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教堂门前,杨福贵一脸的坏笑。
教廷的人是个什么德性,西蒙人最清楚,这些光说不做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驱使信徒去攻击异教,等到异教反击的时候,这些神官跑的比谁都快。
这次进攻莱比锡做的比较突然,杨福贵有足够的信心这些家伙还没能跑掉,按照他们一直一来的习惯,这个时侯就应该都躲在教堂里面不出来,至于说到城墙上协助防守,那也不是没人去,但一般都是些实力不济又对圣保罗教信奉的比较狂热的炮灰,实力强悍的教廷内部人士最先想要做的肯定是保存自己,而不是为了驻守的城市贡献一份力量。
大手一挥,三千狼骑兵出现在教堂门前。教堂前的那片广场建设的宽阔而宏伟,这个时候倒是给杨福贵提供了方便,这片广场别说是三千狼骑兵了,就是再来一万都能放的下,倒是帮杨福贵省事了,没有这片广场他还得想办法找地方,实在没地方还得东放点西放点的,那可就磨叽了。
雪白的尖顶建筑里到底有什么样的高手不知道,杨福贵可不希望这三千狼骑有什么损伤。这样的战士站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是到了那种狭窄的地方恐怕就没那么厉害了,一个骑着战狼的沃尔夫可能还不如一个训练有素的斥候,虽然两者单挑狼骑兵占据绝对优势。
这座建筑不小,看起来很有震撼力,貌似教廷的房子都是喜欢这么盖,怎么震撼怎么来,反正信徒多,也不用自己花一毛钱,你敢不来你就是异教徒,貌似这样的政策之下还真么没谁敢不来。而且有了免费的劳动力和一些情愿的不情愿的商人免费提供材料,建一座教堂也不过就是消耗的时间不同而已,又没有其他方面要考虑,干嘛不建得气势恢宏一点!
其实别说是圣保罗教,其他教派也是这样,只不过现在信徒数量急剧萎缩,他们多少要考虑一下民意,不然可能比这更夸张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这教堂前面建千人大广场的可实在是不多,这可能就是圣保罗教廷的独创吧,听说这些家伙把教廷山整个用这些白色建筑包起来了,实在包不上的就全铺上地砖弄成广场,应该就是这个思路延展出来的,虽然在信徒区里土地没有教廷山那么不值钱没人要,但是有一片广场才更像教廷的建筑啊,杨福贵一边嗤笑着一边点着头,他理解这帮白痴的白痴行为。
三千狼骑兵虽然不能往里进,但是留在外面守着也不错,要是那些教廷的狗杂碎往出跑,那就一飞刀扔过去,或者要是离的近,就用抛网放倒!这就是杨福贵给沃尔夫骑兵首领下达的命令。虽然这建筑很大,但是三千狼骑围他个里三层外三层也足够用了,平时谦卑有礼的联队长向杨福贵行了个搭额礼,声音洪亮的告诉杨福贵保证完美完成任务。
这种回答放在平时是不可能的,比蒙战士们更习惯用言简意赅的是来回答。一个简短的是,包括的含义就非常多了,比如我们将誓死包围这片土地,或者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啊,又或者像狼骑兵这样的人有时候也有我们将用自己的血肉为同胞铺出一条路来的意思。无论长官下达的是什么任务,比蒙战士都会坚决完成任务,哪怕这个任务明显就是让他们去进行自杀攻击,强战种族的比蒙战士绝对不会有任何退缩的行为。
但是今天,这个时候,这句是被改了,成了保证、完美、完成,这样的回答一方面体现了他的信心,另一方面也表达了对杨福贵的不满。对于闪电狼旗的这些精英骑兵来说,在草原上山林里飞驰才是考验他们的时候,围困一个小小的教堂,这简直就是侮辱他们的战斗力!虽然狼骑兵对自己长官下达的命令不会提出任何异议,坚决完成任务是肯定的,但是人家有点怨言也可以理解,杨福贵释然的笑笑,挥手放出神教的弟子。
七十名神教弟子,这样的实力就算放在大规模阵地战上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毕竟这些都是堪比剑圣的强大存在。当然他们更大的用处却是一些敌后渗透,斩首行动之类的事情,现在就是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大陆成名的剑圣大概有五十名左右,当然这只是说现在还活着的,上次杨福贵干掉的那个弗拉基米尔就属于这五十多人里的。而杨福贵手里的这些变态哪个都比剑圣强,甚至像朱子凌那样的家伙可能连剑神跑出来都不是对手,这样的一支队伍冲进一座地方教堂去抓人,那实在是三指捏螺了,甚至可以说是两只手一起扑过去。
一个地方教堂里能有些什么样的高手?杨福贵估计着能有几个高级魔法师就不错了或者还有一名魔导士的存在?这样的高手让狼骑兵进去抓可能还麻烦点,甚至有可能因为反映不及伤亡一两个也有可能,但是这么一群神教弟子进去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首先,神教弟子最擅长的是肉身的强度,以一名出窍期修真者的肉体强度,一般的高阶魔法都未必能造成什么伤害,再说神教虽然不以飞剑为长,但是玩个远程攻击也不是不可以,面对身体孱弱的魔法师,再迟钝的飞剑也能把他们戳成两半。
至于教堂里的武士力量能有几个穿着魔法盔甲的黄金战士就了不起了,这还是因为夏尔城算是大城,防守实力可能会比较强,要是小点的城镇,教堂里的人恐怕还不够一个弟子宰的。
攻击圣保罗教的教堂,这在大陆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因为圣保罗教的打击报复手段是非常强的,但是对杨福贵来说这不算什么,就算他不攻击教堂,教廷的人也不会跟他客气的。
人,尽量要抓活的,这也是为什么杨福贵没有直接攻击建筑,要是直接把教堂拆了,可能里面的什么牧师啊守护骑士之类的家伙就都得活埋了,杨福贵要的是活的,要把他们活着揪到守军们的面前,然后凌迟或者腰斩,再把脑袋高高的挂起来,这样震撼力才更大。
杨福贵本不是个刻薄的人,道上混的人一般都爱惜羽毛,不愿让世人看到他铁血残忍的一面,免得将来收小弟的时候受到抵制,至于私下的就不一定了。但是像他这样抓个敌人就拉出去施以极刑的就很少见了,尤其是这个拉出去,这可是要当众行刑的!
任何一个教廷的人,都跟杨福贵有着血海深仇,三百年的征战,希特勒家族的祖先究竟有多少战死沙场的?这个数字恐怕就连法雷诺都很难统计出来,可以说杨福贵对教廷的人做的多过分都不算过分。
快意恩仇是魔道修真的终极追求,有仇不报那可就是憋屈自己了,要是将来因为这个造成了什么心魔不是不值得了么!
进入教堂的神教弟子都很安静,虽然这种抓捕行动并不是他们擅长的,但对于修真者那高度高度开发的大脑来说,有时候本能就能帮助他们做出正确的判断,当然这种本能也得放在聪明人身上,搁鲍善心那样的死心眼就容易出问题了,也许让杨福贵进去也会弄出什么失误来,贵哥是悍匪出身,做悍匪该做的事情的欲望有时候会压抑这种准确的本能。
教堂里传出稀稀拉拉的打斗声,然后很快平息了,一身红袍的大师兄甩着袍袖就出来了。“福贵,你给找的好任务,一点意思没有,就这样的小破地方还得出动七十个人?我自己进去就全解决了!”朱子凌的脾气很百变,有时候是温和的中年大叔,有时候就会变成脾气暴躁的中年悍匪,杨福贵早就已经习惯了。
“大师兄,关键在于咱要的是活的,你都给弄死了就没用了!”杨福贵面对大师兄的时候可不敢露出什么不满来,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大师兄对他那是相当照顾的,相当于半个师傅,虽然杨福贵不是什么好人,但欺师灭祖的事情他可不干。
“傻小子,你说让抓活的我能给你抓死的么!就算全要活的也照样,一把拧断胳膊腿,照样有气,他还不能跑!哈哈哈哈!”老朱很豪爽,这个从他的笑声中就能听出来。这个当年威震东三省的大土匪头子就是靠着一股义气一股豪气震慑群雄,他这么一笑,连带着杨福贵都是豪情满腔,跟着笑了。
后面教堂的门已经被朱子凌出来的时候一脚踹飞了,杨福贵往里一看,几个弟子正把一群教堂里的人用绳子往起困呢,一个个的把左脚右手捆在一根绳子上,神似两人三脚的玩法。
“小子们,把这些家伙都捆结实点,可不能跑了,你们师叔还要他们有用呢,一会到了外面还得凌迟处死,可不能打坏了,要不到地方他们就没力气叫了!”朱子凌大声喊着,朝里面的师侄辈弟子训话。
“福贵,你那好东西多,要不弄个什么种荷花点天灯之类的玩法吧,放风筝也行啊,好多年没干这伙计了,我手都痒了!”大师兄转过头来跟杨福贵说了这么一段让人头皮发麻的话,杨福贵嘴角抽抽搐着答应了。
还是这些原生态的土匪来的凶猛,杨福贵觉得自己当年当混混的时候玩的那些都是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