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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丑时,夏府。

三房的后院正厢房的哀痛一阵阵持续了几个时辰,夏三爷不时从正厅拐了过去,在门外长廊焦急的走了几圈又耐心的听了一会儿,木然的看着一盆盆血水出来,每一次开门里面的痛叫都让他勉力站直的身躯僵直一会儿。

今日不同往日,换了平常妇人生产拖个一天一夜也是寻常,可三房几个孩子的生死未卜为这个新生的娃娃也带来了一丝不详。老太太本是被人劝着睡下了,半夜折腾来去怎么也睡不着,又爬起来去了三房,坐在正厅中焦急的等待着。老太太都不睡了,其他几个媳妇子自然不敢擅自安稳,也只得打起精神陪在一块。大房的高氏随着稳婆在里屋指挥着下人,二房的桂氏守着老太太,没了多久连一直安然在府邸等着消息的黎氏老太太也没了耐心,亲自指派了大媳妇晋氏来看看。

正厅里面一屋子太太媳妇,夏家的另外两位爷自然不好呆在里面,见得夏三爷木头人似的愣着就拖着他去了旁边的花厅守着。

夏家大爷让人泡了一壶烫茶来给自家三弟暖暖身子,低声道:“方才黎家的大媳妇让人转叙说黎家早已派了人去寻几个孩子,你不要太担忧。”

夏三爷端着茶,只觉得手心冰冷脸皮冻成了豆腐皮,闻言点点头。

夏家二爷拍拍三弟的肩膀:“宫里也有人守着,一有消息我们也会马上知晓。放心好了,不管政见如何你始终都是我们夏家人,几个兄弟不会放任你被人暗算而不帮忙。皇后那边想要让你背黑锅那是不成的,就算她想,大皇子那边为了拉拢你也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夏三爷苦笑:“两位兄长,不是小弟固执,我真的……只想为朝廷做事,对世家与新贵之间的权斗不感兴趣。”

夏家大爷眉头一挑:“你真的不会偏袒那些平民新贵?”

“不会。”

“那好。”夏家大爷让身后的书童去叫得大管家来,对着他三弟道:“有你这句话怎么着我也要保你们这一房里里外外的平安。”话音一落,从黑暗中隐现一位白发的老伯,夏家大爷从身上拿出一块玄铁牌子给来人道:“去调三十名死士,将这方圆一百里的地翻个边也要将孩子们找到,否则让他们提着脑袋来见。”老伯躬一躬身,悄无声息的隐了。

夏三爷震惊道:“大哥,这……是家族最精悍的护卫,千万不可为了……”

“不要说了,老三。”夏家老二给他换了一杯茶,道:“这本是哥哥们应该做的,几个死忠的护卫算得了什么,哪里抵得过孩子们的安全。”

三人一阵静默被一迭声的‘生了,生了’给打破。没多久,就有婆子打开大门让丫鬟们鱼贯而出。夏三爷似被蜇了的猫一般飞窜了出去,才一到门口,就真看到大房的高氏抱着一个包裹得严密的娃儿出来。

他单手撑在门边,盯着那怀中的新生的孩子,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夏二爷走了过来,咦了声,问:“怎的没听到孩子哭?别是嫂子你舍不得下手吧,来来来,给我拍一巴掌绝对会让小侄子叫得嘹亮。”

高氏微微闪过夏二爷的手,缓缓将孩子伸到夏三爷的身前,哽咽道:“三叔,你……节哀。”

夏三爷猛地一震,屏气慑息,居然倒退了一步,想要接手又不敢碰触的模样。旁边的夏二爷已经拉开覆盖着孩子脸颊上的单被,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来,紧闭的双眼,发紫的肌肤。他缓缓地将手指放在孩子的鼻翼之下,顿了顿,放开,再探了过去,就这么放着不敢转头看身边兄弟一眼。

夏三爷深深的吸上一口气,从高氏手中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似乎这样就不会伤到对方:“是……男,还是……”

“……是小侄儿。”

夏三爷霍地一倒,差点带着孩子撞到身后的夏家大爷。

“三弟!”

“我没事。”夏三爷搂紧了孩子,再一次挺直了脊梁,将孩子的脸颊帖在自己的耳边磨蹭。天色太暗,屋内的烛光都映照不出门口三个漆黑的身影。他轻轻的将唇印在孩子的额头、眼睛、鼻翼、脸颊上,连那小小的耳垂也不放过,甚至扒开孩子身上的锦绣被褥,将耳朵靠近那还带着一点体温和腥气的心口想要听取一丁点的心跳。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孩子的哭泣声,也没有乱舞的拳脚,更没有轻微的心脉跳动。

半响,他才将孩子重新包裹好,问:“广绢如何了?睡着还是……”

吉祥正拉开隔间的珠帘从里面走出来,哑声道:“老爷,夫人醒了,想要看看小公子。”

“知道了。”夏三爷答道,将孩子交到高氏手上:“嫂子,你先帮我守着他,我等会再来。”高氏挣扎地想要劝慰,夏家大爷已经拉着她抱着永远安静的孩子走了出去。吉祥招手让屋里的媳妇婆子们陆续的出来,然后关上房门。

鸳鸯已经捂着脸靠着墙呜呜地哭了起来,吉祥站在旁边拉扯了她几次都不成,最后索性抱在一起相互支撑着,哀哭。

屋里静谧得诡异,接而一声悲鸣,像是夜空中炸开的一道闪电,落在人们的心坎上让他们惊慌又害怕。鸳鸯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冲进去,吉祥使命的抱着她的腰哭也不没有声音喊叫都变成了一种沉痛。

“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给我……”情凄意切的、痛彻心扉的、呕心抽肠的哭叫在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如地狱中最绝望的嘶吼,又如绝望中母兽的踣地呼天,让人不忍听不忍去看更不忍去想。

“哎哟,这是干什么啦!一个个哭丧着脸给谁看呢。”刻薄的话语将门口的众多丫鬟婆子们给震了醒来。

鸳鸯一把拦住门口,对着来人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没人要见你。”

柳氏摆了摆腰肢,捂嘴笑道:“哟,你一个丫鬟倒是管到我的身上来了。让开,我要找老爷。”

吉祥站在鸳鸯旁边,冷言道:“老爷现在没空见你。”

柳氏哈的讥笑:“就算老爷不想见我,可他不会不见自己的儿子。”

“你说什么?”

柳氏借机推开大门,返身对着两个惊呆了的丫鬟耀武扬威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刚刚让稳婆替我把了把脉,我有喜了!”

鸳鸯尖叫:“你胡……”叫声戛然而止,众人不自觉的都望着夏三爷迟滞着脚步走来,他瞥着柳氏问:“你方才说什么?”

柳氏一甩袖子,娇笑地靠向夏三爷的怀抱,贴着他的心口道:“老爷,我有喜了。”

寅时三刻,密林。

夏令涴确定自己是真的走不动了,而不是跑不动。她也不愿意再趴在顾元朝的背脊上让对方背着自己汗流浃背的艰难前行,她甚至注意到了太子脸上那越来越焦急与不耐烦的脸色。对,她看出来了,别以为她真的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只是刻意忽略,而现在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哪个人最为重要,哪个人又最不重要,同时哪个人是累赘。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累赘,可事实总是如此,你越是不愿意坦诚它就越是将残酷的一面呈现在你的面前。

“姐姐,我走不动了。”这次发出讯号的不是最小的夏令乾,反而是夏令姝。

顾元朝再一次停下来喘气,半依靠在他身上的夏令涴滑了下来,蹦跳了这么久的一条腿已经麻木了,滑下来的时候她几乎是跌在草地上,细小的石头陷入了手心里面,她也不觉得疼。

夏令姝贴心的爬行到姐姐的身边,没有哭可是满脸的泪水。她从来没有被姐姐抛下过,只要她愿意去依靠,姐姐总是无条件的安抚着她陪伴着她。夏令乾本来被太子半抱着,他最小太子最大,可长时间的紧张夜行也已经让十三岁的太子殿下耗尽了力气,夏令乾轻声的道谢,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姐姐身边。三个小家伙相互握着围成一团,将两位皇族屏蔽在视线之外。

顾元朝突地有些焦躁,看了看黎明之前最为黑暗的天空,因为是冬末,就算是日出也总是阴暗的灰沉沉的。而他们走了太久,也太累,他有点后悔当时没有一刀杀了那个女人,否则就不会这么狼狈的逃窜。天知道,去给大皇子通风报信的黑衣男子什么时候带着另外一群黑衣人出来,一起见证太子与自己的死亡。他可不是天真的夏令涴,以为那些人真的会放过自己。当然,大皇子真的派人来了,也不会放过夏家这三个孩子。

斩尽杀绝是皇族教育中最基本的学习内容之一。

他的六皇兄——太子殿下,再一次如在木屋之中一般,开始给他打眼色。皇子们虽然暗地里较劲,可沾点亲戚关系的两人在恶劣的情况下总是相当的有默契,一致对外。

顾元朝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他想要表达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有些犹豫,转头看着那聚在一起的三个疲累的小脑袋瓜,几次想要开口又抿紧了唇瓣。

夏令姝胆怯的偷窥着外面两个少年的脸色,悄悄的对着自己姐姐耳语道:“我们躲起来,只有我们三个人。躲猫猫谁也找不到我们,就好像在家里一样。”

夏令涴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脚踝,另一只手摸摸安静的夏令乾:“爹爹说过,令乾是最重要的。”

“姐姐在哪来,我就在哪里。”小弟抱着姐姐的胳膊,不哭也不闹。

夏令姝比夏令涴聪慧,看的书比姐姐多,懂得的道理自然也比夏令涴深刻些。世家大族里面,重男轻女关乎于家族兴衰和权势,跟你本身的能力没有关系。学识再广容貌再好女孩儿也抵不过一个懵懵懂懂只会玩耍的小弟弟。

“休息够了就起来,继续赶路。”顾元朝将夏令姝从夏令涴的身边抓了起来,极力忽略身后太子如刀子的瞪视。他架起夏令涴一只手臂挂在脖子上,对着另外两个小屁孩道:“到我哥哥身边去。”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皇兄,而是哥哥。夏家的孩子听不出话里的意思,顾双弦却懂了。他站在原处半响,看着顾元朝不容拒绝的拖着夏令涴走出了几丈远,这才主动去牵起两个小孩子的手:“走吧。”

夏令姝目中碎碎点点的光芒慢慢聚拢,低声应了,远远的望了望前方相互扶持的两个人,再看了看自己与少年紧握的手,悄声的绽开一个笑。

天色逐渐由墨色的暗转为阴阴的灰,北极星的光芒总算看不见了,密林的那一头隐隐可以看到某些亮光在逐渐阔大。

两个带路的少年稍稍放松了僵硬的肩膀。只要看到路,就能够看到人,也就不用担心死在这荒郊野外无人知了,获救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不,”太子霍地喊叫,跺了跺脚:“快跑,有人追来了。”

身后树林中如被溅起了黑芝麻一般飞出大片的鸟雀,唧唧嘎嘎的从众人头上窜上高空,更远处可以听到马的嘶鸣。

“是大皇子的人!”几个孩子跌跌撞撞的,带着惊喘的向前方的亮光伸出手臂,尽量迈动着疲惫不堪的腿,面上一半是想要生存的挣扎一半是对死亡的抗拒。

“哥,”顾元朝大喊,“你带着他们两个去另外一边,我们引开追兵。”

顾双弦顿了顿,平日里倨傲而不近人情的脸颊上扭曲成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喜悦。

“跑啊,别回头!”顾元朝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踩下凌乱的脚步,又拖曳着夏令涴往完全相反的跑去,一边跑一边丢下身边众多无用的饰品。夏令涴直到看不见自己妹妹和弟弟的身影才调转回头,哽咽着唤:“小龙哥哥……”

“想哭就哭,只是不准太大声。”

“我不哭。”

“那我让你哭的时候再哭,那时候你得给我使劲的嚎叫。”

“我不是野猪。”

“我也不是英雄。”两个人絮絮叨叨,不管摔了多少跤也毫不停歇的爬起来,再跑。夏令涴的泪水和汗水糊成了一团,身上的袄子都湿了。顾元朝干脆将两个人外面的精绣皮袄、头冠、钱袋子全部丢了,到了最后连夏令涴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都给砸到了树干上。

也不知道这么跑了多久,慢慢的地面震动越来越强烈,清晨朝露的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气味,像是血腥气,或者是杀气?

“不——”顾元朝哀嚎,傻傻的停了下来。

他们的身前已经光秃秃的一处悬崖,身后是高大的树木和……已经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明明已经看到了光明,可那一袭黑衣再次出现在眼帘的时候,两个孩子才发觉这一整夜的浓墨重彩已经在心底有了烙印。

夏令涴躲在顾元朝的身后,两人不停的倒退。他们面前的马匹高高的扬起脑袋碰着鼻息,马上的众多黑衣人带着对生命的漠视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们。

黑衣男子愤恨中的眼眸是对仇人的决绝,他首先挥起了那把熟悉的长剑:“去见阎王吧!”

夏令涴肩膀一抖,脚下一滑,本就退到了悬崖边缘的身躯如飘零的落花般在空中缓慢的绽开叶瓣,她想要握住少年的双手虚抓了两下,堪堪与少年的指尖划过,一句:“小龙哥哥……我怕……”还在喉咙深处打转,就已经被残冬的狂风给吹散。

小小的身躯远离了少年惊恐万状中五内俱崩的面庞,往下再往下,风刮着耳垂,手指发麻,渐渐的,对方的身影也望不见了。

她微微转头,只能看到深渊底下奇石林立,如刀锥,如利剑,连那奔腾的河流都张开了怒吼的牙齿,等待着吞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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