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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灵魂的事(1)

遥远的星光

2011和2012两年,带走了我非常喜欢的两个人,一个是史铁生,另一个是南怀瑾。

史铁生走的那天,正好是2010年最后一天。在听到他的死讯,我忍不住潸然泪下。我喜欢史铁生,源自于小时候读他的《我与地坛》,作为一个感情纤细敏感的孩子,史铁生的文字丰富,细腻,理性,伤感,让我窥见他经历的深痛巨创:

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正如我在一篇小说中所说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上帝苦心的安排,是多么心酸的一句话。他生下来并不瘫痪,只是因为在阴冷潮湿的南方冬天落下了风湿性关节炎,然后又恶化成了截瘫。或者史铁生曾经无数次地这样想过,假如他没有去陕北插队,假如他没有睡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假如他碰巧没有延误治病的时机……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命运中有一种错误是只能犯一次的,并没有改正的机会,命运中有一种并非是错误的错误,(比如淘气,是什么错误呢?)但这却是不被原谅的。”但是,瘫痪,对于一个曾经健康又健全的年轻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实。正如他曾经写过的一个7岁的孩子,不听大人的话扒汽车玩耍,摔断了脊椎。孩子很小,并不懂得大人们话里的玄机,他以为从此不再淘气,终有一天可以站起来,重新活蹦乱跳。这事实是多么残酷,残酷到大人们都不愿意揭破这个真相。

在史铁生的笔下,上帝是慈祥而万能的。但是他总是带着那么点儿疑惑,这疑惑大概就是他的截瘫和从此之后被困在轮椅上的无情岁月。慈祥而万能的主,怎么能这样看着众生受苦?他这样质疑着,又把这不确定的质疑写在文章里:小瞎子跟着师父弹琴,据说他弹断一万根琴弦的时候,就会得到一张医治眼睛的妙方,可以让他重见光明。然而等到他真正弹断了一万根琴弦,早已两鬓苍苍,依然没有得到妙方,却也只能把这善意的谎言继续传承下去:在所有童话的结尾处,让我们这样理解吧:上帝为了锤炼生命,将布设下一个残酷的谜语。

我曾经最喜欢的济慈,在饱受肺病折磨的同时,依然热爱夜莺的歌唱。但是济慈的文字里,无论喜怒哀愁,难掩激情,甚至连死亡都可以是一个美丽的安排。史铁生的苦难和济慈不同。他没有在27岁便早早被上帝收回天堂。他憎恶被困在轮椅上的双腿和命运中不可逆转的“偶然”造成的残酷。唯有承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悲怆之人,才会对于人生的苦难有一份从容,也才会如是淡然地说:“苦难消灭自然也就无可忧悲,但苦难消灭一切也就都灭。”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明白,他坚忍的心灵深处,有多少次幻想着能重新踩在柔软的青草上,用脚踢起一颗石子……然而,无论承受怎样的苦难,无论多少次他在文字中表达过种种痛楚,史铁生给我的感觉,却总是温厚的,好像冬日里暖暖的阳光。他与我,彷佛是虽不谋面,但是却惺惺相惜的莫逆之交。更好像是同在上帝苦心安排下不期相遇的路人,只轻轻问一句:“你也在这里吗?”便心意相通。

我随身携带过他的一本《灵魂的事》。偶尔翻翻。很多时候,想念他的文字了,会搜来看看,看到一半累了,就放下,并不拘泥看完。史铁生逝去一年,我没有写过悼文,也没有试图搜寻他的痕迹。于我而言,他一直都在那里。有时候路过书店,会看到他的《病屑琐记》,间或,我也会想起他的《我与地坛》和《命若琴弦》。或者通过这种形式,可以保存一种他仍然存在的错觉。或者更清楚地说,即便他逝去了,却获得了永生的救赎,通过他那些曾经温暖了我和他人的文字,和在死去依然不惜残躯而捐赠给别人的义举。

史铁生曾经说:“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设若智慧的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因此,“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此岸残缺,所以彼岸永不会坍塌。

相思始知海非深

周五的傍晚到吉祥草去吃素菜,去了才知要等一个多小时。一个小小的馆子,挤满了等位的人。就餐旁边开了一间小小的书屋。我顺手抽了两本书来看,一本是韩国禅师的生活琐记,另一本叫做“我俩的故事,平如美棠”。禅师的书写得真好,但究竟是太清淡了些。《平如和美棠》封面是很喜庆的红色,有图有文字,但是诙谐生动。我只觉得眼熟,后来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赤白干净的骨头》,写的就是“平如和美棠”。

这本书的作者叫饶平如,写的是他一生的故事,从幼时的启蒙,到后来结婚,生子,战乱,“****”,年少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日子历经了战争,与妻子22年的分离,到晚年含饴弄孙之乐,到最后他心爱的妻子美棠撒手西去。他剪了一缕她的头发算是留了个念想,但是心里还是难过,于是他一心一意,一笔一画地把60年的恩爱和悲欢离合画了下来。

他的妻子叫美棠,他初见她时,两个人还都是小孩子,美棠8岁,他11岁,或许他竟不知小小的美棠将来会做了他的妻。书的封二,是平如和美棠年轻时的合照,黑白的基调里,那是一对幸福的璧人。美棠算不得是美人,“美比好看好,但好,比美好”,所以在平如的眼睛里,美棠的笑容灿烂如三月的春花。

90岁的老人,难为他记得那些点点滴滴。岁月可以淹没一个人的生命,却夺不走深情的回忆。年轻时经历过的战乱,炮火,“****”期间遭遇的分离,磨折,并没有让他变得颓废或者世俗,他依然深情,脆弱而又勇敢地守护着一生的感情。老有所依,美棠在岁月和操劳中已经苍老的容颜,暴躁的脾气,他都一如既往地爱着。平如画了一幅画《你什么都不会做》,里面写满了美棠的埋怨,美棠一生对他讲得最多的话,“不管做什么,都被说‘你什么都不会做’,比如炒菜炒得不好,抽屉没有关上,给孙女买的书是错误的……”但是他不生气,笑嘻嘻地听着,觉得她的埋怨,也是爱。

美棠病重的日子里,他每天早晨5点钟起来照顾她,买菜做饭给美棠洗脸梳头做腹部透析,忙归忙,但是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希望,美棠有一天终于能恢复健康。但是她一天天衰弱和糊涂下去,得了老年痴呆,偶尔的清醒伴随的是终日的糊涂。她提出的每一个小小要求,从杏花楼的小蛋糕,到家人都不明就里的找不到的黑底红花旗袍,他都费尽心思要找来给她。而此时,她早已忘却彼时的要求。他从未见责。

曾经英姿勃发,他到了90岁还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垂垂老矣,他爱美棠的心如故。曾经,我读过的那篇赤白干净的骨头,印了一张平如和美棠的小照:数十载人生倾泻而下……山形依旧,流水澹澹,江月年年,星汉灿烂,原都不是为了要衬得人世无常。

在吉祥草的这顿晚饭,我吃得并不算有滋味。心里惦记着没有看完的《平如和美棠》,等了一个半小时才有了空座,吃了十几分钟就起身去找那本书,但早已经被另一个人捧在手里。心里竟有些难过。难过的究竟是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我上一次来吉祥草,已经是一年之前。说来令人难以置信,这整整一年中,我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甚至也没有一个悠闲的日子。这一年,沉重的工作压在我的肩头,更沉重的责任压在心头。下级受不得丁点儿的委屈和辛苦,上级无心顾及你的困境和付出的艰辛。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背后的冷箭和中伤,才练就一副真正的铜皮铁骨和铁石心肠。但是偏偏我没有放弃曾经的天真,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正能驱动一个人的无非是利益,所以终究没有练就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和铁石心肠。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本图文并茂的小册子,带着平如一生的记忆,他画了厚厚的18本大画册,印出来也不过是一本书。然而它依然能感动我的心,只因为这平凡人的感情,绵长醇厚,即便苦难临头,也能深味生趣。

悲伤的雪

写下这个题目,却并不知道自己要从哪里开始写。窗外一片茫茫的白雪,就如同我茫然而悲伤的心情。农历春节前的最后一场雪,不知道预示的是一个周而复始的新年,还是喜忧参半的明朝。也就是这样一个突然阴沉的早晨,我也突然看到了Alexander McQueen 自杀身亡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了解世事无常,虽然没有震惊,但是却仍然让我本来已经沉重的心境,更加难过。

我从前并没有太多地关注过他,但是看到他的设计,却总是惊鸿一瞥,令人难忘。也许自身就是带些叛逆的气息,我对于这个离经叛道的鬼才设计师,始终有一种惺惺相惜的牵连。他的设计中带有铺天而来的华丽,小细节中总是暗藏精妙,而无论是怎样出挑的色彩,在他的设计和搭配中总不显得突兀。

多年之前,我所钟爱的设计师,其实是Dior 的首席设计师John Galliano。因为他的精彩之笔,已如垂暮之年的老牌子Dior 焕发出异常灿烂的青春魔力。我犹然记得,当年在一本时尚杂志上不经意地看到了他的时装发布会照片,也和我看到McQueen 的设计时一样震撼。如今,John Galliano 的设计风格越来越离幻怪异,但是McQueen 却仍然保持了他的平衡。

你可以不知道McQueen,但是却不能不折服他的设计。你可以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出身平民的顶尖设计师,虽然离经叛道,但是却对于华美的宫廷风格情有独钟,可是却不得不赞叹他的天赋。某一年,他找到了自己的同性爱人。某一日,他突然成功地减肥瘦身,成为魅力四射的型男。但是这些都不影响我喜爱他的设计,就如同我爱一朵美丽的花、一幅典雅的画,我无法不爱上他的设计。也许那些设计并不如我的想象,是他信手拈来的灵感,或者是天才的独有,那或者也是和诸多上品的艺术一样,经过无数的构思,多次的修改,反复的捉摸。

他选择了一个特别的日子自杀,他也选择了一个特别的日子出生。而我偏偏觉得这些日子都有一种微妙的联系。据说,自杀身亡的人不能进入天堂。可是也许因为他光辉灿烂的才华,还有他缔造的无上的美丽,我们仁慈的上主会网开一面。人生本来就苦,失乐园里哪有那么多令人展颜欢笑的事情?没有见过的天堂,也许才是最好的去处吧。是谁说,天堂里也有人来车往?天落了雪,或者只是偶然,也或者真是天泪有声,垂怜一位过早谢世的奇才。也谨以此文,悼念一位突然离世的校友。

我的人生小品

每次看史铁生的文章,我都会觉得心酸。那种酸楚,是因为我理解他文章中的无奈和悲伤。不管他写的是遥远的清平湾,还是北京的地坛。

我只去过一次地坛,在一个清秋的黄昏。现在我看那个时候的照片,坐在地坛的栏杆上,在风中飘拂的乌亮的头发,仿佛就在昨天。去地坛的时候,我忘记了那个在轮椅上小心翼翼隐藏他的悲伤的作家。现在,在遥远的异国记起来,竟然还是同样的心酸。

一个大我几岁的朋友说,他越来越喜欢生,毕竟生活中有那么多美好。即使是孤单即使是没有钱。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莫名地想起了史铁生。我想起来他文章中那种欲说还休的悲伤和痛楚。我没有他那种在青年时候突然截瘫了的深痛巨创,可是我对于这个世界竟然一点也不留恋。即使,走在坦帕最美丽的园区里,高大的橡树和如茵的绿草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松子的清香弥漫四周,温暖的阳光流泻在我的肩头,让我的眼皮沉重起来。

生活中真的有那么多的美好,而我还是一个衣食无忧的人。上帝指给我一个远离尘嚣的乐园,不能不说是一种深情的眷顾。他大概也知道我是一个懒于世故的人,不是因为不想世故,而是因为我实在太敏感。

熟识的人都说,为什么你不写文章了呢?我想说,现在能静下心来看文章的人实在太少了,或者我应该说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没有看破红尘的局外人。一个小我几岁的朋友经常和我渲染她向往的小资。所谓的小资,不过就是一个小情调而已。但是轰轰烈烈地渲染出来,好像已经成了大势所趋。可是我不但看风花雪月,也看东周列国志和八卦新闻。几千年前的人性,和现在的如出一辙。可是青梅煮酒,红袖添香并不是现代人标榜的小资,那种深厚的文化底蕴已经不是浮夸的现代人能模仿得了的。也不是我所能改变的。所以,我就只好慢慢地在这个世界上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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