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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人世常情(1)

1

山,无边无际,绵延起伏。似乎这一切你都看不出去,你也走不出去。因为,你过了一山还有一山。

狄凯感到窒息,尤其是奔跑之后,呼吸急促,大山迎面而来。一切是这么巧合,一切是这么简单,一切又是如此复杂。几天的时间,生活风云变幻,许多事情突然挤了进来,人们视为宝贵的时间突然变得狭窄,似乎容纳不了这么多的变化。每一分,甚至每一秒都充斥着变数,谁也难以预料下一分钟会有什么发生。

傅志打量着突然出现的李原海,真是万万意想不到,千里之行,竟然如探囊取物般,李原海自投罗网来了。

变了,当初李原海一脸的蛮横,一身的傻力气。现在,他垂头丧气,一脸的沧桑。眼角有屎,嘴角有涎。被许波打得一脸青肿刚好痕迹仍在。几天来,在大山里面转来转去,他已经狼狈不堪。

更主要的,他的精神似乎已经崩溃。面对公安他全力合作,没有多少力气他就交代了他逃跑至此的全部经过。他的交代,让狄凯意外地收获了许波的情报。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鲁大治审讯他的时候,他一声不哼,全是漠然与鄙视的目光。那时,虽然他是一个疑犯,可是强壮而有力,蛮横而倔强。走起路来,踩着的地面都会颤动。可现在,他的身躯似乎是抽了,抽紧了,萎缩了。平坦的肩膀下垂,笔直的双腿开始打弯,特别是他的目光已经写满了逆来顺受,地下的煤井如此残酷,吸走了他的年华,也吸走了他的血液和精神。

这场审讯是在恶水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得到的情况他立即向恶水县公安局作了通报。当地公安决定以此为契机整顿这无法无天的小煤窑,他们派出了一队警察和武警,在大山里梳篦子一样,对那些违法的小煤矿统一清理。卞成龙的煤窑自然也在其中。

一切如摧枯拉朽,原来这些张牙舞爪的小老板,狂妄至极的流氓恶棍,还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什么德国牧羊犬。只要属于人民的政府一发力,他们顷刻间土崩瓦解。

一切如鸟兽散,昨天还信誓旦旦,今天大难临头。卞成龙和许波各奔东西,谁也找不到谁。狄凯在李原海的引导下,咬上了逃进大山中的许波。

狄凯带了重案队的三名刑警,他们分别从四个方向围住了眼前这座小型山冈。当地公安派了四名武警配合他们,这里的刑警队长告诉狄凯:“狄大队,这可是我们武警中最好的狙击手,关键时刻他们可以一枪毙命。”

狄凯打量了一下,的确,四名小伙子非常彪悍。手中的冲锋枪带着烤蓝发着暗幽幽的光泽,他们用眼光向远来的刑警队长致意。同时,也似乎说:“放心吧!有我们在,任何反抗都不要怕。”

狄凯也将他们兵分四路,将面前的山岗围得风雨不透。

山冈很秃,山上莫名地长了一棵树,很像是一个秃子上面单独地留了一小撮头发,非常奇特。

狄凯从小就生活在大海边,对于大山,尤其是这样高而荒的山峦感到陌生。怪石裸露,嵯峨狰狞,极少的植被,极大的风沙。山与山之间距离很近,似乎伸手可及。所有的路都坎坷不平,除了上就是下。走在上面极其费力,除了身体的平衡之外,两腿的肌肉始终处于紧张状态。

就是这样,狄凯发现许波之后他紧追不舍,可就在这座山冈处,许波像山脚跑过的狐狸一样,转眼不见了。这里虽然有山,可这座只有一棵树的山冈能看得很清楚。狄凯认为他不会跑远,在他的感觉里,许波也是狼狈不堪了。十几里地追下来,他也是精疲力竭,估计他也跑不远。于是,狄凯指挥他的弟兄们将这块可疑地点围了起来。

面前的山冈虽然没有多少植被,可一些灌木丛、野草,嶙峋的山崖与怪石仍然使狄凯的面前充满莫测。是啊!有谁能预见到明天的事呢?即使是下一分钟都是未知。所有的都是判断,所有的都是可能,大概。比如现在的狄凯就判断许波可能会落网。因为,这大山的四周已经布满了公安和武警。所有的交通要道都已经设卡堵截,重要部位全部控制。对讲机里传来消息,卞成龙已经被当地公安抓获。狄凯也知道他就是犯罪也是犯在这儿,应该是由当地公安来处理,大可不必为他们操心。

在这样的形势下,许波和他一样不熟悉当地的地理情况,他又能跑到哪儿呢?

抓获卞成龙,对于许波来讲就是釜底抽薪。因此,许波绝对是无处可去,他的落网是迟早的事。可是,如何落网?怎么抓获?具体事可就不好预料了,只能让事实说话。

因此,狄凯此刻只能握着手中的七·七式手枪,瞪大眼睛将他面前的所有空间细细地搜索。

作为青云区的刑警队长,狄凯当然知道许波是个什么人物。虽然自己的人占绝对优势,可他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从当一名刑警开始他就知道,抓人如抓虎,疑犯不会轻易就范,尤其是重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坦然走进监狱。铁窗生涯,监狱牢房历来就是可怕的去处。何况,那些未定罪的疑犯更是对未来充满恐惧。只要有一线可能,他们都要逃跑,都要和你拼死一搏,尤其是许波这样的。

他的手心里是冰凉的手枪的枪柄,他的子弹没有上膛,因为,这类型号的手枪可以于一瞬间在扣动扳机的同时上膛并击发。

弯着腰,尽量地降低自己的位置,在对周围的景物搜索清楚之后再稳步前进。他的身边是个年轻的武警,嘴唇上还有淡淡的绒毛,一双眼睛不时流露出一种惊慌。狄凯瞥了一眼他脚上的草绿色胶鞋,还有腰上挂满的子弹袋,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枪。那个战士心领神会,他放慢了脚步,整个人隐在了狄凯的身后。

毕竟这是真刀实枪的抓捕,狄凯悄声问他:“当兵几年了?”

战士轻声说:“报告首长,已经两年了。”

“多大了?”

“已经19岁了。”

狄凯再也没有说话,尽量地将他的身体往战士的前边移了移。估计,他稍微发胖的身板能够遮住那个战士。

“他才19,我43,整好大两旬24年。”狄凯心里这么想,这不由得让他想起自己的儿子狄君武,今年17岁,正在市里的高中读书。性格温和的狄凯最喜欢的竟然是美术,尤其是漫画。因此,他给儿子起名为君武,那意思当然是让他学习华君武了。可惜啊,儿子对他的期望置若罔闻。他喜欢追星,屋子里全是偶像的照片。从床头到屋角,几乎塞满了每一寸空间。听说狄凯出门,儿子大声说道:“爸,你早点回来。过几天,有场演唱会,你给我弄票。”

真是没办法,每一次连大市的明星演唱会,狄凯都要给儿子弄票。没有时间排队的时候,即使是黄牛党倒的票,他也要高价去买。没办法,为了儿子,狄凯也侧面支持了这种违法行为。

想到这儿,狄凯笑了,没办法,想到儿子狄凯就会有一种自豪感。小子太聪明了,什么钢琴、小提琴他都会。虽然不精,但比起一窍不通的狄凯来讲,自然让他刮目相看。

狄凯有点走神,突然前面的山石上“嗖”的一声飞起一只乌鸦。

那乌鸦漆黑的羽毛,漆黑的眼珠,竟然在狄凯的头上盘旋起来。荒山野岭,人迹皆无,难免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小战士手中的冲锋枪一摇,大声喝道:“去!”

狄凯压了一下小战士的枪管说道:“不要理它!”

那只乌鸦又落到前面更远的山石上,对着狄凯他们发出了难听的叫声。小战士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嗖”的一声撇过。他还真有功夫,一石过去正好击中那只乌鸦。那只乌鸦被打翻在地,黑色的羽毛飞溅在空中。

小战士一高兴,两手一张正要庆祝。突然“啪”的一声,乌鸦落地之处传来一声枪响,狄凯看到阳光上飘起一绺蓝色的烟雾,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溅起土花。

不好!狄凯顺势扑到前面的一块大石下,小战士紧随其后。看样子,小战士还是挺机灵的。

枪声响过,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狄凯仔细观察,没有什么异常。从时间算,在其他三个方向迂回的同事和武警还没有上来。他想用对讲机联系一下,不过,他又想到,枪声一响谁都能听到,他们肯定会加快脚步。

狄凯判断这一枪是许波打的!

狄凯一点也不怀疑他会有枪,可他没想到许波敢于率先向他开枪。

“许波,我是连大市青云区公安局刑警大队狄凯。我们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你必须放下武器,否则,你会罪上加罪。”

狄凯的声音浑圆,在山谷中撞来撞去带有巨大的回声。狄凯相信许波一定会听到,可是,半天没有声音。狄凯感到奇怪,子弹哪儿来的。他微微抬起身体,向前挪了一步。

“啪!”又是一枪,一个声音传来:“姓狄的,你别觉得你当个破警察就了不起。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也不要逼人太甚。路归路,桥归桥。李方舟的事,章敖的事都与我没关系。我许波不听你的,你让开路便罢,你要是不让路,咱们今天就是鱼死网破。”

果然是许波!

狄凯怒火中烧,他喝道:“好一个许波,你不想活了?你敢拒捕,后果自负!”

回答他的没有语言,竟然是又一声枪响。子弹狰狞着撕裂山谷中的空气,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气味。小战士更加紧张,他在狄凯的身后一扣扳机,“啪啪啪”数颗子弹颤抖着飞向对面的山石。连续打过的子弹在山石上敲出火星,只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跃起,极快地在狄凯他们的侧面向山下跑去。手中的枪连连发射,飞扬的子弹压制着狄凯和那个小战士。

小战士没有经验,由于许波跑向他们的侧面,小战士半个身体暴露在许波的射击范围里。狄凯探出身来一拽小战士,举手正要向许波击发。说时迟,那时快,一粒子弹钻进了狄凯的胸膛。“沙漠之鹰”的子弹极具杀伤力,狄凯的胸膛立刻喷出了鲜血。那鲜血在阳光下,像一朵盛开的火红的花。

狄凯轻轻地摇晃了一下,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身体变得羸弱不堪。瞳仁失去了光泽,手腕失去了力量。手中的七·七式子弹还没有上膛却脱手掉在了地下,人也软软地倒下。

小战士感觉到了变故,可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无法也来不及判断是什么事发生了。可是,他知道,前面飞跑的是他们要抓捕的疑犯。而倒下的,是战友,尽管是岁数很大的战友。他突然间生出一股悲愤充盈于胸中,手自然用力。冲锋枪里已经是压满了子弹,只听“哒哒哒”连续不停的枪声,撞击着山谷。

许波像中了邪一样,突然停止不动了。只是一瞬间,他的身前身后溅起火光,整个高大的身体像一条装满了东西的麻袋栽倒在黄土地上。

一时间,山谷里什么也没有了。寂静仿佛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小战士两耳欲聋,瞪着血红的眼睛,张大惊讶的嘴巴。手中的枪射光了最后一颗子弹,整个人如塑像一样竖立在山石之间。

稍倾,大山中几个公安和武警飞奔而来。

2

走进家门,是一股熟悉而甜蜜的味道。这令人倍感亲切的味道并没有驱散浑身疲惫的傅志心头的沮丧,他换上拖鞋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突然之间,起伏不平,惊人刺耳的哭声回荡于这宽大的客厅里。这突然暴发如山洪般的哭声,让柳兰心惊肉跳。

五十岁的人了,什么委屈能哭成这个样子?甭说是一个女人,任何人都会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一时间,柳兰有点发懵,她伫立在客厅里手足无措。

那哭声在客厅的上空如一绺轻烟般盘旋经久不息,悠长地飘来飘去,终于慢慢地落了下来。

柳兰这才走过去,轻轻地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抚住他的肩头,柔声问道:“老傅、怎么了?”

哪里想到?柳兰的这一问竟然如打开闸门般,傅志继续号啕大哭。

出门刚刚归来的老傅如此悲情?这不算意外的意外让柳兰足足地想了五分钟,她似乎明白了。她什么也没说,慢慢地到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毛巾,在温水中扭干并静静地塞到傅志的手中。

单元很大,客厅足有60多平米,头上悬着一副水晶灯。光线十分柔和,落在他的身上一片惨白。渐渐的,傅志开始平静下来,柳兰给他的湿毛巾他捂在脸上似乎永远不想拿开。也许,他不敢,因为只要一拿开,狄凯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蜡。短而坚硬的胡须,毫无生气地插在他线条清晰的下颏处。素来挂在他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僵硬的脖子像一段雕刻的木头,安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也不会动。

早就接到消息的傅志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大声叫道:“狄凯、狄凯,你他妈的起来啊!我还要等着你退休,等着你去周游世界呢!”

傅志双手抓着他的肩拼命地摇着,身边同来的刑警谁也不说话,全是泪流两行。

这是恶水县医院的120救护车,他们是在大山的深处将狄凯拉回来的。也许,当初他们装在车上的就是没有呼吸的尸体。刑警们用对讲机与搜山的同伴取得联系,他们用手机叫来了支援的车辆和救护车。

他们到这里来时是带了一台宽大的丰田车的,当时,一行几个人坐在车里闲不住,他和狄凯有一段对话。

“傅局,这次要是能碰到许波,谁也别和我争,我要和他会一会。”狄凯说得很认真。

傅志没说话,他默默地抽着烟,眼睛里有一丝忧虑。

“傅局,你信不信?许波别看是个大哥大,他不一定是我的对手。”看傅志不说话,狄凯笑着伏身向前问道。

“哪有什么不信的?我还不知道你。”傅志弹了一下烟灰继续说:“可我的心中也有一个感觉,许波不是那么好抓的。”

“什么?”狄凯瞪大眼睛,仿佛要和他争论。

傅志却摆摆手,掐灭香烟说:“好了,刑事侦查也得一步步走。我们走着看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愿一切如你所愿。”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果然撞上了许波,在李原海处他们听到了许波也在青沟煤矿的消息。狄凯兴奋得一夜没睡,搜山中他身先士卒,四十大几的人和年轻人一样在大山中跋涉。狭路相逢,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这令傅志始料不及,同时,也是他让无论如何难以接受的。他摇着狄凯的肩膀,眼泪无声地落下。身边一名刑警伸手向前接住了他滴落的眼泪说:“局长,眼泪不能落在尸体上。”

傅志勃然大怒,他正要发火。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眼瞥到刑警有些惶恐的目光,他咽了一口唾液,也咽下了那股无名火。

他费力地挥了一下手说:“我没哭,谁说我哭了?”

是的,从那时开始,一直到他们返回局里。傅志很少说话,可他再也没掉一滴眼泪。等他将所有的事都忙活完了,回到了他熟悉的家里,他再也忍不住,一场痛快淋漓的号啕大哭像雨打芭蕉般急骤而暴烈。可是,哭过之后,他的心里畅快了许多。

许波也死了,小战士的冲锋枪将他的身上钻了六个窟窿,那把“沙漠之鹰”被他抛在身体前面的黄土中,里面还有一颗子弹。

恶水公安的法医对许波做了尸检,他手腕上一块劳力士手表引起了傅志的注意。他命令同行的刑警作好记录,一律归档。虽然是意外地发现了许波,可他绝对是傅志要追逐的目标。他的这块表让傅志想起了12年前,闻家夫妇丢失的赃物。这款手表限量发行,每一只都有它的户口,傅志已经安排了人对其进行验证。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用钥匙在开他的单元门。柳兰轻声和傅志说:“老傅,姑娘回来了,你到卫生间去洗一洗吧!”

柳兰的话提醒了傅志,他急忙钻进了卫生间。门开处,果然是傅晓霞和鲁军。入秋了,傅晓霞穿着一套职业装,清秀而大方。鲁军手臂刚刚作了植皮手术,还用绷带吊着。两个人换上拖鞋进了客厅,晓梅说:“听说我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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