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陈皓不想与柳然争论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在争论中，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不争论。
他站在凤仙身旁，对他说：“敢问兄台师从何人？我竟然不识得世间竟然会有这般奇妙的笛声。”
柳然一听到他叫凤仙兄台，立马毛骨悚然了一下，这家伙什么时候文绉绉的？要不是他刚与自己争论过师姐师兄的问题，柳然一定认为他是假冒的。
凤仙看他与柳然很熟，回答他：“师从干娘。”
简洁明了，而陈皓纳闷了，他怎么会知道他干娘是谁？
柳然不用猜，也知道他会这样说。想到他们也许接着会切磋切磋讨论讨论笛声的控制，而自己对这些事情的兴趣几乎为零，于是渐渐跑到队伍前面，找颜师傅去了，毕竟他现在是个伤员，自己也是个伤员，走在一起，不会显得突兀，至少柳然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实际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然儿，脸色不太好？”颜师傅伸出手掌覆在柳然的额头。
柳然摇头：“没有发热。我这不是风寒。”
颜师傅不放心地再次问她：“没事吗？”
柳然接着摇头：“没事，颜师傅。你现在感觉怎样了？乌烟的毒气应该已经解了。”
颜师傅点头：“谢谢你，然儿。”
柳然轻笑：“师傅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不用那么客气的，这样就见外了。”
颜师傅眼神复杂地低头望她，她真的小巧，脆弱却坚强。
初次见她，她蹲在厉师弟的房前哭泣，那眼泪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时他心里升起恻隐之心，这样的小人儿竟然现在就在承受着不符合年龄的重压。
他心疼。
“一家人？”他轻吐出这一句话，他还有家人吗？长久一来，他只有一个人罢了。
“嗯。是一家人。”柳然点头。
颜师傅笑，他摸了摸柳然的头：“嗯。然儿，你眉心的痣不见了。”他主动说出了，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应该隐瞒她现在的状况。
“是吗？”柳然奇怪怎么会不见了？
她随身拿出铜镜，照了照。
镜面上一张俏丽的脸庞显示在上面，以前那印在眉心的痣真的不见了。
柳然皱眉，是不是自己花眼了？一个人花眼就算了，两个人花眼也有可能，但许多人都说没有了，那真是不见了。
柳然沉思，她有做什么让它消失的事情吗？貌似没有。
她低头，摸了摸手中的玉石，是它的原因吗？
如果能救醒他，也算值了。
她没有再询问什么，有莲花印是她没有同样是她，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头疼的是朝廷那边怎么解释。
柳然沉默，过了一会儿，问颜师傅：“如果我眉心没有莲花印，你说皇上会如何处置我？”
慕容颜没有回答，他是二皇子的替身，曾亲眼看到前面还龙颜大悦的皇上下一秒一怒之下斩了一名官员。见到官员的尸首时，皇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想不到皇上宽容对待的圣女还会不会再一次宽容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