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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校园B小调(6)

健美操队每天傍晚训练,占用课外活动时间和第一节晚自习。锦葵很用心积极地训练,但她很快就后悔了。她是队伍中最胖的一个。她悟性不够好,一个简单动作,其他人很快就会了,她却还像个企鹅一样在笨拙比划。指导老师皱着眉头说:“锦葵同学,你这身体能再协调一点吗?”

“我真不该去!大家都等着看我出洋相!”周末回到家,锦葵对丁小天说起她参加健美操队的事。丁小天还在,二胡爷爷还没有消息。

“不就是跳健美操吗?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再说,你本来就洋溢着健康美嘛,”丁小天语气轻松。

“你就忽悠吧。”

“忽悠?”丁小天瞪大眼,“你认为我是忽悠你?好吧,我承认以前我说过不少忽悠话,可自从生病,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

锦葵心酸了,她想说点什么来挽救。但丁小天却笑了:“其实这感觉挺好的,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坦白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我接受了很多事,自己不是二胡天才,不是魅力男生,上不了春晚成不了明星中不了彩票娶不到老婆……”

锦葵也被他逗笑,他却话题一转:“不过我可以看到超级月亮!”

“什么超级月亮?”

“超级大,超级亮,超级圆的月亮,是一种奇特的天文现象,百年难遇!”

“我没看过。”

“我也没有,要一起看吗?”他挑挑眉毛。

“要。”她双手背在身后,挺了挺胸脯。

“后天晚上月亮出来时,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5、

星期二,月亮升起来,健美操排练结束。其他同学往教学楼去上自习,锦葵拐了个弯朝学校后门走去,大门肯定是出不去的,她竟忘了和丁小天说好在后门等。

锦葵远远地看到了丁小天,他就在后门旁的花坛边,他的影子在灯光月色下模模糊糊。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即使她走过去,她能触碰到的,也只是一个影子。他的时间不多,他们无法了解更多,相伴更久。她停下,然而两秒钟之后她却奔走起来。她不确定又坚定地朝着模糊的美好奔去。

丁小天笑盈盈地看着她:“我租了一辆坐骑。”他拍拍了身后的单车。

她跳上后座,他飞快地踩动车子,她也不问他要去哪里看月亮。他们驶进那座古老的公园,他们小跑着穿过草地,他们登上山丘爬到树上,像看日落时一样,一人坐在一根枝桠上。

锦葵透过头顶上交错的枝桠望出去,月亮挂在天空里,盈润,饱满,又大又亮,她情不自禁地惊呼。她又看丁小天,他正仰头看着月亮,他的侧脸在月色中光辉闪耀,那么美,那么近,触手可及。

她不禁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中。这张美好的脸是会消失的,如果她触摸到过,手上留下清晰的感觉,当它消失,她该怎么才能忘?她抓住旁边的枝桠,又想,她已经忘不掉了,他们曾在她最亲密的树上看太阳月亮。

“这棵树是我的伙伴,可它正在枯死。”她忽然说。

丁小天折断一根小树枝,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它还没枯死呢,还有清新的气息呢,它还在努力活下去,你闻闻。”

锦葵凑过去,闻他手上的枝桠,她闻到了清新的气息。她又闻了闻,她闻到了他皮肤上的气息,跟新折的树木一样的清新鲜活。

她笑起来,也仰头看月亮。她听到二胡的乐音响起,是那晚她在睡梦中听到的琴音。

丁小天坐在枝桠上,轻轻拉着他的二胡。锦葵努力地仰着头,一直仰着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夜露湿润了头发,时间不早了,丁小天送锦葵回学校。他们都没说话,丁小天认真骑车。锦葵回味着枝桠上的曲子。在路上,他们碰到一个挑着玩具归家的老人。丁小天买了一只小灯笼送给锦葵。锦葵拎着灯笼,问:“你刚才拉的曲子叫什么?”

“《风居住的森林》。”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此刻,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她说。是真的。她什么也没想,她既没想自己的行为算什么,是逃课还是约会,也没想她和丁小天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她只是觉得胸膛里盈满了花朵般的芬芳,她知道这种感觉叫做美好。

锦葵依然从后校门进去,她绕了一个弯,走到红砖墙小楼前,二楼的玻璃窗里有微亮灯光,阳台上绿藤如瀑,小花在月色里绽放着。她曾那么多次站在这里,望着这灯光,这绿藤,这小花,但从来没像今天一样,平静,安宁。

她看着手里的灯笼,瞬间有点明白,她对秦伦的感情不是爱慕,而是她给自己困惑茫然的青春寻找的一盏光芒。即使那光芒遥不可及,也能给她一些希冀,一些念想,一些快乐,一些滋味。

但现在,她遇到了真正能温暖自己青春的光芒,是那月色,那琴音,那目光,这灯笼。

6、

健美操排练依然艰辛,但锦葵不再后悔,她像那晚在片刻的停顿之后大步奔向那个模糊的影子一样,用不确定却又坚定地姿态,朝健美操大赛的舞台奔去,朝一个充满勇气的,敢于展示L号舞姿的女孩奔去。

她想要丁小天看到那个女孩的美好。

她比所有人都用心努力地练习,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和睡前的最后一件事都是练习。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瘦了,她的身体比以前轻盈灵活了,举手投足都流畅自如了。

她在网上搜到了《风居住的森林》,它是一首钢琴二胡协奏曲。她下载了琴谱,她第一次恨自己的琴艺太糟。她不好意思在家里练,丁小天会听到的。她午休时偷偷翻进音乐教室去练。学琴几年了,她从未如主动,充满激情。她憧憬着,能与他协奏一曲。

挑选比赛队员的时刻到了,指导老师从女生面前走过,面无表情地拣点着她满意的队员:“你,出列,你,还有你……”老师走到锦葵面前,锦葵的心悬了起来。老师皱皱眉走了过去,锦葵的心坠落谷底,老师又回头,“你,锦葵,出列。”

锦葵悄悄地握紧了拳头,她在心里欢呼。两周后,她将随队参加比赛。

她不好对丁小天明说感谢你给我力量,她决定用行动表示,她请他吃饭。校门旁有一家老鸭汤店。“鸭血粉丝汤和麻辣鸭胗味道超好。”她对丁小天说。丁小天还住在她家的小旅馆里,他还没找到二胡爷爷。

丁小天欣然赴约。丁小天也是个吃货,两人旗鼓相当吃得很欢畅。吃完出来,丁小天说:“味道果然超好,但和你一起吃饭的感觉更好。”

锦葵听着很舒心。他却又坏笑:“你是我见过的女生中最能吃的。”

锦葵瞪大眼睛。他摊手:“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嘛,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喜欢了就喜欢了,没什么好扭捏。”

锦葵正想说什么,却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鸭汤店门口哭,服务员正在安慰她。

“帮我找我爸爸。”她对服务员说。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服务员问。

“秦伦。”

锦葵一愣,她在小女孩面前蹲下,问她:“那你叫什么?”

“豆豆。”

“你的妈妈呢?”

“妈妈在妈妈家。”

锦葵牵起她的手,“我认识你爸爸,我带你去找他。”

秦伦正朝这边跑来,他张开双臂像一只大鸟,他大声喊:“豆豆!”

“爸爸!”豆豆张开双臂扑过去,像一只小鸟。

秦伦抱住女儿,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谢谢你啊,豆豆就爱到处乱跑。”他对锦葵说。锦葵从未见过秦伦这样的笑容,那笑容像一道光芒,让她欣喜。秦伦抱着女儿走了。

“他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孤独,太好了。”她对丁小天说。

丁小天不答言,满眼都是理解。他拿出相机追过去,说:“嗨,豆豆,你很可爱,我为你照张相片好不好?”

“好!”豆豆欢快地回应,歪着头调皮地笑。秦伦又笑起来。丁小天把这对父女的笑容留在自己的镜头里,贼兮兮地朝锦葵眨眨眼。

7、

隆冬的夜晚,初雪落下。第二天,雪晴,健美操大赛到来。

丁小天也来到现场。二十个女孩,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发型,甚至连表情都一模一样,可丁小天一眼就看到了锦葵。不是因为她比其他人胖,而是她比其他人耀眼,她神采飞扬,充满活力,她像一头迎着春光蹦跳着来到他面前的小熊。她像一道光芒,将他正渐渐熄灭的生命照亮。

锦葵也看到了他,她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像一朵初开的花。

表演结束,丁小天跑到后台,锦葵看到他,她笑着举起手,他也举起手,“啪”,他们击掌,声音清脆响亮。

“你做到了。”丁小天说。

“嗯,我做到了。”锦葵说。至于成绩如何,能不能得奖,都不重要。因为她想要的并不是荣誉,而是勇气,有了这勇气,她才能抵达一种模糊的美好,有了这勇气冲出迷宫,找到自己的路。

“我找到二胡爷爷了,你陪我去吗?”丁小天问。锦葵点点头。

其实丁小天好几天前就找到二胡爷爷的消息了,他只是在等锦葵的比赛到来。

他们来到郊区的公墓。管理人员带着他们在墓地小径间穿行,小径旁枯草茂盛,绒绒的薄雪铺满,一排排青色的墓碑无言沉默。管理人员指着一座墓碑说:“就是这里。”

丁小天从背上取下二胡,在枯草薄雪上坐下,他说:“梁爷爷,我是丁小天,我来看你了,这是你送给我的二胡,我比以前拉得好了,我拉给你听啊。”

他拉的是一首激昂欢快地曲子,像骏马奔驰草原,又像大江奔腾山川,起转回落间全是生命激荡呼啸的气势。锦葵矗立在丁小天身后,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坐在薄雪枯草上的他,像一幅深情动人的画。他一定是深情动人的少年,否则不会带着病体涉远路,只为在此地拉一首曲子给生命里偶然相遇的老人听。他也一定是炽烈地热爱着生命的少年,否则不会在此时发出如此激昂灿烂的乐音。

“他要离开了。”锦葵忽然想,但她没问,他也没说。

这天晚上,锦葵坐在钢琴前,弹起《风居住的街道》。她磕磕绊绊地弹着,她心情复杂地弹着,她期待丁小天与她应和,她侧耳倾听着。

第二小节弹完,二胡声像是从云端淌泄下来一般,在夜空里响起。钢琴声清澈,二胡声缠绵,两种乐音交相辉映,宛如爱恋。

所有说不出的与来不及说的话,全都在这一场琴声与琴声的呼应里。

8、

第二天清晨,锦葵醒来时,丁小天已经在废墟里站了很久。他就像刚来时一样,身后背着旧旧的背包,肩上的二胡像一把剑。只是他头顶上天空的色彩,已从深秋的绯红,变成隆冬的灰蓝。

他望见了阳台上的锦葵。锦葵奔下楼去。

“再见。”丁小天说,“我要去下一个远方,然后春节前回家。爸妈还在等我。”

“那……再见。”

他们一起穿过废墟朝街道走去。他们走得很慢,就像在夏日黄昏的林荫道上漫步。

事实上,锦葵真恍惚以为,这是一段夏日的林荫道,树木葱茏,不时有风,风中有清香;她又恍惚以为这是春日的草地,青草多汁柔软,早开的花朵摇摇曳曳,紫色兔子在草丛中蹦跳;她又恍惚以为这是茫茫雪野,厚厚的积雪在他们的脚步下发出清脆的“咯吱”声,远处有棵柿子树,它落光了叶子但满树的柿子红彤彤像灯笼。

在这些恍惚时刻里,锦葵闭上眼。当她睁开眼,她真以为她已和他走过许多路。她坚决不去想:她和他只能走这么短,这么短的一段路。

可他说了,“我喜欢你,锦葵,但是对不起,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锦葵装没听到,说:“公交车来了!”公交车真的来了,来得这么快,像是故意不给他们时间道别。丁小天抬起手,似乎想说再见,似乎又不想说。再见,是下一次再相见呢?还是再也不见?

锦葵却抢先道别:“嗯,那你保重。”

“保重。”

丁小天伸出双手,用力地捧住锦葵的一只手。“你的手真暖和,”他说,“一直都要暖暖和和的啊。”他放开手,转身上车。锦葵冲过去,将一只信封快速地塞进他背包。那是空信封,收信人姓名地址里,是锦葵的名字和学校班级。

她不确定那只信封能不能回到自己手上,但她在坚定地期待着。

锦葵回到家,小楼前闹哄哄站了一群人,妈妈也在人群中,居委会大妈也来了。大妈连忙拉住锦葵:“劝劝你妈!你到你家后院去看,墙裂了好大一条缝!这房子真是危房呀,住不得了,让你妈先找地方搬走,再跟人谈价钱吧,这地皮好,等着买的人多得很。”

锦葵走过去,轻声说:“妈妈,我们搬走吧,别等了,爸不会回来了。”

妈妈像受到惊吓一样望着锦葵,她没想到女儿竟能看透她的心思。她恼羞成怒:“谁说我们要等他?我只是买个好价钱!”

“他即使回来,也不是你等的那个人了。”

妈妈转过身去,趴在墙上呜呜哭着。这是一向强悍的女人,从未在人前示弱的女人,肚独子抚养女儿从未妥协的女人,这个女人此刻却像个无所倚靠的脆弱孩子。

锦葵抱住妈妈:“你想想,这么多年,他不管我们,我们不也好好的吗?我们还要好好生活下去呀!妈妈!”

每个人的生命,总有些人来过又离开,留下来的人仍要继续生活。因为他们曾来过,生活总会有些不一样,比如,妈妈有了她,她抵达了一种模糊的美好,找到了自己的路。

妈妈和锦葵搬进了崭新的电梯公寓,其实房子早就买好了,妈妈只是舍不得这里,不愿搬进去。搬进新房子的晚上,锦葵问:“妈妈,如果我不能变成你想要的文雅淑女,你还会爱我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妈妈说,“我当然希望你做文雅淑女,但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啊,真是傻孩子。”

“其实,即使做不成文雅淑女,也能拥有美好的生活和前程吧。妈妈你说呢?”

妈妈没说什么,只是笑了。

9、

春天来的时候,那只信封回到了锦葵手里。

信封厚厚的,装满了照片,一张张全是笑脸。有孩子天真的笑脸,老人慈祥的笑脸,母亲温柔的笑脸。还有秦伦和他女儿的笑脸。

这是丁小天捕捉到的,这人世间最美好的表情。锦葵懂得,这是他给她的祝福。

信封上没有寄信地址,邮戳上印着“紫川”两个字。可现在,丁小天可能不在那个叫“紫川”的地方了,他可能在云端之上。

她仰望云端,云端有风,她在风中奔跑起来,她奔跑到古榕树下,榕树的枝桠间,一簇簇新芽闪闪发亮。风吹进她心里,她的心长出一片葱茏森林,森林里,月光朗照,少年坐在大树枝桠上拉二胡,琴声脉脉,如歌如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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