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大巫婆的心里防线崩溃了
大胡子被吉斯接走,计划顺利地迈出第一步,凌林带吉姆迅速离开。回到在部落的住地,凌林让吉姆去稍稍休息,等候召唤。对凌林的命令,吉姆从不追问。虽有些犹豫,他还是往外走。凌林很了解吉姆。他笑了问:“吉姆,你是否有什么疑问,请说?”
吉姆笑了反问:“是,医生!为什么我们不回秘密住地?”
凌林又笑了:“因为,从现在开始,大巫婆恐怕再没有精力住意我们了。吉姆,你也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再过一会儿,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吉姆同样也很了解凌林。凌林既然让自己开口,他完全可能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他问:“医生,能说说任务吗?”
凌林说:“吉姆,对你来说,这任务没有什么难度。只是这一次,我要求比较高。我让你去监视大巫婆一举一动,一定要记住大巫婆跟索金娜说的每一句话。”
“没问题!”
说完,吉姆就匆匆离开。
索金娜官邸 ,后院那座独立的小房子,大巫婆象平时一样威严地坐在正中。索金娜蹑手蹑脚走进去。她小心地问:“导师,你好吗?”
大巫婆平静地说:“索金娜,你放心,我很好!凌医生的药确实不错,我现在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索金娜相信大巫婆说得话。她甚至自责以前太神经过敏。她说:“导师,看起来你真的很好!”
大巫婆严厉地问:“好!我亲爱的索金娜,我深睡这么长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索金娜说:“酋长收到准酋长布鲁娜送来急件。为改造布塔湖,布鲁娜请求紧急拨款。酋长让我急办!我回来想向你请示。可你睡得太熟,我不敢打扰,只好自作主张处理。”
大巫婆问:“你说说怎么处理?”
索金娜说出处理结果。担心大巫婆不高兴,她没有提到凌林的建议:“酋长的要求,我不敢不办!因为替布鲁娜办事,我不想如数办。布鲁娜要求五万,我汇去四万五!”
大巫婆说:“做得好!”
索金娜心里很得意,说:“酋长也这么说!”
大巫婆欣慰地笑了,问:“亲爱的索金娜,你终于可以独立处理部落事务,我很高兴!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好?”
看索金娜摇摇头,大巫婆解释说:“你站在酋长角落想。她也一定也很希望改造布塔湖。所以,这款非拨不可!当然,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你又不能让布鲁娜轻轻松松地工作。四万五这数字正好。由于部落资金有限,少了五千元,酋长当然不会反对!而改造布塔湖,布鲁娜需要的资金,几乎是天文数字。第一期工程,这五万元本就不够用。少了这五千,已经足以使布鲁娜难受……”
索金娜点点头插话说:“对,导师,我就是这样想!”
为了培养索金娜,大巫婆可是费尽心思。看到索金娜终于开始有些开窍,她很高兴。她还想多说些有关部落工作,外面传来敲门声。她知道,索金娜手下轻易不会敲这门。她让索金娜立即去开门。
很快,索金娜就拿着一张折成小乌的纸回来。她幸灾乐祸地笑着说:“从布鲁娜身边来信了。恐怕,她的日子不好过吧!”
按规定,索金娜没有打开小乌,直接递到大巫婆手上。
大巫婆小心地打开小鸟。看着,看着,她那黑黑的脸,渐渐变很铁青,手慢慢开始发抖。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深深地叹一口气,把纸张交给索金娜。然后,她面对桌面上神像跪下,忏悔:“伟大的布塔神啊,我是个罪人!我犯了罪,求神给我惩罚……”
看完手上的纸张,索金娜还没有想通,导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她记得,当总管前,导师已经详细地介绍了部落情况。当然,导师也讲述了前任大巫婆的死,前任准尊长被处置,弗郎多被押在红楼。只是,大巫婆特别吩咐这原因一定要秘而不宣。现在,布鲁娜手上掌握新的证据,大巫婆死前一天,秘密会见部落的死敌矮巫婆。即便如此,导师也没有必要象这样紧张!她疑惑地问:“导师,你怎么啦?”
大巫婆颤颤微微地说:“亲爱的索金娜,要记住,千万别犯罪。犯罪一定会受到惩罚!”
索金娜肯定说:“导师,我记住了。”
大巫婆痛苦地说:“我对酋长撒了谎,我对布塔神犯了重罪!我心里一直在担心、害怕要受到惩罚。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索金娜又问:“导师,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大巫婆声音渐渐变弱:“对前任大巫婆的死,我没有对酋长讲真话。我的导师是自杀的。她留一张遗书给酋长,我在身上藏了二年多……”
大巫婆从身上取出一张折成小小的纸片递给索金娜。然后,她又面对神像不停地忏悔:“布塔神,我有罪,求您告诉我,该如何是好?”
摊开纸片,索金娜看到上面写着:
“布娜维酋长,我自幼受矮巫婆秘密收养,并被她派到部落来,还当上大巫婆。受矮巫婆秘密指示,我对部落做了许多坏事。我犯了罪。我内心很痛苦。我无数次向布塔神忏悔。今天,布塔神提示我,是时候了,该到神那里去!”
索金娜那简单的头脑想不出该如何是好?她好几次发问。可是,大巫婆似乎已经听不见她的话,只是一直不停地忏,翻来复去就是那两句话。她心里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又想起了凌林……
索金娜到达之前,吉姆已经回来了。对索金娜和大巫婆的对话,凌林了如指掌。听完索金娜的叙述,凌林不由地对这胖总管增添几分好感。她讲得很坦率,也很详细,丝毫没有隐瞒的企图。她还坦然地交出前任大巫婆的遗书。她苦苦哀求:“凌医生,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看后,凌林小心地把纸张折成原先的样子递返索金娜。他笑着安慰说:“放心吧,索金娜总管!一切问题都会顺利解决!”
索金娜问:“我该怎么做?”
凌林反问:“索金娜总管,你有没有带手下来?”
索金娜说:“没有!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事!”
凌林赞杨说:“做得对!”
听了这些,索金娜得气地笑了。她聚精会神地听从凌林讲解。
“首先,你把这小纸片秘密藏在前任大巫婆故居的某地方!我听说,她死后,从没有人敢到那地方。你必须做得很小心。不能让人知道,你到过那里……”
索金娜插话:“这没问题!”
凌林接着说:“然后,你立即带人去见布鲁娜准酋长。你可以老实地告诉她,大巫婆和你已经知道,她手上有一证人,发现前任大巫婆死前一天秘密私会矮巫婆。你再告诉她,大巫婆病了,这事就由你和她两人处理。你可以建议,你们先一起去搜查前任大巫婆的故居,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证据。记住,你一定要让她自己找到这张纸条。然后,你和她一起带着这证物和证人一起去见布娜维酋长。让她向酋长汇报这些。你再不需做什么,只要一切听从布娜维酋长的指示!”
索金娜犹豫着问:“谢谢你,凌医生,我还放心不下。导师会不会受到严惩?”
凌林安慰说:“酋长很信任现在的大巫婆。没有发现大巫婆有重大失误,她不可能下重手!”
索金娜说:“凌医生,我对大巫婆还是放心不下。”
凌林说:“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大巫婆!”
索金娜诚恳地说:“凌医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