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955700000013

第13章

领事现在也在出汗,他举着注射器,正好让霍伊特触手不及。“可以,”他说,“只要你讲完故事的其余部分,我就立刻给你。我要知道,这很重要。”

“哦,上帝,我主耶稣,”霍伊特呜咽道,“求求你!”

“可以,”领事气喘吁吁地说,“可以,一讲完真相,我就给你。”

霍伊特神父瘫倒在他的前臂上,猛烈地喘着气。“你他妈的混蛋。”他喘息着。神父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在身体停止颤动前,抑制住了大口的喘息,试图坐起身。当他看向领事时,那发狂的双眼流露出某种解脱的意味。“那……你会给我……注射吗?”

“会的。”领事说。

“好吧,”霍伊特以某种乖戾的口气轻声说道,“真相。佩瑞希伯种植园……就像我说的。我们在十月头上……李修斯……杜雷……失踪八年后……飞到那儿。哦,上帝啊,好疼!酒精和内啡肽不再起作用。只有……纯净的超级吗啡……”

“对,”领事轻声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故事一讲完。”

神父低下头。汗水从他的脸颊上、鼻子上滴下,流到浅草上。领事看见这男人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仿佛要展开攻击一样,然后,另一阵痛苦的痉挛折磨着此人瘦削的身体,霍伊特向前仆倒在地。“掠行艇没有被特斯拉……摧毁。我和森法,两人……在大裂痕附近勉强向河上游行进……而……奥兰迪向下游搜寻。他的掠行艇……要等雷雨平息下来。

“毕库拉来的时候是在晚上。杀了……杀了森法,飞行员,另一人……忘了叫什么名字了。留下我一人……活着。”霍伊特伸向他的耶稣受难十字架,意识到它已经被他扯脱掉了。他短短一笑,转而呜咽起来。“他们……跟我讲了十字架之道。讲了十字形。跟我讲了……火焰圣子。

“第二天早上,他们带着我去看圣子。带我……去看他。”霍伊特挣扎着直起身,挠着自己的脸颊。他的眼睛圆睁,虽然仍旧痛苦不堪,但显然已经忘记了超级吗啡。“深入火焰林大约三千米……巨大特斯拉……至少八十、一百米高的特斯拉。当时还很平静,但空气中仍有不少……不少电荷。到处都是灰烬。

“毕库拉不会……不会走得太近。他们只是跪在那儿,俯着他妈的一个个秃脑瓜。但是我……走近了……必须。哦,上帝啊……哦,我主耶稣,是他。杜雷。他残留的遗体。

“他架了条梯子在那儿,往上爬了三米……或许四米……来到高高的树干上。建了个平台一样的东西,作为基座。他折断了避电杆……制成长钉一样的东西……然后削尖了它的两头。他肯定是用石头把长长的杆子敲进了自己的脚,也敲进了比斯托平台,敲进了树中。

“他的左臂……他把树桩敲进桡骨和尺骨之间……没有戳中血管……就像该死的罗马人所做的。敲得极为细心,保证他的骨头不会散架。另一只手……右手……掌心向下。他首先磨尖了长钉。两端都削尖。然后……刺穿了右手。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把长钉弯了过来。就像弯钩。

“梯子很久以前……就塌下来了……但那是比斯托。烧不坏的。我重新架好它,顺着爬上去,来到他面前。一切都在许多年前烧毁了……衣服、皮肤、表面的血肉……但是比斯托袋子仍然挂在他的脖子上。

“甚至在那时,合金制的长钉仍然有电流流动……我看得见……感觉得到……冲击着这个人的遗体。

“它看上去仍旧是保罗·杜雷。这很重要。我告诉了蒙席大人。没有了皮。皮开肉绽,已成一堆烂糊。可以看见神经一样的东西……就像又灰又黄的根须。上帝啊,那味道。但是它看上去仍旧是保罗·杜雷!

“然后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不知怎么……甚至在读到这本日记前就明白了。明白了这么多年来他就这么挂在这儿……哦,我的上帝啊……七年来一直活着。死着。十字形……促使他再次活过来。电流……七年来每一秒……都在他身体内翻腾。火焰。饥饿。痛苦。死亡。但是这天杀的……十字形……以某种方式……从树中榨取物质,或许是空气中,反正有什么就榨取什么……重造出它所能造的……促使他活下来,促使他感受到这些痛苦,重复,重复,重复,重复……

“但是他赢了。痛苦是他的同盟。哦,耶稣啊,在那树上,被利矛穿刺,不是区区几个小时,而是整整七年啊!

“但是……他赢了。当我拿走袋子,他胸口的十字形也掉了下来。刚好……从长长的该死的根部……掉了下来。然后这东西……这个我确信是个尸体的东西……抬起了头。没有眼皮。眼睛被烤白了。嘴唇也没了。但他看着我,笑了。他笑了。然后他死了……真的死了……死在我的怀里。第一万次的死,但这次是真的死了。他对着我笑着,死了。”

霍伊特顿了顿,静静地和他自己的痛苦交谈着,然后咬牙切齿继续道:“毕库拉带我……回到……大裂痕。第二天,奥兰迪来了。救了我。他……森法……我不能……他用激光摧毁了村子,烧死了毕库拉,他们站在那儿,就像愚蠢的绵羊。我没有……没有和他理论。我放声大笑。哦,上帝啊,请宽恕我。奥兰迪用核武器摧毁了那个地方,那是可控武器,他们用来……用来开垦丛林……纤维塑料田地。”

霍伊特直勾勾地盯着领事,右手痛苦扭曲地比划着。“起初,止痛药还是有效的。但是每年……每天……它的效力越来越短。甚至在沉眠中……也痛苦。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可他如何……七年啊!噢,上帝啊。”霍伊特神父边说,边撕扯着地毯。

领事立刻行动,把满满一针管的超级吗啡注射在神父的腋窝下,然后扶住瘫倒的神父,慢慢将这不省人事的人放到地板上。眼前的东西隐隐若现,领事撕开霍伊特被汗水浸透的衬衣,把破烂不堪的衣服扯到边上。那东西,自然就在那儿,躺在霍伊特的胸口,躺在苍白皮肤上,就像某个巨大粗糙的十字架形状的蠕虫。领事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将神父翻了个身。第二个十字形跟他预期的一样,位于这个瘦弱之人的肩胛骨之间,是个略小一点的十字架形状的伤痕。领事的手指拂过这热烫的肉,那东西还在微微颤动。

领事轻手轻脚地走动起来,但是手脚麻利——他打包好神父的行装,整理好房间,给不省人事的神父穿好衣服,动作温柔小心,就像是在给一个死去的亲人穿衣服。

领事的通信志传来了嗡嗡的信号声。“要走了。”是卡萨德上校的声音。

“我们来了。”领事回复道。他通过通信志发送编码,召唤克隆人船员来搬行李,但是他自己抱起了霍伊特神父。这人的身体似乎一点分量都没有。

舱门开了,领事走了出去,从树枝的深色阴影中,来到那个世界蓝绿相间的光照下。现在,星球已经覆满了整个天空。领事想到,他该给其他人讲述什么样的虚假故事呢?他停了一秒钟,看着沉睡的男人的脸庞。他抬头瞥过海伯利安,然后继续前行。即使引力场完全是地球的标准,领事知道,他怀里的身体绝不会给他造成多重的负担。

他曾经是一个父亲。他的孩子已死。领事继续走着,他再一次感觉到某种情绪,那是抱着熟睡孩子上床的心情。

那天,济慈——海伯利安的首都——是个暖和的雨天。即使雨已经停了,一层厚厚的云层还是压在城市的上空,慢慢地移动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味,那是从西面两万米外的海洋上飘来的。黄昏时分,灰色的日光开始褪变成灰色的暮光。就在此时,一阵二倍音速的爆炸声将市镇震得天摇地动,那声音又旋即从南方唯一一座雕塑山峰那儿传回来。云朵发出蓝白的光。半分钟后,一艘乌黑的太空船从密布的乌云中突围而来,拖着闪光的火焰尾迹,小心地朝下降落,飞船的导航灯衬着灰色的暮光,忽红忽绿地闪着。

降至一千米时,飞船的登陆信号灯开始闪烁,市镇北部的航空港发出三束耦合光线,仿佛一个红宝石三脚架充满好客之情地锁定了飞船。太空船盘旋在三百米的上空,接着稳稳地滑向一边,就像在湿桌子上滑动的杯子,最后仿佛一片鸿毛般落进了正在等待的发射池中。

高压喷射水流笼罩了整个池子,也笼罩了飞船的基座,翻腾的蒸汽向上升起,混合了细雨的幕帘,那是从航空港铺平的道路上吹来的细雨。当水流停止喷射后,声音也消失了,只有细雨飒飒,以及冷却的太空船偶尔发出的嘀嗒声、吱吱声。

一架了望台从飞船的舱壁中探了出来,凌空横在池子上方二十米处。上面出现了五个人的身影。“阁下,多谢让我们搭乘。”卡萨德上校对领事说。

领事点点头,斜倚在栏杆上,深深地吸着新鲜空气。成串的雨滴落在他的肩膀上,眉毛上。

索尔·温特伯把小孩从婴孩筐中举了起来。压力、温度、气味、运动、声音,以上所有因素的变化,把这个小女孩唤醒了,她开始精力充沛地哭闹起来。温特伯举着她跳上跳下,对着她咕咕叫着,但她还是哭个不停。

“对于我们的到来,这真是最恰当不过的评论。”马丁·塞利纳斯说。诗人身穿一件长长的紫色斗篷,戴着一顶红色贝雷帽,帽子懒洋洋地歪向右肩。他从休息室拿了杯酒出来,喝了一口。“真他妈要命,这地方看上去变得大不一样了。”

领事不得不同意这句话,他离开这儿才八个当地年而已。那时他住在济慈,航空港离城镇有整整九公里远;现在,飞机场周围,全是窝棚、帐篷和烂泥路。在领事执政的那些日子里,一星期只有一架飞船会降落在这超小型的航空港中;而现在,他望着飞机场,好好数了数,发现里面竟停着二十多架太空船。小小的行政和海关楼已经被一幢可变换结构的巨型房屋所替代,飞机场西面新添了十几个发射池以及登陆坐标。周界线内则凌乱地堆着几十幢迷彩舱房,领事知道,它们肯定变成了万能房屋,从地面管理中心到兵营,各种功能都有。在登陆坪的远端,蹲立着一簇这样的岗亭,上面林立着奇形怪状的天线森林,戳向天空。“进步。”领事喃喃道。

“战争。”卡萨德上校说。

“那些是人。”布劳恩·拉米亚一边说,一边指向飞机场南面的主枢纽大门。土褐色的人潮就像沉默的海浪一般,撞向外面的栅栏和紫色的密蔽场。

“我的天,”领事说,“你说得对。”

卡萨德拿出他的双筒望远镜,众人轮流用它扫视着这数千人,那些人正拉拽着铁丝网,朝排斥着他们的密蔽场挤去。

“为什么这些人来这儿?”拉米亚问,“他们想干啥?”即使距离半公里之遥,这群暴徒不顾一切的决心还是让人心惊胆战。不过,军部海兵的黑色身影就在周界线内巡逻。领事意识到,在铁丝网、密蔽场以及海兵中间有一小条湿冷的土地,那肯定是地雷区,或者是死光区,或者两者都是。

“他们想干啥?”拉米亚重复道。

“他们想要离开。”卡萨德说。

在上校尚未回答前,领事就已经心知肚明,航空港周围的窝棚城市和大门口的暴徒是躲不了的;海伯利安的人们随时准备离去。他猜测,每次有飞船降落,大门口肯定会出现这样一阵无声的人流起伏。

“嘿,还是会有一个人留下的,”马丁·塞利纳斯指向南方河外的一座矮山,“哭泣的威廉老王,上帝让你的罪孽灵魂长眠于此。”透过细雨和渐黑的夜幕,正好可以看见哀王比利那张雕刻出来的脸。“赫兄啊,我曾认得他!”醉醺醺的诗人说道,“他是个满肚子笑话的家伙。其实一个也不好笑。赫兄啊,他是头笨驴。”

索尔·温特伯站在飞船里,护着他的孩子,不让她被细雨淋到,也不让她的哭闹声打搅到大伙的谈话。他指着前面说道:“有人来了。”

那是一辆地面车,车身的迷彩聚合体已经不起作用,还有一辆军事电磁车,用悬浮螺旋桨改修过,以适应海伯利安微弱的磁场。两辆车正横越潮湿的砂砾层而来。

马丁·塞利纳斯的眼睛始终盯着哀王比利阴郁的面容。他嘴里念念有词,轻得几乎听不见:

浓荫笼罩下,忧郁的溪谷深处,

远离山上早晨的健康的气息,

远离火热的中午,黄昏的明星,

白发的萨土恩坐着,静如山石,

像他巢穴周围岑寂般缄默;

树林叠着树林,就像云叠着云……

霍伊特神父走到了望台上,双手揉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的,但目光涣散迷离,瞌睡后的空想突然蹦了出来。“我们到了吗?”他问道。

“他妈的是啊,”马丁·塞利纳斯喊道,把双筒望远镜递还给上校,“我们下去和警官打打招呼吧。”

这位年轻的舰队上尉似乎对小组成员没什么印象,海特·马斯蒂恩从特遣部队的司令官那儿得到了授权晶片,但是,即使这个年轻人扫描了晶片,他还是对这些人没啥印象。他从容不迫地扫描着他们的签证芯片,让他们等在细雨中。他不时发表几句评论,无缘无故地出言不逊几句,就和那些刚刚拥有了一点点权力的无名小卒一个德行。就在他开始扫描费德曼·卡萨德的芯片时,这个年轻人突然抬起头,就像一只受惊的白鼬。“卡萨德上校!”

“已经退役。”卡萨德说道。

“抱歉,长官,”上尉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笨手笨脚地把签证还给众人,“我没想到你会和这伙人在一起,长官。就是说……上校说的……我是说……我的叔叔曾经和你一起在布雷西亚上打过仗,长官。我是说,很抱歉……我和我的人对你们……”

“悠着点儿,上尉,”卡萨德说,“有什么车子可以带我们到市镇里去么?”

“啊……嗯,长官……”年轻的舰队士兵想要揉自己的下巴,然后记起来,他正戴着头盔,“有的,长官。但是,问题是,那些暴徒非常危险,还有……嗯,该死的电磁车在这狗地方不管用……呃,请原谅,长官。你瞧,地面运输车仅仅是用来运货的,在二十二点整以前,我们的掠行艇不能飞离基地,但是我很乐意将你们登记入册……”

“等等。”领事让他打住。一艘破旧不堪的载客掠行艇停在了十米远的地方,在艇身一侧的外倾防护罩上,涂着代表霸主的金色短线。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了出来。“西奥!”领事叫道。

两人迈步向前,张开手,似乎要握手,却拥抱在了一起。“哎呀,”领事说,“你看上去混得很不错嘛,西奥。”的确,他从前的助手虽然比领事多过了五六年,但是这个年轻人仍然带着少年般的笑容,瘦削的脸庞,茂密的红发,足以吸引领事馆职员中的每一个未婚女士——以及不少已有家室的。羞怯,这是西奥·雷恩的弱点之一,似乎为了证明他现在还是羞怯的,他正毫无必要地调整着自己角质架的眼镜——这位年轻外交官的某种矫揉造作。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西奥说。

领事转过身,开始把他的朋友介绍给大家,然后他停了下来。“老天,”他说,“你现在是领事了啊?抱歉,西奥,我真没想到。”

西奥·雷恩笑了笑,调整着眼镜。“没事,先生,”他说,“其实,我不再是领事了。最近几月来,我是这里的代理总督。地方自治理事会终于要求,并且接受了正式的殖民地位。欢迎你们来到这个最新加入霸主的世界。”

领事出神凝视了一秒钟,然后再一次拥抱了他从前的属下。“恭喜阁下。”

西奥呵呵一笑,朝天上扫了眼。“快要下雨了。大家为何不到掠行艇上,我载你们到镇上去。”新任总督朝年轻上尉笑了笑,“上尉?”

“呃……在,长官?”军官立正,快速说道。

“麻烦叫你的人把这几位大人的行李装载一下。我们要到掠行艇里躲雨了。”

掠行艇稳稳地飞在公路上方六十米高的地方,向南方前进。领事坐在前排的乘客席上;其他人在后面的流沫躺椅上休息;马丁·塞利纳斯和霍伊特神父似乎睡着了;温特伯的孩子不再哭闹了,开心地吸吮着一个软瓶子,里面灌着合成母乳。

“一切都变了。”领事说。他的脸颊倚靠在溅满雨迹的座舱罩上,俯视着底下那片混乱的场景。

同类推荐
  • 黄泉阴镖

    黄泉阴镖

    你知道鬼节烧去的祭物去哪了吗?我们所认知的这些冥物,又真的能在阴曹地府流通吗?刀口舔血,苍莽一生!我受生人之托,为亡人走镖!
  • 我用一生为你守候

    我用一生为你守候

    过去对顾苏橙来说,像是一张遥远而混乱的网,那些心动那些心酸,那些逝去的友情和那些离开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再碰上裴周明的一天。当年少已逐渐远去,回忆亦成为过往,已经背道而驰的她和他,可否有再续前缘的那天?
  • 古龙文集——飘香剑雨

    古龙文集——飘香剑雨

    名满江湖的铁戟温侯吕南人因妻子背叛自己、改嫁武林恶势力“天争教”教主萧无,打算从此隐姓埋名,躲避仇家。然而他与生俱来的正义之心却让他结识了一帮武林正道好友,更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武功。正当他准备踏上为武林除害的复仇之路时,却突然得知前妻曾为自己产下一子,当天就被人掠走……等待着这对父子的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 大商号(下)

    大商号(下)

    描写了以徐敬修为代表的武安商帮,南做丝绸,北做药材,在清末民初发展成为河南最大的商帮,曾叱咤中国商界数百年。《大展宏图》主要描写徐敬修接管家族药材生意后,始终坚守“诚信”经商之道,大胆创新,启用年轻有为、德才兼备的人才,逐步把将濒临倒闭的徐家祖业发扬光大。经商成功后,徐敬修富不忘国,在国家遭遇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以商救国,以德救民。
  • 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

    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

    《弗兰肯斯坦》原是英国诗人雪莱的妻子玛丽·雪莱在1818年创作的小说,被认为是世界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的全名是《弗兰肯斯坦——现代普罗米修斯的故事》(中译本有《弗兰肯斯坦》《人造人的故事》等)。
热门推荐
  • 逍遥狂少在花都

    逍遥狂少在花都

    失恋还被欺负的谢晓风可谓倒霉透顶,然后这一切在他遇到一位算命的老头后,谢晓风的人生发生了巨大转折校花,警花,萝莉,御姐……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和谢晓风扯上了关系
  • 万花无影

    万花无影

    一个从地球穿越的少女,无意间变成了一株夹竹桃花妖,她经历了种种磨难,受尽了百般经历,最终成为了群妖之首,,,,
  • 快穿之今天小甜甜黑化了吗

    快穿之今天小甜甜黑化了吗

    我愿为你弑神,却不想让你为我堕魔。寒涵一睁眼就莫名奇妙的踏上了阻止男主黑化的道路,可是,不是阻止男主黑化吗?眼前这个黏人的小甜甜是怎么回事?
  • 血恋洛丽塔

    血恋洛丽塔

    '喜欢一个人洛丽塔,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洛丽塔,看似带有纯真的她确是众人口中邪恶的魔女。败离,对她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却只是为了一个残忍的,,,当他/她真的爱上,谁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想要最后的结果,就必须没有开始,不然谁也无法回头。”塔塔,怎么办,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实实在在的爱上了。”他,就算知道自己会后悔还是做了选择,“呐,小败,小塔怎么会怪你,怪就怪小塔,太天真。”她,就算知道一切也微笑掩埋。一样的黑发,不一样的命运,她最终能站在他身边,还是戴上了刻有字母的曼陀罗手链,沉浸于白色的曼陀罗花海,最终的他们,是否会变得,形如陌路。
  • 运算空间

    运算空间

    二十四位少年少女出现在一个科技世界,四人一组生活在八个城市中,掌握高端科技的他们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 那放不下的心伤

    那放不下的心伤

    “语儿,只要我给你的项链在,我就会永远爱你。”寒宠溺的对语说。可现在,拿起枪杀语的人是他最放不下的人。潇和沫你们要好好的。语走之前最后一句话了。
  • 泰拉世界

    泰拉世界

    我是个上着初中的学生,本应老老实实的在家玩游戏。谁知一天,一个奇怪的“压缩”按钮把我带到了一个由多种游戏组成的世界。我还能回去吗?我能在这个恐怖的世界中活下去吗?
  • 掩耳不及盗爱

    掩耳不及盗爱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这是一个踹倒贱男,打倒贱女的美好故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自然战神

    自然战神

    在几亿年前,地球上有着十个为人类带来自然生机的自然神,使得地球曾经一度拥有着比现在还要高级发达的文明。但,宇宙人却担心地球过于高级的文明会危及到宇宙联盟的统治,便派出大量的军阀战队攻打地球。由于宇宙战队数量众多及能力之强大,十个自然神寡不敌众,超远古时期的地球文明消失。如今,几亿年过去了,地球重新建立起新的文明。然而,来自宇宙的危机也再次迫近……我们的文明会遭到同样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