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最初所遇是那般的绚烂美好,一瞬打乱心智,尽管当下是那么的灸热相拥,最终相逢何必曾相识。
有些人心,不在过往的时辰,却藏留深深心海,有些言语,醉酒久醉时分,满是感伤别离浓,有些故事,不在其中,不知流浪到过这心灵深处的过客,有几许。
这是一个靠山的校园,校园的后门,是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因为时间的关系,早已上下歪扭的合不上了,甚至有些小一点的孩子,都可以无视那盏锁溜进去,而此刻门却两边大开着,显得那么的随意。
进入门内,眼前便是郁郁葱葱,自然而长的草地,虽有些许的杂乱,却显得那么的诗意,这碧绿的间隙里,还有些积水坑洼,在这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泠光粼粼,跟远处的老旧木板篮筐,默契的那么怀旧。
夏风鸣不经意踩在积水里,才发现鞋底上沾了些许,被刚走的那场雨软化的青苔泥泞,这一抹绿意落在了即将通往过道的这一池清澈里,让人不忍踏足而去,留恋这美眷的风景。
抬头望去,眼前的篱笆小院,阻挡了校园跟已经荒废的旧课室,他径堂而过,才发现崭新的教学楼已经完成了大半,工人们正在忙碌着进行最后的赶制,能让学生们在暑假后过上幸福的校园生活。
此刻的老校长,正满脸欣慰洋溢的,对站在他身前的夏风鸣,欣喜的述说着他在有生之年,终于为孩子们完成了一座能挡风遮雨的美好校园,也为他即将离去时的唯一梦想,画上了最后一笔句号。
夏风鸣的心,没有因为路过那美好的风景所留恋,也没有为那崭新的教学楼所欢喜,他惦念的是此刻落在眼里的女孩。
女孩坐在远处的单杠秋千上,夏风鸣想看清她的脸庞,却被远处的夕阳俏皮的有些朦胧,他知道此刻的自己身在梦里,每次他都想看清她是谁,却只是这种清晰真实的感觉,丝毫未曾改变,一个重复了很多次的梦,却还是让他有一种失落感,或许只是单纯的孤独感作祟。
此刻远处的女孩对着他微笑着挥手,手的摇晃遮挡了些许的阳光,朦胧的阴影间,他第一次看清了那张脸,她笑的那么美丽从容,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她回以微笑挥手。
他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女孩,当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也越来越缓慢,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张脸很清晰,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无法遮盖了,曾几何时的思绪,慢慢的在此刻崩塌,这一场心的旅行,梦的红尘里,他还是深深的把内心的秘密给曝露了出来。
一声惊慌沙哑的“刘莹姐”把他从那场经历内心旅行的秘密里,拉回了现实,终究他还是没能把这个恨意,深入骨髓,强行刻在心上。
一个31岁的男人,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就像个做了噩梦的孩子似得,满脸唏嘘的胡渣上,那些许晶莹的泪水,深深出卖了他坚毅脸庞下的心,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在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来,夏莹的小脑袋探了进来,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有点好奇的四处环顾着,夏风鸣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便慌乱的抹了抹脸。
夏莹看着坐在床上的他,一下子跑到了床边,睡眼朦胧的挤进了他的怀里,稚嫩的抬头问到:“爸爸,怎么了?为什么哭了,难道是梦到妈妈了吗?爸爸不哭啊。”说着她伸出小手想要去摸他的头。
夏风鸣这一刻获得了最大的欣慰,他轻轻的抓住了夏莹的手,瞬间把所有的梦境,都给忘得干干净净,努力做出一个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表情说到:“没事的,爸爸没哭,肚子饿了吧,我这就起来给你做早饭。”
夏莹却一下子看到了他的手臂,惊声到:“老爸,你这手臂是怎么了?”
夏风鸣慌忙掩饰着想藏起手臂,结果还是没用,最后他只能一五一十的跟夏莹说了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晚回家了,没给她带宵夜。
夏莹鼓着小脸,满脸的不悦,他笑着说到:“好了,都过去了,老爸不是没事吗?没什么大碍的,你老爸我可是铁臂阿童木,最后把铁臂Biu~的飞出去,就把所有坏人打败了,受点小伤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手臂怎么样了?。”
夏莹看到他耍宝的样子,还是笑了起来,扬起自己的左手到:“没事的,老爸你放心吧,不过下次不准那样了啊,难怪峰叔叔和凯叔叔大早上才开门回来,这回咱俩伤的是一左一右,果然是父女,真有默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