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子凛看似步步惊险,实则并没有性命之忧,而木子凛当然是第一个感到凌月的心思,虽然出手猛戾,倒也没有真的伤害她,只是希望能制住她,给羽宫墨解穴。
羽宫墨看到海滩上动起手的人,当然他不会傻得真的认为这些人能制住凌月,只是希望他们能拖住她,给他缓冲的时间,让他找出解穴的办法。
以前他曾无意中看到过一本穴道的书,不知道上面的说的方法对不对,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不然老是被她这招压制着,今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不过这群废物,真是太没有了,才几秒钟就被制住了,还好还有木头在,不然还真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不过看这架势,怕他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这个女人到底打哪来的,这身手,这武功,还真是******彪悍!
正在羽宫墨艰难的抬起手,照着记忆中的书,试着解穴的时候,凌月和木子凛的战役已经到了尾声。
他只听到嘭的一声响,木子凛被狠狠地摔到了水里,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凌月紧逼着他身形一闪,出手如电,他瞬间也化作一座雕塑!
羽宫墨听到声响哀嚎一声,完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也没有解开这该死的穴道,真是邪了门了。
“你不用白费力气,这是我的独家的点穴手法,除非是我,不然谁也解不开。”凌月看到羽宫墨一边笑个不停,一边妄图解开穴道,嗤笑道。
“那你……哈哈……还不给我……哈哈……解开……哈哈……”羽宫墨已经笑得浑身抽筋了!
“你想的美!”凌月冷哼!
“这次我一定好好地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再手动脚!”凌月恨恨的说道,想到他欺负她的画面,脸上一热,暗骂,这混球,真是欠教训!
凌月看了羽宫墨笑得扭曲抽搐的脸,但是依旧霸道强势不减的表情,心里一恨,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看你还敢如此狂妄!
凌月素手一翻,手中再次出现一根针,不过这次是一根金针,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就朝着他身上的另一个穴道刺下。
“嗯……”羽宫墨痛得闷哼一声,五脏六腑似被谁狠狠的撕碎,他差点一个忍不住就痛呼出来,本来笑得无力身体,现在被这金针入体的巨痛一刺激,浑身的细胞都调动起来抵制这浑身的剧痛。
现在身上的疼完全盖过他身上的麻痒,他疼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双拳紧握。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里,不这么紧握着双拳,他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痛呼出声,会不会再下一秒疼昏过去,能不能抵制住这嗜人蚀骨的疼!
这个女人你够狠,这疼,真是******疼啊!该死的女人……狠心的女人……羽宫墨疼得不断在心里大骂!
尽管他已经在心里问候了凌月祖宗十八遍,但是他还是不敢出声,他怕一出声,浑身蚀骨的痛他就再也忍不住,他会忍不住尖叫,发狂,想杀人,特别是杀了眼前这个事不关自,依然优雅似仙的女人。
靠,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真是太******疼了,他敢保证,这绝对比他在上次深陷黑口组面对他们的惨无人道的酷刑,还疼上千百倍!
凌月看到他疼得脸色发白,双拳紧握,汗如雨下,本想就那么算了的,但是看到他脸上的桀骜不拘,不肯屈服的表情,她忽然不想那么早就拔了他身上的金针。
她很想眼前的人到底有多么强悍,这个下针的手法可是师傅教给她的特殊手法,以前逼供的时候曾经用到铁血暗卫身上,即使是那些号称铁血,不怕死,更不惧人间炼狱的各大酷刑的死士,最后还不是没能熬过她一根小小的金针,把她想知道乖乖吐了出来,只为求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过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能熬多久?
凌月双手附在身后,天上挂着皎洁的明月,后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凌月白衣纱裙被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衬着沙滩上大片的人体雕塑,还有一个忍得差点倒地打滚的人,这气氛……显得分外的超凡而诡异!
现在羽宫墨已经笑不出来了,身上剧痛早就胜过麻痒了,他脸色惨白灰白,大汗淋漓,整个人似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但是他依然站的挺直,像一把傲然立于天地之间的利剑般直直的插入九天之中,不弯不折,傲然不屈!
凌月看到分明疼得死去活来但他傲然不屈的狂傲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叹还是赞,眼见着他脸色渐渐地灰白,知道要是在不拔掉金针的话,只怕会出人命。
只是这个……人,实在是彪悍得令人心惊,忍功更是无人能敌,这样的剧痛都能硬生生的忍下来,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更别说求饶,这个人……实在是人中龙凤。
要是放在她的那个时代,简直就是帝王材料的不二人选,凌月不禁大胆的想,要是他管理大相会如何?以这个人的手腕和性情,即使大相再不济,想必也绝不会处于被动挨打的情况,更不会四面楚歌,四面受敌,处于岌岌可危的局面了!
说道大相,也不知道没了她支持的大相局面会怎么样,只怕已经是散沙一盘了罢,或者更糟糕,可能已经被虎视眈眈的九冥国给吞并了,不过听闻九冥国的国君上官祈虽然野心勃勃,待民还是不错的,要是他吞并了大相的话,她别无他求,之希望他能善待大相的百姓!不过要是是凌国赫连野的话,只怕大相百姓……
羽宫墨本来就疼得抽骨剥筋,一心只想着怎么抵御这该死的疼,现在更是连骂人的心思也没有,看到凌月看着她,以为她终于心软,或者舍不得了,要解开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穴道。
但是看到她的眼神似乎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像是在看他,好像又不是,目光透过了他,直直的看着,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那目光空茫寂静又悲切,好似包涵整个天空,好像又什么也没有,幽远寂静如大漠般荒凉,看得直教人心里一滞。
凉风吹过她的衣裙,四面静默无声,点点月光洒落她的身上,她就那么静静的,漠然的看着他,不,或许不是他,他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觉得她周身都泛着遗世独立般孤独寂寥,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仿佛万物都寂灭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她,不知怎么的,心底竟泛起阵阵心疼,像是被人扼住喉咙般难受,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这疼起先只是一点点,然后不受控制似的,瞬间化作了漫天的密密麻麻的针,无孔不入的扎入他的心,他的心里一抽,那疼甚至超过了身上的金针。
羽宫墨本来熊熊的怒火,对上她那双空茫的蓝眸,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熄灭,他现在什么也不能想,只想抱住她,安慰他,告诉他,她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