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鸟

在异乡，我虔诚地严守着

祖国的古老的风习：

在晴朗的春节

让一只小鸟恢复了自由。

我心里感到无限的慰藉；

为什么还要对上帝埋怨不休，

即使当我能把自由的生活

赐给一个造物的时候！

——一八二三年

【注】一八二三年，普希金正被流放在南俄的基什尼奥夫。他在这一年的五月十三日，写了一封信给诗人格涅季奇：“你知道俄国农民的那个动人的风俗吗？就是在复活节要将一只小鸟放生。现在奉上这样的一首诗给你。能否不署名登在《祖国之子》杂志上？”从这封信，我们就不难猜想出普希金写这一首小诗的心情和原因。就在这一年春天，普希金曾向沙皇当局请求，允许他返回彼得堡，复活节之前不久，他接到外交部长的通知，说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对他的北返“不表同意”，因此他就写了这首小诗，间接地讽刺了沙皇的毫无仁慈。至于发表时不署名，是怕检查通不过。后来这首诗没有发表在《祖国之子》上，而是刊登在《文学之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