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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魂灵决

罗天感觉自己在一片朦朦胧胧的世界,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日出日落,没有风雨雷电,就是混沌一片,罗天甚至在这片世界里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却又知道自己在这里。罗天在这片混沌的世界游游荡荡,漂来浮去,感觉不到时间,也感觉不到存在,脑中也一片混乱,根本没有感情,没有想法,一片模糊。

游呀,飘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天发现眼前出现一本金字巨书,很奇怪,明明两个巴掌大小的书却给罗天一种擎天高山的感觉;金字巨书就这么出现在罗天眼前,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经出现在这里,罗天现在才发现,但又像是已经发现很久,罗天到现在才留意它的存在。

正在罗天迷迷糊糊地思考它什么时候出现之时,书面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浮现在罗天眼前,很奇怪的三个字,明明在书上,但当罗天看着它的时候却觉得字就在眼前,似乎连毛笔丝画出的每条痕迹都能看清楚。罗天根本就不认得这几个字,只想记住这几个字,到时候问问娘亲,但是罗天发觉自己一有想法,双眼离开这几个字后根本记不起来,就好像从来没见到过一样。

罗天继续看,离开,忘;再看,离开,忘;还看,离开,忘……罗天跟这几个字缪上了……

不知道尝试了多少遍,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就在罗天快傻了的时候,罗天进入了一个忘我境界,眼里只有这三个金字,视觉跟随着这三个金字走,就像走在一个犹如人体的血管脉络金色的通道里,最后三个金字在罗天眼中变成三个姿势。

第一个姿势左手放额头前面,右手放肚脐前面,左掌心向下,右掌心向上,像抱着一个大球,左脚放于右膝、脚掌向上,右脚略内曲,独脚撑地。第二个姿势正好跟第一个姿势相反,右手放额前,左手放脐前,右脚放左膝,左脚撑地。第三个姿势双手放在肚脐前,掌心对掌心,拇指对拇指,食指对食指……也像是双手拿着一个球,双**叉坐着,右脚放左膝,左脚放右膝,两脚心向上。如果罗天现在有意识,一定会惊讶的想到:滚球功?!

罗天躺在床上的身体也跟着罗天的意识完成这三个动作,幸好现在房子里面没有别人,要不然以为罗天“诈尸”呢。

当罗天完成这三个动作之后,虽然罗天也不认识者三个字,也没有记住字是怎么写,却能知道字是什么意思——魂灵决!

一道恒古苍老的声音浮现在罗天脑海:“吾名魂天,生于万族讨伐之年。万族互战,生灵涂炭。吾修炼之初,为人族之将,战万族于各方。万族生灵,死之归土。吾观千灵亡地可扰人心智,催人生恐惊;万灵亡地可乱人心智,催人信异怪。何哉?不得。故遣人至千灵亡、万灵亡之地。观之,有若无其事者,有惊恐慌张者,甚者亡。析之,力强者多无忧,力弱者及恶吼悲鸣,皆为惧怖之事;观亡者之状,亦为惧怖。思之,草木生灵皆生,何林灭万木亡而无果,未果。

数载,吾于蛮荒及草木生灵,后又于各方及草木生灵;合之,觉热木生于水,水木生于热,皆易生灵。后又数载,吾观之为实,合之称属性,分五,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吾观常草木,皆为积极生长,无私;草木生灵如人,有情;故体为阳,情为阴,阴阳合生灵成。

数十载过,悟通阴阳,修阳力为灵,修阴力为魂,阴阳衡合,为源,吾法谓魂灵决。而后又察,衡修阳修阴皆快,阴阳合慢。又因万族倾轧,需壮吾族,吾著魂灵决,魂灵分之,合之于首,有缘者得。”

这些话语,就像在石子落入水盆一样,激起一圈圈波纹,遇到盆壁波纹反折,形成更多波纹,越来越紊乱,越来越复杂,最后听到“魂灵决”三字,罗天大脑嗡嗡巨响,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随后意识走出这片混沌,真正的昏迷过去。床上的身体也倒了下来,奇形怪状的睡着。

“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没醒来。”一个中年妇女坐在罗天床旁,为罗天擦着脸,轻轻的一下一下擦着,双侧的剑眉,紧闭的双眼,稍挺的鼻梁,偶尔微笑甚至流延的嘴唇,仿佛罗天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易碎品。

“咳咳,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看这小子贼笑就知道做着春梦,咳咳……”罗战坐在桌旁,面色稍显苍白,偶尔咳出几丝血痰。

“哪有你这样的父亲。不过我探查了一下他的灵魂,应该没有受损,估计快醒了。倒是张芸,已经三天了。二伯还在山上么?”中年妇女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呢喃道:“都怪我呀……”

“他说就算是那百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去寻找。”罗战叹了一口气:“不怪你,要不是我大意了……”

“这些都是命呀,少主她……”中年妇女似乎想到什么,声音讶然而止:“不说了,等罗天醒来再说吧。”眼中闪烁着怀念,最后一丝冷色闪过,声音变得冰冷:“他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里。”说完双眼闭上,睁开时又充满温柔的看着罗天,仿佛刚才不是同一个人般。

所谓知者父母,罗天现在还真在做春梦。

“张二伯,如果没有你的教导,我就顶不住黑衣人,也就再也见不到大伙了。我想以后每天都跟你训练。”罗天心里想着是虐待。

“好!”张二伯纵身而上。

片刻罗天全身布满瘀痕,躺在草地上。一只温柔细腻的手掌贴在罗天胸前,掌心温热,五指稍凉:“天哥,我帮你擦药酒吧。”

“好呀,小芸真好!”罗天的枕头开始一片湿润。

随着药酒融入身体,由冰冷转为暖烘烘,罗天舒服得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小手不断向下,快要到达那里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不要!”罗天喊道,其实是不要这么慢。就在小手接触罗小天的时候。

额……罗天尿床了。

罗天爽醒了,同时也懵了,又疑惑:“原来尿床也可以这么爽!哪小时候不是很爽?!”,又慌张:“不能被人知道,要不然会被大伙笑疯了。”立刻再穿一条裤子,急急忙忙跑出去。

走出房门看到两个人坐在外面。当看到罗战时,眼睛稍红,鼻子有点酸,却哈哈大笑:“罗老头,原来你还没挂掉呢。”

罗战虎目一瞪:“找抽是吗!”

“天儿醒来了,有什么不舒服没?过来让我看看。”罗母站起向罗天走来。

罗天想到刚刚的事情,可不想让娘亲看出,急忙道:“爹,娘,我去河边洗澡。”然后飞奔出去,速度较之3天前快了一倍不止。

“额……”罗战和罗母愣了一下,还没有明白什么事情,罗天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你看到了吗。”罗战还在发懵。

“看到了。”罗母紧紧盯着罗天跑出的方向,眼珠不断游动,像是可以穿过木墙房屋看到罗天一般。

“起码接近300石了吧?!”罗战回过神来。

“唔。”罗母回答道,过了数息:“还有一丝魂力波动,很弱很弱,要不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根本感觉不出来。”

“而且,呵呵,长大了呢!”罗母呵呵笑道。

“长大了?!”罗战不明白罗母什么意思,才三天能长多大。

罗母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我叫人上山叫二伯回来吧,看罗天的神情,张芸应无大碍。”数息后罗战道。

“好。”罗母眼中露出复杂的眼神,似乎惧怕这一刻的来临。

一路飞奔,嘭……跳到村外的小河,罗天快速脱下衣服洗干净,扔上河边的树枝挂着。做好一切后罗天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人发现。咕噜咕噜……放松下来肚子一阵抗议。罗天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但也知道一定是不短的时间。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准备烤鱼。罗天潜入河底一动不动,四散的鱼儿十数息后又游来游去,有的甚至在罗天眼前晃动,跟罗天大眼瞪小眼。

罗天没有看鱼儿,而是一片震惊当中,本来罗天只可以憋气十数息,一般鱼儿游来的时候就憋不住,要迅速抓鱼。今天憋气十数息没有一点不适,感觉仍可憋气数十息,而且刚才急急忙忙没有发现,现在回想起来,刚才跑路起码是以前两三倍的速度,紧握双拳,力量比以前大多了,感觉鱼儿游动比以前慢多了,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

咕噜……就在罗天想着之时,肚子再起抗议,鱼儿再次四散。罗天只得等鱼儿再次游来后一伸手,抓住一条大青鱼。大青鱼拼命挣扎,差点脱手,罗天甩拳给鱼头来了一下,大青鱼立刻老实了。这种大青鱼肉嫩味鲜,少骨多油,烤起来香气扑鼻,特好吃!不过这鱼狡猾的很,以前罗天憋死也不见它游来,可是嘴馋了好久。

罗天把鱼扔到岸上,架起火,一边烤鱼一边烘干衣服。最后鱼差不多熟了,罗天到岸边搜索一会,找到一种紫叶和一种刺叶的草,洗干净捏成碎片,散在鱼上。一股浓浓的鱼香顿时散发开来,刺激得罗天一阵吞沫。最后罗天从河里捞起一块晶石,放进嘴里尝尝,咸咸的,挼成粉末,撒在鱼上。罗天一阵狼吞虎咽,饿狗抢食,呃,最后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

这时张二伯已经回到村庄,三个人坐在屋里,不知道谈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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