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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装甲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门就被两个日本兵给打开了,三叔和孙齐久从车上走了下来,就有几个日本兵走了过来,和车上下来的日本兵嘀咕了几句,就把三叔和孙齐久给带走了。

有两个日本兵用枪押着孙齐久和三叔来到一个窝棚里,只见窝棚里用粗木料支起了一些床铺,可床铺上面只有一些干草,没有发现一床被子,在一些木桩上挂着一些早已发霉发臭,脏兮兮的一些衣服,让人一看就知道,那衣服已经好几年没有洗过了。孙齐久将他面前的一件衣服拨弄开一看,就知道是东北军的军服。那个日本兵看见孙齐久在那儿翻弄别人的衣服就不耐烦的吼道:“混蛋,你们俩好好的在这儿看看,这里就是你们每天晚上休息的地方。现在出去。”

孙齐久和三叔就跟着那两个日本兵出去了,他们来到一个火炉旁边,只见一个日本兵在那儿拉着风箱“呼哧呼哧”的直响。一块三角铁在红红的炉火里烧的通红。一个日本兵立即对孙齐久和三叔再一次的吼道:“你们俩快快的把衣服脱了,把胳膊拿出来。”

三叔和孙齐久听了那个日本兵的话,什么也没有说,只好照办了,就在孙齐久将衣服脱掉时,一个日本兵就一手拉着孙齐久的手,一手就拿着那个三角铁的铁把子,对着孙齐久的胳膊就烙了上去,一股青烟就向天空中飘起。那个日本兵将烙铁拿在手里,又在三叔的胳膊上同样烙了一下。

三叔和孙齐久重新穿好衣服,在两名日本兵的押送下走进了劳动场地,他们看见劳动场地里至少又两三百人在里面来来回回,穿梭忙碌着。他们一个个抡起大锤,使劲在那两三米厚的岩石上面敲打着,然后就把敲打成一个个小的石头搬到独轮车上,再把那些石头给拉了出去。三叔和孙齐久在日本兵的指点下也拿来了铁钎和大锤,还有一部独轮车。他们俩也加入到劳动的大军之中了。

北风呼呼的刮着,人一停下来就冷的浑身直打哆嗦,只有拼命的干活,才能驱赶走身上的寒气。三叔和孙齐久只觉得胳膊上面钻心的疼。但他们俩还是不敢停下来,因为在他们周围,就有不少的日本兵拿着枪在盯着他们。

晚上,三叔和孙齐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食堂外面,他们每个人拿着一个碗排,着对慢慢的往前挪,每一个人领到了两个窝窝头和一碗稀粥。三叔三下两下就把那两个窝窝头给吃下去了,随后就端起那碗稀粥,就像是在喝水一样,把稀粥给喝完了。

三叔和孙齐久和那些劳工一起被带进到了那个窝棚里,那些劳工穿着衣服,就在那些铺子干草的床铺上面就睡下了。

三叔和孙齐久睡在一起,三叔一上床就对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问道:“你们都是哪儿人啦?你们怎么天天在这儿给那些小鬼子砸石头干嘛呀?”

那个年轻人一句话也不说,三叔又问道:“你们都到了这儿今年了?日本鬼子干嘛要在我们胳膊上用烙铁烙一下啊。”

那个年轻人还是不做声,就在三叔纳闷的时候,只见一个日本兵拿着一根鞭子跑了进来,对着三叔的身上就胡乱的抽打起来,并不停的骂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还讲什么讲?明天不想干活了?”

三叔和孙齐久被日本人带走以后,龙斌天天闷闷不乐的,他也只能按照加代子说的办,将店铺交由周志娟帮忙打理,自己则天天驱赶着马车到乡下送货。可他不管走到哪儿,他总能发现一些农夫打扮的人在监视着他。

一连干了一个多星期,这天半夜以后,三叔假装起来上厕所,他来到门口一开门,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他使劲的推了推门,就见一个日本兵端着枪冲了过来,开了门,用枪逼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三叔立即回答道:“我内急,想上厕所。”

“想上厕所,憋着,等天亮以后再说吧。”三叔没办法,只好又回去睡下了。就在三叔刚刚睡下的时候,孙齐久问道:“怎么,想上厕所也不行啊?”

三叔没有回答孙齐久的问话,反而问道:“兄弟,照这样下去,我们在这儿不是被累死就是背饿死,我们可不能在这儿等死啊。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是啊?”

“在这种地方,我们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啦。”

“你没有我有。”就在这时候,门又开了,只见两个日本兵冲了进来,就用枪托使劲的砸向孙齐久和三叔的身上。三叔和孙齐久只好不做声了,任凭日本兵的毒打。

三叔和孙齐久在工地上,三叔抡起大锤在砸石头,孙齐久在用铁钎橇石头,三叔突然把大锤往地上一丢就抱着孙齐久,两人就对打了起来。站在三叔和孙齐久附近的日本兵见了,就边吹响了哨子边向三叔和孙齐久身边冲了过来,三叔和孙齐久见那几个日本兵离他们俩较近了,就松开了手,孙齐久抡起手里的铁钎就向冲上来的日军头上打去,只一下就把冲的面前的日军给打趴下了,三叔就立马将日军的枪捡起来拿在手里。

日军在小队长的指挥下边向三叔和孙齐久他们俩追来边开枪射击,三叔和孙齐久靠着那一个个大石头作为掩体,在枪林弹雨中东躲西藏,一时他们俩在地上打几个滚,一时又站起来用地上的小石头当手榴弹向日本鬼子狠狠地砸去。不一会儿,他们俩就逃走了。

就在三叔和孙齐久藏在一个树兜后面注意鬼子的动向时,有一个人拍了拍孙齐久的后背,孙齐久立马抬起头来问道:“谁啊?”

三叔和孙齐久同时看着站在他们俩背后的那个人,只见那个人的头发胡子足有一尺多长,蓬头垢面的,就像是一个野人。

“跟我来吧。”那个人说完就走开了,三叔和孙齐久就跟着那个人七拐八拐,就来到了一个山洞里,只见山洞里生了一个火,已经看不见火焰了,但还冒着黑烟,那个野人又向火堆里扔了一些柴火,不一会儿,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他们三个人就围坐在火堆边上取暖,孙齐久问道:“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是那儿人啦?”

“我以前是东北军的,叫冯冏春。”

孙齐久一听说那个野人就是冯冏春就惊讶的大叫道:“你就是冯冏春?”

“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啊?”

“我岂止是听说过你的名字,我还见过你的儿子冯清皓。”

“照你这么说我儿子还活着。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儿子了。没想到我儿子竟然还活着。”

三叔也问道:“冯兄,你怎么住在这儿啊?那些日本兵抓来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啦?他们为什么要那些人天天在那儿砸石头干嘛呀?”

“不瞒你们说,我们都是东北军的俘虏,那些石头不是石头,而是露天磷矿。我们刚刚到了那儿不到一个月,我们的头就叫我和他假装打架,若起日本鬼子的注意,趁着鬼子来劝架的时候,我就抢了鬼子的枪逃了出来。你们俩大概也是用这样的方法逃出来的吧。”

孙齐久和三叔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冯冏春继续说道:“本来是说好了的,我逃出去以后。就想办法去找些人来,把我们的人都救出来的,可我就两个人,我也没有办法啊?就在这儿干着急,希望有一天,能有一两个人和我一样给逃了出来就好了,没想到,你们俩真的就逃了出来。”

三叔疑惑不解的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就你一个人逃了出来吗?怎么这回又是两个人啦?”

冯冏春继续说道:“就在我逃到你们俩跑到的那个地方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人,他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他的家就在那磷矿那儿,他平时就以打猎为生,就在有一天他出去打猎的时候,日本鬼子占领了那里,将整个村子里的父老乡亲们全赶尽杀绝了。此次,那个猎人就在这山洞里住了下来。他叫王新祯。早上我和他同时出的门,我估计他也快回来了。”

日军看见孙齐久和三叔杀死了几个日本人后逃走了,怕那些俘虏再生乱子,就把那些人都给押回到了窝棚里,并在并四周架起了机关枪,日军小队长气势汹汹的来到窝棚里,随便就抓了两个人出去,就让那些日本兵对他们俩拳打脚踢的乱打一通出气,那两个俘虏在地上嚎叫着滚趴着,那些躲在屋子里的俘虏都吓得战战兢兢的。

快到黄昏的时候,王新祯回来了,只见他一手拿着一把传统的弓和一些木条削成的箭,一手提着两只兔子。他一进来,冯冏春就立马向他介绍道:“这两个人是刚刚从里面逃出来的,我们又多了两个伙伴和两枝枪。”孙齐久和三叔忙着为王新祯让坐。冯冏春介绍完就接过王新祯手里的兔子出去了,三叔也跟着冯冏春来到一口水井边上,就动手收拾起兔子来了。

在山洞里孙齐久问道:“听冯大哥说你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这个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王新祯立马就回答道:“我们居住的村子叫大王庄。‘九一八’那天夜里,日军在沈阳城内大开杀戒,我们站在这山岗上就能看见红彤彤的火光,没想到,就过了不到三天时间的下午,我一大早就出去打猎去了。那天我的运气还不错,一出门就看见一只麂子,在我的面前一蹦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我就顺着那只麂子跑的路一直追了下去。

中午过后,我看见了那只麂子的身影,就马不停蹄的一直追了下去,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麂子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我就在这附近仔仔细细的寻找着,就找到了这么一个洞穴,就顺着这个洞穴里的一点点亮光向前走去,不料我的脚步声惊动了那只麂子,它立马就在我面前一闪即逝,我就跟着那只麂子后面追,就从这儿出去了,原来这个洞穴里面很深,有好几里路的样子,我就从这个洞口出去,就在这树林里穿梭着向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我的那个村子的后山上,我站在后山上向下一望,我傻眼了,只见我们祖祖辈辈居住的房子已经在一片火海之中了。我一见就急了,就飞快的往山下跑去。跑到半山腰,我就看见成千上百的日本兵围在我们的房子外面,从房子立马传出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原来那些丧尽天良的日本鬼子,把我们村的乡亲们,全部赶到那些房子里面,然后就在外面放了一把火,把房子给点着了。我们一个村一百多口乡亲们,就这样被大火给活活的烧死了。我只想杀了那些日本鬼子替乡亲们报仇,可我只身一人,也斗不过那些日本鬼子,我就只好回到那个山洞里住了下来。从那以后我就以打猎为生,但我绝不打麂子。后来就碰到了冯大哥,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你们。”

孙齐久拿起王新祯打猎用的弓箭看了看说道:“你的这些弓箭做的挺精致的啊,你这是跟着谁做的呀?”

“我爷爷是个猎人,这是我小时候,我爷爷教我的,只可惜,他老人家也被日本鬼子给活活的烧死了。”

“王大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以前就是东北军的一个连长,我们一个团就剩下一个团长和我两个人了。绝大部分兄弟都是在‘九一八’事变的时候,死在日军的屠刀下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我们就一定能够把日本鬼子赶回东洋老家去。”

就在这时候,冯冏春和三叔把兔子收拾干净回来了,王新祯和孙齐久又添了一些柴火在火堆里,他们就支了一个架子,将兔子肉烤上了。

晚上,龙斌将周志娟带到店铺里,对那些放在最下面的一些纸箱子说道:“周志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些纸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真家伙,是我和三叔在蓝衣社偷出来的,你说说,我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真家伙放在蓝衣社什么地方的?”

“蓝衣社那么大一个地方。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哪知道啊?”

“你猜猜吗。”周志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难不成蓝衣社里面的人给你们提了个信。”

“你算是说对了,就是因为蓝衣社里面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我们才知道的啊?那你又猜猜,那个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我刚才就是胡乱猜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知道啊?”

“是你哥呀。”

“你是说,是我哥哥告诉你这些这真家伙放在什么地方的。”

“对,你哥哥到蓝衣社就是为了这个的。”

“那这些放在你这儿安全吗?”

“是有点不安全,我这个地方已经让日本人给盯上了。”

“那你就去找找那个河野和龟田怎么样?或许他们俩还能帮帮你。”

“找他们俩?你真的以为这两个人是我们靠得住的朋友吗?其实他们是在利用我给他们办事。”

“利用你给他们办事?办什么事啊?”

龙斌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救那个河野和龟田的目的,那个河野和龟田早就知道了的。那个吉野就是和加代子一样的人。我们俩现在是如履薄冰。你知道吗?危险得很。”

“龙哥,你别吓唬我,我胆小。”

“我真的不是在吓唬你。在我周围的日本人都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俩已经是处于虎穴之中了。所以我们今后做如何事情都要小心为妙啊,千万不能让日本人抓住什么把柄了。”

“那日本人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那他们为什么不把我们俩抓起来啊?”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们肯定是在利用我们,想把沈阳城内所有的抗战分子都抓起来。”

“所有的抗战分子?在这沈阳城内除了我们俩还有谁啊?”

“我想,起码那个三叔是,还有那个老板娘是。除了这个,就是想利用我们找到那个努尔哈赤的墓地。那些日本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啊?要是像上一次那样,那他们可不亏大了。”

“你说的也是啊。”

这几天,柒队长也忧心忡忡的,那个周志娟和孙齐久和城里的人接上头没有啊?那个贾仲英回去以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报复我们呢?他不知道,那个小麻雀究竟是谁?他不知道;那个小麻雀和他的姑姑说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她更不知道。要是是一个人,大致上是谁,那他心里还有个低,若是两个人,那还有一个人是谁呢?那个贾德彪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他不清楚,他若是日本人,那他为日本人办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他是中国人,那他为什么要替日本人办事呢?那个贾德彪在他们这儿已经关了半个多月了,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了。更让他可怕的是,他们仅仅只有两百多个人的部队,而且还有十几个是伤员,而他们离沈阳城也不过两百多公里,日军有五十万之多,那是他们多少倍啊?如日军出动一半就够他们受的。他知道,就在离他们不远的鸡公山就是他们的司令部,可现在有内奸在队伍里,他也不能把队伍带到那儿去啊?

不一会儿兔子肉就烤好了,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冯冏春从架子上把兔子肉取了下来,就撕了一只兔腿递给三叔,三叔切说道:“你吃你的,我们自己来好了。那个冯冏春就把那只兔子递给了三叔,三叔也掰下了一只兔腿,就又把兔子肉递给了孙齐久,孙齐久和王新祯各自拉着一只兔腿一撕,整个一只兔子就没了,他们各自就吃了起来。

三叔首先说道:“我们可不能就在这儿待着啊,那些日本鬼子肯定会报复的,我们的想个办法去救他们才行啊?”

孙齐久接过三叔的话说道:“依我看,这儿的日军少说也有一个联队,就靠我们四个人肯定不行,我看我们能不能连夜赶到沈阳城内,请龙哥和周志娟来帮帮忙啊?”

三叔又问道:“冯冏春,这儿离公路近吗?”

冯冏春切说道:“这儿离公路近倒是近,可日本鬼子在各个路口都设有卡子,就在我从里面逃出来以后,他们就在公路边上安置了铁丝网。怕我跑到城里去了。那些没有铁丝网的地方都是悬崖峭壁。”

孙齐久一听此话就嚷道:“那照冯哥说的意思,那我们就只有在这儿当野人了。”

他们四个人谁也不做声,只顾着自个儿吃自个儿的兔子肉,不一会儿三叔就把兔子肉吃完了,他用自个儿的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那些鬼子不是怕我们跑回沈阳城内吗?而我们呢?也根本就不可能回到沈阳城内,不如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就去打他的指挥部,怎么样?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孙齐久一听此话就说道:“这行吗,枪一响,那日军就出来了,而且他们还有重机枪,而我们呢,就三支步枪。”

“我们的三支步枪就当成烧火棍子,最重要的是王大哥的弓和箭,你们看这兔子跑的多块啊,王大哥就能把兔子打回来,那他的靶子一定不错,而且还不会有声音。”

孙齐久一听此话就立马惊叫起来:“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姜还是老的辣。我赞成。”冯冏春和王新祯听了三叔和孙齐久的话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晚上,日本鬼子把那两个俘虏挂在树上,他们俩已经连哼一声的力气也没有了,那些日本兵还怕别人夜里,偷偷的把那两个人放了下来,还在大树下安排了四个哨兵,分别观察周围的动静。其他人都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谁也没有做声,从早上到现在,大家伙还没有吃饭呢,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三叔他们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到磷矿边上,磷矿里面的日军早就撤回去了,那里漆黑一片。他们四人摸到铁丝网跟前,三叔将他手里提的一只死兔子往那铁丝网上一放,就听见不远处的铃声响起来了,而且铁丝网上冒着火花。三叔他们立即就退到一边去了。

那些日本兵端着枪,叽里呱啦的来到铁丝网跟前,他们看见铁丝网上早已烧成黑炭的死兔子,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三叔对身边的冯冏春问道:“冯冏春,你看这铁丝网,你能翻过去吗?”

“我应该没问题。”

“只要你没有问题,我和那个孙齐久就更没问题,可问题是那个王新祯,他就不能过去了,而且今天晚上我们靠的就是他。我们现在就应该想个什么办法,让那个王新祯过去就好了。”

冯冏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过去,让孙齐久站在铁丝网跟前,你一手提着王新祯踩到孙齐久的身上,当你一踩到孙齐久的肩膀上的时候,就把那个王新祯扔过去,我在里面把王新祯接住,你看怎么样啊?”

“我看行。我们可以试试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冯冏春第一个从离铁丝网两米多远的地方飞快的跑了起来,当他快跑到铁丝网跟前的时候,突然一步跃起,一个跟头就翻过了日本鬼子的铁丝网;孙齐久随即就跑到铁丝网跟前,站定,王新祯站在离孙齐久大约两尺远的地方,三叔就从冯冏春刚跑的地方向孙齐久站立的地方飞跑而去,就在他跑到王新祯站立的地方是双脚在地上一蹬就一只手抓住王新祯,一步就踩到孙齐久的肩膀上,就在那一刹那,就将王新祯扔过了铁丝网,站在铁丝网里面的冯冏春立马就将王新祯一把抓在手里。然后孙齐久和三叔就分别翻过了日本鬼子的铁丝网。

他们四人顺着磷矿里面坑坑洼洼的石子路面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他们就到能看见日军的指挥部了。他们四个人隐蔽在路边的树林里,三叔说道:“这会要是有一辆汽车从这儿过去就好了。”

孙齐久切说道:“三叔,要是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话,那我现在就想要一挺机枪,那就好了。但问题是,这有吗?”

冯冏春切说道:“三叔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们看那个大院子里就有几十个鬼子在巡逻,那个门口也有几十个鬼子守着,两边还有两挺机枪,若我们四个人硬冲的话,我估计我们还没有靠近门口就被日本鬼子的机枪打成筛子了。我想,鬼子不是每天到要把磷矿拉的外面去吗,那儿肯定有汽车,可问题是我不会开车啊。”

孙齐久切说道:“这个不要你管,我以前是东北军的连长,我跟着我们团长开过车,有我呢。”于是他们四个人又返回到磷矿场地去了。

就在他们四人返回到磷矿场地不久,就有一辆汽车开来了,三叔他们听到汽车的轰鸣声就迅速的跑到汽车停车场等候着,那辆汽车刚刚一停下来,王新祯就拉好弓,只见那个日本司机刚从驾驶室里一下来,王新祯就一松开箭把,那箭头就稳稳当当的插在那个日本司机的喉咙里,他连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软了下去。孙齐久他们四人立马就跑到汽车旁边,三叔将日军的军服脱了下来自己穿上,他们又把那个日军的尸体掀到车上,孙齐久就坐进驾驶室里发动起汽车来了。

当汽车行驶至一片小树林时,三叔让孙齐久把汽车停了下来,他们四人下车以后,三叔就将路边的小树木用步枪上的刺刀剁成一尺多长的小段,然后将一头削成尖。

然后他们就又上车,孙齐久把车开到日军院子附近,三叔让孙齐久停下车,他们三人就下了车,孙齐久还在车上坐着,三叔站在车前望着,冯冏春拿着三叔削好的小木棒和王新祯分别躲在汽车的两旁。

不一会儿日军的巡逻兵来了,三叔数了数他们一共是二十多个人,三叔见到了那些巡逻兵,就向他们招招手,那个巡逻兵的小头目用手电筒照了照三叔和汽车,就对五个巡逻兵嘀咕了几句,就有五个巡逻兵向汽车跟前走了过来,就在那些巡逻兵刚刚走的汽车旁边的时候,在汽车的一旁,冯冏春向走在前面的两个日军扔出了小木棒,只见那两个小木棒不偏不斜,刚刚好插进了那两个日本兵的胸部,就在这时,三叔从后面上去就捂住了走在后面的那个巡逻兵的嘴,然后使劲的一扭那个巡逻兵的脖子,那个巡逻兵就离开人世间,冯冏春立马就跑到巡逻兵跟前和三叔一起将那三个巡逻兵拖到汽车后面去了。而这时,王新祯看见两个巡逻兵向他走过来了,他立即使劲的拉好弓,躲在汽车尾部,就在那两个巡逻兵靠近汽车尾部的时候,他立即从汽车尾部闪出来,对准那两个巡逻兵就放了出去,那木箭就稳稳当当的从前面那个巡逻兵的胸部直穿的后面的那个巡逻兵的胸部去了,这两个巡逻兵随即就倒在了地上。

三叔和冯冏春将那两个日本巡逻兵拖的汽车尾部,就对冯冏春和王新祯说道:“你们俩快把他们的衣服换上。”他说完就跑到汽车驾驶室外面使劲的敲了敲车门,而这时,那对巡逻兵就转过身来向前面走去了,孙齐久随即发动汽车向那些巡逻兵快速的碾压过去,等那些巡逻兵听见后面汽车的轰鸣声,扭过头来看时,汽车已经行驶到他们跟前了,一瞬间,汽车就从那些巡逻兵的身上碾压过去了。

孙齐久把汽车停了下来,冯冏春和王新祯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他们四人一起,将那些压的血肉模糊的巡逻兵的尸体,全部掀到汽车上面去了以后,三叔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有二十多枝枪了,我们最熟悉的就是我们住的那个窝棚,我们只要把窝棚周围的鬼子调开了,就能把窝棚里的弟兄们解救出来,那我们的人就多了。”

孙齐久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先去解救那两个吊在树上的那两个人。然后再去窝棚里比较合适。窝棚周围的鬼子多。若让鬼子发觉了,哪那两个人就没命了。”

三叔切说道:“到时候,冯冏春和王新祯就在外面,我和孙齐久进窝棚里,到时候看我们俩的。”

他们四人大模大样的来到窝棚附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由于夜已经很深了,窝棚外面的日军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了,而且他们一个个哈欠连天的。

孙齐久和三叔径直走到窝棚跟前,窝棚外面的日军见是穿着日军军服的两个人过来了,就没有在意。孙齐久和三叔一进到窝棚里,就把那些早已躺在床铺上睡了过去的俘虏兵一个个的拍打起来了,他们一个个懒洋洋的起来以后,三叔叫他们一个个蹲在地上,然后慢慢地挪了出去,那些日军看着那一个个蹲在地上,慢慢地挪出去的俘虏兵也就没有在意,就还是在那个窝棚周围守着,有的已经靠着窝棚墙壁睡下了。

孙齐久和三叔驱赶着那些俘虏兵走过了日军的探照灯所照射的地方,冯冏春看了看那个探照灯的高度。

孙齐久和三叔把那些俘虏兵驱赶到汽车旁边,三叔和孙齐久这才叫那些人站起来。就在他们一站起来的时候,冯冏春紧紧地抓住一个头目的手说道:“司旅长,我是冯冏春啊,你还认识我吗?”

那个司旅长就是车行老板司连逡的儿子司清润,他久久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就像是一个野人的冯冏春愣在那里,冯冏春继续说道:“司旅长,我就是冯冏春啊,你想不起来了?”

“你就是冯冏春,我想起来了,你还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跑了呢?不管我们的了。”

“司旅长,我从这儿逃出去已经有两年多了,就我一个人,我没办法来救你们啊,现在我又多了这三个兄弟,我们合计了一下就来了。”冯冏春说完就把孙齐久、三叔和王新祯介绍给司清润认识。

随后,三叔和冯冏春、孙齐久,王新祯押着三分之一的俘虏兵又大摇大摆的向那个窝棚跟前走去,那些守在窝棚外面的日本兵见有人把那些俘虏兵押回来了,就继续打盹的打盹,睡觉的睡觉,三叔他们一进到那个窝棚里,不一会儿三叔一个人出来向窝棚外面的一些日军招招手,就有几个日军跟着三叔进去了,他们刚一进去,孙齐久他们就捂住了那些日本兵的嘴巴,然后那些俘虏兵就用刺刀刺进了那些日本兵的胸膛,他们把那些日本兵的尸体放在床铺上,三叔立即叫那些俘虏兵换上日军的军服,三叔又出去叫那些剩下的日本兵进来,就这样反反复复三四次,他们就把窝棚外面的日军全部解决了,随后他们就从窝棚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当他们路过那吊着两个俘虏兵的大树下面的时候,他们停住了脚步,就在日军的探照灯从他们那儿过去的一瞬间,孙齐久和三叔、冯冏春就将手里的小木棒向那三个哨兵扔了过去,王新祯的箭也向其中的一个哨兵射了过去,他们四人随即就跑到那棵大树下面站着了,待探照灯再一次过去的时候,他们就把树上的两个俘虏兵给放下来了,当探照灯再一次照过来的时候,那些俘虏兵假装在那里看看那些俘虏兵,假装探照灯又从他们面前过去的时候,他们就把那两名俘虏兵的衣服和两具日军尸体的军服换好了,随即就把那两具日军的尸体又拉上了树梢,然后他们就架着那两名俘虏兵向前继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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