的住人星球?”我问道。

“当然,”飞船回答,“在伊克塞翁,使用任何微波通信都是违反当地法律和习俗的。在新地,有一个族群……”

“好吧,好吧。”我打断道。我已经不下一千次地想到,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改编这个自主智能的程序,让它不再如此惹人生厌。“带我们飞下去。”我说道。

“去哪儿?”飞船问,“东方的高峰上有一片广阔的定居区,在我的地图上,那地方名叫泰山。昆仑山脉的南方有一座城市,名字应该叫西王母。帕里山脉上,以及其西部一个叫库库诺尔的地方,还有其余定居地。此外……”

“带我们到悬空寺。”我说道。

幸运的是,这个星球还是有足够的磁场,可以让飞船的反重力装置运行,于是我们得以悬浮在天空中,慢慢往下降,而不必骑着聚变焰尾降落。虽然顶部卧室的全息井和屏幕更加实用,但我还是到外面的了望台上观看了一切。

看似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事实上,不出几分钟,我们便悠悠地浮在了八千多公里高的地方,随风飘动,北面是那座奇异的山峰——恒山,还有那座悬空寺所在的山脉。在下降过程中,我亲眼望见晨昏线迅速从东而来,据飞船所说,此地正值日暮时分。来了望台时,我手里拿着一副双筒望远镜,但现在我没用它,而是裸眼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我可以清清楚楚地望见悬空寺。我看见了它,却几乎无法相信。

在那巨大斑驳的灰色悬空花岗岩下,有一片看似是一抹光影的东西,其实是一连串的建筑,它们从东延伸至西,连绵了好几百米。我立即认出了这些建筑蕴含的亚洲情结:一些拥有斜屋顶和曲屋檐的塔状建筑,它们那精巧铺砌的外表在明亮的日光下闪闪发光,如同镀上了黄金;建筑上部的低矮砖墙内是圆形窗户和月状拱门,通风的木廊上配有精心雕琢的栏杆;精致的木制柱子被涂抹得犹如凝固的鲜血;屋檐、门扉和栏杆下垂挂着或红或黄的旗幡;屋顶的大梁和塔楼的楼脊上立着复杂的雕像;吊桥和楼梯上装饰着很多花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转经轮和祈愿幡,每当有人用手转一下经轮,或是风儿吹一下旗幡,就向佛陀发出了一次祷告。

这座寺庙还在建设中。我看见一堆原木高高地堆成了小山,有人正拿着凿刀凿刻山脊的石壁,我看见了台架、粗粗造就的梯子和桥梁,那些绳梯有着木制的脚蹬和绳编的扶手,有一些直立的身影正将空空的篮子拉上梯子和桥梁,还有更多弯腰曲背的影子正背着装满岩石的篮子,他们下到一块宽阔的石面上,将石头从那地方倾倒了下去。由于靠得非常近,所以我能看见其中大多数人穿着色彩艳丽的袍子,长得几乎盖到了脚踝——强风吹过那儿的岩石表面,有好些被吹得噼啪作响——这些袍子看上去非常厚,带有衬垫,足以抵御寒风。后来我知道,这些衣服名叫朱巴,在此地非常普遍,它们的材料可能是厚实防水的柴羊毛,也可能是礼仪用丝绸,甚至可能是棉花,虽然最后一种材料罕见而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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