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最好的通常并不是最有用的

为什么不承认：同那些痛哭流涕的人一起哭泣并不是我们的首要责任，同那些正在经历悲伤的人一起悲伤也不是我们的责任，把我们的心暴露给路人让他们有所安慰也不是我们的责任。眼泪、苦难与伤口只有在不至于让我们丧气的时候对我们才是有用的。让我们永远不要忘记不管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管我们一切的努力与希望的目标是什么，更不必问我们全部的欢乐与忧伤的结果会如何，首先，我们是命运盲目的管理员。有一件东西是绝对的、也是永恒不变的；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找到生命永恒不变的道德。生命已经赋予了我们——由于一种我们并不知道的原因——但显然不是让我们使生命变得脆弱不堪，或者随随便便地把它扔掉。因为我们所代表的是这个星球上独一无二的生命形式——一种有生命有思想的生命的形式。很自然的是，一切能使生命的感情与思想降低其热情的东西，从其本质上说，都是邪恶的。因此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持这种热情，并把它发扬光大，给它以美化修饰，让我们不停地去努力探询人类的伟大之处，探询它的勇气、它的命运；或者，我们也可以这样说，在人类的痛苦、人类的弱点、人类的软弱之处追寻人类的伟大之处；因为高尚的悲哀与高尚的幸福一样是同样能够提升人的灵魂的。毕竟，不管我们所景仰的是人类还是宇宙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事情本身是值得我们景仰的，能够提高我们对无限宇宙的理解。天空中发现的每一颗新星都会把它的光辉洒向全人类的热情、思想和勇气。无论我们在周围所看到的是怎样的一种美，我们的心灵早已被美化；无论我们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什么样的伟大与值得敬佩之处，我们都同样能在别人身上发现。如果今天早上，我的灵魂，由于爱的沐浴，因为更靠近上帝而变得振奋起来，而上帝也毫无疑问地不过是我们的灵魂中最可爱的那一部分的化身——那时候，我看见，正在从我窗下经过的乞丐也受到了这种思想的感染；我也将因为更加理解他而更加爱他。让我们不要把这种爱想像成是多么地一无所用。因为有一天，一旦我们发现了我们所应该真正做的事情，那也是因为有这样一种爱，这样一种永远深沉的爱的缘故。从意识与不确定的爱情里一定能产生真正的永恒，不会再有什么慈悲能够超越我们为了使同胞变得更加高尚而作出的努力。但是如果我自己还不够高尚，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使你变得高尚起来；如果我自己的内心毫无景仰可言，那我也无从给你任何的景仰。如果我的行为称得上是英雄的行为的话，那它最大的报答就是我因此可以相信你同样也能够做到同样的英雄行为，这种相信在我心里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也更加地不可征服。任何一个使我心跳加速的想法同样也会增加我对人类的爱与尊重。在我提高自己的同时你也在提高。但是如果更爱你的话，如果你的翅膀受到了伤害，那我宁愿把自己的爱的翅膀给你，并把这视为自己的责任；然后我就徒劳地给山谷增加了一点花花草草，而我的爱却没有因此而离山顶更近一些。我们的爱应该永远停留在我们所能到达的最高的山巅。如果我们的爱能够产生于爱，就别让它产生于遗憾；让我们因正义而产生谅解而不是因为怜悯，在我们能够给予尊敬的时候就不要试图安慰。让我们永不停止的关心使得我们给予同伴的爱更加美好。从山巅之泉撷取的一杯这样的爱之水要比一千杯来自普普通通的怜悯的枯井的水珍贵一千倍。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感觉到了怜悯，或者因为他洒下了软弱的泪水而不再爱他；直到最后他都忽视你对他的爱，因为你在使他高尚的同时也使自己变得高尚起来，这也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你已经做到了你所认为的最好的，而最好的通常并不是最有用的。难道我们不应该这样度过我们的生命？因为上帝总是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我们的心里不正是以无比的崇敬关注着这种注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