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结拜完之后,李穆在府上大摆筵席,来招待前来的各位客人,在席间说说笑笑的,互相打趣问候的,但是要说让人捧腹大笑的,还要数李穆这一桌了。众人无不往这边看齐,其一自然是因为这李穆是主人,其二更为重要的是这瑞萌萌,在期间层出不穷的搞笑技能了,众人都嘻嘻呵呵,唯独上官古,心底泛起一股恶心的气味,他恨不得将这个丢人现眼的逆子掘地三尺给埋掉,可是气归气,这席间是万不能表现出来的,因为这天皇之子李穆的面子,怎得都必须要给的。
宴席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家,或者办理其他事情去了,上官瑞文早就发现了父亲的情绪变化,说实话,他是打心底怕自己的父亲,所以刚一出李穆的府邸,他便拉着自己的二哥欧阳诺,絮絮叨叨了几句,欧阳诺推辞到;“这样伯父会怪罪的。”
“那我可不管,刚刚发的誓言,你就忘记了吗?”他撇开拉着欧阳诺的双手,埋怨的说道。
“我没有忘记啊,再说了,这是两码事吗?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他劝慰着上官瑞文。
可是上官瑞文毫不理会,再次拉住他的胳膊,摇着他的胳膊娇嗔的说道;“我的好二哥,你就答应我吧,不然回去父亲又得关我黑屋子了。”
正在说着的时候,上官古,向他们走来,狠狠地瞪了上官瑞文一眼,此时的上官瑞文看到自己父亲如此凶厉的眼神,瞬间的寒意从后背的脊梁骨里渗透而出,心激灵的打了一个寒战。他低着头,没有丝毫敢反抗的意思,走向了这个严厉的父亲。
欧阳诺拜别了自己的结义大哥李穆和上官瑞文,就此告别了,但是当走到半路之际,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赶将过来,递给了他一个香囊,她却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在欧阳诺结果香囊之后,她深情的望了欧阳诺一眼,便疾驰而回,欧阳诺手里捏着香囊,心里却是一片迷茫,她也不知道如何来对待这个自己早就熟的不能在熟悉得妹妹了。她疾驰而去,尘土中只是留下一道绝美的影踪,香囊之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这种气息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味道了,可是他真的可以坦然面对眼前的这个绝世美女吗?
上官瑞文骑着自己白色的骏马跟在自己父亲的后边,没有任何多余的交谈,只是低垂着脑袋,木然的跟着,此时他已经想好了回家后父亲的惩罚了,那漆黑如墨的黑屋子,是他这一生最怕的地方,他从小就怕黑和寂静,而小黑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让人进去的瞬间,就有一种被这漆黑所吞噬的感觉,没有丝毫的生命气息,若是人在里边待的久了,或许你都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孤单灵魂,就这样孤零零的漂浮在这漆黑寂静的夜里一样。这是人一种内心的恐惧,可是自己却已经被关过两次了,每一次出来,自己光是恐怖的噩梦,都要连续的做上好几个月,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总是行将柞木,分不清楚现实与梦的差别。
上官古,阴沉着脸,走在前边,同样一言不发。
上官瑞文心里清楚此时的父亲才是最可怕的,从李穆宅邸到回家的路并不遥远,但是他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却感觉到漫长无比,他既渴望自己快速的回家,接受最严厉的惩罚,又心底里恐惧万分,深怕着自己被那漆黑的夜再次侵蚀。那是一种打心底的恐惧,是自己无法去对抗的。
漫漫的长路之上,上官家的一行人悠悠的走着,枣红色的骏马急逝而至,上官古的脸色稍微的变好了一些,看着微笑的女儿,他心底也稍微感到一丝欣慰,在回头看一眼此时正低着头的儿子,鄙弃了一眼,转过头的瞬间,上官瑞文也抬起头,与父亲一个眼神的碰撞,这种碰撞对于上官瑞文来说,还是希望别有的好啊。但是无奈,眼神这种东西,往往是当有人注视着你的时候,你就会下意识地感觉到,所以才会不经意的回头或者发现的。
当这漫漫的“长路”走到尽头是一座宽大的门庭,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一条走不尽头的长廊展现于眼前,长廊两边并不是院落,而是一片清湖,清澈见底的湖水面上露着好多盛开着的荷花,鱼儿在荷叶下嬉戏游动,忽而远逝,忽而游近,可此时的上官瑞文,看到这一切总感觉他们在看自己的笑话一般,他依旧低垂着脑袋,微风中的荷叶,对自己是如此的冷嘲热讽,这让自己很是不解。
父亲带着上官瑞文来到后院的上,来到了了黑屋子旁边,但是稍作停留后,他又继续向深处走去,此时的上官瑞文的脸色依然巨变,变得苍白无色,连一丝血色也找不到了,一座古老的石碑上赫然写着两个残迹痕留的字迹“禁地”向里是一座山丘,山丘下有一无底的深渊,而这所谓的山丘也只是上官家的先人们为了这个秘密而特地认为造成的。但是上官家的这个秘密向来只有男人知道,女人从来不被告知,只说是禁地,不能踏足半步而已,可是既然是禁地自然也就有东西看守,而看守这里的是一个可爱的小狗,他可不是普通的小狗,而是一条灵狗,他只听从上官家主事人的话,只会允许上官家十八岁以上的男子通过这里,其他人若想硬闯,没有一身的绝技,是不会轻易得逞的,而且也不知道这狗是如何和上官古联系的,每有人来此处时,上官古就会立刻赶到此处来,由此可想而知,相要硬闯禁地是几乎不可能的。
上官瑞文之所以感到可怕,是他听父亲说过,这小黑屋之所以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也正是这深渊里的巨兽需要呼吸,不得已才建的,而黑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巨兽在呼吸的时候吸扯了大量的空气中的自然元素和日月的光亮所形成的。以前他还好奇过这里面的怪兽,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如今看来,自己这好奇心将要满足了,可是令他瞠目结舌的事情还在后边呢?
父亲在原地拉着他跪拜了下去,行的是九拜之大礼,然后站起来,示意上官瑞文把衣物脱净,但是咋说也大小伙子一个了,肯定不好意思啊,但是父亲却以强硬的眼神瞪视着自己,自己也很是无奈,但是面对父亲,却依旧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心,索性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父亲看着儿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这笑意却有那么几丝古怪的味道。
“好了,你把这个穿上吧,这个可以护你性命无忧,但是其中的危险我就不必多言了,里边各种牲畜,不乏千年万年的巨兽都有,到时候你自求多福吧,三个月后,我回来接你,如果你能改变的如我所愿,那就好,如果不行,那就继续修炼,这里面没有任何的食物,一切全凭你自己了”说着,他拿出一件金丝软甲给了上官瑞文,示意他穿上试试,这种金丝软甲不是真正的金丝做成的,而是一种蛇皮做成的软甲,其坚硬程度绝对可以说是毋庸置疑的,在上官古的认知中,还没有什么能将其刺破呢?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用途,就是这金丝软甲上流着上官家族世代先人的鲜血和灵魂,也正是因此,才可以在这恐惧的深渊下互得上官瑞文的性命周全,若非如此,上官古也不会如此一说了。
可是这话虽如此,但是上官瑞文还是心头发麻,特别是当听到还有千年万年的巨兽时,自己不由得汗毛颤栗,那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啊,父亲不关自己黑屋而是选择这里,原来这里面的恐惧是比黑屋子更加可怕的。所以他再也不会相信父亲这番安慰的话呢?此时所有对父亲的恐惧与之相比也暗淡了几分,他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我还是算了吧,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说着上官瑞文却已经穿上了这金丝软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血腥却又夹杂着淡淡清香的味道。
上官古瞪了上官瑞文一眼,气的怒吼道:“真是不成才,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别再给我说这些没有用的,到时候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就收了这金丝软甲,让你继续磨练。我们上官家造的什么孽,尽然出现你这种孬种。哼!”说完这些上官古转身离去。
只留下上官瑞文一个孤零零的人,和一条可爱的小狗,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静静的站立着。茫茫然的三月,已然开始,自己该如何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