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林默照常骑着自行车回家,半路上顾诚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跟在她后面猛响铃。林默嫌烦,下车进去小卖部买个冰棒,出门,发现顾诚居然站在她的自行车边。
得,林默拆开冰棍走过去,“每次下课就你第一个跑出教室的,今天抽什么风啊?”
“如你所见,有事找你呗,再说了明天运动会,去网吧都能通宵。”顾诚重新上路,“边走边说。”
从来顾诚找她就没有好事,开学不到一个月林默早就深有体会。无论上课下课,那贱人总是要用各种方法来整她,她真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他!
不过当她林默是吃素的?各种反整,于是三班天天上映林默和顾诚的大战一百回。
不知道顾诚这次又要干什么,反正没有好事就对了。林默侧头看了顾诚一眼,那厮的神情十分的正经。
“喂,喊我干什么?我还赶着回家吃晚饭呢。”今天星期三,应该会有鱼吃。一天天的累死她了,现在简直饿得饥肠辘辘。
顾诚嗤地一声,表示自己的嘲笑之情,“不知道是谁上个星期下雨时单手骑车然后直接摔到泥坑里的?”
因为H中的校服是白色的,林默这么一扑下去,浑身都沾满了雨后新鲜的泥土,那惨状实在滑稽。当时顾诚在旁边,嘲笑了很久,所幸林默太狼狈没有起来打人……最后顾诚还是良心发现拉了林默一把,还把自己恰巧带的外套拿给她。
但是林默也没有就此就感谢顾诚,反而在心里留下的没有后面的仗义相救,是之前顾诚欠揍的嘲笑。
“旧茬还敢提?说重点OK?”林默两三口咬完小布丁,白眼翻得老高,谁要给他在这里耗着。
顾诚清清嗓子,“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
过去几个月,算上暑假的话,林默和顾诚的赌约已经数不胜数。小小的事情也要赌,反正本来很无谓的事情一碰到对方也可以争起来,直到有了结果或者权威的第三方来揭晓答案否则根本不算完。
对于林默这等争强好胜的人来说,这样的赌实在好玩。谁输了就要绝对听从对方的指令一次。而且赌得也大,什么反抗老师啊,去男厕所门口唱一首歌啊等等。两个人玩得火热,不厌其烦。
“如果你输了,就在我比赛的时候,全程喊我很帅,我输了随便你定。”
林默没有立马应下,反问顾诚,“赌注是什么?”
“赌黑人200米能不能进决赛。”
“黑人的特长就是200米好吗?这样结果都已经昭然若揭,一点都没有悬念。”黑人余远哲,黝黑的皮肤,所以人送外号黑人。高大个,本来就不怎么适合短跑项目,可是200米却破天荒的很好,田径队的训练看来是一次都不落,很努力地在训练。
林默思考了下,“黑人是不是还报了100米?我赌黑人一百米进不了决赛。”黑人在体育课的时候也有去试试100米,但是成绩一般般,进不了决赛看来是已成定局了,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转机的,用这个当赌注刚刚好。
“赌100米?林默,这不厚道吧?”好像是吃瘪,但是顾诚却扬起唇笑了。“如果我输了你要让我干什么?”
要让他干什么……暂时还不知道,反正要来点清新脱俗的。林默朝顾诚摇摇头,“关心这个干什么?你先担心自己会不会输再说吧。”
“黑人最新的田径训练你看了么?”
被顾诚这么一说,林默怎么觉得这顾诚的眼神不对劲了,越看越贼。“咳咳,我没看?干嘛?”
“人家还是有不小的进步的,你怎么能说别人连决赛都进不了呢?说不定人家不仅是个黑人,还是一匹黑马。”
此话说的林默白眼直翻,“得了吧您,能不能关心关心自己3000米到时候可别晕死在场上。别人比赛你比赛?说得比自己去还有自信。”
顾诚挑眉,“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兄弟。谁叫我们——兄弟情深呢?”
“呃。”林默骑上车,“别恶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