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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杜雷靠回到椅背上,点着头。“赎罪巨树。荆棘树。‘伊戈德拉希尔’号被毁的时候,海特·马斯蒂恩的心灵已经受创。然后他被带到了光阴冢山谷,看到了伯劳的荆棘树。但是他既没有准备好,也没有办法驾驶它。荆棘树是由死亡、苦难、痛苦组成的构造物……海特·马斯蒂恩没有准备好驾驶它。或者,是他拒绝驾驶。无论如何,他逃走了。然后死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但是我不知道伯劳到底给了他什么命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主教厉声叫道,“预言中描述过赎罪巨树。它会在化身进行最后的收割时陪伴他左右。马斯蒂恩肯定会准备好,能够驾驶它穿越时空,他肯定会感到无上荣幸的。”

保罗·杜雷摇摇头。

“我们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是吗?”哈尔蒂恩问。

“是的。”

“那你现在必须回答我们的,”主教说道,“圣母怎么样了?”

“什么圣母?”

“我们救世的圣母。赎罪的新娘。你们称为布劳恩·拉米亚的人。”

杜雷思绪纷飞,试图回忆起领事录制的故事概要,也就是朝圣者在去海伯利安的路上讲述的故事。布劳恩怀上了第一个济慈赛伯人的孩子。卢瑟斯的伯劳神庙把她从暴徒的手中救出,让她成为朝圣者的一员。她在故事中提到了伯劳信徒向她致以的敬意。杜雷想要将所有这些安放在他已经得知的杂乱无章的马赛克之中。但他毫无办法。他太累了……还有,他想,经过所谓的复生之后,他已经变得太蠢了。他不再是,也永远不会再是曾经的智者保罗·杜雷。

“布劳恩昏迷了,”他说,“显然是被伯劳抓住了,并附在了某种……东西上。某种电缆。她的大脑状态跟脑死亡的人毫无二致。但是她的胎儿依旧活着,并且安然无恙。”

“她带着的人格呢?”主教问,声音显得很紧张。

杜雷回忆起赛文告诉自己的那些事,那个人格在万方网中的死亡。这两人显然不知道第二个济慈人格——赛文人格此时正在警告悦石,告诉她内核的建议极其危险。杜雷摇摇头。他累极了。“我不知道她带入舒克隆环里的人格到底怎么样了,”他说,“电缆……伯劳附在她身上的东西……似乎插进了某种像是大脑皮层分流器的神经槽中。”

主教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预言进展迅捷。杜雷,你已经扮演了你的信使角色。我现在得告辞了。”这庞大之人站起身,朝世界树的忠诚之音点点头,迅速走过平台,走下阶梯,朝升降机和终端走去。

杜雷静静地坐在圣徒对面,就这么过了好几分钟。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树梢平台的轻摇轻晃,这一切恰到好处地催人入眠。随着神林世界慢慢进入黄昏,头顶的天空正从精致的藏红色黑影褪变。

“你说,机械之神在好几代以来都在用错误的预言误导我们,这实在是可怕的异端邪说。”圣徒最后说。

“对,但是,赛克·哈尔蒂恩,此前鄙人所在教会的漫长历史之中,可怕的异端邪说曾多次被证明是不屈的真理。”

“如果你是圣徒,你会因为此话而送命的。”戴着兜帽的人轻声说道。

杜雷叹了口气。在他这把年纪,在他这种境况,在他这种疲惫状态下,死亡的想法并没让他心生恐惧。他站起身,微微鞠了个躬。“我得告辞了,赛克·哈尔蒂恩。如果我所说的冒犯了你,那请你原谅。这是一个乱世。”“上焉者毫无信心,”他想,“下焉者满腔是激情的狂热。”

杜雷转身走到平台边缘。他兀然停住脚步。

阶梯不见了。下面的一个平台离它有三十米的垂直距离,十五米的水平距离,但他被隔开了,而升降机正在那里等他。世界树朝下降去了一千米多,进入了多叶的深渊。杜雷和世界树的忠诚之音被孤立在了最高的平台上。杜雷走到边上的栏杆边,仰起突然挂满汗珠的脸,面对着晚风,他注意到最初的几颗星星已经从深蓝色的天空中冒了出来。“赛克·哈尔蒂恩,这是怎么回事?”

桌子旁穿着袍子戴着兜帽的身影裹在黑暗中。“十八分钟后,按标准时间计,神林世界将会落入驱逐者之手。我们的预言说星球将会被毁灭。所以,它的远距传输器,超光发射仪,实际上,这世界所有东西自然都将不复存在。一个标准小时之后,神林的天空将会被驱逐者战舰的聚变火焰所点亮。我们的预言说所有留下来的兄弟会成员——以及其他任何人,虽然所有的霸主公民早就通过远距传输器撤离了——都将会死去。”

杜雷慢慢走回到桌子旁。“我得马上传送到鲸逖中心,”他说,“赛文……有人在等我。我得和首席执行官悦石谈一谈。”

“不,”世界树的忠诚之音赛克·哈尔蒂恩说道,“我们等着瞧。我们来瞧瞧预言是否成真。”

耶稣会士失望地握紧双拳,他压制住自己想要殴打这位圣徒的强烈情感冲动。杜雷闭上双眼,念了两遍《万福马利亚》。但毫无用处。

“求你了,”他说,“不管我在不在,预言一样会得到证实,或者被否定。但到时就为时晚矣。军部的火炬舰船会把奇点球炸掉,远距传输器会失效。我们会与环网切断联系,远隔数年。我得立即回鲸逖中心,数十亿生命仰仗我回去。”

圣徒交叉双臂,纤长的双手消失在袍子的褶皱中。“我们等着瞧,”他说,“预言的一切都会发生的。几分钟后,大哀之君将会降临到环网内的人民头上。我不相信主教的信仰,他说寻求赎罪的人将会得到饶恕。我们在这儿好得很,杜雷神父,死亡瞬时即至,毫无痛苦。”

杜雷搜索劳累的枯肠,希望找到什么决定性的话语,或者办法。但什么也没有。他坐在桌子旁,盯着对面这个戴着兜帽的沉默之人。在他们头顶,炯炯的繁星出现了。神林的世界森林开始在晚风下最后一次沙沙作响,然后似乎预先屏住了呼吸。

保罗·杜雷闭上双眼,开始祈祷。

我们走了一整天。我和亨特。傍晚时我们找到一家客栈,里面为我们摆满了食物——禽肉、米饭布丁、花椰菜、一盘通心粉等等——虽然这里没有人,完全没有人的影子。但壁炉里点着火,烧得很旺,似乎刚刚点燃,火炉上摆着的食物依然冒着热气。

亨特被这一切弄得六神无主;被这,被这可怕的脱瘾症状(他正遭受着脱离数据网的痛苦)。我能想象他的痛苦。一个人生长在信息唾手可得的世界上,随时随地能与人交流,想去什么地方只要迈进远距传输器就行,但忽然间,生活退化了,退回到我们的祖先的世界,就像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变得又瞎又跛了一样。起初几小时,亨特一边走,一边大叫大嚷,怒不可遏,过后,他终于平静下来,进入了缄默的郁闷状态。

“但首席执行官需要我!”起初的一小时他就这么大叫大嚷。

“她也需要我为她带回信息,”我说道,“但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们在哪儿?”亨特第十次问道。

我已经跟他解释过这是另一个旧地,但是我知道现在他说的是另一个意思。

“我想,是拘留地。”我回答道。

“内核带我们到这儿的?”亨特问。

“我只能这么猜。”

“我们怎么回去?”

“我不知道。我猜,到它们觉得安全了,可以将我们从拘留地放出去的时候,远距传送门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亨特轻声咒骂。“赛文,可为什么要拘留我?”

我耸耸肩。我认为这是因为他听见了我在佩森上说的话,但是我吃不准。我什么都吃不准。

这条路一路通进草地、葡萄园,在矮山上曲折蜿蜒,然后又在山谷中蛇行。在山谷中,海洋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这条路通到哪里?”就在我们找到客栈前,亨特问我。

“条条大路通罗马。”

“我跟你说真的,赛文。”

“我也是,亨特先生。”

亨特从大路上撬起一块松动的石头,把它远远扔进灌木丛。什么地方有只画眉在叫。

“你以前来过这儿?”亨特的语气中带着责难之意,似乎我在把他带入不归之路。也许吧。

“没有。”我说。但是济慈来过,我几乎要加上这句。移植的记忆汹涌地扑上表面,它们充满了痛苦的感觉和迫近的死亡感,几乎要把我吞没。如此地远离朋友,远离芬妮,他永世的至爱。

“你确信你无法接入数据网吗?”亨特问。

“确信。”我回答道。他没问我关于万方网的事,我也没跟他说。我害怕进入万方网,害怕在那里失去自己。

就在日落前,我们找到了客栈。它栖息在一个小山谷中,石头烟囱中升起袅袅炊烟。

吃东西的时候,黑暗压迫在窗格玻璃上,我们唯一的光线是扑动的火光以及石头壁炉架上的两盏烛火,亨特说道:“这地方让我有点相信鬼魂了。”

“我的确相信鬼魂。”我对他说。

夜里,我醒来,咳个不停,感觉自己赤裸的胸脯上湿漉漉的,我听见亨特在摸索着寻找蜡烛,在烛光的映照下,他低头看着我皮肤上的鲜血,它们玷污了被褥。

“我的天,”亨特低语道,满脸惊悸,“这些是啥?怎么回事?”

接下来又一阵咳嗽,让我更加虚弱,喷出更多的鲜血,等这轮咳嗽过后,我终于开口道:“咳血。”我开始起身,但又一头栽倒在枕头上。我指着床头几上的那一脸盆水和毛巾。

“该死,该死。”亨特嘀咕道,他在找我的通信志,想要读取医疗指数。但找不到。白天早先时候在路上,我早已把霍伊特那没用的工具扔掉了。

亨特取出自己的通信志,调整了监控器,把它卷在我的手腕上。但是指数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仅仅表示出现了紧急状况,需要立即接受医疗护理。亨特跟他那一代的绝大多数人一样,从没见过疾病或者死亡——那是一项专业问题,老百姓已经看不到了。

“不用担心。”我低声说道,咳嗽的围攻过去了,但是虚弱依旧像一块岩石毯子压在我身上。我再次指了指毛巾,亨特将它沾湿,把我胸脯和胳膊上的血擦去了,他扶我坐在一把椅子上,然后把溅满污迹的被单和毯子挪去。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问,声音中充满了真挚的关切。

“知道,”我挤出一丝笑容,“精确。逼真。个体重演生物发生律。”

“说明白一点,”亨特叫道,扶我回到床上,“你怎么会出血的?我能帮你什么?”

“请给我一杯水。”我吮了一口水,感觉到胸膛和喉咙内正沸腾着,但我强忍住另一轮的咳嗽发作。我感觉肚子里似乎着火了。

“怎么回事?”亨特再次问道。

我慢慢地、谨慎地说着,一字一句地安在适当的位置上,似乎正踏足在遍布地雷的土地上。咳嗽没有重新发作。“这病叫作肺痨,”我说,“肺结核。从出血的严重程度来看,已经病入膏肓了。”

亨特巴塞特猎犬似的脸庞一片惨白。“老天,赛文。我从没听说过肺结核。”他举起手,似乎要查询他的通信志数据,但是手腕上空空如也。

我把通信志还给他。“肺结核在几个世纪以来已经不见了。治愈了。但是约翰·济慈得了这种病。死于这种病。而我这赛伯体属于济慈。”

亨特站起身,似乎要冲出门去寻求帮助。“现在内核肯定会让我们回去的!他们不会让你待在这空空荡荡的世界上的,这里连医疗救助也没有!”

我躺回到软软的枕头上,感觉到枕套下的羽绒。“也许,那正是它们把我拘留在这儿的原因。等我们明天抵达罗马再瞧。”

“可你根本不能动!明早我们哪里也不能去。”

“等着瞧,”我说,闭上双眼,“等着瞧吧。”

第二天一早,一辆桅图拉——一种小型马车——正等在客栈外头。那匹马是头高大的灰色母马,我们向它走近时,它那眼睛朝我们转溜着。这畜生的鼻息在寒冷的晨风下升腾而起。

“你知道这是啥东西吗?”亨特问。

“一匹马。”

亨特举起一只手朝那动物身上探去,似乎碰到它的胁腹之时,它会像肥皂泡一样突然爆裂、消失一样。但它没有。母马的尾巴轻轻甩着,亨特赶紧收回手。

“马已经绝种了,”他说,“它们从没被基艺家重新复生过。”

“这匹马看上去完全是真的。”我说,爬进车子里,坐在那儿的狭窄凳子上。

亨特小心翼翼地在我身旁坐下,他长长的手指满怀焦虑地抽搐着。“谁来驾驶?”他问,“控制器在哪儿?”

没有缰绳,车夫的位子上空空如也。“我们来看看马儿自己认不认得路。”我建议道,就在此时,母马开始慢悠悠地挪起步子,毫无弹性的车子在起伏路的石头和沟槽上颠簸不已。

“这是什么玩笑,对不?”亨特问,凝望着碧蓝无瑕的天空和远处的田野。

我用一块客栈毛巾制成的手帕覆着嘴,尽可能的压抑着咳嗽的强度和长度。“极有可能,”我说,“不过,有什么不是玩笑?”

亨特没有理睬我的诡辩,我们继续辘辘前行,颠簸着,晃动着。前头不知是什么目的地,也不知有什么命运在等待。

“亨特和赛文到底跑哪里去了?”梅伊娜·悦石问。

赛德普特拉·阿卡西,悦石手下的二把手,一位年轻的黑人女人凑向前,以免打断正在进行的军事简报。“执行官大人,还没有消息。”

“不可能。赛文有个追踪器,利一小时前就传送到佩森去了。他们到底在哪儿?”

阿卡西朝摆在桌面上的传真台瞥了一眼。“安全局找不到他们。运输警队也无法查出他们的下落。远距传输单位仅仅记录到他们打入了鲸心的代码——也就是这里——并走了进来,但却没有抵达。”

“不可能。”

“对,执行官大人。”

“等这会议一结束,我想跟阿尔贝都或者其他人工智能顾问谈谈。”

“明白。”

两个女人把她们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简报上。政府大楼的战术中心、奥林帕斯指挥战略决议中心、最大的议院简报中心,三个房间被十五平方米大小、看上去敞开着的传送门合并在了一起,所以这三处形成了一个洞窟般的不匀称会议区。战略决议中心的全息像似乎在这空间的显示尽头升入到了无限高的地方,数据列飘浮在墙上,四处都是。

“离侵入地月轨道还有四分钟。”辛格元帅说道。

“他们的远程武器早就可以对准天国之门了,”莫泊阁将军说,“他们似乎有所克制。”

“他们对我们的火炬舰船可没有这么克制。”外交部长加利安·佩索夫说。一个小时前,紧急部署的十几艘霸主火炬舰船突围部队很快就被推进的游群消灭,这群人就是在那时被召集起来的。远程传感器转播了这一游群的简略图像——一簇拖着彗星般聚变尾巴的余烬。有好多好多余烬。之后火炬舰船和它们的遥控装置停止了广播。

“那些是战舰,”莫泊阁将军说,“几个小时以来我们一直在广播,现在天国之门已经门户大开了。我们期待他们能有所克制吧。”

天国之门的全息图像包围了他们:泥滩的寂静街道,海岸线的空拍图像,这个灰褐色世界的轨道图像,带着一成不变的云量,连接所有远距传输器的奇点球那巴洛克式十二面体的地月图像,瞄向太空拍摄到的推进中的驱逐者的远望、紫外线、X射线图像——现在已经大多了,不再是小点或者余烬,它们已经进入一天文单位之内了。悦石仰望着驱逐者战舰的聚变之尾,他们的小行星农庄、保护罩世界,这些翻着跟头、密蔽场发着微光的庞然大物,他们复杂且离奇的非人零重力城市复合体。她想,要是我做错了呢?

亿万人类的生命全取决于她的一个信念——驱逐者不会蛮横地毁灭霸主世界。

“离侵入还有两分钟。”辛格以他职业军人的平坦声调说道。

“元帅,”悦石说,“这真的有必要吗?一旦驱逐者侵入我们的防御带,我们一定要摧毁奇点球吗?我们难道不能等几分钟,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吗?”

“不,首席执行官,”元帅迅速答道,“一旦他们进入突袭范围,我们必须毁掉远距传输的连接。”

“但是元帅,只有不让剩下的火炬舰船这么做,我们才能拥有系统内连接、超光转播和同步装置,对不对?”

“对,执行官大人,但是我们必须在驱逐者侵占系统前,摧毁远距传输能力。这是最后的安全底线,不能再妥协了。”

悦石点点头。她明白,现在需要绝对的谨慎。要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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