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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跟踪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杭州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人群络绎不绝,商品琳琅满目,晚上依旧灯火通明,热闹无比。小孩跟着父母在人群中奔跑,嚷着要冰糖葫芦,还有一群小朋友耍着焰火……

如果是以前,末瑶会毫不犹豫地拉着丁香,成为窗外风景的一部分。可是……

“小姐,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丁香担心的看着末瑶。

“香儿,你觉不觉得今天那女孩很惨啊?”末瑶幽幽地说。

“小姐,你就别多想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香儿有点怕,怕小姐会出事,怕香儿保护不了小姐……”

“呼……呼……”

丁香本还接着劝说小姐,结果发现小姐居然倚靠着窗台睡着了。“哎~”无奈地笑了笑,进屋拿衣裳帮小姐盖上。

不知过了多久,末瑶抬头看着窗外的天,那月光洒在大地上,清幽而美丽。突然,传来一阵啜泣声,末瑶寻求哭声来源,竟在窗外的一棵小树上,一个女孩正坐在树上,抱着双腿,小声地哭着。末瑶连忙直呼“香儿,那盏灯给我!”竟没回应。回头才发现,里屋竟没人。“那丫头,又跑到哪去了?”心里嘀咕着,拿着灯往那树上一照,那女孩抬起头,头发湿淋淋的,一脸的泪珠,眼泪汪汪地望着她。

“!”

这不是白天西湖那女孩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末瑶吓得连忙往里屋里回退。

那女孩可怜楚楚地望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末瑶害怕的样子,欲言又止。末瑶定了定神,走向那女孩,在最近的地方停了下来,怯怯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啊?”

看到末瑶搭理她了,那女孩带着滑落的泪珠欣喜地笑了,迫不及待地说:“小女叫白荷,是西边白员外之女。可惜家父早逝,只有母亲大人把持家中大小事。”白荷抱着双腿,抬头看着那无尽的夜空,若有所思,幽幽地叙说道。“可是,如今我到了出嫁的年龄。母亲便安排我的婚事,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可是,白荷自小有玩得甚好的青梅竹马蓝萧,只是家道中落,落得只是一介书生。而且,白荷还听说,门当户对那家的公子,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的。我和母亲说过,可母亲就是不理会我。哎……”“那,后来呢?”

“后来,婚事逼近,我看没有其他的办法,收拾了一些首饰,决定去找蓝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他住在城郊。而我从小足不出户,根本不知道他所在何处。”

“那,你后来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呢?”

“我记得,我找过人问路,说是挺远的……”

“后来呢??”

“后来……”白荷突然痛苦的叫了起来,双手捂着凌乱头发的脑袋,一脸痛苦地开始狰狞起来。

“后来到底咋啦?”末瑶觉得很反常,追问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头好痛!”白荷一脸痛苦,缩在那片树阴中,颤抖着。

末瑶看着那颤抖的身影,心里嘀咕着:“这事肯定有蹊跷!”突然,抬头看白荷起身,一脸哀愁,好似要离去。“诶,白荷啊,你为什么来找我啊?”“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自己很委屈,觉得很委屈,而冥冥中觉得,你可以帮我。”“!为什么?”白荷失望地看着她,幽幽,凄惨的一笑,不见了。

“因为你我很像……”

这句话,如此落寞地在天空中飘荡,如同孤凄零落的樱花,轻轻的落在末瑶的心里,却沉甸甸地痛。

你是谁?你怎知我们很像?处境?还是别的?为什么你就认定我们很像呢?

末瑶看着窗外的黑色的苍穹,大喊道:“我和你真的很像吗?”

那一刻,眼泪就这么没有预兆的流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了?”

冥冥中,好像有人在呼唤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丁香担心的脸,急得快要哭了似的。“咋啦?香儿,发生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

丁香看见末瑶起身,笑了,边抬手擦拭眼泪,一边放心地哽咽道:“小姐,你刚刚真是吓死香儿了!”就一五一十地将刚刚的情形告诉了末瑶。

末瑶听了,想起了那个梦境,那个白荷,于是乎,把自己做的梦告诉了丁香。丁香听了,什么也没有说。末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没听懂呢,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小恼,心想:“算了,还是本大爷自己琢磨一下!”就转身跑到窗边,望着外面静静沉思。

此时,夜色正浓。

窗外,客栈墙边一角,一抹蓝色身影,正和几个人正低头密集议论着什么。那抹蓝色,时而点头,时而轻摇纸扇。末瑶不经意间看到这景象,心生疑惑——现在已接近午夜,这帮人居然在此聚集,有何居心。等等!再次望向那群人,特别是那一抹蓝色,怎觉得如此眼熟。对了,此人的言行很是像白天西湖上尸体旁边,冒出来的那位公子,这个人面目正义,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半夜在此地聚集?实在令人费解。除非这个人是表面上是一表人才的正人君子,实际上是无恶不作的恶霸。等等!恶霸……末瑶突然想起来,当日白天,丁香硬拉着她离去时,不经意间看到的那似笑非笑,嘴角上扬的一幕。“此事一定另有蹊跷!”末瑶心想着,探头往那墙边望去,发现人已不再,四处张望,才见那群人已走出客栈,那方向竟是走向西湖……对了,那摇摆走动的那群人中,居然还有佩刀和剑!

“那个人一定是个恶霸,白天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末瑶心里寻思着,脑海中的那个公子的面目由俊朗突然间狰狞起来,狂笑起来……

“诶哟!”

“丁香,咱们出去一趟!”末瑶回身一跳,进了里屋,换上男子着装,贴上小八字胡须,拿起剑,正准备出门。

“小姐,这么晚了,我们去哪?”

“不必多说,跟着我走就行了!还有,千万记得,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从今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叫我公子,懂不?赶快收拾,不然来不及了!”

“是,公子!”

两人匆匆出了客栈,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朝着西湖方向跑,还不容易才看见那群人!“真是累死我姑奶奶了!”末瑶擦着额头的汗水,心里嘀咕着。

她们一路上小心地跟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直至到湖边,看见那群人在那个“公子”带领下,居然不知从哪来的船只,居然逍遥地在湖中飘荡。而末瑶这时才发现,自己一没有船,二,即使有船只,也不能撑船跟踪,很容易暴露身份。

实在是失策!末瑶看着那远去的船,气得干瞪眼,使劲地跺着泥土。“公子,我们干嘛跟着别人……”末瑶瞪了她一眼,她立马收声了,又有点忍不住:“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大半夜的找船家去渡湖吧,那也不至于去偷船只,更不可能潜水,只能远远看着吧,等他们上岸吧!”想到潜水,末瑶想想就冷,况且她还不识水性呢!

可恶!末瑶心里暗暗咒骂道。此时,她的眼睛正暗暗地把那团人群,特别是那个假面人公子爷恨恨揉成一团,心里恨恨地骂道:“看本小姐等下怎么扒了你的皮!”

夜色中的西湖,虽没有白天那么美丽光鲜,却也不失如女神般神秘。柔柔晚风中,阵阵荷香四溢,令人十分享受。薄薄的水雾,弥漫在黑幽幽的荷花丛中,虫儿窸窸窣窣的鸣叫着。

躲在湖边草丛中,被蚊子狠狠地叮咬着,末瑶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居然大无畏地没有跟蚊子斤斤计较,要是平日在山庄,一定是吵吵闹闹之后才甘心罢休。远远这样看着,那船飘荡,看着很是不爽,感觉要逍遥法外般的遁逸。果然,不出末瑶的猜测,他们是冲着今日白天那具女尸去的,那船就在发现尸体处停留下来。幸好,那片地区,离岸边不是很远,末瑶眯着眼睛还是能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的,至于他们在说什么,任凭她把耳朵竖起多高,也无济于事。她只能看着,根据画面,推测他们在说什么。

那群人中,其中有几个拿着灯,弓着腰,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其中,居然还有一个人下水,居然钻进荷花丛中。被荷花丛挡住了视线,末瑶不知道那个人去干什么,只见他所经过之处,荷花丛摇晃了一下。没有游多久,那和花丛往回摆动,不一会,只见那人一身湿淋淋地上船了,手上拿着一个流着水的包袱,交给那个公子。只见那人将包袱摊开,仔细翻着里面的东西。在月光下,末瑶看见那包袱里面闪着一些银光,以及一些珠宝的亮光,看来包袱中不仅有银两,而且还有一些贵重的首饰。只见他们将包袱收拾好,那公子叫手下那几人停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其他人都会意地笑了。只见有人撑起了船,那船摇摇晃晃地荡回来了。

可恶!由于听不到他们的对话,末瑶实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着他们居然知道那荷花丛中,藏着包袱。而且,看着包袱里面的银两和首饰那样的笑,末瑶敢肯定——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一定与白荷的死有关。今日看她母亲那样的哭诉,大家认为白荷是因为不愿嫁给某人而离家出走,以死表自己的心意。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道,这是一场劫杀?!

刚想到这儿,被香儿一拉,她拉着末瑶说:“公子,怎么办?他们过来了!”“没事,我们暂且躲在这儿,等他们上岸,看他们往哪儿走,我们再跟过去!”末瑶一脸镇定地说道,碧蓝的眼眸开始闪烁着睿智的光彩。如果更仔细看,还可以发现有一股热情火花在跳跃着。是的,在末瑶心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兴奋起来,只因为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是一个怎样的秘密,还等待着她进一步去发掘。

那群人上岸了,其中一个人拿着那个沉甸甸的包袱,一路转向另一个方向。末瑶她们俩在后头悄悄地跟着。初到杭州,就只在西湖和客栈周边的街市上走过,而对于这片她们正在走的地方,两个人都有点害怕。到处都是高高的墙壁,在夜色中,严肃地俯视着她们,不免得有点紧张。突然间,听到一些整齐的沉重的脚步声,只见那群人突然一闪,末瑶她们也跟着躲闪,躲进一个墙角的阴影处,只见斜侧方走出几个人,居然穿着官兵服装,拿着武器,正四处巡逻。“官兵!”丁香吓得失声,末瑶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瞪了她一眼。等官兵走远了,末瑶才抽回手,自然地将手上黏糊黏糊的东西抹在外衣上,才发现丁香盯着她的手,一脸抱歉的样子。

没有多说什么,回头才发现那群人已经消失在前面那个拐弯处,赶紧拉上丁香,起身追去。可是,走到那个拐角处,发现那边竟然只有一堵被藤蔓爬满了的墙,没有其他的路,其他人全部像是在空气中蒸发了似的。那他们去哪了?怎么可能一群人凭空消失吧!末瑶一边环视着那片墙,到处看看。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头,重心不稳,正想扶墙靠一下。没想到扶到的墙竟然是空的,整个人栽了下去。“啊!”末瑶如此憋屈的不敢大声的叫了一声。栽倒了才发现,原来那堵墙那个藤蔓中,有一部分被拆掉了,只是因为那片藤蔓,别人才没有发现而已。爬起来,才听见丁香小声地,用快要哭了的声音在寻找她。钻进藤蔓,伸手把丁香拉了进来,才发现丁香脸上挂着泪花,心中泛起从没有过的惭愧感,默默地什么也没说。

里面是一个大大的院子,没有人,寂静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偶尔只有几只小虫在怪异的鸣叫着。末瑶睁大眼睛,四处扫视着,发现里面只有一间房子。她敢肯定的是,从外面的情形来看,这里应该是属于官衙的某处,至于到底是哪,她也不大清楚。突然间,她发现那间屋子闪着灯火,断定那群人应该是在那里面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末瑶拉着丁香,轻轻地靠近那屋子。走近了,抬头看那屋子上的字眼,吓得不敢出声,冷汗终于爬了出来。

太平间——那就不奇怪,为什么这里没有人。他们来这么恐怖的地方干什么?末瑶不禁纳闷到。不管了,反正跟到这里,不能因为自己的害怕而半途而费。末瑶壮着胆子,在外面的窗户缝隙中,往里面瞅着。

视线扫过,里面实在是惨不忍睹,各种死状,尸体成山的乱扔,还有一些蚊子苍蝇在飞舞着。好不容易才找到光远处,只见他们围着一具女尸。这具女尸保管得比别的好很多,而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白荷。他们围着白荷的尸身,仔细端详着,特别是那个公子爷,一手拿着手帕捂着鼻子,一手时而摸摸尸体的脸颊。还有其他人在摆弄白荷的衣服和双脚。“太过分了,真是欺人太甚,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你说,是吧?”末瑶头没有回,顺口轻声的问丁香。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应答。末瑶回头一看,丁香已经在旁边晕倒过去了。好不容易将丁香拍醒,回头看那群人好像要离开了,赶紧拉上丁香,往外跑了出去,躲在墙外,等着他们出来。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那人真是披着羊皮的狼啊,拿了人家的钱财,还要对逝去的人轻薄一番,真是不是人!末瑶恼恼地想着,心中愤愤不平。难道是他们,害了白荷?!

末瑶一边愤怒着,跟在那群人后面。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一回又要干什么。末瑶决定了,找个好下手的机会,把那披着羊皮的狼给制服了!丁香不知道主子在恼什么,只是乖乖地跟着主子后面,不离不弃。只是,末瑶不明白,她们怎么又回到了西湖湖畔,虽然是西湖湖畔的另一面,比较荒凉的一面。

只见他们将那包袱放在草地上,那公子爷不知道说了什么,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只见那公子爷在那湖边,不知道在端详着什么。

末瑶心中大喜,心中喊道:“天助我也,上天也要为白荷打抱不平了,看我的!”看见其他人没有回来,一手抓住剑鞘,冲了出去。唰的一声,末瑶拔出剑,大喝一声:“坏人,还不束手就擒!”,将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末瑶得意地等待着头脑上发生的画面——举起手,慢慢转过来,大喊:“大侠饶命!”,心中乐呵呵的。

……

半响,那人没有按预期的那样做。末瑶手心冒汗,剑在那人脖子上颤颤的抖动着。

“公子!”丁香在弱弱地呼唤,末瑶一回头才发现,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居然把香儿从草丛中撵出来了,还拿着剑架在香儿的脖子上。“把剑放下,不然别怪我刀剑不长眼了!”后面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低头一下,自己脖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架上了一把剑。“啪!”末瑶回头看那公子爷,居然转过身来,用手中的扇子,打掉了她手中的剑。

他依旧扇着扇子,一句话没说,嘴角游离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看得她有点喉咙干渴,脸颊泛红。她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眼神。

“说!老实交代!你对我们家公子有何企图?为什么一直从刚开始就跟踪我们?说!”那人的剑使劲的扬了扬,加大了力道。

“诶!慢着!录福,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他不是坏人!”

“公子,不是坏人还一路跟着我们,要不是你发现得早,设下这个局,怎么可能把他就擒呢?”

那公子向那个叫录福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总算乖乖地把剑放了下来。末瑶总算歇了一口气,摇了摇因为害怕而僵硬的脖子。可能由于那公子生性也不是甚暴戾,末瑶反而胆子更大了。

“恨!你们这些人,真是贼喊抓贼!本公子还要问你们,半夜连闯官衙重地,有何居心呢?”末瑶叉着腰,一脸怀疑地扫视他们,一边高声继续说道:“我看你们家公子,应该是十恶不做恶霸,你们就在他的带领下,等着分赃是吧?!”

“住口!居然如此污蔑我家公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突然,一个声音清脆但有一股特别稳重的女声突然响起,末瑶回头一看,那群人中,居然走出一个举止大气,但仪态端庄的女子,一副侠义的样子,眉宇间透着股正义之气。那女子一路走来,两眼冒着愤怒的火花。

“诶,桑花,别冲动,让他说完!”那公子又制止道。那女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很不服气的恼恼地退回去了。

“在我看来,你,你们所谓的公子,一定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今天,啊,不是,昨天白天官衙的人说了,是溺水身亡的。同时,我们也见着了死者父母的哭诉,很容易先入为主的认为,该女子是因为逃避婚事,离家出走,可能走到此处突然万念俱灰,选择了自杀以示她志。”末瑶轻笑了一下,接着自己的看法。“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的。昨日现场,我看到你们家公子在现场,听到那官衙的结论,在大家散场之后,居然在偷笑,一看就不是那么简单。然后,今晚,看到你们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居然拿到了死者的包袱,里面尽是珠宝和银两。一看就知道你们杀害了死者,将死者的包袱藏在这里,等官衙的人抬走尸体之后,然后避人耳目来这里取。”末瑶斜着眼看了一眼那位公子,颇有成就感地继续道:“不过,上天真是有眼啊,竟然让如此聪明的本公子发现了。不过,你们实在是太坏了,居然连死者都不愿放过,还去太平间检查是否身上还有一些银两,实在是可恶。今天,本公子本来打算替天行道的,谁知竟入你们的圈套。哎!为什么这个世界坏人总是比好人多啊!”

“啪……啪……”

末瑶回头一看,那位公子竟然面带笑容,收起扇子,双手鼓掌起来。“看来是被我说中了!”末瑶心中暗自一笑,可是不由得纠结着急起来,暗自想道:“现在怎么办?被说穿了,难道要被……算了,大丈夫,何惧呢!”末瑶眼睛一闭,头一斜,喊道:“来吧!要杀要刮,随便!”

“哈哈,我们还巴不得成为你口中所说的恶霸呢,正好了结你的命呢!看你嘴硬的!”那个叫录福的男子开口大笑,说完,又和其他几个人大笑起来。

那个公子边拍着手掌,边饶有兴趣的走近,看着末瑶,用着不温不火的语调,有点失人间烟火般,慢慢地说道:“这位公子,请问尊姓大名?”末瑶没好气地扔出一句话“末瑶!那位是我的仆人,丁香!”“末瑶,丁襄……好名字。在下姓欧阳,名子羽,人称欧阳先生。其实,我们并不是公子口中所说的恶霸,只是,具体的事情经过,可以请两位公子明天公堂一见,可以共同见证一下我们此行的缘由。”那公子转过身去,面向湖水,不慢不快地说道:“其实,正如公子所言极是,此案件另有蹊跷。其实,公子的推断,逻辑上并没有什么错误,只是缺少了观察与证据。”

“什么?!你说我的是推断,缺少证据,说得好像你们也是好人似的!”末瑶不信,大声喝道。

“信与不信,全在公子手中,这是公子的权利,只是我希望你们能亲自在公堂上见证我所说的真与假。公堂之后,要杀要刮,任由你处置。”

“恨!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们逃跑了,怎么办?”末瑶贼贼地嘀咕道。

“你这小子!”录福似乎沉不住气了,大声喝道:“我们先生已经退让几步,你居然得寸进尺啊!冤枉我家先生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你算呢!”

“诶!”公子转过来,诚挚地望向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本公子是公子所说的恶霸,还用得着在此地和你废话这么久吗?公子暂且和我们一起通行,去衙门共见证,一探究竟如何?!”

也对哈,如果是很坏很坏的人,早就要了我这小命。要不?去看看吧!末瑶心想着,装着勉强的样子,点头道:“好吧!本公子暂且信你们一回!要是公堂之上,出了什么问题,我就不客气了!”此时,湖边远处,湖水与天相接的地方,露出了鱼肚白,村里的鸡开始一天的歌唱……

真是困得不行啊!末瑶打着哈欠,本来想歇歇,可又怕那群人食言。丁香蜷在末瑶身边,担心得不知所措,“公子,我以为我们要死了!”“没事的,有我在呢!”末瑶淡然地回答道。

虽然表面上市无关要紧的淡然,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末瑶心头有一股莫名的忧伤。就在被这种莫名的感觉困扰时,忽然听见那个叫桑花的女孩和那个我叫录福的人一直在叽叽咕咕着什么,仔细一听:“恨,我家公子居然受那种小人的诽谤,桑花实在是替公子感到不平!”“对呀,不过,听公子的,公子自有打算!”“那就暂且饶他一把!”末瑶听到这些对话,心里那个气得哦,她正打算好好和那个叫桑花的家伙好好理论一下的时候,欧阳子羽突然说:“时辰刚刚好,咱们收拾收拾,准备去衙门了!”

“是,公子!”

就这样,末瑶心中的那股气活生生地憋在了肚子里,一路上没有吭声,乖乖地在后面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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