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湘扬现在教授的并不是全部,因为已经有一部分学员可以开始独立练功了。
修真这东西,其实说白了还是要靠自己努力的,因为师父不可能连运功都帮你,自己不努力,就算打通经脉的人寿命再长也不够活的。
西蒙的兵还算是比较努力的,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高强度战争,他们都知道了平时多流汗战时流血的道理,学起来自然是全身心的投入,不像学校里的学生,老师拎着耳朵都不愿意学习的。军人多数都是很努力的,毕竟将来是要到战场上跟人玩命,别说张湘扬教的这种学了就基本上成为高手的修真功法,就算是军队里学的那些很普通的武技他们都要很认真的去学。他们是军人,学的是保命的东西,不是帝都的贵族,学武技是为了吸引异性的目光。
虽然说不愿意打扰张湘扬的教学,但修真者的眼力是很强的,杨福贵这一群人在那站着没多长时间他就看见了,要求学生们自己琢磨一下已经讲授的东西,就跑过来跟杨福贵汇报工作进程了。
张湘扬毕竟跟杨福贵不是一个师傅的,或者说他不是前任教主的嫡系,对杨福贵这样的新教主多少有点敬畏,就像学校里刚从大学里毕业的老师一样。
刘鼎所说的经过改造的六千新兵已经有两千左右可以自己去运功练习了,现在这些接受教育的都是后来接受经脉打通的。张湘扬显得很自豪,毕竟没有哪个修真者有能力教授几千名徒弟,何况是好几千连中国话都不会的老外!
虽然这个世界灵气浓郁,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人对灵气的亲和力非常强,但人跟人不同的,有听完一讲就能自己入定的,自然也有一辈子都没机会走进修真世界的人。说道那些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入定吸收灵气的兵,张湘扬多少有点丧气。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很多听课的也已经像个学了很多年的修真者一样进入深度入定了,但这些笨家伙却还是不能入门,就好像一个班主任对自己班级里的那些笨学生一样很无奈。
杨福贵的教主身份对那些学生来说就像校长一样,对张老师的成绩予以了肯定,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话也没少说。
如果没有那场浩劫,张湘扬也是同辈中的前十位师兄,要是放到以前杨福贵可能还会不好意思说话,毕竟人家的资历都快当自己的师傅了,要不是入门的时候认的师傅辈分高可能要叫人家师叔甚至师祖的,但现在事实却是没有如果,杨福贵是实打实的辈分高身份高,很多入门比他还早的都要叫师叔的。杨福贵又是成天跟朱子凌那样的辈分高实力强的家伙在一起混,对张湘扬在神教中的高地位多少有点免疫力了。
一个校长对手下的教师是怎么安慰的,杨福贵就是怎么安慰张湘扬的。如果学校里学生少,校长还有信心跟教师说手把手教,个个学生的成绩都要非常好,但像杨福贵的修真补习班一样一个老师教上好几千人,那么就算成绩很是不尽如人意,杨福贵也没法多说什么,你要让人家当老师的付出多少心血才能让学生个个精英?
杨福贵是个善于理解的校长,张湘扬却不是个擅长逃避责任的老师。对于很多学生到现在的连修真是什么意思都弄不明白,他多少有点惭愧,就算杨福贵再理解,他还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三四千的兵,扔在那里让他们自己理解一下所学内容,他们真的就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琢磨。学校里自习课上交头接耳的情况压根就没有发生,这样一来就让张湘扬很自豪了,杨福贵不禁怀疑,四师兄上山之前到底是个通译还是个专业教师?他这种教师还不是高中毕业了自己找工作的民办教师,而是专门学师范类的专业教师,有教师资格证的那种。
闪电兵团驻守在柏兰多的士兵都是有集体寝室的。由于常驻军团相比极限来说少的很,所以士兵们的住宿条件很宽松,一般一个小间里就那么三四个人,到了教廷大规模入侵了调屯田兵进入要塞的时候才会出现睡大通铺的情况。这个好条件现在也显示出了它的好处,士兵们入定需要一些比较安静的环境,柏兰多的士兵寝室很明显可以满足这个要求,起码可以保证入定的士兵们不会受到太多的打扰。
天分上可以到现在就能入定修炼的士兵们被张湘扬人为重新分配到了一起,这些精英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入定,住在一起互相之间也不会耽误,更不会影响战友的修炼。据说那些寝室里一般都是四个人满,而且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一天之中有十分之八九的时间都是在安静的打坐吸收灵气,剩下的时间都是去找些吃的东西补充体力。
毕竟都是些刚入门的修真,还没达到靠吸收来的灵气就能维持生命的程度,或者说还达不到辟谷的标注,他们自然需要吃些补充热量的东西。这些常年驻守的士兵可不像某些养大爷一样的人,一身的肥膘想减肥都减不掉,他们就像吃了瘦肉精长大的猪一样,浑身上下那是瘦肉多肥肉少的,这样的身体看起来很有型,上了战场也吃香,但是长时间坐在那里打坐就吃亏了。他们体内的脂肪少,这就造成一顿不吃就要低血糖的状况,所以基本上每天晚上伙房都要缺失大量储备的熟食。
张湘扬不是个初哥,他自然知道新手修真者的尴尬,晚上像个小偷一样的到伙房找吃的,很多时候还是徒劳无功的——西蒙的气候还算比较温暖,就算是冬天也不是很冷,这样的天气环境下虽然没有冬天保暖的难题存在,但食物却是不能久存的,弄多了吃不了就容易坏,那可就是浪费粮草了。虽然西蒙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被天灾所打倒,但伙房的伙夫们也是从普通老百姓中走出来的,他们自然知道节约粮食的重要性,西蒙是不缺那点粮食,但如果当兵的少浪费点,普通百姓不就能多过几天可劲吃的日子了么?这样的习惯促使下,柏兰多的伙夫们都是尽量的掐好饭食的量,一般都是刚刚好够,绝对不多的。但是张湘扬要求了,伙房要多弄些易储存的干粮,要不这些修真的兵半夜收功的时候饿了就没的吃了!
“福贵,可惜的就是这个世界没有玉米,要不我就要弄个锅摊煎饼了!”张湘扬感慨的说。
杨福贵这才想起来,四师兄虽然是个湖南人,但生下来不久就到山东去了。煎饼这东西杨福贵还是有记忆的,那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干粮。这种东西看起来总像是要生虫子了,可是怎么放都不会真的生;闻起来微微有点酸,以至于你觉得这玩意出不了三天就得坏。可是这些其貌不扬的干粮就是不生虫子也不坏,杨福贵记得当年自己有个小弟家就是山东的,所以对山东煎饼有着很深的记忆。
“随便你怎么放,只要不沾水,吃上十年都绝对不坏,你放在那里是什么样的它就一直都是什么样的!”那个小弟当时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杨福贵还没当老大,只是个马仔头头,不过有了身边小弟的保证之后,他带的马仔就开始把煎饼当作干粮了。一般是一包熏肉或者咸蛋,配着些干粮,要出去埋伏人家的老大了或者是要跑路了就带上。这个英明决定让小弟们在跑路的过程中减少了拉肚子的可能性,以至于杨福贵手下跑过路的老油条比别的马仔头要多的多。
山东煎饼,当初的制式干粮啊,杨福贵怎么可能忘,至于煎饼都需要些什么原料,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虽然那玩意到底怎么摊他还是不知道。
黄豆,大米,苞米,这就是神奇的山东大煎饼的构成。就是这么三种普普通通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在铁锅上摊熟了直接就能存起来,不需要任何储存方法和防腐剂。
山东大煎饼是神奇的,杨福贵一直觉得那东西是最适合当军粮的玩意。这东西怎么放都不坏,而且由于比较干,分量也不大,营养更是比压缩饼干强的多了。
“煎饼你会摊?”杨福贵一直都认为山东的大煎饼是很神奇的东西,就算你知道了其中的配比和制作方法,也不一定能摊出那种怎么放都不坏的神奇东西来。四师兄当年是个通译,这样的家伙虽然社会地位不是很高,但似乎也接触不到摊煎饼的过程吧?
“怎么不会!我当年最爱吃的就是煎饼了,水大点劲道,干透了比饼干还脆,关键在于怎么放都不坏,我就喜欢那东西,跟一个山东老农专门学摊煎饼学了好长时间呢,上山以后才知道,我师傅是个山东人,却不会摊煎饼,我摊的煎饼他都说好!”张湘扬拍着胸脯,明显是对自己摊煎饼的手艺很自负的。
“大米黄豆加玉米,这三样东西给你你就能摊出正宗的山东大煎饼来?”杨福贵盯着张湘扬。他也有点怀念那种或者劲道或者酥脆的干粮了。
“那必须的,就是没玉米,要不我早就摊了,这么多年没吃到,我都馋坏了!”张湘扬盯住了杨福贵手上的戒指,他知道那里面有很多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东西。
“四师兄别着急,咱们尽快开始种玉米,我这有的是种子,将来煎饼就是咱西蒙的制式干粮了!”杨福贵一脸的豪气,似乎给自己的兵吃点煎饼就是天大的功绩了,他却忘了人家比蒙带的干粮都是肉干的,
“好诶!”张湘扬似乎是有点馋蒙了,对未来有的吃的煎饼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