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啊……”白楚幼躺在床上作死尸状,整个人死鱼一样摊着。
林默蹲在地上整理自己的东西,仔细地把衣服放回自己的衣柜。其实她带回去的东西不多,却多拉了一整箱的东西回来,爸妈也太夸张了,每年都会回去,次次都非要塞给她大堆的东西。
忙里偷闲,林默抬头,“干嘛?”
“我最亲爱的默啊……”
“怎么了?”林默扭头,砸了一个凤梨酥给白楚幼。
白楚幼接过凤梨酥,坐起,“我快无聊死啦!我姐天天就知道工作啦!而且话又少……默,我姐要是条件允许,简直一天下来都可以完全不说话。我觉得好可怕。”
林默暂且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拧了一瓶水,坐到白楚幼旁边,“……你这么说也是,但你这么粘人就不能发挥发挥这个本领么?”
白楚幼朝着林默摇摇头,“你以为我姐和你一样?撒娇半点用都没有,十分之高冷啊。”
“对了,她现在在哪?”林默早上下的飞机,直接回家了,也有好几天没见到白舒雅了。
白楚幼啃着凤梨酥。“回公司里面赶稿了,说是这次要更新多一点。”
林默又喝了一口水,两个人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
仔细地想想,白舒雅这些年的确变了很多。小的时候古灵精怪,越长大话越少。大学的时候,对未来的遐想很多。仅仅过了两年的时间她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白舒雅很平静地出现在林默和白楚幼面前,去机场的路上,半句话没有说。直至登机之前,从来没有抬起眼眸看过任何人。
她的确看起来是很受伤,但是不管他人怎么问,永远都是一句我没事。白楚幼差点被逼疯。
林默从来没有逼着白舒雅讲任何关于她的事,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她根本就是在慢慢地封闭自己。并且拒绝外人的帮助,一意孤行地封闭自己。
伤心的过往有谁愿意提起呢?
现在的白舒雅好歹会说一句半句话,有时候也会很纯粹地笑,这也算是进步了。
“她大概……”林默淡淡的嗓音在空气中散开,“还是很伤心吧。”
白楚幼点点头,拿手指向林默。“就和你一样。”
靠,她哪里看起来像是伤心的样子了?
林默想反驳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干脆不答,白楚幼又说话了,“默……”
天!谁能堵住她的嘴巴!林默发誓,要是可以她现在一定会把白楚幼扔下楼去。“怎么啦我的大小姐!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没啦,我只是想起答应了人家罗先生,要传话的。为了不让你尴尬的我没有告诉你回来的日期,我是多么的善良而又充满智慧!”白楚幼又拆了一包薯片开吃。
林默拿起橘子作势要向白楚幼扔去,“你别在我床上吃东西!”
白楚幼眼角抽了抽,摆摆手,“安啦安啦!我下来就是!脾气见长啊你。”
“有么?像你这么欠揍就是会被打。”
白楚幼撇撇嘴,“我是说,你怎么不去试试谈谈恋爱,这样就能忘记那个渣男顾诚了!人罗先生多好……又帅又有钱,还那么温柔。”
林默扶额,“拜托,你见过人家么?”还把人家往天上捧?
“听声音就知道了,温文尔雅,绝对帅!”这样的声音还需要怀疑?绝壁是个男神!而且多金温柔,一定是一个抢手货啊!林默这不仅木头脸还木头脑袋!不识货的?!
“会唱歌的哪个好看了?再说了,我不试!”林默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弹弹白楚幼的脑袋,“想什么你?”
“我就说试试啦!下午陪我逛街!”
——
大厦高层的落地窗前,顾诚正在往楼下望。还没到中餐的时间,而且也不想谈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打了个喷嚏,淡定地四处望望,没有人,继续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