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不自觉地跟着念出声,念完之后愣了楞,随即下意识地把手上的纸张扔到了一边,活似她手上拿着的一只小狗一般。摊开的纸条没飘多远,正好落在闭目养神的最近越发圆润的土狗面前。徐衍之懒散地把眼皮微微抬起,从那么一丝丝缝隙中看到纸上写了四个字。
等我回来。
他不是有病吧。李苏再一次默念出声,抬眼却看到自家收养的流浪狗一脸淡定地看着自己,李苏莫名地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她默不作声地转了一个方向,“他该不是要自杀吧?”李苏被自己的猜想下了一跳,随即摇摇头,“应该不是的,程路阳看起来挺正常的啊,他要自杀才真是有病。”
全然不觉自己的话前后矛盾的李苏围着小院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反复论证着各种猜想,最后把自己搞得毛躁躁的,一生气把纸条撕成碎纸屑扔垃圾桶了。然后气冲冲地跑上楼做晚饭,徐衍之瞥了一眼垃圾桶,不知道该对李苏的情商作何评论,“嗷”了一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楼上不出传来小女孩稚嫩而暴躁的声音,“一中华田园犬还嚎什么嚎!”
继续淡定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作为一只狗,徐衍之也是很爱干净的,尽管正如李苏所言,他只是一只中华田园犬。眯眯眼,徐衍之也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堕落了,连李苏这种怕狗怕得要死的人也敢吼他,不过徐衍之把李苏刚才的表现看作是迁怒。楼上的傻瓜大概终于明白为了四个字纠结那么久的自己才真是有病了,徐衍之幸灾乐祸地想。
作为一只狗,徐衍之现在越来越适应在李家的生活,这家的女主人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如果不是曾经偷偷上楼爬上洗浴台看过镜子里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按照自己现在在李家的待遇,徐衍之还以为自己只是一只蒙了灰尘的宠物狗,洗干净还挺招人喜欢那种。
不过都说了,这前提是他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